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治群所有求饶的呜咽全部流进梁念诚的口中,身体重度曲折,汗流浃背,臀部也与梁念诚的下身交合,阴茎不知疲惫地加深彼此的距离,穴口被蹂躏得肿胀,操得软塌流水。
他们分别扮演欲与亡的角色,沉沦在夜的剧场。
梁念诚闭上眼睛,感受谢治群体内跳动的热度,操了一会儿,拔出阴茎冷却,睁开眼,让谢治群靠在肩膀稍作休憩。
安全套顶端破开一个洞,已没什么用,他面不改色脱出,随后撸动龟头,十分恶劣地对准谢治群的腰窝,将浓郁的精液全部射出。
谢治群感到腰上一热,还有液体流动,低头瞄一眼,心中暗骂梁念诚表里不一,是个禽兽。不假思索地耷拉眼皮,把头埋在男人结实可靠的胸膛,他实在太累,身体被当成无底洞开拓,已经没力气讨价还价。
就在他以为一切到尽头,甚至还依依不舍地回味灵肉合一妙不可言的契合感时,身体再次腾空。
他被梁念诚粗野地抱起,阴茎蓄势待发,箭在弦上,插进惺忪的穴口中恶意顶触。
这一次梁念诚故意没戴安全套,稍稍亲吻谢治群颤抖的睫毛,以表安抚,下一秒就把阴茎上顶,插进穴口中,他一边走一边顶弄,把穴口顶得毫无边际可言,时不时掉落一些腥膻的液体。
刚刚未吐的污言秽语此刻由他面色平静地陈词说出,譬如顶得舒不舒服,够不够深,能不能满足你诸如此类匪夷所思又厚脸皮的下流话。
谢治群对此哑口无言,并不想表达意见,他叫也叫累了,哭又哭不动,体内一直被疯狂地搅扰,只能“啊啊啊呃呃呃”地囫囵唤着,直至被射满一肚子的精液,才轰然哭出声,啃梁念诚的肩膀,啃出又红又长的印子,声泪俱下地咒骂他居然不带套。
梁念诚不以为然,说些俏皮话本不是要调戏,是真心实意地求取谢治群的意见。
对于谢治群的咒骂,他误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努力,便单方面把羸弱的谢治群压在床上,拽抻脚踝,让人成跪趴状。
俯瞰着毫无瑕疵、洁白如雪的躯体,邪念复生。他的歹念猛涨,阴茎再次肉眼可见地扩充成一个傲人的尺度,压着谢治群的胯,又插了进去。
谢治群不习惯这个姿势,又无可奈何,他被操得腿软,站不起来。
梁念诚就良心未泯地把他抱去洗澡,两人前胸贴后背挤在浴缸,无比温馨,谢治群浑身放松,唯一紧绷的就是插进手指的穴口,仍影影绰绰地翕动。
梁念诚口口声声说这是给他清洗留在里面的精液,他便信了,可没过多久,他又被压在墙上,在温热的水中,那个坚硬如铁的物块没入后穴。
这一晚上,他们一共干了五六次,除了第一次戴套以外,梁念诚都如愿以偿灌了谢治群满满一肚子精液。
第64章 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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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的纵欲让谢治群最终疲惫不堪,浑身的骨头都像灌了醋,又酥麻又萎软,半睁眼,恹恹欲睡。
任依旧生龙活虎的梁念诚抱在怀里,替自己清理身体。
当肿胀的后庭再度插入纤长的手指,娴熟勾出留在肠道里的精液时,敏感的身体架不住被异物侵犯的战栗,颓然痉挛,发出一种类似于春日猫困的呻吟声。
梁念诚嘴角上扬,低头亲吻谢治群的面颊,柔声说道:“治群哥,睡吧。”
可一想到明日梁念诚要走,谢治群立马又精神矍铄,拖起困乏的躯体,坐到这人腿上,揽肩膀,任性地说:“我又不想睡了,你陪我聊会天儿。”
梁念诚揉捏垫抵手心的屁股,知道谢治群在编排什么,便让他卧躺在怀中,撩起被褥围过一圈,包裹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让人受凉,才一板正经地说:“还嫌不够累?是我没有满足你?”
“胡说什么呢?”谢治群半是羞恼半是逗趣,抽出一只正试图钻入自己裤裆的魔爪,放到身后,弹了一下梁念诚的耳垂,又朝下拉扯,故作高深道:“你把流氓都耍到我身上了?说真的,你的行为熟练得像个老狐狸,这几年真没和别人交往过吗?”
“没有。”面对质疑,梁念诚无半点迟疑,张口就答。他当然不会告诉谢治群,自己之所以会熟练,是因为私底下在梦中演练过很多次。
“为什么?”
