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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无所有(GL百合)——痛痛飞走

时间:2023-12-23 08:59:53  作者:痛痛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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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黄灯,谢谢!
 
 
第38章 只喜欢你
  关于从前那些过往,难怪我读不懂,难怪她伤心。
  还有一次她约我出门,我睡眼惺忪,对着她皱眉,问她总是这样难道不腻吗?
  毫无印象,但不能说不记得。
  “没睡醒吧,”我拍她的背,“别跟我一般见识。”
  屋里暗了,不点灯什么都看不清,外面天还亮着,风小了些,合上窗户依旧能听见雨声。江依靠在我怀中,她用指关节敲打床楞,“帷帐不是这样系的。”
  她攀着床木往前探一探身子,手中发丝便如流水般逆过掌心。
  江依把绑好的绳结抽出一条,两三个捆就竹子破开一般挨个打散,拽过一道纱绳掀开帘子,一下拢到最外面的木框后面,那有一只小钩,挂着很牢靠。
  “这样。”她轻轻拨弄起来,微微侧过头,指节不轻不重地敲打着,“解开再系上,来回折腾不累吗?”
  “没人教过我这些。”我说。
  她神色一动,转过去把帐子散开,“没话找话了,不要放在心上。”
  她的头发很长很细,软得像春风,密得像乌云,我的沾了水都干了,她怎么还湿乎乎地映着光亮,摸到她腰后攥了把发梢,水珠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往地板上砸。
  我问她:“怎么不擦一擦再出来?”
  “没有,”她指向门旁淌着水的油伞,“雨太密了,我那又湿又潮,还很冷。”
  “今夜睡这好了。”我的床很大,正好宽心歇息。
  “没人教我,是真的没人教我,我不知道。”
  别人知道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去找自己去学,不知道身上疼可以吃药治,一直觉得不读书没本事才是天经地义,我就该这样了,不知道省府考试,什么都不知道。
  “原先玲珑阁旁边那条街,开了一间汤包馆子,固价,交钱随便拿,特别香,一整条街都是他家肉汤浇出来的,我想带回去跟妹妹一块吃,也想给你送过去,我喜欢吃的,你应该也喜欢。结果弄多了,一个碗里放不下,点名让我过去,拿油纸另外包上,别人都看我。”
  真不知道,真知道就不拿那么多了,做熟之后碗都满了,放不开,又不好意思说不是一个人吃的,硬着头皮跟人家贫嘴。总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这样,很小气很寒酸。
  她抱住我,掌心抚上我的背,“不说这个。”
  深知此身凡间一粒尘,日子过得不太好,即便在旁人眼里窘迫又吃力,我尽力了,她是第一个让我不那么在意这些的人。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往下说,“我很愚钝吗?恐怕不是。上对下向来白刃见血,我不怕你,也不怨恨你,你很好,能遇见你是我积了福泽。”
  突然觉得人与人最亲密的时候就是梳发。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发,她的肩背,她的腰臀,身侧那个被迫错开的扣子。照常系好衣裳衣领会很紧,我不在意这一寸几分的偏差,她不行,喘气都勒,又要端庄,不好太过松松垮垮。
  我家看不见水,没有海,没有湖,只有地里用大石头拦住的浇地渠子、黑乎乎的水沟和干涸的细流,一滩死水里漂着的叶子吸饱了便一沉到底,不知积攒了多少年,涟漪都没有。
  今天江依站在桥上,按住拱桥上的小狮子骗我要往下跳,哪怕阴天下雨,处处都不好看,可我瞧见了,景就在眼前,像桃花瓣。
  怎么这么漂亮的。
  “世上人多,想出头就不易,能载入史册名垂千古的要是圣人了。一万个人里也出不来一个圣人,我不是圣人,没有子嗣,谁为我著书立说,世间种种,至多只有一人记得我。”我追着问,“你猜这人是谁?”
  江依被我逼着躺在床上,一点一点向后退,眼睛失了焦,盯着我的嘴唇从左望到右,就是不看我,嘴上带着浅浅笑意,露出一点牙齿。
  我扶住她的身体,“本来是想跟你说,我做了个梦。”
  她的眼睛眨了两下,“什么梦?”
  我拽过她的手,“那天,就那天,不知道你醉成什么样,也许不记得了,你压住我,伸进去摸我的腰。”
  “这些话不是临时起意,想了又想,实在是。”
  梦里她的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嘴唇一如这般甜润,情热毁天灭地。
  江依的眼睛湿润着,她连头发都没擦好,眉毛还带着水,已经入了夜,为什么要点染唇脂呢。
  我凑上去,妄图匀一些下来。
  “诶?”她稍稍抬开下巴,又往后退了几寸,只是为了避开我,“谁是狐狸狗啊?”
