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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他微微转头,垂眸看了看肩上。
  祁韵睡着了,无意识地靠在他的肩膀,兜帽下露出白皙的半张脸,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象牙一般瓷质的冷白色。
  乔松年垂眸看了许久许久。
  祁韵醒着的时候,他没法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他。
  可即便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这样贪婪的注视,依然会令乔松年不由自主生出几分心虚。
  他心底里知道,不该这么看他。
  可是他忍不住。
  像他这样的存在,一辈子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无法拥有一个正常的、温馨的家庭,无法成为那万家灯火中的一盏。
  也许现在祁韵靠在他肩头熟睡的这一刻,就是他离那些平凡温馨的万家灯火最近的时刻了。
  祁韵睡了又黑又沉的一觉。
  第二日醒来时,已到了晌午,他穿着入睡的薄纱衣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脚下还踩着尚余一丝温暖的汤婆子。
  一切都和之前的每个早晨一模一样,他几乎以为昨晚和松年偷偷跑去屋顶看星星是他做的一个梦。
  不过,就在他撑起身子坐起来时,却看见枕边搁着一个小玩意儿。
  一串珍珠
  手钏。
  珠子不大,串得也粗糙,也许是松年自己串的。
  祁韵笑了笑,将它收了起来,朗声叫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下人们鱼贯而入,伺候他漱口洗脸,为他换上今日的新衣,又给他梳好发髻。
  赵婆婆在旁禀报:“少夫人,新冬衣已做好了,今早送了过来,待会儿给您过目。”
  祁韵点了点头。
  翠兰在床尾收拾他昨夜换下来的衣裳,冬日的衣裳厚,她用力抖了抖,只听叮当一声。
  “什么东西掉了?”她疑惑地追去捡起来,登时一声惊呼,“少夫人,是夜明珠!”
  坐在妆台前的祁韵猛地转过头,一眼看见了翠兰手里那颗发着幽幽蓝光的夜明珠。
 
 
第95章 宝珠5
  那一瞬间, 祁韵的心都停跳了。
  昨日怎么找都找不着的夜明珠,怎么会在他的衣裳里?
  他分明没有拿,也当场翻看了衣袖, 怎么还会在他的衣裳里?
  乔鹤年会怎么想?
  他那么信任自己,自己却从衣裳里拿出了夜明珠,他会怎么想?
  想到乔鹤年昨日一脚将阿顺踹得吐出血, 想到他昨夜忙得一夜未归,祁韵几乎下意识地发起抖来。
  他明明没有拿,他真的没有拿……
  不、不!这会儿该想的不是这些!今日就是王府给的最后期限, 他该赶紧把它送去给乔鹤年!
  祁韵腾的站起身,道:“备马车!”
  他将夜明珠好好揣在荷包里, 紧紧攥在手中,一路叫车夫快些再快些,好不容易赶到万宝楼,一进门便叫来伙计:“乔鹤年呢?”
  伙计见他急得直呼少东家的名字, 连忙道:“少夫人,少东家不在,好像今早出门去了。”
  祁韵看他一副不清楚的样子,急道:“何叔呢?立刻叫何叔来见我。”
  伙计不敢怠慢,飞快跑了下去,不一会儿, 就拉着何叔小跑过来。
  “少夫人早。”何叔道, “您找老奴……”
  祁韵打断他:“鹤年呢?”
  何叔一顿,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跟前:“大少爷昨夜不知所踪, 今日一大早回来,带着东西已出发去城外的王府了。”
  祁韵心中咯噔一声, 也压低声音:“他凑出来了?”
  何叔摇摇头:“换了一批次些的,恐怕世子殿下不满意,所以他亲自去送。”
  祁韵一听,登时急得不得了,要是乔鹤年已将那批次一些的夜明珠送出去,惹了世子殿下不高兴,那他们后面再送上这批最好的,也没用了!
  他赶紧问:“昨日那剩下的十五颗,还在楼里么?”