“因为没兴趣。”
他虚抱谢治群,一双剑眉星目黑沉沉,似积压了浓厚的雾霭,用近乎委屈的口吻道:“我喜欢不了别人的。”
“你在我的记忆里存在感太强,让我没有多余的空间腾给其他人。有一段时间我满脑子全是你,不仅吃饭在想,走路在想,睡觉也在想,我想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休息,有没有遇见喜欢的人,我将来能不能给你买一束花,去参加你的婚礼,然后祝你永远幸福。”
两人的身体紧靠,梁念诚的脸近在咫尺,谢治群有些心动,他这时才醒悟,从始至终,梁念诚没有一刻奢求能得到自己的回应。
他的心揪一团,把遮挡住那双黑寂的眼睛的发丝用手指捻起,说“最后一条不会实现的,因为我不会和别人结婚。”又贴上前去吻了吻睫毛,用带戏谑的语气明知故问:“就这么喜欢我啊?”
梁念诚缄口不言,只是眨眼,默认了。他认为自己的喜欢不值一提,但面对谢治群永远都是用之不殆、取之不竭,他曾自私地妄想从谢治群身上攫取很多不切实际的欲望,譬如他想和谢治群地久天长。
“喜欢,很喜欢,太喜欢了,哪里都很喜欢。”
这几个郑重的字眼像断链的车轨生硬、直白、热烈地碾进谢治群的心底,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梁念诚的表白,但他还是很轻易地被牵动情绪。
随着年岁的增长,横冲直撞的性格因为受到事故的磨砺而变得圆滑稳重,往时口无遮拦的自己也早已在内耗中消失殆尽,他善于用轻巧的口吻规避可能要面临的生活的巨变,但偏偏躲不过梁念诚滴水不漏的步步紧逼,而且是避无可避地自行踏入陷阱,套牢枷锁。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他是绝不会放下戒备,更遑论喜欢一个男人。
“知道了。”谢治群的下身仍有些尴尬的疼,一牵动仿佛还会流出些羞于启齿的液体,但这通通不妨碍把梁念诚摁进怀里,细水长流地接吻。
最后他谨小慎微地咬梁念诚的耳朵,哄道:“小孩儿,我也喜欢你。”
翌日清晨,梁念诚是十点的飞机,谢治群把他送到安检口处,临前谢治群主动搂着他吻侧脸,并嘱咐到家后一定要给自己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梁念诚则垂眼皮,谦卑地发出疑问:“那可以视频吗?”
谢治群心急口快,一时忘了这茬,揉了揉梁念诚毛躁的脑袋,笑着说:“当然可以了。”
又趁人不注意时,把之前买的礼物塞进梁念诚的口袋,“乖,待会你再打开看。”
梁念诚捏着口袋里方块状的硬物,点头,心中雀跃无比。
等上飞机后,他满怀期待地掏出礼物盒,打开后,一枚做工精细的银戒躺在戒枕上,呼吸一窒,没有着急戴上,而是重新阖上盖子。
开始后悔安检之前没有和谢治群接吻,因为想来他也不一定会被拒绝。
再见面就是下个月了吧,梁念诚想。
他怀念起昨夜谢治群卧他怀中弥留的温度,兀自张开双臂,留出一个怀抱的姿势,假装自己怀里有个人,冲他撒娇。
下飞机后,他的第一通电话,毋庸置疑是打给谢治群的,说很喜欢这件礼物,谢治群则装模作样,说如果没有工作,他应该不会如此草率地送出手,应该和电视剧演得如出一辙,大张旗鼓地订豪华餐厅,找乐手,雇群众演员,最后单膝下跪,求婚。
梁念诚听到“求婚”二字,有些懵,以为在开玩笑,便随口调侃几句,以作回应。
鉴于即将进入年末关口,重新回归岗位的梁念诚在车间的工作又忙碌起来,时不时要花耐心巡逻完偌大的工厂,与各个部门交涉、查缺补漏,检测设施能正常运行,确定新一轮的开榨期能够顺利开展。
几个孩子放小长假,因为梁念诚工作繁忙,来不及顾家,孩子们见怪不怪,幼时又贯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勤恳观念,闲暇时会通过互联网查询菜谱,照猫画虎地烹饪。
刚开始还挺有趣,直至年纪最小的五妹贪嘴,自作主张煮了一盘半生熟的四季豆。
一旁的三弟和四妹没敢吃,只当她在过家家,五妹独自一个人吃完半盘后,就倒在地上抽搐,面露狰狞,哭喊着说自己肚子疼。
最终,三弟用一通电话把正值夜班的梁念诚叫回家,将五妹送到医院,经过一番问诊和生命指标后,得知五妹是食物中毒,梁念诚不禁自责,怪自己这短时间忙于工作,而疏于对孩子们的看管。
当晚他陪五妹在病房打点滴,中途出门上厕所。
五妹闲来无事,捞起大哥落在床头的外套,熟门熟路地摸出手机,发现上面有很多个未接来电,这些电话都来自谢治群。
届时手机屏幕上新进一个来电,因为设置了静音,所以是哑铃。
五妹很久没见谢治群,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和善的大哥哥有好感,故而接电话时很兴奋:“哥哥,我好想你啊,大哥刚刚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周五,谢治群结束工作后,就盘算着联系梁念诚,告知他的调任申请已经通过,择日就能回云湾镇。
然而从下班伊始,到休息时间,陆续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是未接通。
梁念诚以往都不会平白无故地无视他的电话,即使事出有因,也会在之后积极地发短信解释情况。
这次既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令谢治群不免烦忧,听见五妹甜腻的声音,心中的巨石才落下。
“没事,我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接,穗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虽然明天是周末,但也不要玩得太晚哦,会生黑眼圈的。”
穗穗是五妹的小名,全名就叫梁穗,寓意是“岁岁平安”,听到谢治群和蔼可亲地唤自己的小名,五妹情绪也调动起来,“哥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可倒霉了,自己煮了四季豆,但是没煮熟,后来我吃了半盘,肚子就开始疼,直到三哥打电话给大哥,我才被送来医院。”
她羞愧地摸了摸脑袋瓜子,继续补充:“哥哥,大哥手机开了静音,所以你打这么多电话,大哥都没有听见。”
“是这样啊。”了解事情原委的谢治群心急如焚,督促道:“穗穗,下回你再想自己做饭,可以先问问哥哥要注意什么,好吗?”
