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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所以,这三十五名下人,碰上大喜事要全部打赏,一次就是一二百两银。
  祁韵带来的这二百来两银,在家里是两三年的开销,在乔家,他新婚第二日打赏下人,就几乎花光了。
  好在少夫人有月钱,每月五十两,月初便发。
  祁韵嫁进来时恰好是月中,掐着发完赏钱剩下的三十六两银,紧紧巴巴过了半个月,第二个月月初,便领了一个半月的月钱,是七十五两。
  这七十五两拿到手,祁韵才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月他打赏下人心里有了数,其他开支又可以从公账走,银钱总算余下来一些,现在他放银两的小木箱里,还剩下八十两。
  其他的,还有乔鹤年前阵子送他的金银珠宝,有海珠珊瑚、黄金头面、碧玉手钏,琳琅满目,都是金贵东西,可惜当不了银钱花。
  祁韵把盒子里的八十两点来点去,最后拿出二十两,揣在了荷包里。
  剩下的钱要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哪天家里有喜事了,他不能连赏钱都拿不出来罢?
  而且,二十两银,应当也能买到很好的布料了。
  他便带着银钱,带上两名大丫鬟,又叫了阿福和另一个贴身小厮,坐着马车出门去。
  翠红和翠兰虽是大丫鬟,但以前乔鹤年又不会带她们出门,这回跟着祁韵出来,好奇地四处乱看,叽叽喳喳一直讲话。
  “少夫人,咱们今日去哪儿呀?”
  祁韵道:“去布店买些好料子,我想给夫君做两身夏衣。”
  乔鹤年和他的衣裳,每月都有朱婆婆去乔家的裁缝那儿定做,按照用度,乔鹤年是每月三套新衣,祁韵不用出门,是两套。
  如果祁韵要自己动手做,就不能用公账,得从自己私房里出。
  翠兰道:“那大少爷要开心坏了。自从二十岁他搬到这边宅子里住,夫人就没给他亲手做过衣裳了,这下娶了少夫人,总算又有体己人为他裁衣。”
  祁韵听了,也笑了笑,问:“这城中有什么口碑好的布店么?”
  “当然有。”翠红道,“就是咱们乔家的布店,大少爷开在安宁坊那家,生意最好,贵人们都去那儿买料子、做衣裳!”
  祁韵双眼一亮:“那我们也去那家。”
  正好是乔家的铺子,夫君说了他可以记账,不用付钱呢!
 
 
第13章 丝云
  一行人到了安宁坊,还没走到布店门口,马车就已经走不进去了,只能寻个地方停下来。
  祁韵下了车,一看,前面那间乔氏丝云坊门庭若市,来来往往全是钗环珠翠、贵气逼人的夫人小姐公子,这堵在路上的一长队马车,也就是贵人们出行的座驾了。
  几个人都没来过这间丝云坊,一看这景象,阿福个没见识的,一下子张大了嘴:“这、这人也太多了。”
  祁韵看着那些衣着华贵、仪态端庄的贵人们,也有些胆怯。
  不过,今日为了出门,他也好好收拾了一番,穿着打扮倒不差,只是没有人家那份气定神闲的仪态。
  “咱们也去看看。”他说着,努力挺直腰背,伸出手,让翠兰扶着,朝丝云坊的大门走去。
  一进门,就有伙计殷勤地迎上来:“这位贵客,看点什么?”
  祁韵矜持道:“看看夏布。”
  伙计不露声色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头上梳的是已婚坤君的发髻,
  戴了一支半个巴掌大的掐金丝嵌海珠的黄金钗,耳上坠的一对海珠,个头足有拇指大,莹润发亮,绝非凡品。
  这等极品海珠,整个东南也只有乔家的铺子里有卖,而买得起这等海珠的贵人,应当是他们铺子里的常客才对,怎么这位年轻貌美的坤君夫人,他以前从没见过?
  伙计带着疑惑,又去看他的穿着。
  外衫是布店上月的新布,轻软透气的紫烟罗,当时只有一小批,不少夫人小姐都在抢,他印象中没有坤君抢得这布。
  不过,少东家上回来店里视察,走时倒是要了这布,应当是给少夫人做衣裳去了。
  伙计心中一动,脸上更殷勤了几分,说:“夫人,咱家店与其他店不一样,专做贵人生意。照着贵人们每年在乔家铺子里的总开销,给贵人发门牌,拿什么样的门牌,就去哪里看料子。”
  祁韵愣了愣,看见这一楼宽敞的大堂里,只挂了少数布料,而两侧全是雅间,便问:“那,各处的料子是一样的么?”
