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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还好今日碰见夫君了,不然他带的银子可不够付的。
  他让两名小厮抱着布匹,往楼下走时,路过乔鹤年议事的雅间,便叫伙计敲敲门进去,告诉乔鹤年他要走了。
  他在雅间外等着,期盼着乔鹤年会出来同他道个别、讲几句话。可惜,伙计不一会儿就出来,说:“少东家说知道了。”
  祁韵有些失落。
  不过,伙计下一句又说:“他让您早些回家,他晚上回去一直吃饭。”
  祁韵又高兴了起来。
  他带着小厮丫鬟下楼来,林予早不在楼下了,不过方才看过热闹的夫人小姐们还有不少,纷纷凑过来,同他搭话。
  要是乔鹤年没来时,他们这样热情,祁韵也许会觉得他们好心、人不错,可是乔鹤年一过来,确认了他是乔家的少夫人,这时候再凑过来,能有几分真心?
  现在来套近乎,方才他被林予刁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拉一把?
  祁韵看着他们身上的钗环珠翠、绫罗绸缎,忽然不觉得胆怯了。
  郑夫子教过他,什么贵人不贵人的,扒下了这层皮,连普通人都不如。这话果然不假。
 
 
第16章 数钱
  祁韵出了丝云坊,又照着乔鹤年说的,去城中其他铺子逛逛。
  这会儿在马车里,他一个人坐在内间,正好可以看看乔鹤年扔给他的钱袋里有多少钱。
  祁韵像个小财奴一样,开开心心把钱袋掏出来,先捏了捏,发现里头没多少碎银,但是好像有银票。
  他扯开钱袋的系扣,一看,只有五六颗一二两的碎银,另还有一叠银票,
  现下的银票,最小面额五十两,最大面额一千两。面额越大,制作越繁复,用的人也越少,最常见的还是五十两的银票。
  祁韵将这叠银票抽出来,一看。
  全是一千两!
  他瞪得眼珠子都要脱窗了,抖着手赶紧细数一遍。
  六张。
  六千两。
  够他老家一家人吃一辈子。
  而乔鹤年刚刚只是随手就丢了过来。
  祁韵哆哆嗦嗦把钱袋收好,放在袖中怕掉,放在胸兜怕别看出来,最后只能藏在了马车的坐垫下。
  可他一想,待会儿他要下车的,下了车,万一有人上来偷怎么办?
  祁韵只好又把钱袋拿出来,紧紧攥在手里。
  他揣着这六千两,就好像一个乞丐揣着绝世美玉,鬼鬼祟祟、患得患失,半点不敢叫别人看见。
  两个大丫鬟在马车外间兴致勃勃地往街上张望,不一会儿,翠红就惊喜道:“少夫人,这儿有一家好大的金银楼。咱们去看看么?”
  祁韵往窗外一看,见街边那金银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心里有点儿蠢蠢欲动。
  可是,金银楼里卖的金银首饰贵得很,寻常人家多是自己将金子送去,出个工费,打成首饰,要直接在这儿买,那得是多有钱的冤大头啊。
  他心里一权衡,便说:“我成日不出门,也戴不了什么金银首饰,有夫君送的那些就够了。”
  翠红没再说话,可眼里却有了几分鄙夷。
  哪家夫人会嫌自己首饰多?
  大少爷方才明明都给了钱了,少夫人还是舍不得花,果然是乡下来的,眼界低,小气又穷酸。
  他不花钱,她们这些下人也就讨不到零碎银子了。
  祁韵坐在里头,自然看不见翠红的神情,倒是同她坐在一块儿的翠兰开口:“少夫人说的是。就算有钱,也不能挥霍,咱们去看些用得上的东西。”
  两个大丫鬟神色各异,祁韵并未察觉,就这么攥着钱袋白逛了一天。
  翠红先前还叽叽喳喳说这说那,后来见祁韵一样都不买,脸色便难看起来,闭上嘴不做声了。
  这也不怪祁韵,他在乡下长大,这是第一次逛宜州城,身边跟的都是些没怎么出过门的下人,宜州城里的东西又贵,没个熟悉行情的老手带着,他生怕自己被宰,哪敢一掷千金?
  最后,他就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些打络子的丝线,花了几十文钱,几乎是空着手回了家。
  晚上,乔鹤年如约来到翠微苑,两个人一块儿吃了晚饭。祁韵饭后就回到次间的软榻上缝制夏衣,乔鹤年走过来看了看,还挺像模像样的。
  他就挨着祁韵坐下,问:“今日逛得如何?可买到合意的东西了?”
  祁韵就从绣篮里翻出一把丝线,道:“买了些丝线,给你打络子,可以坠玉佩。”
  乔鹤年点点头,等着他说下去。
  在他的目光下,祁韵莫名有些心虚:“……就这些。”
  乔鹤年一顿,眉头微蹙:“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买了几十文的丝线?”
