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嗯?”她又凑得近了些,“不是什么?”
“不是没人教啊,姐姐教你。”她抬起手腕挣脱了束缚,反过来抱我,断断续续亲我的嘴唇。
“亲一亲蹭一蹭,无非小姑娘家玩乐,想睡我吗?”她追问道,“想看我赤身裸体,想摸我吗?”
“答不上来就滚出去,不想也滚出去。”
“没说不想啊。”
“不说话就是不想。”她这般模样,眼神迷离恍惚,抓着我的手托住自己的脸。
大概有一瞬清明,神思尚存,“送我的耳环,我很喜欢。”
“收起来了。”她攀住我的肩,又因失了力气一寸一寸滑落下去,“著书习文,境界要分高下,心意却并无贵贱之分。”
我隔着那层雪白的布料蹭她,一会儿就湿一块,腿心里多出一片深色的黏水,一点一点积着,流够了便淌出来。
她弄开我的上衣,手掌盖上去揉我的胸,和之前那次不一样,动作很轻,之前她喝醉了,太急了。恨不得永远停在这,慢慢地向前推,慢慢地往后撤,叫她别再摸了,她便吻上来,亲的是嘴唇。
“你之前,量衣裳的时候,摸我,是不是故意?”
凭月用手托着胸在我琵琶骨上蹭,她支起膝盖,又被摸到小腹,我便弯腰亲她的乳尖,舌头轻轻舔几下,她便抱着我,整个人挺了上去。开始装傻充愣:“那个麻布小衫又破又薄,我想给你送件合身的漂亮衣裳,原来不可以啊?”
“有点湿了。”我往腿上一摸。
“什么?”她的声音也很潮湿。
“你知道说的是什么。”
“那你得先说喜欢我。”
我亲她眼尾,唇面擦过时她窘迫地垂下头,我突然有一点点愧疚,本来就是她纡尊降贵,我不该调笑她,害她失了面子,明知她平日里最拉不下脸。
屋里很静,只有我们两个相互贴在一处,呼吸心跳不停地响,江依红着脸,低头嗫嚅道:“我,我……我太喜欢你了。”
“你想怎么弄?”我掐着她的乳房,拇指拨弄着两侧乳尖。
她把手放在我手上,从手背的指缝里扣住,“不许亲我,不许抱我,不许摸我不许碰我。”
“那能把你放心上吗?”我笑一笑。
“你会吗?”
“我会!”
江依愣了一下,我继续说:“一定把你放在心上。”
江依气急,“就知道你不会……”
我凑过去听,“说什么?”
她拍顺自己仅剩的那层衣裳,拽过我的手,掐按她的乳房,从腰的一侧向前绕到小腹。又支起膝盖,起身后坐下,腿心重重压在我大腿面上,舒服得呻吟出声。
又将我的手牵上去,摸她的脖子和后背,那一双肩峰忽上忽下摇起摆动,让我摸够了,仰躺在我身侧,声音清晰明丽:“你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我拨开她的衣裳,“我不太会。”
反正她觉得我不会那我就单纯一些好了,当然,不会便不会,至多让人觉得头脑笨一些,自然不能直接说什么“弄给我看看嘛”这种没礼貌的也不像请求的请求。
江依抱住光裸的胳膊,拢在胸下,“手脏。”
“刚刚不是洗过了?”从地上把散乱一地的纸张捡起,她带我一同净了手,洗得格外仔细。
“你把灯吹了。”她忽然有些口齿不清,底气不足。
一手扶住她,一手把烛台够过来,吹熄了放回去,第一次太光明正大了也不好,早些时候还惹她生气过,自然是不能看的,不能太明目张胆。我偷偷看。
吹了灯,她便抬起一条腿,两侧分开,当真弄给我看。
其实我看过她,在那座供奉里,她醉了酒神志不清,动情时弄得很糟,我去打了清泉水,替她收拾残局,简单擦洗了一下。她大概是知道的,于是卸下心防,坦诚对我,只是气我对她不好,所以不能亮着灯。
两根手指并拢在缝里浅浅插了两下,只进去一个指节,带出一点水,四指并住拍一拍,再按住两侧的肉来回磨,两根指头夹住中间,绷紧力气此起彼伏地往下按压。花色艳丽的阴户紧紧闭拢,中间的肉缝里涌出一点水色。
江依眯起眼睛,舔一舔下唇,探出粉色的舌尖。
我看她流着水,相必难耐,指根打了上去。哪里是拍打,就是轻轻贴了一下。
“哎呀,书文!”放在平时怕是要发火了。
“哎呀!”我急忙收手求饶,“想起来了,打不得,打了就暴殄天物了。”
江依念我的名字,倒不是欢爱时的情动,“别学我说话。”
我玷污她了。那天背她回家,我在梦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怎么样都不听她的。
“把灯吹了。”江依浑身滚烫,抱着我,两条腿缠上我,说些无关紧要的祈求。
这事,但凡羞耻心轻一些,就失了原本的乐趣。