  “我。”我按住她的唇珠,蹭了抹胭脂下来。
  江依张开嘴,舌尖蹭蹭我的手,“敢不敢这么摸我。”
  怎么不敢。
  等到真的亲手解开了她腰侧的扣子,我想亲她,又刻意报复,指尖顶上我胸前的骨头,用力往前推,“你,你这么着急?”
  没有,绝没有非分之想,只想离她近一点。
  一声重响落地,循声看去,风把窗户顶开了,地方图志被一把掀翻在地,书页哗哗翻起来。
  江依神色清明地盯着地上的狼藉,缓缓转过脸。
  “不要你的明明了?”声音太低,耳朵听见了也要在脑中复验几遍才能听懂,见我愣住,江依若无其事,环上来亲吻。她的嘴唇很润,抬眸时眼波流转,先是叹气,又摇摇头,道无妨。
  怎么无妨,世上有些东西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了。这个可不能糊弄,要算得格外清楚。
  “不是‘明明’,两个扬声调,‘明明’。”
  “谁管她到底叫什么!”
  “那你重说。”
  她面色一冷,恼怒地皱起眉头,“凭什么?”
  “凭月。”我盯着她的眼睛,指尖挑起,绕过她一缕头发,“你许过我一个心愿,从你这要求什么都行。说话算话吗?”
  “手拿开。”
  我不顾她的阻拦,“想跟你要一个人。”
  “起来,我去捡书。”
  她下了床,膝盖着地,书中夹带的大地图和简画散了一地,我过去帮她。
  力所不能及的,我不能要求她,别的也不成吗?
  江依还是不肯松口,“如今年轻,大可以说自己不要将就,三年五年之后呢?算了。”
  我站在窗前,她伸手过来虚揽住我的腰,耳朵贴在我胸口,“准你了,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那我们回床上说,这凉。”
  她搂着我,相互抱着躺在床上,
  “记不记得如清姐姐的字,那个杨柳堆烟的本名。”
  江依手一撒,转开脸将我推开,“不提她行不行啊?”
  “那时斗胆,给你起了一个。”越是说着话,改了气声,细不可闻,我勾勾手,她脸色不好看,还是歪过身子往前。
  见她听了之后一脸茫然,心里便开了花般,叶瓣猛地绽开,风吹雨打,外缘那圈大花瓣一颤一颤的。凑过去拢着手心说悄悄话,唇间一撞,她没戴耳饰,我总觉得说话声弄得她的细银环响啊响的。
  江依。
  江凭月一定特别喜欢我,眼睛都圆了,拽过一道枕头砸在我身上,来不及躲开,于是挨了一下顺势倒过去起不来。
  “早猜到了。”倒是没闹,也没生气,说是之前多多少少猜到一点。
  是这样吗,江凭月原本就很聪明,我的私心都不算私心了。于是笑着坐起来,刚转过脸,迎面劈下一巴掌打在我颈侧。
  “墨书文,你什么东西啊你!”
  “人家扇人都扇脸的。你还舍不得啊?”
  “也就脸上看得过去,打不得,打了就暴殄天物了。”又一巴掌。
  “一辈子拢共认得那几个字,全都拿来作弄我了。”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江依躺下,从墙边拽过一条被子,许是掂量着打人不疼,扯开扔到一边。听她撕拉折腾,一下踹在我背上。
  闹累了难得清静,我躺回她的身边。
  从前羞于承认,横竖够不上她,干嘛非要自取其辱陪她玩乐呢。可是承认了,那些话就止不住,想跟她说,我梦见过她,我心爱她。
  “我想你一直是我的。”
  “才不要。”她看向我,“只因为你对我有意,我就要一辈子讨好你吗?”
