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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花笼鹤(古代架空)——晚来烟

时间:2023-12-22 08:59:22  作者:晚来烟
  郑姣懒得在鹤青身上花太多工夫,最后提醒一句“别把人打死”后,就重新坐上软轿,离开了此地。
  “唔唔,唔!”颂染被人捂住嘴巴,叫不出声。
  她亲眼看着鹤青被打的浑身是伤不能动弹,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替他承担痛苦。
  “喂,够了吧。”其中一个太监踢了踢地上毫无动静的人,有些担心道:“娘娘说了,可不能把人打死。”
  “没事的,他命硬得很!”
  说话的这个太监认得鹤青,以前鹤青还是内侍官的时候,没少被鹤青指着:明明都是奴才,他鹤钦就是处处高人一等,实在是令人不爽!
  “你们快住手啊,人都晕过去了!”颂染找着机会开口,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长街。
  拉着颂染的太监赶紧捂上她的嘴巴,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乱叫什么!”
  正当几个太监想着怎么把鹤青弄醒,就听见身后传来说话声,“你们在干什么?”
  刚刚颂染那一嗓子声音不小,倒吸引来黎少东的注意。
  他现在已是侍卫亲军的统领,正巧今日入宫述职,出宫时正好听到长街这边有动静。
  看到被人殴打的浑身是伤的鹤青,黎少东一阵心绞痛。
  即便他归顺大梁,但他和鹤青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友。看到鹤青过得凄惨,黎少东心里也愧疚。
  痛意袭来,鹤青从昏迷中转醒。刚清醒过来就听到一声:“见过黎大人。”
  黎大人?鹤青艰难起身,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鹤青靠坐在宫墙边,有气无力道:“黎大人真威风啊!是来这看我笑话的吗?”
  黎少东蹲下身来,握着鹤青肩膀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黎大人,此人顶撞了太皇太后,放了他奴才们回去怎么和太皇太后说啊!”
  “你们动用私刑还有理了!”颂染捋起袖子指着那几个动手动脚的太监,怒骂道:“要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被皇帝知道了,你看娘娘还能不能保得住你们!”
  颂染嘴皮子厉害,再加上有黎少东在,那几个太监不敢惹是生非,只好灰溜溜离开。
  等人都散了,黎少东想背鹤青回去。但鹤青显然没有搭理黎少东的意思,抬手招呼颂染过来。
  “你扶我起来吧。”鹤青对颂染道。
  “好的好的!”
  颂染揽过鹤青的胳膊,努力地扶他起来。
  即便起身艰难,鹤青依旧没有理过黎少东。哪怕自己走的很慢,他也不需要黎少东背他回去。
  颂染自然是向着鹤青,即便是侍卫亲军统领,该拒绝的话颂染是句句不落,就差让黎少东别跟着他们了。
  黎少东也是有耐心,一路小碎步跟着主仆二人,直到他们回到太极殿。
  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黎少东感慨道:“陛下对你这么好,你可以不逆来顺受的。”
  闻言鹤青停下脚步,回头一字一句地回复道:“我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要活着就是为自己活,靠桓煜的庇护苟延残喘,我做不到!”
  黎少东听罢愣了许久,他不曾想过鹤青会出此言语。难道以他现在的处境,不应该是想办法好好生活下去吗?
  思考间隙,鹤青已经走进殿内。
  几个宫女闻声赶来,看到狼狈不堪的主子,纷纷问颂染发生了什么。
  鹤青挎着一张脸,拍着颂染的手示意道:“你让她们都出去吧,好吵。”
  “好!那要不要奴婢请太医来看一看啊!”颂染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担心。
  “你担心就请吧。”
  “嗯!”颂染点头如捣蒜,叫走那几个宫女后,一路小跑着离开太极殿。
  鹤青刚坐到椅子上,就看见黎少东走了进来。
  此刻宫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气氛安静得可怕。
  “你还没走啊。”鹤青强装镇定,他不想让这个叛徒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这就下逐客令了?”黎少东坐到鹤青对面,镇定自若道:“方才要不是我出现在那,恐怕他们会把你打死。”
  “打死不至于。我要真死了,桓煜连郑姣都会迁怒,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最底层的太监。他们迁怒于我,顶多让我多吃点苦头。”鹤青无所谓道。
  “阿绍是皇帝假扮一事,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黎少东话锋突转,扯到桓煜假扮阿绍这件事上。
  他知道鹤青不乐意搭理他,只能跟他谈起往事,试图找些共同的话语。
  鹤青的反应依旧平淡,只是低声“嗯”了一声,之后就撑起下巴望向别处。
  只要他不说话,黎少东觉得无趣自会离开。
  一直被无视的黎少东最终是坐不住,他站起身走到鹤青面前,发自肺腑说道:“我知道你因为背叛一事对我心有怨恨,可你一点都不了解实情,你若是知道实情,自然能明白我的苦心。”
  “那你倒是说说,所谓的实情究竟是什么?”
