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对于郝向明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他趴在冷暗身上喘了一会儿,亲了口被冷暗无意间咬得更红了的唇,然后将人翻了过来,让他背对着自己。
冷暗浑身无力,趴在床上,后穴湿淋黏糊,还被郝向明插得有些肿了。他求饶般地对郝向明说:“哥,我都射了三次了……”
“可是我才射了一次啊。”郝向明将冷暗的两腿摆弄成跪趴的姿势,让他的臀高高翘起对着自己,然后握起再次胀硬的阴茎,对着冷暗那还吞吐着精液的后穴口插了进去。
阴茎深深进入后穴,冷暗不禁大声呻吟起来,手指紧紧扣住床单,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他实在是太喜欢被郝向明操了,那粗大的阴茎占满自己后穴,来来回回刮擦后穴里的嫩肉,一次又一次地顶到他敏感处的感觉简直就是极致的享受和虐待。
随着郝向明的运动,冷暗也慢慢地配合著,扭动着腰和臀,主动迎合来人的抽插。穴口处淌着郝向明上一轮高潮留下的精液和这一回抽插分泌出的半透明液体。
肉体碰撞间,发出黏润又缠绵的声响。
郝向明的阴茎被冷暗肠道内的嫩肉一次又一次细密舔舐着,酥麻疼痛的感觉从马眼顺着茎身,连着下腹直传至大脑。冷暗的身体,在他眼里晃动得那么性感,那么诱惑,冷暗的呻吟,在他耳里听起来叫得是如此地销魂。
他狠狠地抓住了冷暗的两瓣臀,低叫一声,再次在他后穴里射了出来。
第12章 【已修改】
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做了很多次,直到最后冷暗几乎是哭着求饶了,郝向明才射出了最后一股精液,心有不甘地抱着冷暗在床上不断喘息。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把我操死了。”冷暗缩在郝向明怀里,浑身都湿透了,两人的精液黏在身上,黏糊糊的,可是他并不急着擦去,一是实在浑身软弱无力,二是有些……舍不得。
新年的第一个吻如同旭日,化开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块冰,冷暗放下了对郝向明的芥蒂,完全投回了他的怀抱。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软弱很下贱,明明早已同自己发誓,不能再见郝向明,更不能再与郝向明有任何亲密之事,可是郝向明每一个看向他的眼神,每一句饱含愧疚与爱意的话,一点一点地击垮了他强行建立的防线。他认输了,他放弃了,他没法再违背自己的心和情了。他就是爱郝向明,那份爱,从出生起就一直根植于灵魂中,虽然曾经因为被折磨而强行封印,可是在郝向明出现的那一刻,这个封印就松动了。
爱潮汹涌,不可阻塞,那便倾泻出来,澎湃徜徉。
而郝向明对他的爱还要热烈上几分。今晚他之所以会如此疯狂地抱着冷暗操了一遍又一遍,大半都要归功于冷暗那主动的一吻。他爱的那个男孩终于回来了。
意犹未尽的心情如同窗外呼啸升起又灿烂绽放的烟花,每一道炫目的光都映在了他看向冷暗的眼眸里。他的阴茎还插在冷暗的后穴里,他舍不得离开冷暗的身体,他觉得一辈子都这么跟冷暗连在一起才好。
两人歇息了很久后,冷暗才开了口:“要是郝先生和郝太太知道你不仅跑来找我,还把我操得下不了床了,铁定气得要打死你了。”
郝向明疼爱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廓,毫不在意地说:“无所谓,又不是没打过。”
“他们经常打你么?”
“没,一共就打过两次。”
冷暗想了想,有一次必定是因为一年多前那件事了,那么还有一次是因为什么?
他将郝向明的阴茎推了出去,郝向明极遗憾地嘟囔了一句:“怎么就不让我插着了。”
接着,冷暗便转了个身,将郝向明的阴茎夹在两腿之间,看着他问:“所以另一次是第一次么?因为什么?”
郝向明的阴茎被夹得颇舒服,便欢欢喜喜地抱紧了冷暗,开始解释:“是第一次,就是因为偷跑去福利院找你……”
拳头即将撞击到人体的那一刻,温乐听到了一个他无比熟悉又无比思念的声音:“乐乐!”