  这叫什么话。
  “随口一说,绝不会赖着你不走。自然,你行动自如,哪里要日日讨好我。我喜欢你,想跟你好,看你说话时各种神态,就想亲你。”
  “那你不亲?”她反问我。
  “能吗?”我问。
  “当然不能!”江依斩钉截铁。
  “你看,还是啊。”但是其实也没有特别想亲她,只是想凑近了说说话。
  她稍稍松口,斜我一眼,“求求我说不定就能了。”
  “不想委屈你,你心之所向放心不下的人其实不是我。值得你全心全意的人,不是我。”
  江依握住我的手,“稍不顺你心意就开始胡说八道。”
  “我们偿清了,你觉得对不起我,我也伤到你了,别再算旧账了。”
  话虽如此,可是我也知道,人命,一句话如何偿得清楚?不管,反正我是这样认定了。
  她靠过来,现在是我居高临下地对上她的眼睛。
  “你是美人。”我说。
  “那你呢?”她问。
  我,我什么都不是。
  “我没骨气,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只要是个人,是个人,但凡有一些钱财,在城中有家,能对我好,对我妹妹好,就能把我娶走。”不好意思往下说,重重垂下头,“之前是,就在你面前装清高嘛。”
  知道她的心意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跑,也不知道往哪跑,慌不择路当缩头龟,结果阴沟里翻船,一马车掉进路旁山谷下,还是她不顾艰险救了我。
  “你愿意正眼看我,是瞧得起我。”
  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应该多讲点开心的。
  江依抱住我,紧紧抱住我,伸手摸我的头发,从头顶沿着后背一路顺到腰,一遍一遍柔声安抚:“我对你好,我对你妹妹好,没事了,书文……”
  好像回到了或是来到了经痛时,有重物压着我,尖锐刺穿我,钝刀割痛我的肉,绞刀被我一口咽下吞进身体里,一次一次的疼和无端下坠不知何年何月迎来终点,只有她在的时候才能好受一些。
  她一在,风也停,雨声见小,躁乱的周围归于宁静。
  “你比旁人都要好。”她的声音轻柔悦耳,“所以我对你好,只喜欢你,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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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透露姓名的某女子:
  江凭月!即使你与我没有私情,你敢赌咒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私心吗?你敢不敢拿你的家族,你的性命起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不轨之情吗?你当我没眼睛,所有人也没眼睛吗?你对我的心意昭然若揭!
  江凭月,听说你至今未娶啊! ​
  ——
  详情页加了很潦草的文案
  下章做,本来打算把初夜放在姐醉酒时那一节,但作者太封建,酸酸涩涩好伤心,不确认关系不准做
 
 
第39章 红露凝香
  我捏捏她的耳垂,凑到耳边说:“谢谢你。”
  “谢什么?”江依躲开,耸起那侧肩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帮我,救过我,还喜欢我。”
  “那确实该谢,放任你不管,收拾包袱改去别处,指不定又要在哪条阴沟里翻了船。到时候你东家找不见人,墨轩那个小楼还会是你的吗?是该好好谢谢我了!”她仰着头,手指抚平衣角的褶皱。
  经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抓住她的手,认真道:“对你兄长,只是纯然感激,寥寥数面,我知道都是你让他去的,你洞悉一切,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受恩于他。那个蓝锦裁成的钱袋,我好好收着,就当是你送我的。”
  拿家里驴肉火烧配方起誓,真的只见过几面,我也真的只是钟情她。
  听我说傻话,江依拍着手掌大笑出声,算是开怀。我问她,过往说的那些当真没一句假话吗,不是质疑,虽然有理有据,我也信她,还是觉得不像真事。那些不知真假又无法佐证的奇遇,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她若有所思。
  “奇遇还是梦境,分不清,我也怕,所以不去想。越不想越想,可那是……一把刀一样抵在我心口,拔也拔不出来,好容易拔出来了,流出许多血。止不住喷涌,最后凝成一道疤痕,疤痕不牢靠,还是偶尔破开,江水奔流不息,滴水就成了寒山上的终年不化的积雪。那不是我身上的血。”江依捧起我的脸细细端详,用视线描摹出我的轮廓。
  我吻住她,耳鬓厮磨,哪有人这样的,白天还闹了别扭,这会儿就又亲手又亲脸的。
  我按住她的手。妄想亲她,已经很冒犯,大概病入膏肓了。
  “我特别想要你,有时候你不碰我,我就,嗯……”
  我嗓子很干,就这样哑着声音跟她说话:“真的假的?”
  “假的,要摸我嘛。不碰我怎么行?”
  江依的眼睛很圆,又亮又清透,看着就舒心。床上换了副模样,时时绕着一层雾,外袍刚进屋就脱了,里面只穿了一层,但是没脱,薄薄的跟纱一样,两侧肩膀向后延展,胸乳顶着薄薄的青衫,两颗乳尖红果一样在眼前一颤一颤。
  “要不要摸一下。”
  我怎么会想摸。偏过头不看她,我又不会想摸。
  “书文,我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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