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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镣铐(近代现代)——末芜闻

时间:2023-12-20 17:25:15  作者:末芜闻
  “得看你的配合程度和恢复情况。”
  “我又没病,恢复什么?”
  梁文书双手一摊:“ok,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配合我们的治疗,听我们的话。”
  “好。”
  温乐答应了,绝望而又一往无前的。他还想见郝向明,他有很多很多问题要问,很多很多话要说。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梁文书满意地扬扬嘴角:“好,那就祝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尽早恢复。”
  温乐轻蔑地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之后,梁文书和护工带着温乐去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头只有一张桌子跟三把椅子。这三把椅子中的两把是木椅,靠在一起,另一把却要奢华许多,在桌子的另一边。
  “你坐那边。”梁文书指了指那把奢华的椅子,自己则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还有一个张医生要来,我们再等等。”
  温乐便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医生进入了房间里,他看上去不到三十,一见到梁文书就十分尊敬地打了声招呼:“梁老师。”
  “嗯,坐下吧,就等着你了。”
  张一水有些惭愧:“不好意思我刚在看另一个病人,来迟了,不该让老师等的。”
  “没事,也不着急。”
  张一水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温乐后,问梁文书:“这就是老师您说的那个和自己哥哥……那什么的病人?”他也说不出“乱伦”二字,因为他觉得太脏了。
  “嗯。”
  “看上去确实不太正常啊。”
  “所以才让你做我的助手,对他进行跟踪观察和治疗,兴许能发不少文章 。”
  “谢谢老师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努力。”
  “那就开始吧。”
  梁文书说完,看向温乐,张一水则将带来的资料夹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遝纸,接着他将其中一份装订好的资料和一枝笔推到温乐面前,说:“你认得字吧?先做做这份问卷。”
  温乐接过来,粗略地翻了几翻,只见上面写着“我很少对所说或做过的事情感到懊悔、羞愧或内疚”、“当我觉得对的时候我就会做我想做的事,不管别人想要什么”、“为了我自己的的私利或快乐,我不断地撒谎或欺骗他人”诸如此类乱七八糟不知干嘛用的玩意儿,密密麻麻印了十几张纸,看着就让他非常烦。
  温乐哗啦啦地翻着,胡乱做完之后,啪地一声扔给张一水,笔尖重重一戳桌子:“做完了。”
  张一水翻开问卷,一条一条地仔细看,时不时做些笔记。
  看完之后,他看向温乐,语气严肃地说:“温先生,评测显示,你具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第42章 【已修改】
  温乐不解:“什么意思?”
  张一水将问卷再次推到他面前,将刚才他用笔批注出来的内容指给他看:“这几页,你的回答说明了你没有羞愧感,做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只要自己开心,哪怕别人告诉你是不对的,你也会坚持去做,你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会为别人的痛苦感到难过,你的同情心和怜悯心都非常少。”
  温乐讥笑一声,从小到大,他过得还不够惨吗?他和哥哥被生母抛弃,有谁问过他的感受么?他和哥哥被生生分隔两地,有人问过他的感受么?他在福利院的地下室里,与黑暗与臭虫为伴,有谁同情过他吗?他小小年纪就出社会打工,有谁怜悯过他吗?
  他连自己都顾及不暇,连自己的伤口都舔舐不了,凭什么要他在乎别人,同情别人,怜悯别人?他又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比普通人要惨得多的“社会垃圾”。
  “这几页说明,你的行为毫无计划,大多数行为受偶然动机,情绪冲动,或本能愿望所驱使,缺乏计划性或预谋;而剩下的内容,则说明了你还有一定的攻击性和社会适应不良。这些都是反社会人格障碍的表现。”张一水将那份评测表收了回来,“你对你哥哥做出来的事,已经充分证明,评测结果是准确的,尤其是没有羞惭感这一部分;此外,根据方才你做评测的表现,我认为,你还有一定的焦虑症表现。”
  温乐不屑地讥笑一声,双手交叉搁到了桌面上,直勾勾地盯着张一水,说:“你们这些人啊,说话就是喜欢咬文嚼字,玩弄字眼,搞那么复杂干嘛,你他妈的直接说我脑子有病,不就行了么?”
  张一水被温乐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他越发肯定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人真的是很危险,很变态。
  “没错,你的状况确实比较严重。”张一水说。
  “所以呢,你们打算怎么治我?手术,还是吃药?”
