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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情深(近代现代)——且粟

时间:2023-12-15 10:23:56  作者:且粟
  苗韵不说话,只默默承受着,贺廉低低笑了声,心里却想的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在自己儿子面前装的挺像个人。
  发力拍了拍苗韵的脸,撞的越加凶狠,过了会儿,又恶毒道:“你儿子要是知道你是别人的情 妇,自己还被人家儿子揍的死去活来,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不用想,一定很有意思。”
  苗韵本来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躺尸,闻言猛的张开眼,目眦欲裂,死死瞪着那个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人。
  “或者......你儿子要是知道自己读书的机会是妈妈卖身才换来的,不知道又作何感想?”贺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继续道。
  良久,苗韵才出声,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子:“你明明答应过,所有的事不会牵连到他!”
  贺廉满不在的咧嘴一笑:“我就说说,你急什么?”
  这场讨伐不知持续了多久,苗韵只觉得身体里充斥着无法言喻的疲惫,连动一根手指都要挣扎许久。
  贺廉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只直挺华丽的礼服,边系领带边道:“路家的生日宴还没完,我得先走了。”
  苗韵闭了闭眼没出声,直到贺廉快走了,她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喊了一声:“贺廉,我们到此为止吧。”
  半只脚都快迈出门的贺廉顿住了,又将身体撤回来,顺手带上门,返身走到床边看着赤身裸体的女人道:“你说什么?”
  “我们....”
  啪——
  话没说完,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口腔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被牙齿磕破了,瞬间弥漫出血腥味,身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好久才缓过劲。
  贺廉站在窗边,闲散的整理着因刚刚的动作而凌乱的袖口,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今天你儿子来了,就开始有羞耻心了?想走了?”
  停了一下,看着苗韵渐渐肿起来的半边脸,继续道:“我给你的钱不够多?你儿子上的学还是我找关系才进去的,就连你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掏钱买的,怎么?这学还没念出来,你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都说婊子无情,果然没说错。”
  苗韵慢慢眨着眼,说:“你有钱有势,年轻女人多的是,为什么要找我?”说着竟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撑起虚弱的身体,撕心裂肺得吼着:“要不是你当年强  奸我,我也不会委身与你!”
  贺廉并不在意:“哦对,你不说我还忘了,那时候真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妇,结果知道我有权势,没多久就自己跑来投怀送抱,让我帮你儿子办入学,你难不成是失忆了?”
  说完,伸手拍了拍苗韵惨白的脸,轻蔑道:“你可别忘了,你是自己上赶着让我操的,既当了婊 子,就好好当你的婊 子吧,你的身体就是本钱,别再起什么有的没的心思。听话。”
  贺廉不再做停留,快速步出房门。
  苗韵脱力倒在床上,渐渐笑出声,声音尖锐刺耳,状似疯狂。
 
 
第24章 贺旗之痛
  生日宴还在进行,会场有专门的乐队为今天的主角演奏,悠扬舒缓的乐声散落在会场每个角落。
  贺旗靠在桌边,微微低头晃着酒杯,神情有些怔忡。周围投来若有似无的异样眼神,他只当完全没察觉到。
  人人都道贺旗是个正儿八经的玩劣份子。
  又有谁还记得,在初二之前,他也曾是个乖巧听话的活泼少年。却在刚上初三那会儿整个人性情突变,他颓丧了很长时间,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恶劣。
  贺旗正愣神着,门口突然出现躁动,抬眼望去,眸光骤然黑沉。
  贺廉笑着走进来,朗声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刚刚有点事,离席有点久了,我贺某自罚三杯,给大家道歉。”
  旁边一个身材高大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笑道:“今天来的都是老熟人,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工作忙大家都知道。”
  话毕,微微侧了侧身,抬手示意道:“来来来这边坐,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喝喝酒了,今天机会难得,大家多喝点。”
  贺旗靠在不远处,看贺廉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嘴脸,心生厌恶,他那个风流浪荡的爹是什么尿性,他还是清楚的。
  哪是处理什么工作,明明就是嫖女人去了。
  贺旗眸子愈发阴鸷,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有些泛白。
  那个女人说不定就在楼上。
  汹涌猛烈地恨意在胸口翻涌,往事瞬间回溯。
