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女孩儿生气起来怪好玩的,难怪别人说要生就生女儿。”
把人放在床上,霍斯恒摸着他的肚子问:“所以你想生女儿?”
他问得极认真,手又不怀好意地流连在小腹。谢一粟忽地想念起那双神奇右手,遂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恶狠狠地说了句,
“睡觉!”
作者有话说:
折桂花是在“小学生之家”那一章提了一句,当时就想好了小霍过很久会意外从口袋里掏出来。
然后恶龙就被融化了hh
第29章
【桃子味】
天只蒙蒙亮,谢一粟拱在身边的人怀里哼哼唧唧,霍斯恒抱着他兑现昨晚睡之前的承诺。
昨夜这人实在太困,便许愿第二天早上能够享受神奇右手的叫醒服务。
叫醒服务来得有些早,他小声地呻吟,屁股又往身后不停地磨蹭。
“别蹭了。”
霍斯恒捏了一把后,起身去洗掉一手的粘腻。
身后的热量突然消失,他才慢悠悠坐起来看了看时间。
赤着脚去浴室的时候霍斯恒在洗澡,他眼睛都睁不开,敲了敲浴室的门。
“别洗了,出来做爱。”
里面的人笑,过了一会儿关了花洒。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谢一粟靠在墙上像是在梦游。
手上还有水珠,轻轻刮过他的鼻子,“去睡觉,晚上做。”
谢一粟趴在他怀里,手又不老实地钻进浴袍里。
“手没劲儿,嘴也张不开,你看着办吧。”
霍斯恒低头吻他,使得他不停往后仰。大理石激得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去床上,这里好冷……”
原是不打算做的,早上有个早会,小山昨夜发过来的提案还没看。
只不过谢一粟在他面前就这么自顾自扩张了起来。
他坐在洗漱台腿搁在两边,手上挤了点护手霜就往身下探。
自己来总有点不好意思又下不去手,故干脆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不出声,再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霍斯恒站在面前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才把腿合拢了些,懒洋洋地叫他过来帮忙。
“怎么帮?”
把那只手引到身下,他便不管了。霍斯恒很喜欢帮他做扩张,喜欢看他脸上难耐的表情,以及总是忍不住要泄出的声音。
护手霜是桃子味的,手指进出间谢一粟忍不住又硬了,脚掌难耐地勾住了他的腰。
“别弄了,进来……”
他看了看手表,“我只有20分钟时间。”
闭着眼睛的人点点头,“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点。”
本来还想继续说一些免责声明,只不过霍斯恒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大概也是听不进去的,遂牵过他的手扶着身下一寸寸插了进去。
谢一粟喘着气叫他慢点,又往后躲。
他的身体热不起来,霍斯恒握着他的脚掌觉得冷冰冰的,于是把他抱下来踩在自己的脚上,让他撑在台前。
谢一粟不肯看镜子只能趴着,手往身后握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慢一点。
再慢就来不及了。
他被抵在台边,身后的人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忍一忍。”
告知是温柔的,像是十分抱歉,但是身下换来的是不停歇地顶弄。
胯骨那儿被大理石硌得生疼,一直到结束后果然泛了青。
被抱上床的时候谢一粟还在抱怨,“一大清早发什么狗疯……”
他才总算有点醒了的意思,靠在床头看霍斯恒穿衣服。
“你就不困吗?昨晚才睡了那么一会儿。”
而穿好衣服的人没回答他,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肚子,“早,爸爸去上班了。”
谢一粟虽听着好笑,到底拿起身旁的枕头砸他,“没完了是吧!”
至午时,小妹站在月湖门口不停张望。
“你二哥离家出走了。”
小女孩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怎么……怎么会!”
谢一粟笑笑,拉她进门坐下。“骗你的,他上班去了。”
霍斯恒昨夜给她打了个电话。
小妹从小爱撒娇,尽管被宋蔓枝耳提面命多次不要和霍斯恒太过于亲近,那又不是亲哥。
但霍婷就是不听总是爱粘着他。没办法,二哥实在太拿得出手。
大学开学的时候她央了半天,霍斯恒是跟着全家一起出国送她的。
她拉着二哥的手满学校的转,同班的华裔同学之后问她:“开学那天是你男朋友吗?”