  梁文书开了口,道:“不急,我们还需要更详细地进行多个评测,等我们需要的评测结果出来之后,我们才会对你进行治疗。”
  “啧,又做题?梁医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最烦的就是做题了。”
  梁文书不回答,从张一水的那一遝资料里挑出了一份,推到温乐面前:“你做做这份。”
  温乐接了过来,一看,性向测试,他冷哼一声,讽刺地问梁文书:“这个我还需要做么?我喜欢我哥,我哥是男的,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同性恋,还测什么测,你以为我真的是个乡巴佬,跟不上时代,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意思?”
  梁文书平静道:“你喜欢你哥,那是另一个心理问题,和同性恋不能放在一起谈。”
  温乐听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我是男的,我哥也是男的,我爱我哥,那么我就是同性恋。”
  “同性恋是正常的,但你对你哥哥产生了爱情的感觉,就不是正常的了。因为那是你哥哥,和你有着血缘关系,你爱上你哥哥,在法律上和社会道德伦理上都是不对的。”
  温乐冷笑:“你真以为我读书少就真的是个法盲?国家禁止近亲结婚是为了避免生出有遗传病的后代,但是我和我哥又生不了孩子;而且,国家现在既没同意,也没禁止同性恋结婚,所以我爱我哥,犯了哪条法?再者,社会伦理道德,我呸,我和我哥被遗弃的时候,有谁说过社会伦理道德这件事么?”
  梁文书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毫无羞惭感。但是,这个测试,你必须做,因为这也是我们诊断和治疗你的一部分,而你也知道,你不配合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温乐无法,只得将评测表接了过来,自从踏入疗养院起,每一刻他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压着,逼着他去做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因为他还想见到哥哥。
  评测表的问题像没滋没味的白开水一样无聊,但温乐还是耐着性子做完了,因为上一份胡乱做的评测表让他得到了反社会人格障碍的评价,让他真是好气又好笑。
  做完后,温乐将评测表推给了梁文书,梁文书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说:“温乐,你的性向是异性恋。”
  温乐不解:“怎么可能?我喜欢我哥,我哥是男的,我当然是同性恋。”
  “然而评测表不会骗人。温乐,这说明,你爱上你哥哥,仅是精神问题,而不是性向导致的。”
  “你在胡说什么!”温乐一拍桌子,伸手要抢梁文书手中的评测表,“你把表给我,我再做一遍,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然而梁文书却将评测表收了起来,使了个眼色,一直一言不发的护工将温乐一把按回了椅子上。温乐挣扎,却抵不过护工个子高力气也大。
  “温乐,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你的主观判断是不可以越过评测表的客观结果的。”梁文书看着拼命挣扎的温乐,满脸讥讽地笑,“你的精神状况和心理问题非常严重,听从我们的指导进行治疗,是你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我可去你妈的!放开我,你们这群傻逼!那些评测表就是傻逼,垃圾!”
  温乐愤怒到了极点,他发现,不仅仅是赵丽玲和梁文书是骗子,这间所谓的疗养院和所有的治疗,整个就是骗局。
  这场骗局的唯一目的,就是将他困在这里;而将他困在这里,并不是将他治“好”,让他“好”得可以见他哥,而是让他再也见不到他哥!
  然而他意识到这一切时,真的已经太晚了。
  温乐想逃,不管代价和后果是什么,他现在就想从这个房间,这个疗养院里逃出去。他见无法挣脱,就低头一口咬向护工的手,同时抬腿要踢护工的下体。
  然而护工见多识广,早已在这疗养院中积累出了一身经验。他闪身一躲,同时抬手往温乐后颈狠力一劈,温乐顿觉后颈一阵疼痛,眼前发黑,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趁着温乐没有反抗能力的间隙,张一水也走了过来,和护工一起七手八脚地将温乐按回了椅子上,然后用绑带将温乐的双手双腿给严严实实拴椅子上。接着,他们将温乐的头放正,将他的脖子也用椅背上的绑带给拴住了。
  梁文书看着被禁锢起来的温乐,啧了一声,嫌弃道:“没想到这么难处理,来这里的第二天就要上电击,麻烦。”
  张一水擦了擦脑门的汗,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但是老师,他这个状况真的非常有研究价值,我真想二十四小时围在他身边,进行行为观察和纠正了。”
  梁文书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为这个学生的上进感到非常骄傲:“别着急,他应该会在这里待上很长时间,有你研究的。先把他弄醒吧。”
  “是!”