  祁韵连忙把钱袋掏出来:“我没花你的钱,给你。”
  乔鹤年垂眼看了看他手中的钱袋,神情看不出喜怒:“我给你钱袋,是叫你花钱,不是叫你替我保管。”
  祁韵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淡和微怒,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点委屈,小声说:“我、我第一次逛宜州城,看到东西都那么贵,我怕被别人宰。你给的钱虽然多,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不能白白被人宰去了呀。”
  乔鹤年一愣,神情复杂。
  祁韵这副拿着钱不敢花的小家子气做派,实在太穷酸了。可是听他说“是你辛苦挣来的,不能白白被人宰去了”,乔鹤年心里又有种奇异的慰藉。
  毕竟,家里人来找他要钱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这些钱挣得如何辛苦,只觉得他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白捡的一样。
  乔鹤年便站起身:“算了,不说你了。”
  祁韵忙说:“你的钱袋,还给你。”
  乔鹤年走进梢间的耳房去洗漱:“你拿着吧,里头没多少钱。”
  “这还不多吗?”祁韵跟着他进去,“我怕弄丢了。”
  乔鹤年笑了一声:“你不是有个带锁的私房钱箱子么?锁在里头。”
  祁韵没料到他竟然知道,讷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钱放在哪儿。”
  乔鹤年:“我看见你在那儿数钱了。”
  祁韵一时间脸都烧红了。
  自己数钱的时候会小声念出来,他肯定听见自己有多少钱了。就那么几十两银,数来数去,穷酸极了。
 
 
第17章 过夜
  乔鹤年:“你好歹
  也是我的正妻,别这么穷酸。这钱你拿去花,不够再找我要。”
  祁韵噘着嘴不说话,回到次间,闷头缝衣裳。
  不一会儿,乔鹤年梳洗完,走出来:“还缝衣裳?歇息罢。”
  祁韵知道自己被他看见偷偷数钱,在他跟前抬不起头来,就背对着他,继续缝衣裳:“我再赶一会儿。”
  乔鹤年没有催促,拿了本闲书到床上去看。等一本书看完,床头的蜡烛也只剩短短的一小截了,祁韵还没进来。
  乔鹤年便下床,越过屏风出来一看,次间还点着灯,祁韵伏在软榻的小方桌上,已经睡着了,但手里还捏着缝了一半的衣裳。
  即使睡着了,还是蹙着眉头、噘着嘴的模样,肯定是心里气愤被自己看见了数私房钱,觉得丢人,今晚不敢进来面对自己了。
  乔鹤年微微一笑,抱着双臂,倚在屏风旁看了祁韵一会儿。
  这个乡下来的妻子,小家子气,穷酸,扭扭捏捏,上不了台面。
  可是,他又很可爱,傻乎乎的,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捧出来的是一颗善良单纯的真心。
  他不是娇养在花圃里矜贵高洁的名花,只是一朵乡间路边的小野花,拿不出手,但却质朴可爱。
  和他待在一块儿,便能从尔虞我诈的生意中放松下来。
  乔鹤年想起今早回来拿东西,想进翠微苑看看他在做什么,结果听见他在那儿一两一两地数私房钱。
  那时虽然屋里没有其他人,可乔鹤年还是觉得像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丢人、羞耻,又有些羞愧。
  祁韵是他的正妻,是东南首富乔家的大儿媳,这么抠抠搜搜、紧巴巴地数着一两一两的银子过着日子,让他觉得穷酸、丢人。
  但他作为丈夫,既然把祁韵娶进门,就该让他过上好日子,结果两个多月都没发现他过得这么紧巴巴。
  乔鹤年心情复杂,最后没有出声,就那么离开了。
  可他没想到,祁韵已经过得这么紧巴巴,可还是去城里最贵的布店给自己买布做衣裳。
  乔鹤年在布店看见他,听到他说来给自己买布做衣裳时,那一瞬间的心情难以言说。
  像心脏被人戳了一下,又酸又麻。
  他可是乔家的话事人,赚的银子不计其数,祁韵一个靠着五十两月例紧巴巴过日子的人,居然抠抠搜搜地挤出钱来,不自量力地送他衣裳。
  他本来该嫌弃这种穷酸的爱慕,可现在又阴暗地享受着这个穷酸的妻子节衣缩食的宠爱。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给他钱,他也不会花,逛了一天就买了一包丝线,果然穷酸的人就是穷酸的人。
  乔鹤年抱着双臂看了祁韵好一会儿。
  烛灯下,祁韵白皙的脸蛋像毛绒绒的粉桃,秀气的眉眼蹙着,嫣红的嘴唇也嘟了起来。
  乔鹤年的目光又往下看去,看到他衣领上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脖子,看到他削薄的背和纤细的腰。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晚祁韵光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对他张开腿的模样。