  四年前,母亲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被告知贺廉外遇,情绪波动剧烈导致早产,在产床上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早产的妹妹救了一个月也还是走了。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也走不出的阴影,整个世界似乎都是血腥的。
  那天下午夕阳很艳丽,贺旗感觉沉郁了很多天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放学路上给母亲买了她最爱的香槟玫瑰,想让她见着了心里的郁气能散一些。
  刚一进门,便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外祖母和外公都来了,人人面色沉重,他扔下书包冲进房里,煞时愣住了。
  贺旗脑中一片空白,手上瘫软无力,早已握不住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愣愣地跪在母亲床边,看着满床满地地献血,和母亲干瘦地腕子上缠着的厚厚一层纱布。
  贺旗再也支撑不住,几个月以来越来越脆弱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被击溃,他跪倒在母亲床前,紧紧盯着床上昏迷中还痛苦皱眉的瘦小女人。
  直到那个面黄肌瘦的女人从昏睡中醒来,枯槁的眼珠像生锈了一样,缓缓转动,最终将空洞的目光落在尚且年幼的贺旗脸上,他才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
  从那以后,心里便落了疤,再也好不了了。
  深刻的恨意将胸腔都灼成了黑色。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强烈,贺廉抬头精准的锁定自己的儿子,却只是满不在乎的瞥了眼,便转头与人说笑了。
  贺廉大步走出会场,扶着栏杆,手指捏的咯咯响,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焦虑而暴虐的情绪似乎就要破体而出。
  但是可惜,他连个发泄对象都没有。
  生日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池律有些疲倦地走出会场,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
  他喝了点酒,此时身上微微发热,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被冬日里的冷风一吹,浑身冰刺刺地,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池律没和母亲回池家,直接去了蓝湖小区,洗漱完躺在床上,只觉得脑子一股一股地疼,浑身没劲得很。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这一觉他睡得不是很安稳,从闭眼开始一直做着迷幻离奇得梦。
  直到后来,突然看到扭曲抽象的空间里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男生,那男生抖着肩膀,像是在哭。
  池律心脏猛的缩了下,被一股莫名的惶恐充斥着,他想喊那男孩,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浑身酸软,一步也挪不动。
  池律越来越害怕,那男孩却似有所感,倏然转过身,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是唐松灵。
  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肩膀颤抖不已。
  池律猛得松了口气,原来是在笑。反应过来浑身竟已湿透,但这口气还没松彻底,猛然想到什么。
  刚刚唐松灵转过身时,身上穿着的玄色衣服的前襟是湿的。
  似乎是泪......或者是血。
  池律瞳孔骤缩,再抬眼时他已经不见了。
  ..........
  天光微亮,池律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心脏快速而猛烈地跳动着,胸口因为剧烈地呼吸而上下起伏。
  他大睁着眼睛,眼里的惊惧久久都未退下去,片刻后,才轻轻闭了闭眼,待这股强烈的惊惧缓缓淡去,才动了动身体。
  怎么会梦见他?
  嘴里干得像要烧起来一样,睡衣早就被汗浸透了。
  池律他微微挪动身体,才发觉身上酸痛异常,浑身泛着冷意,鼻腔里呼出的气却烫热的很,他抬手探了探额头。
  果然,发烧了。
  池律找了包退烧药合着凉水吞了,不大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没过几个小时药效过了,他又被烧醒,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午餐时间快到了,乖不得饿得慌。浑身酸软,饭肯定是做不了了,便随手点了份外卖。
  唐松灵顶着两个吓人的黑眼圈,骑着小电驴穿着黄马褂穿梭在大街小巷,勤勤恳恳地为自己赚大学生活费。
  他只是年纪小,又不是傻子,虽然昨天在那个房间呆的时间也就几分钟而已,但他感觉得出来,妈妈在继父身边过得并不轻松。
  那人言语间有很强的命令性,压迫感极强,看着妈妈的眼神很是轻佻。
  他不想让妈妈太为难,自己能承担一点算一点。
  昨天晚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一直轮换着几个人的脸。
  妈妈憔悴的面容,池律淡漠的侧脸,和那个长相眼熟的继父。
  导致早上送外卖打了一路哈欠。
  手机界面叮咚一声跳出来一条新的接单信息,将他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
  唐松灵随手接了单,扫了眼送餐地点,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蓝湖小区1002!这不是池律家吗?