梦里莫名来了阵坚不可摧的毁坏欲,我不理会,她百般无奈,只好委屈地摸过来,隔开我的手,敞开腿慢慢安抚着,耳边除了水声就是急促的呼吸声。我没有听她的嘱咐,也不管她的哭声和请求,在她身上肆意妄为。很漂亮,水润的桃肉一般,还是说天下女人都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我觉得她格外好,所以浑身上下没有不漂亮的地方,抹了层水亮的这儿自然更好。
如今真的看到她这般情态,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太湿了……”江依抬起手,指尖缓缓分开,多了数道银丝,当着面总归要不好意思,她低头看看自己,将肿立的阴核按下去,直至被两侧的肉唇重新包覆完好。
“会不会太淫浪?”江依问,她动作轻缓,我看着心口发热。
指甲很漂亮,人漂亮,手也漂亮。
“可以吗,这样。”她问。
我“嗯”了一声。她便双腿并拢,大腿根内侧的肉夹住按在腿心里的手,力度一下比一下重,身体抽动着到了。
“别,别弄。”说着,腿一并夹紧了我的手。
容她缓了缓,便按住她的腿,学着她的样子一圈一圈地磨。我手上有茧子,未免太过粗糙了些,她又是娇贵得比珍珠还滑比水还软的细嫩皮肉,怕是不太好受。
“嗯……”她眯起眼睛,昂着头索吻。
“就在亲啊,就要亲了。”说罢蹭蹭她的下巴,便学起她教我的模样亲吻交缠。
她渐渐张开腿,容得伸进一个指节刮上一圈,把沾上的水抹在花儿上,一样重重地按,这根指头拍下去那根指头抬起,声音很大,不输窗外雨声。
她两条腿一紧,差不多了,凑过去说喜欢她喜欢她,她气急败坏地别过脸对着墙,小声叫了一句“哎呀”,绷紧两条腿,小腹带着前胸往上挺。
本以为她会说:“墨书文,不喜欢我你就倒霉!”
到底没这么说,弄得好像“喜欢”这两个字念出来就成了商量的筹码。这人太势利,不喜欢就不让亲了?可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倘若“喜欢”一词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宝,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也留不住呀。
这就好了,不能只一次吧。
刚湿了一片,现在劲还没过去,又香汗淋漓地弄了一次,倒是不叫苦不叫累,问她什么说她什么都嗯嗯地应着。
“你这人真是。”她有些力竭,在我身上挑个地就下嘴咬,嘴唇都叫干了。
“是你说的,对你做什么,都不必知会你。”我从床头端过一碗水,“来。”
眼看着喝了几口水,嗓子也跟着湿润了,剩下的被我一口喝光。江凭月用手擦去唇边的水珠,十分不讲究地胡乱抹在胸前,再摸住我的手牵过去,用手指关节压她的腿间。
肌肤拍打激出来的水声衬得力道很大,其实只是稍稍向内一顶,贴着边缘蹭弄。往上走她受不了,指节压向中间就被软乎乎的肉道包住往里吞。
她的泪好像雨水。
江依看了我一眼,大喘了一口气别开脸,“一贯这样,不用管我。”
“还以为弄疼你了。”
“不要看我。”既是得趣,再到后来也顾不上别的了,只知道按着手蹭,蹭够了又是一片水,我掌心湿了,拍打着蹭在她胸腹。
“书文?”她环住我的肩,将我压下来,随后凑到耳边,“重一些。”
她喜欢坐在小腹上磨,想在我腿上让我用手帮她,想我颤着腿用膝盖撞她,那样会不会太粗野了,对她要细致,指尖贴上去左右按,一边揉弄一边绕圈。她揽着我的肩,呜呜几声将我打发了。我蹭蹭她的脸颊,总算愿意喊名字,书文书文地叫我,跟我想的完全不同,不沾染一丝情欲,像溺水的人向岸上呼救,凑近了才知道,水蛇作祟,是把我一同拉入水中的意思。
她缠得太紧了,腿都酸痛了,整个人软在我身上。
女人的身体,仿佛天生一层屏障,果实自内里生发,太慢太慢,要积攒养分化为汁液,皮肉长成,最后在自我生长中破开一道,从内向外盛开,血肉雕成一朵凌凌的花。
不愧是水乡里长成的,她就像一眼泉水,流水从我指缝淌走。火光朦胧,嘴角挂着收不住的笑意,眼神和话语鼓励我,引导我去摸她的身体。她很克制,却不是故作矜持,反应很多很让人喜欢,好像我随便碰哪都能很舒服。
女人这要淌水,说是为方便进去,充盈一些便不会太疼。歪理,怎么能让她疼,女人不用太进去,摸一摸揉一揉就很好了,怎么能冒险让她疼……无非是说喜欢,这样好才有水,而非引路的坏用处。