  何叔道:“大少爷都带着呢。想着随机应变,实在不行,同世子殿下实话实说,让殿下挑。”
  祁韵闻言,来不及多说,拉住他便往马车走:“你跟我一块去追他。”
  何叔一愣,不明就里,但看祁韵那么着急,也只好跟着他上了马车,叫车夫往南城门追。
  “少夫人,您这么着急去追大少爷做什么?”何叔在内间坐稳,才问。
  祁韵从袖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拉开给他一看。
  幽蓝的光芒洒出来,何叔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这、这……”
  祁韵道:“何叔,你是乔家的老人,一辈子忠心耿耿,我跟你实话实说,我昨日确实没有拿,我根本不知道这珠子为什么会在我衣裳里。”
  何叔愣愣的,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祁韵:“我要是怕鹤年知道、怕他误会我,我就偷偷把它藏起来了。可要是因此耽误了鹤年的大事,我会愧疚一辈子,所以,我宁可他误会我、怪我。”
  何叔忙说:“少夫人多虑了,大少爷不会那么想,您绝不会干出害他的事来,这定是阿顺那狗东西做的。”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颗珠子送到大少爷手里,不然说什么都没用。”说着,他也没心思宽慰祁韵了,转向外头:“车夫,再快些!再快些!”
  看他这么着急,祁韵也更急了:“鹤年走了多久了?”
  何叔道:“今日早上回来,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些东西,听阿影说阿顺什么都不招,十根手指头都剁掉七根了,大少爷就讲那今日审不出来了,他先去王府,去得早些,给殿下留的时间也多些。”
  他回想一番:“而后还收拾了一番东西,正式出发,是半个多时辰以前。”
  半个多时辰!
  万宝楼本来就靠近城南,那这会儿乔鹤年都该出了城了!
  而出城之后,一路平坦,路上车马少,走得可比城里快多了!
  祁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阿影呢?”
  “阿影一向跟着大少爷,寸步不离的。”
  “还有没有其他侍卫,能快马加鞭追上去的?”
  何叔叹一口气:“今日送这么重要的宝物,大少爷把所有侍卫都带上了。”
  而除了这些卖身契握在乔家手里的侍卫,其他人就算有这个本事追上去,祁韵也不敢将如此贵重的夜明珠就此托付。
  他只能不停催促车夫,急得额上都冒了一层汗。
  好不容易出了城,马车的速度快起来,颠得祁韵坐都坐不稳,但他还是紧紧攥着那颗夜明珠,叫车夫使劲催马。
  终于,外间的丫鬟叫起来:“少夫人,前面好像是大少爷的马车!”
  祁韵立刻起身,不顾颠簸的马车,冲到外间,掀开了门帘。
  前方远处正有一驾马车走着,周围还重重护卫着一圈骑马侍卫,他眼尖地看清了领头的那人,正是阿影!
  祁韵立刻大叫:“乔鹤年!乔鹤年!”
  车夫也赶紧催马,奋力往前追。
  祁韵顾不上仪态,一手扶着颠簸的车壁,一手紧紧攥着袖中的夜明珠,一路大喊:“乔鹤年!停下!停下!”
  前面的阿影终于听见了后头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连忙勒住马。
  “大少爷,少夫人在后头追。”
  车中的乔鹤年一愣,道:“停车。”
  他推开车窗,往后一看。
  后头果然追着一驾马车,祁韵半个身子都探出门帘来了,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叫他停下。
  乔鹤年心中一动,连忙下了车。
  祁韵总算追到近前,车夫勒住马儿,他差点一个倒仰摔进马车里,幸好被外间的两个丫鬟扶住。
  乔鹤年连忙走到近前:“阿韵,没事罢?”