  “是,我们是组建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还有荣家军的帮忙,可以说是有与大梁一战的机会。是你信错了人、用错了人,我们的计划被外人悉知,与其兵败而退,倒不如临阵倒戈,还能保住那些人的性命。”
  黎少东把所有的罪责归咎到鹤青身上,听得鹤青是满腔怒火,直接回怼道:“话虽如此,你为何不一早就告诉我阿绍的真实身份,为何隐瞒众人,最后为了你自己的仕途,连你亲自养大的孩子都能痛下杀手!”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鹤青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他要是早知道阿绍是就是太子桓煜,他会重新制定计划,也许还能有复国的机会。
  “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结果。”黎少东双手负在鹤青的肩膀上,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也是选择了一条毫无伤亡的路,那些士兵都是前朝遗民,你也不希望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吧?”
  泪水夺眶而出,鹤青扭头不愿接受。他宁愿与子民共同战死,也不愿意缴械投降,沦为桓氏的玩物。
  多说无益,黎少东松开了双手,“罢了,既然你依旧对我怀恨在心,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了。”
  “那你赶紧走吧!”鹤青直指门边,强压着悲痛之意,“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以后大路各朝天,我不会再与你有瓜葛。”
  黎少东也不矫情,他毅然决然地说出个“好”字,之后就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门被“哐当”一声合上,鹤青最终是撑不住倒下了。
  等鹤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整个寝宫只有床头一盏蜡烛灯,能勉强看到床边跪着一个女孩儿,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
  “颂染你别哭了。”鹤青用手背擦去颂染脸上的泪水,哑声道:“我还没死呢。”
  鹤青这么一说,颂染哭的更大声了,“奴婢发现公子晕倒在地的时候都担心死了!还好公子您没事,否则陛下就要杀了奴婢了!”
  “你说什么?”
  “还好您没事,陛下知道您被打了还在殿内晕倒,气的把太皇太后宫里的那几个太监全抓了起来。还说,还说您要是醒不过来,连奴婢一起杀了!”
  颂染一哭就收不住,鹤青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有我在,不会让你丢掉性命的。”
  有了鹤青的暖心安慰,颂染逐渐从悲伤情绪中走出。
  颂染刚要起身给鹤青把药端过来,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黑暗中的男人。
  蜡烛的光忽闪忽闪的,桓煜站在黑暗中好似鬼魅一般。
  颂染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皇帝陛下!”
 
 
第47章 深谋远虑成遗憾
  “你这小丫头挺走运的,人真给你哭醒了,朕就留你一条小命吧!”桓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孩,语气平淡,听不出喜乐。
  “奴婢谢过陛下,谢陛下不杀之恩!”颂染拼命感谢,生怕桓煜回心转意又要杀她。
  桓煜嫌颂染太吵,赶紧挥手让她离开。
  “这丫头太闹腾了,要不要朕给你换个新人过来伺候?”桓煜坐到床边,亲抚着鹤青的脸颊。
  鹤青依旧深感厌恶,立刻扭头转身,然后才回道:“这丫头和我有缘,别换了,我怕不习惯。”
  “背对着朕,你这是求人该有的态度吗?”桓煜不依不饶道。
  对于桓煜的无理取闹,鹤青也是拿他没办法。
  看到鹤青转过身面对着他,桓煜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乖嘛,你说你每次何苦忤逆朕,最后不还是乖乖听话?还是说……”
  桓煜附在鹤青耳边,浅笑低语道:“你觉得这样更有情趣?”
  鹤青吓得浑身一颤,立刻反驳道:“才不是,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哈哈,朕之前也没有往这方面想,但鹤青你几次三番都是如此,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同样的笑脸,在桓煜还是阿绍的时候是极其灿烂的微笑。然而现在,鹤青只有一种难言的恶心。
  “既然醒了,要不要看看朕为你准备的大礼?”桓煜依旧是满脸笑意地说话,但这笑容让鹤青感到不寒而栗。
  回想起颂染说他抓了之前打他的太监,那现在桓煜口中的大礼,莫不是……
  不给鹤青拒绝的机会,桓煜就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去看看嘛,难倒你不好奇朕如何对待他们?”
