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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矜(玄幻灵异)——唐棣

时间:2023-12-20 17:11:01  作者:唐棣
  封水衿的推打骤然停下。
  他呆呆转了下头,男人的嘴唇便贴上了耳垂,只不过封玄慎很快便拉开了距离:“清醒了?”
  封水衿愣了好一会,忽然一把推开他:“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
  “我哥哥才不会跟别人成亲,”他说着,眼泪大颗往下掉,“我哥哥不是骗子!”
  凭什么,凭什么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他知道昨晚自己做错了,是他的错好了,那他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越界了不行吗?
  还是说……封玄慎早有此意,只是他被蒙在鼓里,实际上封玄慎早早便计划好了跟人成亲!
  封水衿一想到此,立刻质问道:“那个人是谁?你要跟谁成亲!”
  他越想越不对,声音也逐渐变得扭曲偏执:“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她怎么敢!……我去杀了她好不好?哥哥,我杀了她,你就不用成亲了!”
  封玄慎厉声道:“水水,休要胡言。”
  “我说的不对吗!”封水衿哭得脑袋发疼,挥手砸了一个花瓶,“现在便开始维护她了,要是真进了门,在你眼里,还会有我的位置吗?我还算什么?”
  “方才我保证的,都会做到。”
  “谁要你的保证!我只要做最重要的一个!唯一的一个!你到底明不明白?”
  “……”
  良久的寂静后,封玄慎只是重复:“我保证的,都会做到。”
  封水衿感到一阵难言的疲惫。
  他想要歇斯底里地闹、用尽一切手段逼迫封玄慎改变主意,身体却没有一丝力气,仿佛也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抗不会有任何意义。
  这么多年,封玄慎对他的疼爱与专断自始至终不曾分离,男人给他所有愿意给的,而不能逾越的界限,封水衿同样从来无法违背。
  他一手打造出封水衿的整个世界,是最纵容也是最严格的缔造者。纵容他在世界内不计后果地肆意放纵,却又不允许他踏出一步。
  那一步,封水衿昨晚试过了。
  结果是永远失去“唯一”的权利。
 
 
第18章 回宗
  【.】
  到了要启程回宗的那天,一大早,封玄慎便来到封水衿房间。
  封水衿这些天萎靡不振,早就让他收拾东西,今日一看,果然还是动都未动,衣裳首饰在柜子、妆台摆得一团乱。
  封玄慎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中途被踹了好几脚,封水衿不情愿让他碰,一醒来就气鼓鼓躲人。
  封玄慎索性放手,从衣柜中找出一套新衣,以及衣架上的裹胸,摆在床上,扯下床帘:“穿好。”
  听到里面的动静,封玄慎便收回手,转而去收拾封水衿杂乱的行李。
  在金陵的二十几日,封水衿不晓得买了多少新衣裳,收拾时封玄慎又看见了那几件肚兜和纱衣,皱了皱眉,重新丢回了衣柜角落。
  封水衿穿好衣服出来,见自己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整理好了,只剩小桌上孤零零摆着的几个较大的玩意,他生气道:“那兔子灯我还要的!”
  封玄慎头也没回:“知道,那些易碎,单独装在一个箱子内。”
  “……”
  错怪了兄长,封水衿也毫不愧疚,一屁股在梳妆台前坐下,给自己梳头。
  像有感应似的,封水衿刚梳累了,觉得烦了,手中的梳子便被人接走。他看着铜镜里,身后的男人轻轻撩起他的发丝,手背随着动作绷起青筋,动作却又如此温柔,耐心地一点点梳顺过腰的长发。
  甜蜜得仿佛是多年夫妻相濡以沫的一幕,封水衿却不可自抑地品尝到酸涩,他不想再让自己变得可笑,为着一丁点亲密便窃窃自喜,有什么用呢?
  那股道不明的情绪愈演愈烈,封水衿猛地推开男人,自弃般失控大喊:“不要你碰我!”
  梳子被挥落在地,断裂的梳齿飞溅四处,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他知道自己在乱发脾气,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你管我干什么?我不需要!不想要!”
  空气静了静,封玄慎收回手,转身将几箱行李拎起来,道:“半个时辰内下楼,准备启程。”
  说完便往外走,一瓶发膏狠狠砸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封水衿在身后哭着道:“你就不会哄哄我吗?!”
  封玄慎默了片刻,推开门走了。
  此次试锋,七星泽招收了二十一名新弟子。封水衿下楼时,见到了许多新面孔,围在唯一的一架仙鹤辇车旁,等待出发。
  “小峰主!”