  “自然不一样。”伙计说,“在这大堂买料子,没有门槛,但是要进一楼雅间,得有红木门牌,也就是在乔家的铺子里,一年开销超过一千两。”
  一千两!
  他家十年的开销都没有一千两!
  祁韵心里震惊,但脸上好歹没有露怯:“我见这店有三层楼高,那楼上是什么规矩?”
  “上二楼大堂,要有黑檀木门牌,就是一年开销超过三千两,二楼雅间,是乌金木门牌,五千两。”伙计顿了顿,“上三楼么,就不需要门牌了,一年开销超过万两的主顾,就那么几位,咱们都认得。”
  祁韵在心里暗暗咋舌,面上点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他看起来一丝不慌,但心里已经慌得汗流浃背!
  夫君只说可以来记账,没说门牌这回事啊!
  正在这时,旁边一道声音插过来:“这位夫人,看起来好眼生。”
  祁韵一愣,转过头去。
  说话的是个弱柳扶风的坤君夫人,看清祁韵的脸蛋,还有耳上那对又大又圆、闪闪发亮的海珠耳环,眼中登时闪过一丝嫉妒。
  他慢悠悠走过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整个大堂的客人们都听见了:“第一次来乔家的丝云坊么?在这儿买东西是要门牌的。”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多多少少都看了过来,好在都是有身份的人,并没人窃窃私语,只是看了看,又转过头去了。
  祁韵心里恨不得钻进地缝了,可又觉得在自家店铺里,不能丢人,便说:“我的确是第一回来。先前也没见过这位夫人,敢问夫人是……?”
  一听这是个外地来的,说话这人更肆无忌惮了:“富云坊林家,行二,林予。”
  他这么说,自然是看祁韵从外地来,不清楚这宜州城里的权贵世家,故意说个地名加姓氏,好叫祁韵云里雾里,摸不清他的底细。
  不过他自然不知道,祁韵听了两个月郑夫子的课,唯一背完的课业,就是城中各家的情况。
 
 
第14章 打脸
  乔鹤年在宜州城里做生意,把大大小小的达官显贵、世家门庭都摸了个一清二楚,郑子君又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自然把这些全教给了祁韵。
  这位富云坊林家的二公子,也不是多大的来头,林家算是本地没落的小世家,而且家里小辈各个扶不上墙,林予今年刚嫁给宜州衙门里当差的一个都头,那都头人很上进,是林老爷的学生,但家境普通,林老爷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嫁过去,也是因为这儿婿能拿捏,日后又有前途。
  所以方才林予没提自己的夫家,因为夫家有些拿不出手。
  祁韵迅速记起了郑夫子盯着自己背下来的各世家的关系图,心中有了底气:“原来是高夫人。”
  林予脸色一变。
  祁韵道:“我来宜州城不久,初次见面,问高夫人安。”
  林予这下拿不准了,但还是端着架子:“你初来乍到,认不得我,也不怪你。不过,这乔氏丝云坊做生意有一套规矩,你既然没有门牌,怕是买不到东西了。”
  这话说的,好像丝云坊是他家开的一样。
  祁韵心里那股气上来了,道:“我今日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要带门牌。”
  他话还没说完,林予就迫不及待地笑了一声,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那真是可惜。看你打扮得体体面面,人也长得端端正正,今日特地打扮了,才来这儿买东西的罢?可是没有门牌呢,打扮得再体面也没用。”
  这话一出,方才看热闹的夫人小姐们,又再次看了过来,这下明白这个好事的林予为何要刁难这位眼生的夫人了。
  这位夫人肤白胜雪,眉目如画,脸蛋身条儿都是一等一的俏,稍稍打扮,就贵气逼人。
  而林予么,气就气在那肤色上。
  话本中弱柳扶风的美人,都爱穿素色,都有一身白皙如玉的皮肤,林予本也想效仿,可惜天生就长得黑,穿什么色都不好看。
  再一个,他下嫁给都头,日子过得没有以前宽裕,以前爱买的海珠也没法常买了,今天却看见一个新来的脸生年轻夫人,竟然戴着一对他梦寐以求的海珠耳环,心中自然嫉妒。
  祁韵被他这样针对,心里转了转也想明白了,便说:“我出门来,自然要打扮,不然,岂不是丢了夫君的脸。”
  林予一声冷笑。
  东南的贵人都在宜州,宜州城里的贵人婚嫁,几乎不会看得上外地人,这个眼生的夫人,想来嫁的也不是什么城里的富贵人家。
  他便故意问:“还没问,这位夫人夫家何处?”
  祁韵张了张口,刚要说话,门口又走进来一行人,他身旁暗暗着急的伙计登时喊了一声:“少东家来了!”