  不用看鹤青都知道,桓煜手段狠辣,那些太监只会被他折磨致死。出于恐惧,鹤青依旧坚持道:“我不想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不感兴趣。”
  知道鹤青不想出去,桓煜并没有强迫鹤青,而是抱着他来到浴室。
  “你身上有还有伤,洗过澡再上药吧。”
  桓煜把鹤青放在汤池边上,和曾经在侯府的时候一样,替他更衣沐浴。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冻得鹤青直打哆嗦。而桓煜的手游走在鹤青身上,鹤青抖得更加厉害。
  “新伤旧伤相叠,很痛吧。”桓煜抚摸着鹤青身上的伤口,生出了怜悯之心。
  “比起身体上的伤痛,我的内心更痛。”鹤青环抱着身体,一丝不挂的他现在只能靠抱紧自己来获得安全感。
  桓煜见鹤青情绪低落,安慰讨好道:“朕想办法把你这一身伤痕去了?”
  “我不想。它们的存在至少可以提醒我,这一身伤痕从何而来。”
  桓煜从背后抱住鹤青,沉声说道:
  “可惜你不是阿绍,如果是真的阿绍,不会带有目的的接近我,不会假意对我好博取信任。”
  鹤青一针见血,桓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接近鹤青博取信任是真,觉得鹤青有意思想要亲近也是真。
  桓煜抱着鹤青的手又收紧几分,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不接受朕就不接受吧,只要你留在宫里,留在朕身边,这就够了。”
  鹤青一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终究是没有忍住,他拼命地捶打着桓煜,一次发泄心中的不满。
  哪怕是他曾经最看不顺眼的桓襄,都会尊重他的意愿。如今他落在桓煜的手里,除了逃出宫去隐姓埋名,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后桓煜送鹤青回到寝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桓煜并没有在太极殿继续逗留,而是回去准备上朝。
  桓煜走后,鹤青紧绷的大脑才得以放松。一觉无梦,直到傍晚时分,鹤青才逐渐醒来。
  得到充分地休息,身体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无非是一些不打紧的外伤,鹤青也没当回事,直接起身推门而出。
  颂染一直守在门口,看到鹤青穿着单薄的里衣就出来了,连忙拦着鹤青不让出去。
  “公子,您伤还没好全,可别再吹风着凉了!”
  “没关系,房间里闷,我透透气。”
  “那奴婢把窗户给您开一点,您别站在风口处,您真的不能再生病了!”
  颂染说完就推着鹤青进去,一连串的发言就像是操心的老妈子一样。
  鹤青想到这,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的确,有颂染在身边,日子过得也不算枯燥乏味了。
  稍晚一点的时候,徐音又拎着药箱过来了。早就听说鹤青被人打了一身伤,但碍于身份没能第一时间出现。
  徐音见到院中赏月的鹤青,满怀愧疚道:“每次来见你,你都受了伤。有时候我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晦气了,把霉运都传给了你。”
  “道长不必自责。”鹤青语气平淡道:“太皇太后怨恨我,打一顿让她出出气也好。当时是她救我出来的,我却恩将仇报杀了她的儿子,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伤得那么重,贫道也很是心疼。”徐音轻声轻语道。
  鹤青遣散众人,院外安静如水,徐音小声说出的话被鹤青听得清清楚楚。
  鹤青从长椅上起身,盯着徐音的眼睛,质问道:“道长何出此言,当时你也认出我身边的侍卫是桓煜假扮,却没有拆穿。如今说出这虚伪至极的话,只让我觉得恶心。”
  徐音心里一颤,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鹤青的眼睛。
  他与桓煜自幼就相识。他是被师父捡来的孤儿,而桓煜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孩子。
  他们二人一同长大,关系匪浅。直到桓煜被接回宫中,他和桓煜的联系也从未断过。
  直到有一天,桓煜突然找上他,提出让他易容成自己的模样,代替他在东宫待一段时间。
  后来他才知道,桓煜潜入平阳侯府,去做了荣家二公子的侍卫。
  照顾荣鹤是假,想要拉拢替荣鹤治病的神医是真。
  只可惜荣鹤病逝后,神医备受打击而隐退山野。
  然后就是桓煜回到东宫,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而他继承师父的衣钵,建立道观以传道授业。
  在道观修行虽苦闷,好在有桓煜时而探望,才不觉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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