  乔鹤年有些躁动,按捺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将祁韵轻轻抱起来,走进了梢间。
 
 
第18章 松年
  第二日,祁韵醒来时,乔鹤年早已经离开了。
  这回他给祁韵留了话,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三五日才回。
  以前他可从来不给祁韵说自己的安排,这回留下这话,就是表明他出远门回来后,还要再来翠微苑。
  而且,乔鹤年还让何叔给他送来了一只百灵鸟,说能唱歌给他听,花了五百两银子呢。
  祁韵心里欢喜,抓紧时间做好了两身夏衣,院里的下人见他这阵子似乎得宠,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嚼舌根了。祁韵手里又有夫君给的银钱,不用每日紧巴巴地害怕大项开支,日子过得舒畅不少。
  他给百灵鸟取了个名字,叫小元宝,因为这鸟儿毛色虽好看,体态却圆滚滚胖嘟嘟的,是个肥啾啾。
  小元宝的鸟笼就挂在廊下,祁韵取了下人备好的鸟食,拿细长的小银夹子夹着小条的生肉,伸进笼子里喂它。
  “小元宝,来吃肉肉了。”他给肥啾啾喂了一条肉,然后哄它,“唱个歌来听听。”
  肥啾啾只朝他啾啾地叫,还要吃肉。
  祁韵说:“你怎么光吃肉,不唱歌呀。”
  “啾啾。”
  “要唱歌,才有肉吃。”
  “啾啾。”
  “要不你这日子过得也太舒服了,什么都不用干,还有人天天伺候你吃饭。”祁韵又夹了第二条肉喂给它,“你总得卖点儿艺罢。”
  正逗着,一颗小石子咚咚咚滚到了他脚边。
  祁韵四下一看,乔松年正坐在院外大树的枝丫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颇有兴致地看着他。
  祁韵看见他就来气,可又不敢对他发作,只能忍住气,撇撇嘴,说:“二爷闲的没事,就喜欢拿石子丢别人吗?”
  乔松年说:“我可不拿石子丢别人,我只拿石子丢过嫂嫂。”
  祁韵怒瞪他一眼。
  乔松年在树上一蹬,飞身跳进院里,落在了祁韵身前,引得一众下人惊呼。
  祁韵吓得退了一步,乔松年居然会武功!
  乔松年玩味一笑:“嫂嫂怎么这样看着我?今日我来,可是找嫂嫂出去玩的。”
  祁韵才不会同他出去玩,谨慎地说:“不必了。叔嫂同行,惹人闲话。”
  乔松年走近一步:“可是,我想和嫂嫂一道去。”
  他只管“我想”,不管旁人如何指点祁韵。
  祁韵又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但他好歹记得上次的教训,再不敢招惹这个祖宗,便忍住气,说:“二爷找别人一道出门去玩,岂不更好?我日日待在宅子里,也不懂什么有趣玩意,和我出门怪闷的。”
  乔松年:“可我觉得嫂嫂很有趣,我要嫂嫂和我一道出门。”
  他从“我想”变成了“我要”,根本就是个混世魔王,哪管什么拒不拒绝。
  祁韵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但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肯跳他的坑了,无论他怎么说,就是站在原地不动,反正乔松年也不能公然把他扛走。
  见他如此抵抗,乔松年逐渐失去耐心,脸色拉了下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嫂嫂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了?”
  祁韵连忙往旁边走了几步,离他远远的,小声说:“你无非就是要和夫君告状,我才不怕你告状。”
  乔松年勾唇一笑:“这点小事,还用不上告状。”
  说着,他伸手一勾,取下了挂在廊下的鸟笼。
  祁韵大吃一惊:“你做什么!”
  众下人也吓了一大跳,朱婆婆斗胆上前劝说:“二少爷,这是大少爷送给少夫人的百灵鸟,您要是喜欢,老奴给您寻一只一模一样的。”
  “即便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这一只。”乔松年微微挑眉,看着祁韵,“我要的,正是兄长送给嫂嫂的这只。”
  祁韵气得胸口起伏,走过去抢鸟笼:“你还给我!”
 
 
第19章 松年2
  乔松年会武,哪能让一个娇滴滴的坤君抢走笼子,当即飞身上了屋顶。
  祁韵上不去,只能在院子里跳脚:“你下来!下来!”
  乔松年玩世不恭地一笑,不仅不下来,还打开鸟笼,一把扯断了笼子上系着的百灵鸟的脚链。
  祁韵倒吸一口凉气:“不要!”
  乔松年从笼子里抓出了肥啾啾,漂亮的百灵鸟就被他的大手紧紧包着,只露出一个胖憨憨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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