  他困了一上午,这会儿突然来了精神。
  半小时后,唐松灵站在门外按响门铃。有点好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再来这个地方。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开,该不会走了吧?唐松灵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
  池律看着早上出现在梦里的人就站在门口,有些发愣,还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
  “池律?”
  “嗯?”池律条件反射应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发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唐松灵皱眉看着他烧得通红得眼眶。
  “哦,没事。”他侧了侧身:“进来吧。”
  顿了下,又上下看了眼唐松灵的装束,好像才反应过来他是送外卖的:“后面还有要送的?”
  “没有。”
  “嗯。”
  池律应了一声,伸手将他拉进房间。
  唐松灵送了一早上外卖,露在外面的手腕早已冻得冰凉,不期然地被池律烫热的掌心包住,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下,灼热的温度顺着那块皮肤一路烧便全身,他盯着池律的侧脸发了好一阵愣,才发现那张精致的脸泛着病态的潮红,一贯冷然的表情似乎也随着体温温和了不少。
  “你发烧了?”怪不得老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人正常情况下断然不会主动去拉别人的手,原来是烧糊涂了。
  池律只摇了摇头,没出声。
  唐松灵感受着手腕上灼热的温度,惊道:“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吃药了吗?”
  池律乖乖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神都分外柔软。
  “那怎么还这么烫?走去医院。”唐松灵有些着急也顾不得等他同意,当机立断道。
  不曾想池律不配合,又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
  唐松灵苦口婆心劝了快十分钟,奈何池律还是一样的无动于衷,拗不过他,只能打开外卖让他吃了点东西,接了热水喂他吃下退烧药。
  这会儿倒是很配合,让干什么干什么。
  许是烧得厉害,没一会儿又困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瞌上眼。
  唐松灵拿了条毛巾,浸了冰水,敷在池律出了一层薄汗的额头,四五分钟毛巾就被捂热了,只能又去重新浸冰水。
  池律一直半梦半醒,眼睛撑着一条缝看唐松灵来来回回的身影,就是不瞌严实。
  唐松灵见他这样,有些好笑,问道:“老看我干什么,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看你。”池律嗓子沙哑得很,固执得看着唐松灵。
  “看我干什么?”
  “.......看你。”
  好吧,看来是烧傻了。
  他醒着的时候性子那么冷硬,没想到一生病居然这样温软,眼神软软得扫在唐松灵身上。
 
 
第25章 池律发烧
  唐松灵心间微动,却明白他只是病了才会这样,有些苦涩地垂下眼帘,不再看那双不聚焦的眸子。
  来来回回十几趟,池律额头上的温度才没那么灼人。唐松灵稍微松了口气,怕他昏睡期间有什么事,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一直没出去。
  闲着没事干,只能看着池律苍白的脸发呆。
  池律的脸部线条和他很不一样,轮廓冷硬得很,醒着的时候总觉得锋利异常,此时因着病气,才略略显得温和一些。
  五官自是不用说,大概是唐松灵见过最漂亮的男孩,造物主好像格外偏爱他,什么都是最好的。
  除了性格,实在是有点冰冷,不易靠近。
  他的声音总是低沉平稳的,似乎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有所波动,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心。
  唐松灵乱七八糟得想着,房间里异常安静,刚刚又忙活半天,一歇下来,昨晚睡眠不足的困劲就上来了,这会儿一只手撑着下巴,东倒西歪坐都坐不直。
  天色越来越暗,池律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天还没亮,摸到手机一看,都晚上六点了。
  躺了会儿,才发现烧已经退了,身上也没那么酸软,有了些力气,之前头重脚轻的感觉也不见了。
  刚要起身,一偏头看见趴在床边睡熟了的唐松灵。
  他脱了外衣,只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趴在床边缩成小小的一团。
  池律静静瞧着,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的坚冰在逐渐融成一股股柔水,流遍四肢百骸。
  房间暗得很,池律眼角泄露出的点点柔意却格外清晰。
  他轻声起身下地,弯腰将唐松灵抱起放在床上,帮他脱了鞋,怕过了病气,在衣柜里拿了个新枕头垫在唐松灵脖子下。
  他不知趴床边睡了多久,脸侧被压红了一片,两道深深得压痕十分显眼。
  这人怎么睡得这么死?
  池律伸出手,在离唐松灵的脸两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一秒之后,手指轻轻附压在温润的侧脸。
  轻轻抚着那块压痕,竟有些轻微的心疼。
  想将他留下来,就在这间房子里,就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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