温乐扭头一看,惊得停住了拳头:哥哥!是哥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年了,哥哥离开他已经两年了,哥哥不在身边的每一天,他都过得那么孤独又无助。
福利院阿姨们不喜欢,总是骂他“坏孩子,不懂事”,别的孩子也不喜欢他,说他“没人要,连亲哥哥都讨厌”。白天,他跟别的小孩打架,威胁他们不许说哥哥的坏话;晚上,他就躲在被子底下偷偷哭,一遍又一遍地低声说“哥哥我好想你啊,哥哥你回来好不好”。
哥哥给他做的纸风车脆了,碎了,破了。再也没有新的了,他的哥哥真的不要他了。
小温乐过得越来越不开心,不知道活在这个谁都不喜欢他,谁都不要他的世界是为什么。他的心慢慢变成了一片没有生机的沙漠
可是今天,当那个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孩出现在福利院的铁门外,一脸笑容地喊自己的名字时,那片荒芜的沙漠,又生出了幼嫩的绿芽。
就在温乐惊喜得发呆之时,被他揍倒在地的大孩子趁机反扑,将温乐压倒在地,狠狠给了温乐一拳。
铁门外的郝向明尖叫了起来,大力摇晃起了铁门,看到弟弟挨了那么狠的一拳,自己也疼得难受。他大喊大叫,却没有人出来帮忙拉开那几个小孩,也没人来给他开门。也是,这么个没福利的福利院,愿意留下来的人肯定是越来越少的,就算留下来,心思真的放在这里的小孩身上的也没几个了。
但温乐不愧是打遍城南福利院无敌手的小霸王,就算被反压暴击了几拳,还是成功实现了反击,两脚一蹬,将那个大孩子彻底踢倒在地,再补上几拳,彻底赢下了这场斗殴。
打完架后,温乐拖着一条鼻血兴高采烈地冲向了铁门,笑嘻嘻地喊:“哥哥!”
郝向明喊得嗓子都哑了,弟弟一靠近就抓住了弟弟的手,翻过来,手心朝上,看着弟弟那被老师们用尺子打烂了的手心,心疼不已:“乐乐,怎么又打架了,疼不疼?你看你,都流血了……”
他又伸手想摸温乐的流血鼻子,但是怕弄疼温乐,停了手,着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温乐倒是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地擦了一把脸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格纸巾,塞进了流血的鼻孔里,依旧笑嘻嘻:“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对不起,这么久了我才来找你……乐乐我想进去,你能帮我开门吗?”
“好,哥哥你等一下,我去叫门卫大叔,你不要走啊!”温乐说完就往楼里冲去,没一会儿就拖着显然是被吵醒的门卫出来了。
门卫本在楼里睡得正香,被温乐这么一叫唤,气得要死,骂骂咧咧地出来,说:“谁他妈的没事来福利院啊?这么个破地有什么好来的啊,崽子们也没意思!”
定眼一看,咦,怎么长得跟温乐那个小王八羔子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要干净体面得多。仔细想了想,门卫才恍然想起这不就是温乐那个被收养了的双胞胎哥哥温安吗。
他走到大门那儿,问郝向明:“你怎么回来了?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我回来看弟弟,爸爸妈妈他们……”郝向明犹豫着,终究还是没说出养父母不知道他偷跑出来的事,“大叔你让我进去吧。”
门卫本不想让郝向明进来的,毕竟他也从郝向明的表现看出,这小子是偷跑出来的。放他进来的话,指不定郝家要找福利院什么麻烦;可是不放这小子进来,任他在外面站着,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更是不安全。权宜之下,还是将郝向明放了进来。
“弟弟!”郝向明一进门就欢欢喜喜地抱住了温乐,没一会儿又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弟弟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哥哥对不起你……”
小温乐的心自然也是酸楚的,毕竟这两年他对哥哥的思念那么浓,就像郁结在心的一块血,擦不掉也化不开。可是现在最牵挂最思念的人出现了,欢喜压过了酸楚,心中开出的只有一片花。
“没事的,哥哥回来了就好,”温乐安慰他,“哥哥我带你去玩沙子吧,我现在会堆好多城堡了!”
“好!”
郝向明被温乐拉着,欢天喜地地一起跑向沙堆,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卫跑进室里,抄起电话就是一通嘀嘀咕咕。
温乐拉着郝向明到了一片沙地,那里本来有一座福利院的旧楼,空置多年没什么用,福利院又担心这个苟延残喘的老建筑会出什么安全问题,便拆了。可是拆了之后又不规划建新的什么楼,就成了一片碎砖碎沙遍地的空地,成了福利院的孩子们玩闹的新去处。
温乐跳进沙坑里,没一会儿就塑出了一个沙堡,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脸灿烂地笑着对郝向明说:“哥哥你看,我给你做了一个大沙堡,等我长大了、有钱了,我就给哥哥建一个这样的城堡,到时候我们一起住!”