  张一水拿来了一个遥控器,让护工将椅子连接电源的插头插上,然后按下了遥控器上的一个键。
  温乐本是迷迷糊糊的,眼冒金星,闪烁的小宇宙还未消失,身体就忽然被一股热热的刺痛感贯穿,他疼得叫了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操!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他暴躁地挣动着身体,却始终无法脱身,四肢和脖子上的绑带让他窒息。
  “放松点,我们只是在对你进行电击治疗,你的攻击性太强了,需要用电击强制让你平静下来。我们用的电压都是人体可承受范围的,不会对你的身体健康造成什么伤害,你只需要配合就好。”
  但温乐这么可能放松得下来,他根本就不想再经历一次被灼烧感瞬间贯穿全身的刺痛。他左碰右转,上站下跳,随着他的挣扎,绑带很快就在他细白的手脚腕和脖子上勒出了明显的红痕。他犹如被猎人绑住的猎物,做着无谓的濒死挣扎。
  梁文书摇摇头:“太暴躁了。”
  张一水再次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换用了更高的电压。
  下一秒,温乐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一个小时后,温乐被护工抬回了房间里,粗暴地扔到床上。
  “老实待着。到了饭点,自然会有人给你送饭的。”一说完,护工就将房门锁上了。
  温乐虚弱地趴在床上,浑身是汗。
  他觉得房间里很闷,想要开窗,可是经过一个小时的电击折磨后,他已经浑身无力,就连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得他的浑身皮肉发痛。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同样的疼痛经历多了,时间久了,痛楚就会麻木。温乐却不这么觉得,每一次的电击都只让他的痛苦更加深刻,更加清晰,那种皮肉烧灼,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更加恐惧,也更想逃离。
  这才只是个开始。
  第三天一早,温乐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了。
  他睡了一夜,疼痛感似乎减轻了不少;然而他没吃晚饭,饥肠辘辘,浑身绵软无力,连去治疗室都是被两个护工抬着去的。
  一进治疗室,看到电椅,温乐瞬间完全清醒过来,双眼一瞪,转身就要逃,可是两个护工却粗暴地将他拖了进去,将门砰地一声关上,接着将大喊大叫、拼命挣扎的温乐按到了电椅上,一人一边,将温乐的四肢和脖子用绑带牢牢绑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电击,不要!”温乐惊恐万分,眼中已是淌出了泪。那个电击椅就像滚烫的炼钢炉,让他一秒钟都不想坐上去。
  梁文书微笑劝说:“放松点,不要怕,你越是挣扎,越会放大你的恐惧感和疼痛感。今天在对你进行电击治疗前,我们会先给你注射麻醉剂,这样你就会好受一些。”
  说完,他向张一水使了个眼色,张一水便拿着个装着液体的针管走向了温乐。
  温乐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可是全身都被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他恐惧地睁大双眼,不断哀求着:“不要不要,我不要……”
  然而张一水手里的针管,还是准确无误地扎入了温乐细瘦的手臂里。
 
 
第43章 【已修改】
  针管里冰凉的液体仿佛是一只细长的软体虫,蠕动钻入温乐的身体后,迅速游遍了温乐的全身,将他所剩不多的正面情绪全部吞食殆尽,只留给他虚弱,绵软和极度的酸痛。
  “你们这些……畜生……”温乐无力哭喊,胳膊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他头脑发热,后背却是冰凉的,在针管注射的短短过程中,渗出的汗已经将他的黑白条纹病号服给浸湿了。
  然而梁文书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淡淡说:“放松点,别总是反抗和喊叫,这对你没有好处。”
  接着他坐了下来,和昨天一样,同温乐之间隔了一张桌子,说:“今天我们就进行治疗的第一个疗程,具体来说就是利用电击来纠正你对某些事物的喜恶态度,若是你的态度达到了正常标准,那么就不会被电击;反之,我们就会对你进行电击。简单来说,就是利用条件反射的原理,将不符合正常标准的态度和电击感联系在一起,对你的行为和心理进行纠正。张医生,麻烦你准备一下今天我们会用到的东西。”
  张一水应了一声,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到了桌上,有图片,玩具,模型等东西。摆好东西之后,张一水又将悬在桌上的灯调得极亮,并偏向了温乐的方向。
  温乐被强光照得很不舒服,眯起了眼,可是梁文书却命令道:“温乐,睁大眼睛,看着我们。”
  “我看你个屁!”温乐虚弱地骂了一句,麻醉剂的作用让他使不上劲,可是大脑却异常活跃,且十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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