  马车门帘被一把掀开,祁韵衣裳微乱,头发也被迎面的风吹得乱七八糟,但他顾不上整理仪容,一下子跳下了马车。
  乔鹤年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扶住他:“别着急。”
  可下一刻,他扶着他的手就被拉住,手心里被塞进一个小荷包。
  乔鹤年一愣,轻轻一捏,里头正是一颗杏儿大小的珠子。
  祁韵鬓发蓬乱,喘着气:“给你。你、你好去交差。”
  乔鹤年怔怔地望着他。
  祁韵这会儿可说得上是形容狼狈,方才摔了一下衣裳被丫鬟扯乱了,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头上连根簪子都没来得及戴,额上还出了一层细汗,粘住了几缕鬓发。
  可是,他这样狼狈,是因为着急,是为他着急。
  乔鹤年握紧了手中的小荷包。
  祁韵见他好半晌仍愣愣地望着自己,就轻轻推了他一把:“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乔鹤年却没有动。
  他伸出手来,将祁韵乱蓬蓬的鬓发捋顺了,别到耳后:“头发都乱了。”
  祁韵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该十分狼狈,连忙伸手理了理发丝,又整整衣裳。
  乔鹤年微微一笑,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到车上去。”
  祁韵一愣,道:“我回我车上就好了,你还有事呢,我和何叔先回去。”
  乔鹤年直接开口:“何叔,你坐马车回去,叫少夫人的车驾在万宝楼等着。”
  何叔忙道:“是。”
  乔鹤年就拉着祁韵上了自己的马车,一上来,祁韵便催促:“快,快把珠子放进去。”
  马车正中的矮几上就放着几个黑檀木盒,乔鹤年的软椅上还放着一个。
  他将软椅上那个木盒打开,里头正是昨日的十五颗夜明珠,加上祁韵送来的这颗,整整齐齐十六颗,光彩夺目。
  祁韵凑在他身边,数了一遍,又数了第二遍,才终于松下一口气,道:“你快关上,上锁。”
  乔鹤年笑道:“好。”
  他将木盒盖上,锁好,把它放在了矮几上,换走了矮几上的另一个木盒。
  “这个盒里就是
  你新凑出来的十六颗?”祁韵放松下来,一边理着头发,一边问。
  乔鹤年点点头,打开盒子给他看。
  这十六颗的个头就要小了一圈,细看大小也并不十分一致,发出的光芒有些黯淡,只是颜色是相近的。
  这样的品相,在阅宝无数的世子殿下眼里,恐怕就不值十万两银了。
  祁韵拍拍胸口:“幸好、幸好。”
  乔鹤年亲自给他整理了头发和衣裳,又从矮几底下拖出个木箱,打开箱子直接挑了一支海珠金簪,给他簪在了发髻里。
  祁韵吓了一跳:“这不是要献给殿下的东西么?”
  乔鹤年揽着他:“本来是要给殿下的赔礼,现在不用赔了。”
  祁韵这才放心,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就给我了?”
  乔鹤年:“这一箱都给你了。多亏你帮我找回来这颗珠子。”
  祁韵嘿嘿一笑:“那倒不用,我也戴不过来,就要这一支罢。”
  乔鹤年合上箱子,同他一块儿坐在软椅上:“你从哪儿找到的?”
  祁韵的笑僵在了脸上。
  乔鹤年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在意,甚至还伸手揽着他:“在你衣裳里?”
  祁韵的脸色白了:“……我没有拿。”
  乔鹤年点点头:“我知道你没有拿。”
  祁韵不知道他这话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他真的毫不在意,忐忑不安地瞅着他。
  乔鹤年:“这么想来,应当就是阿顺昨日放在你身上的,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法这么灵,我以为最多也就是藏在衣袖里,翻过衣袖没有,我也没想过还会在你衣裳的其他地方。”
  听他这么说,祁韵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
  乔鹤年:“……怎么了?”
  祁韵:“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会觉得是我拿的,还害你忙了一晚上。”
  乔鹤年好笑道:“我会这么蠢?你是我的妻子,害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你也没胆子干出这种事。”
  “阿顺昨日应该是偷了夜明珠便想走,没能走成,搜身之前急急把夜明珠塞在你衣裳里,一来是想逃过搜身那一次,二来是想搜完身出去后,再从你身上拿到珠子。”乔鹤年道,“因为你是几个人中,警觉性最低的。”
 
 
第96章 王府
  祁韵:“……”
  他心情复杂, 一边为乔鹤年没误会自己而庆幸,一边又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和乔鹤年差得太多,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而且乔鹤年这些话总觉得在说他蠢……
  祁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嘴半晌,最后道:“还好, 还好你脑子好使。”
  家里有一个脑子好使的,关键时刻真是很重要。
  他又问:“既然你猜到阿顺可能把珠子藏在我衣裳里,你怎么当时没叫我找?”
  乔鹤年挑了挑眉:“在那儿搜你的身?你可是我的正妻, 要是当场从你身上搜出来,你的脸没地儿搁, 我的脸也要丢干净了。”
  祁韵:“……噢。”
  也对,虽然有办法解释,说是阿顺塞的,不是他拿的, 但是传到楼里的伙计们耳朵里,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而少夫人“鼠目寸光”干出这等坑害夫君的事,那乔鹤年自己也脸上无光。
  “本来我想,你回家去,到了夜里换衣裳,总该发现有没有了。”乔鹤年道, “但你昨晚没动静, 而阿影审讯也没审出来,我就想这个阿顺是个硬茬,说不定藏在别的什么地方,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先来王府请罪罢。”
  祁韵:“……”
  他没想到, 乔鹤年心还挺大。
  这么大的事在他嘴里,也就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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