接着他就去拉郝向明的手,想让他摸摸自己给他造的城堡,郝向明却是有些犹豫,不太想往沙坑里跳。
“哥哥你怎么了?不喜欢我给你造的城堡吗?”温乐对哥哥的反应有些奇怪。
郝向明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很喜欢你的城堡,只是这个沙坑……我怕弄脏了鞋会被爸爸妈妈骂……”
郝建国和赵丽玲都是讲究形象,非常体面的人,一直都教育郝向明要注意干净清洁,不能弄脏衣物鞋子,不然会被外人说没有教养。郝向明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收养的身份,一直在家里过得小心翼翼的,对养父母言听计从,生怕惹恼了他们。所以久而久之,郝向明就真的养成了拒绝肮脏的习惯。
虽然刚才打架打得灰头土脸,脸上挂彩的温乐来抱他时,他并没有嫌弃。
温乐把哥哥的话听在了心里,大喜之余才想起来,哥哥已经被收养了,哥哥现在生活在一个和福利院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哥哥和自己不再是完全一样的了。
“哥哥,新爸爸新妈妈对你好吗?”温乐轻轻地问。
他也想有爸爸妈妈,可是郝先生和郝太太根本不要他。他们跟别人一样,只喜欢听话懂事的哥哥,不喜欢打架生事的自己。
可是从来没有大人愿意耐心问一句,他为什么要打架,也从来没有大人愿意好好教他不能用打架的方式解决所有问题。原本还有一个哥哥安慰他,可是现在连哥哥都不在身边了。
郝向明点点头:“他们对我很好,送我上学和去辅导班,还给我买很多东西。”
“他们给你吃饱饭吗?”
“嗯,妈妈做饭很好吃。”
“他们家里有别的小孩跟你抢饭吃吗?”
“没有,他们的亲人朋友也都对我很好。”
“他们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欺负你吗?”
“不会。”
……
问了很多问题之后,温乐才终于放心下来。至少郝先生和郝太太真的是称职的父母,他们对哥哥好就够了,他们不收养自己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他那么爱自己的哥哥,当然哥哥过得好才是第一位的。
温乐看着哥哥,灿烂一笑:“那我们就不玩沙子了,我们去做纸风车吧。你以前做的都坏了,我想哥哥给我做新的。”
郝向明听了,笑着重重点头:“嗯!”
第13章 【已修改】
温乐带着郝向明去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一个不到三平米的地下室,没有窗户也没有灯,空气里有一股浓浓的霉味儿。床是几块木板搭成的,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哢啦一声碎了。床上放着一条破旧到都露出棉絮的小小被子,床的角落里则堆着温乐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床头放着的,则是那些脆得都碎了的纸风车。
每天晚上,温乐都是抱着这些碎片入睡的。
他原本是和别的孩子一起住楼上的集体宿舍的,但是因为他总跟那些小孩打架,而老师们又懒得教育这个屡教不改的坏孩子,就将温乐扔到了地下室里自己住,就像对待一只臭虫一样,将他排斥在了集体之外。
郝向明闻着空气里的霉味儿,被飞扬的尘埃呛得连连打喷嚏。他已经习惯了养父养母家干净整洁的环境,突然来到这种脏乱差的地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他揉揉鼻子,皱眉问:“乐乐,你为什么住这个地方?这里好暗啊。”
温乐将哥哥送的超人放在床上,接着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手电筒,打开,将手电筒竖起来照着天花板,昏黄的光霎时吓得天花板上的一只爬虫倏地溜开了。
他满不在乎地回答:“住这里挺好的呀,自由自在,都不用听磨牙声,还有打鼾的声音了。哥哥你还记得温文吗?就是那个胖胖的,他晚上睡觉总打鼾,吵得我睡不着觉,我自己住这里之后,就睡得很好啦。”
温乐不想告诉哥哥,其实他刚被赶到这里住的头几个月,他每天晚上都是哭着睡着的。
福利院的小孩子们很坏,知道温乐被赶到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人住之后,就故意紧跟着他,跟他说好多血腥可怕的鬼故事。晚上到了睡觉时间,看寝的老师为了防止他乱跑,就会把这间地下室的门锁上。于是,在黑暗的闭塞空间,恐怖的想像和常年栖息在这里的臭虫的包围下,吓得温乐哇哇哭着,但是看寝老师在楼上,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想下楼看。因为温乐是个坏孩子,谁知道他又要整什么么蛾子呢?
温乐就这么一直哭啊哭啊,哭到筋疲力尽了才昏昏睡去,然后在噩梦中再次惊醒,又再次睡去……反反复复,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哭尽了眼泪,耗尽了恐惧后,他才终于适应了在地下室的生活。
而让他适应地下室的生活,是哥哥留下的东西,尤其是那些纸风车功不可没,这使得他越发思念哥哥。哥哥是他像臭虫一样被关在地下室里时,赶走恐怖梦魇的守护神,在黑暗闭塞中给了他无尽勇气和力量。
温乐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盒子,挑出了最完好的几张纸,递给了郝向明,说:“哥哥,你帮我折纸风车好不好?”
才短短几分钟,郝向明已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待得十分难受了,但他更心疼弟弟,内疚得想哭。
他在高档社区里过着舒适的生活,而他的弟弟却在福利院的地下室里受苦受难。他多么想把弟弟带回家里一起生活,让他如自己一般得到爱护和照顾。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养父母连提这个弟弟都不愿提,更别说收养他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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