有了头一次,之后就去得极快,连着来,总是刚喘上两口气便又要做又要被磨到顶,女孩是不是都这样。她摸摸我的脸,两条腿绷直,不住颤抖,我也摸摸她,按着缝往下按,不向里滑,贴着小边刮几下就涌出一片水,又不成了,嘴里说的是一回事,身上又是另一回事。
江依绵软极了,也不乱叫,就怕她口无遮拦,其实很文静,柔顺,乖乖巧巧,指背压在嘴唇上,嗯嗯哼哼。腿根夹我的手,来回蹭,因她肉软,没什么力道。小猫尾巴缠人的手,就是这样蹭的。特别喜欢她。
按理说个子挺高了,我总觉得她小小巧巧。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和她一辈子在一块,不是因为情事契合才想和她一辈子,是想到能和她一辈子才格外舒服。
她坐在我身上,不由分说开始亲,然后往下舔,她又实在好看,我没忍住。
“你是否还记得,起初我同你赌气,也不算是,我不愿意总被你蒙蔽,结果马车走到山崖竟跌了下去,挺冷了吧那时候,隆冬腊月里,我就想,要是你能抱抱我就好了。”
“嗯……书文。”她抬起头,嘴角挂着水丝,“你好湿,太湿了。”
“我不知道。”她只是动动舌头便弄得我受不了,不知道是这样的,她咬咬唇,舌头一卷,像是吃了不少水。
女人就跟花骨朵一样,风雨飘摇下艰难长成的一个小苞。总以为世道太苦,人心难测,我们行于世上本就艰辛,所有的欢愉只剩下指腹压下的两片肉,当间含一枚珠,夜深露重,花叶摇摆不定。
江依前几次浑身抖,腿绷得很紧,脚背和小腿连成直线,我问她疼不疼,她说舒服,我说问的是踝骨那的伤处疼不疼。
一开始怕羞,非要灭了灯扯过帘子半遮半掩,抓着我的手在底下又搓又揉。臀下出了好多汗,头发黏在身上,满大腿的水压得到处都是水迹,又热又潮。
做到这样,多半要倦得睡着了。她过来亲亲我,又有了精神,不怕羞了,埋在我腿上一脸餍足地舔舐,整张脸弄得又红又湿。我当然怕羞,刚开始不顾她的话偷偷看了她,她也一定要看我了。凭月喜欢女人,既然天生喜欢女人,我低头扫了一眼她忘情的眼睛,自知身形不如她好,这样也能看得舒心吗。
我捂住胸口,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湿的,方才视线只停在她身上。
我们两个都不贤良,夜里趁着雨声滴落的掩护互相抚慰着,水声渐涨,她惊喘一声,我轻声问她怎么了,她眨着湿润的眼睛,半张着嘴唇缓了许久,直到呼吸声都平稳了。她说书文,登峰造极啊。
听见细小的声音,她将手掌覆在我身上,隔着衣物摸我,说我的胸乳像小山丘,头发垂到腰腹好似瀑布横向平原。她将头发散在一侧垂下来,整个人撑在我身上,低头吻我,缠绵着吻向胸口。
我问:“行吗,会不会太累?”
“听谁胡说八道,我们女人……”她凑到我耳边,都失神了,“怎么会多?”
冷不防被我掐了一下腰,她咳了起来,见我俯身下去,似要用嘴,一只手勾住我的手腕扣在下身。她顶开我的肩膀,哼着说:“不用,摸摸我,摸一摸就够了……”
她以为我不愿,我只想帮她,并非不愿。
她覆上我的手背,引着手指绕过她小腹,“我们又不是做生意,还要讲究你来我往吗,你摸摸我就好了。”
我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像是活在梦里,哪有人在床上跟情人说道理的。我轻轻摸到她,她便一颤一颤的。
这时候说不动话,我就挪到下面亲一亲,她那已经有些肿了,热得发烫,我不敢瞎弄,舌尖勾着轮廓上下左右绕着圈地舔,像动物喝水那样卷舌,压在水面上刮。
这种事不用动脑,无非是高兴第一舒适第二,情谊可有可无,一片漆黑的冬夜里,自己松下衣裳,爱抚因循,一样能得欢愉。可我就在与她肌肤相贴的这一刻,在这安静又杂乱无序间得出一点晓悟,情爱情爱,情与爱全然不同,飘散于同一片混沌中,命定般相织交融在一起。
而专属我的这两样,如今拴了根红绳,顺着光亮往前看,模糊不清的另一端就绑在江凭月的心上。
她这样从麻木到鲜活,眼看着病势一点点起来,偕生之疾迁延不愈。
姑妄言之,太需要一个怀抱,倘若有人去抱一抱她,哪怕愿意伸手,只要伸一下手,说不定很快就会好,不会任由她变成涸辙之鲋垂死挣扎,要放归大海。江依不会游水,却是水里长出来的灵秀俏丽的女儿,可以由我牵着手,走一走浅浅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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