“好,不过我觉得大哥不会再让我进厨房了,哥哥,你不知道,大哥刚进医院的脸有多黑,快吓死我了,我一看见他,我就害怕,然后肚子就更疼了,大哥催我睡觉,可他一直在旁边看我,我根本就睡不着。”五妹拉低声量,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见是梁念诚,她赶忙说:“哥哥,大哥回来了,我把电话给他。”
梁念诚脚步一顿,听见五妹的话,被倦意裹住的面色露出一丝温和,想起今天一天都没和谢治群联系,就忙不迭地接过电话,“治群哥,抱歉,今天拖到这么晚。”
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就猜测这人很疲惫,谢治群不由得心疼,“不用和我道歉,念诚,穗穗都和我说了,你在医院有租床位吗?”
“嗯。”梁念诚紧盯窄小又简陋的床铺,脑海中闪过起谢治群在上海租房的床,也是很窄,计划工期结束后,抽空去买一张宽敞的大床。
“念诚,你怎么没休息,这都多晚了。”
“睡不着。”
“那我陪你。”
“怎么陪?”
“你先躺床上,别挂电话,我想等你睡着后再挂。”
谢治群突然有些不讲理,对梁念诚的忍让吹毛求疵,他一直不喜欢梁念诚总顾虑别人,而让自己处于困顿的处事原则。
梁念诚曾亲口说过很多次“对不起”。可谢治群至多盼望的是梁念诚的一句“我需要你”亦或者“我很累,你来陪我吧。”
“好。”
梁念诚心口一鼓,依从吩咐,侧躺到床上,把电话放在床头,假装谢治群就在眼前。
据说有时候太过思念一个人,就会在梦中相遇,他摒弃了无神论主义,遂阖上沉重的眼皮,带着对未来的期许,陷入意识的休眠期。
另一头的谢治群认真地聆听电话传来的呼吸声,掰着手指,考虑这次回乡,要先去看望母亲,把话说通,这样一来,他算是把自己的后路斩断,但如果是为了梁念诚,一切都值得。
十月中旬,梁念诚搬回糖厂的宿舍小住,期间在周围的街巷闲逛。
时代变迁和经济发展日渐繁荣的缘故,陈旧的商店都改换门庭,时不时有时髦的外商驻扎,五金店变成了装潢闪亮的珠宝店,包子铺彻底翻修,变成旅游风味饭馆,当年的写字楼还在,旁边多建出一栋楼,铁阀的保安大爷换成陌生的面孔,诸如此类令人耳目一新的变化数不胜数。
这五年里,梁念诚都会反复地逛同一条街巷,凭借熟悉的坐标来怀念谢治群。
这次他又回到刘阿姨的店铺,店铺门前停有一辆货车,几个人在卸货,他撸两把袖子,上前帮忙。
许久未见的刘远看见他,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遂扭头朝店里大喊,刘阿姨骂骂咧咧地迈小碎步出来,一看见是梁念诚,饱经风霜的面孔立马绽出笑颜。
卸完货,刘阿姨给他送来一瓶水,问他之前有没有见过谢治群?
拿水的手停顿了一下,梁念诚心不在焉地问:“有见过,他之前来过您这吗?”
刘阿姨年纪大了,也不卖关子,发自肺腑地坦言道:“前段时间是来过一次,小谢变化不大,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个时候我还在他面前提到你。”
梁念诚脸一红,喝口水压惊,“您怎么……治群哥……他说了什么?”
刘阿姨笑着说:“我一个半百的老太婆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在我这就跟透明似的,我只说你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帮我,喜欢朝同一个方向发呆,像在等人。小谢听了,触动蛮大,只说自己很遗憾没有见证你的成长,他这五年,总会想起你站在街头落魄的身影,你这么善良乖巧的小孩儿,应该是要被人好好疼爱的,如果可以,他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个人。”
梁念诚眼眶一湿,肩上拂过刘阿姨温暖的掌面,捏紧水瓶,“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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