  意料之外,已经换上七星泽宗袍的池寅凡竟也在队列当中。
  封水衿刚刚哭过,没什么气力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会在此?”
  池寅凡道:“天枢峰主告诉我,不拜师也可入七星泽内门,内门弟子的日常训练都在玉衡峰,我……我便同意了。”
  “嗯。”封水衿收回目光,拎着裙摆欲上辇车。池寅凡连忙过来伸出手,示意他扶着自己上去。
  封水衿瞧他一眼,心安理得地搭上尖峰第一的手臂,上了辇车。
  掀开轿帘,封水衿愣在了原地。
  “雪姐姐?”
  轿内,封玄慎坐在中间,而雪重璃则在他的右手边,容颜秀丽恬静,冲封水衿淡淡一笑。
  封水衿有些不解,碎琼台与七星泽并不顺路,为何雪重璃会坐在七星泽的轿子里?
  “雪姐姐,你是要来我们七星泽玩么?”
  封水衿的话令雪重璃愣了愣。
  她迟疑看了眼封玄慎:“……水矜还不知情?”
  封玄慎饮了一口茶,放下手中茶盏,双手置于膝上,自最遥远处对封水衿道:“雪宗主与我一同归宗,商议联姻事宜。”
  封水衿坐直了身子,半晌,没听懂似的笑了笑:“什么、什么意思啊?雪姐姐是来找我玩的罢?……我晓得许多有趣的地方,好吃的好玩的,到时我带雪姐姐去,好不好?”
  “水水。”封玄慎近乎无奈地唤他。
  封水衿还笑着,眨眼却又落下泪来:“所以从头到尾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对吗?你……和雪姐姐……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哽咽道:“试锋这些天,你们总是见面,还以宗门事务搪塞我,也是因为……想要成亲吗?”
  雪重璃欲言又止,可看到一旁封玄慎的脸色,只好缄口不言。
  两人的“眉来眼去”在封水衿看来刺眼极了,他紧紧握着拳,将手心都掐得麻木。
  眼前的两人,若只是远观,还真是一对璧人。容貌,修为,身份,皆是如此般配,他们没有血缘的羁绊,不必背负世俗负累,若喜结连理,应是所有人都会祝福他们。
  而封水衿,只是这场故事里被舍弃的那一个,是不该被提及的局外人。
  没有人知道,他是真的想过……想过杀死封玄慎的结亲对象。内心的阴暗面有时扭曲到令封水衿自己都害怕,因为他明白,目睹封玄慎一丝一毫的情感转移,都会令他发狂崩溃。
  他习惯了索取和占有,也无法接受失去。
  可面对雪重璃,封水衿甚至连口出恶言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自己在无限的妒恨与歇斯底里中煎熬,被眼前的画面刺痛,他用力咬住唇,转身跑下了辇车。
  仙鹤高高仰着脖子,已欲起飞,封水衿的突然跳车吓坏了驾车的弟子,连忙收回术法。
  封水衿红着眼眶,大步朝池寅凡走去,命令道:“你,带我御剑。”
  池寅凡回过头来,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好,你抓着我。”
  封水衿刚要上前,手臂便被一把扯住。
  “跟我回去。”
  “放开我!”封水衿反应很大,像只炸毛的猫,用力挣脱男人的禁锢,将手臂都弄红了一圈,“谁要跟你们一起?给你们空间卿卿我我,培养感情,不开心吗?何必来管我这个拖油瓶?”
  封玄慎冷斥:“又乱想什么。”
  “这难道不也是你的想法吗?觉得我烦人,不知分寸,居然还喜……”封水衿戛然而止,而后自嘲地笑了笑,“是,你修为卓绝,无人能及,所有人只能受你摆布。所以你要跟别人成亲,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我也只能听话,没有任何反驳空间。”
  封水衿抬头看向他:“还是说,只有我彻底消失在你眼前,你才满意?”