  祁韵连忙转过头,一看,来的正是乔鹤年,后头还跟着几名管事。
  看见他在这儿,乔鹤年也愣了愣,本要直接上楼的,改道走了过来:“怎么在这儿?”
  祁韵道:“你说天气太热了,我今日出来买些夏布,给你做衣裳。”
  这话一出,登时所有人都知道他夫家是何处了。
  一旁的林予脸色又红又白。
  人家是这乔氏丝云坊的少夫人,来买东西当然不用门牌!
  怪不得他穿戴华贵,他夫君是东南首富,他不穿华贵一些,可不就是丢夫君的脸面了么!
  乔鹤年可不清楚他们先前的交锋,听他讲话顺心又乖巧,昨日又在他那里留宿过,待他自然温和几分:“你头次来,不懂这店里的规矩,好东西在楼上。”
  祁韵说:“我也想去楼上看看。不过这位夫人过来同我讲了几句话,还没来得及去。”
  乔鹤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林予  这不怪他,所有人都会先在人群里看见最闪亮的那个,而旁边的,就自动忽略为路人了。
  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高夫人,我带内人先上楼去了,你接着逛。”
  林予脸色青红交加,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勉强道:“乔少爷去忙。”
  祁韵看他那脸色,心里笑开了花,跟在乔鹤年身后上了楼。
 
 
第15章 拿捏
  方才那伙计连忙跟上,谄媚道:“原来真是少夫人呀,方才我看见您的大海珠耳环和身上的紫烟罗,心里就犯嘀咕,没敢认。”
  乔鹤年在前面听了,道:“要是刘管事在,他就敢认。所以他是管事,你是伙计。”
  伙计连连应是。
  祁韵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摸摸自己的耳环:“就凭这个,能认出我的身份?”
  乔鹤年道:“外人认不出,乔家铺子里的人,多少都能认出几分。”
  伙计说:“少夫人,您这对耳环可不是凡品呀。这么大个头的海珠,几乎都被朝廷、王府早早定走了,咱们把它叫贡珠的,只有大少爷手里还留着这样的宝贝。”
  祁韵这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乔鹤年只说可以来铺子里买东西记账,却没有给任何身份凭据,原来送的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些有价无市的宝贝。
  他顿时觉得耳上挂的两只耳环沉甸甸的  虽然它本来也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他小声说:“那我可得戴好了,千万别弄丢了去。”
  乔鹤年淡淡道:“丢了也不要紧,我那里还有。”
  祁韵嘀咕道:“这可是你送我的,弄丢了我得心疼
  死了。”
  乔鹤年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惊讶,祁韵这样穷酸又爱财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祁韵没看懂他眼神的含义,只问:“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待会儿我给你挑什么料子呢?”
  没想到乔鹤年说:“都可以。”
  祁韵一愣。
  乔鹤年:“你看着办。”
  祁韵哪知道什么叫看着办,他来宜州后都没出过门,不清楚物价,也不知道宜州的公子哥们都穿什么衣裳。
  可是他嫁进来两个月,学聪明了些,不再问蠢问题,碰上不明白的,就糊里糊涂点点头:“哦。”
  乔鹤年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丢给他:“买了布料,再去逛逛别的店。有什么看中的,一并给我买来。”
  祁韵又点点头,把钱袋揣好。
  乔鹤年带他上了三楼,祁韵惊叹地瞪大了眼睛。
  这楼上建得像园林一样,雕梁画栋,亭廊迂回,静谧又优美。
  祁韵不禁问:“这儿不是只接待几位贵客么?只有几个人,得建这么好的屋子?”
  乔鹤年道:“在这儿接待的几位客人,可不是普通的达官显贵。”
  伙计悄悄凑过来,在祁韵耳边说:“是宫里来的,还有京城的四大百年世家,还有咱们东南王府。”
  祁韵明白了。
  只有这样人口多、又代代显赫的门庭,才能年年都在乔家花这么多钱。
  乔鹤年带着几位管事,连同丝云坊的刘管事,一道去雅间议事,祁韵便在伙计的陪同下,到另一间屋里去挑布料。
  这三楼的料子自然比楼下好得多,祁韵一边看,一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夫君喜欢什么样的,要是给他挑的不喜欢,岂不是白费这好料子了。”
  伙计在旁说:“方才东家都说了,让您只管挑嘛。”
  祁韵一愣:“他是这意思么?”
  “对呀,让您看着办,就是说,您做什么,他穿什么。”伙计说。
  祁韵对此深感怀疑,但还是照着自己的想法,挑了两匹透气的布料。
  选好料子,伙计给他记账,祁韵一看,才发现这布料价格不菲,一匹竟然要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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