  男人的脸色蓦地沉下来:“你想都别想。”
  忽的,众人感到一阵极强的压迫,耳畔似有雷鸣奔腾之声,连街道的风仿佛都在此刻停滞。
  封玄慎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水蓝色长剑。
  剑身中间雷电游走,是封玄慎渡劫时所受天雷锻造而成的极寒玄铁。玄铁两侧的剑刃,则是抽自上古妖兽“临诸”的脊骨,注入灵力时,剑刃会散发出极淡的水蓝色光晕。
  这便是闻名天下的绝世宝剑——噬水剑。
  到达封玄慎此等修为,天地万物都可成其凭借,碎山逆水并非难事,亦是真的能做到冯虚御风。
  上一次御剑大抵是在六年前,封玄慎加冠之日。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噬水被用来做驾驶工具的一天。
  封玄慎冷着脸将封水衿揽在怀里,噬水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将剑身华丽的流光全方位展现在在场所有人眼前,而后才将两人托起,飞往了高处。
  远远的,底下的弟子只听到由灵力扩散传来的声音:“启程。”
 
 
第19章 途中
  【.】
  某城城郊。
  “你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天上?……那都是些御剑的修士吧?不是常能见到?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是!你再瞧瞧东边!怎地飘了那么大的一把剑。”
  闻言,本欲继续耕地的壮汉看了过去,还真瞧见一个比寻常剑修御剑大了几倍的剑自空中飞过,甚至都能看清剑身是何种颜色。
  按理说,御剑时只需将剑扩大至与身等宽便已足够,毕竟,御剑讲究的便是一个轻盈、快捷。哪会有修士将剑弄得这般大,怕是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与这壮汉的猜想不谋而合,在一众身长玉立的修士之中,封水衿抱着膝盖坐在噬水之上,层层叠叠的裙摆铺开在身边,两侧依旧有很宽敞的空间任他动作。
  他有些怕高,每每乘仙鹤出行都不敢掀开轿帘往外看,此番御剑,虽未主动提,但在一开始封玄慎便将噬水扩大,哪怕是在上边打滚都无妨;又在封水衿坐的那一块施了结界,冷风吹不进去。
  前方,封玄慎背手立于剑尖,凛冽寒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却始终屹然不动,仿若无知无觉的冰人。
  忽然,封玄慎指尖动了动,他蹙眉回首,见封水衿不知何故站了起来。
  “……看什么?我腿酸了,站一会而已。”感觉像个犯人一样被监视,封水衿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人。
  他刚刚坐得随意,起身也未整理衣摆,原本垂在腰边以做装饰的小毛球沾在了腰带上,还正好在屁股中间。从后边看起来,就像一直活蹦乱跳的兔子,白蓬蓬的尾巴在本就圆翘的屁股上乱晃。
  封玄慎冷冷看了会,抬了抬手腕,那毛球便从腰带掉了回去。
  夜色降临,七星泽一行人寻了最近的一座城落脚休息。因着回程的人员增多,还有外客同行,此次速度便放慢不少,需经三日方能抵达。
  封水衿已经饿了,从剑上下来便要去寻吃的。
  他不想封玄慎陪着,可封玄慎怎会同意,初来乍到,城里的路线都不清楚,以封水衿的迷糊劲,放他一人出去定会迷路。
  封水衿不甚高兴地被兄长拉着上街了,两人穿梭在长街之中,他裹着狐裘,从毛绒中抬头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又很快移开目光。
  他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东想西,做无用功,自欺欺人。视线多留在兄长身上一分就意味着他还心存侥幸,不可以,没有意义。不是早该明白吗?他的东西,封玄慎不要,就都没有意义。
  封水衿警醒着自己,而后寻了一家餐馆吃饭,本在埋头填饱肚子,却又突然被封玄慎打断。
  男人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皱眉道:“又在闹什么脾气。”
  封水衿从面碗里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他与封玄慎对视了好一会,见对方也没有再开口,便又低头吃了起来。
  “诶!”
  面碗被直接端走,封水衿吓了一跳,连忙吸掉嘴里的面条,生气地瞪向始作俑者:“你干什么!”
  “为何不说话?”封玄慎道。
  “说话?”封水衿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什么好说的?不想说就不说,这都不许了吗?”
  封玄慎绷着下颌,冷冷道:“为何不想说。”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没有为什么。”
  “……”
  面对男人显然不相信的目光,封水衿无法理解。往常封玄慎总说他叽叽喳喳像只闹人的小雀,如今他不讲话了,为何又不满意了?
  放在以前,封水衿或许还会借机撒个娇蹭到封玄慎身旁坐着,问阿兄是不是不习惯身边没有自己的声音?可今日却是实在没有心力,他心里难过得很,强迫自己忽略这层感受已是很难,又何谈再撒娇卖痴?
  又或者,在封玄慎心中,成亲这事便算揭过了?两人便该恢复如初,忘记一切了?凭什么呢?封水衿想,阿兄凭什么觉得感情的事能这样轻易翻篇?是因为是他喜欢封玄慎,而封玄慎不喜欢他,所以封玄慎才能如此冷静地决断么?
  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封水衿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餐馆外走去:“不给便不给,我自己寻吃食去。”
  封玄慎起身要追,又被小二拦住结账,直到封水衿走到了街心才被一把抓住。
  手腕被死死扣着,封水衿吃痛,回过头气道:“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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