霍婷满脸得意地说:“那是我哥哥。”
他初来霍家的时候,小妹还是个不知仇恨与厌恶的洋娃娃,只会给与爱的人数不尽的拥抱。
她是霍家唯一一个真心诚意待他的,除了如同亲哥一样疼她,霍斯恒办法皆无。
小妹撒了气却又很后悔,电话中叮嘱哥哥不要为了她一时的气话和谢一粟吵架。而霍斯恒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叫她放心。
那些纠葛原本不必告诉她,只不过谢一粟想她该是好奇的,于是不加以遮掩地说出口。
霍婷走之前抱着他说了好一阵的话,小女孩儿心里想的东西多,现下又觉得自己在两人间搅了浑水多了几分愧疚。
说到底这都是大人们的事情,大哥告诉她时她一时气急攻心才不管不顾问出口。
哄完小妹,谢一粟见时间还早又去了周崇家,颜殊站在院子里浇花对他打了声招呼。
谢一粟给他递烟,他没接过说等会儿。
爬上梯子把院子里的监控换了个方向后,他才下来和谢一粟站在院子里抽烟。
“至于吗?周崇不让你抽啊?”
颜殊摇摇头,“到了冬天就咳嗽,他看到了会唠叨比我经纪人还烦。”
“昨天夜里周崇回来说你们俩在家打架,把我吓一跳。”
夹着烟的人大笑,他就是来报平安的,早上霍斯恒出门前还收到周崇的慰问消息。
——你还好吗?
谢一粟当时拿过他的手机回了一张自己竖中指的照片。
“周崇回来心疼了半天,没把我乐死。说霍斯恒怎么那么倒霉,以前那个要死要活的有抑郁症,现在这个又打打杀杀的有躁狂症。”
谢一粟听完这句话挑眉。
见他的反应,颜殊好奇于他们两人间似乎没聊过这个,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识相地换了话题。
“以前我特别想见你,第一次去你们工作室结果你不在,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就和蒋舟吵起来了。”
“为什么想见我?”
他看了看谢一粟,“因为周崇说过他是被你掰弯的。”
好好走着呢被颜殊这句话吓到差点摔一跤,颜殊忙拉着他,“我当时听完也想不通。”
“他们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就这么说吧,霍斯恒哪天杀了人那人也是周崇埋的。”
结果就是话说岔了,俩人别扭了好几个星期。直到周崇屁颠颠地跑去谢一粟新开的摄影工作室,回来对着颜殊大谈特谈。
颜殊冷笑,“他们俩都要结婚了,你可别多想了。”
周崇疑惑,我多想什么?
两人吵了半天,最后他不敢置信地大声叫骂,“颜殊你特么疯了吧!”
谢一粟听着匪夷所思,“那到底怎么回事?”
“你高中的时候就出柜了是吧?他说是因为你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同性恋。”
“真服了,你们高中的语文到底怎么教的?”
他笑到岔气,在周家厮混了大半天。颜殊刚杀青完一部戏,这次要休息大半年也不准备接通告,嘱咐谢一粟常来玩。
回家的路上他忍不住给霍斯恒打电话讲周崇这件事,笑得方向盘都握不稳。
想到周家后院那个靶场,他又蠢蠢欲动。“我们家也弄一个行不行?还挺好玩的。”
霍斯恒面前坐着谢俊杰和杨峥。
两人刚进办公室不久,话没说上两句霍斯恒就示意要接个电话。
来电是一个卡通铃声全程他几乎是没怎么说话,不过表情倒是很愉悦。最后他压低声音说:“知道了,我这儿还有事,到家了再跟我说。”
铃声是谢一粟特地设置的,为了区分自己和别人。
谢俊杰笑了一下,“是一粟?”
“他从小就这样,不管你在不在忙只要他给你打电话就必须接,找不到人他就要急。”
“斯恒,是这样的,那个合作呢之后我就让杨峥帮着处理,要是有什么事儿你找他找我都行。还有你妹妹的事情我之前实在是不知道,一粟跟我说了之后我吓了一跳,幸好人没事。”
他今天是带着杨峥来霍斯恒面前开脸,也是来赔罪的。
“不关他的事,大哥倒是不用放在心上。”
这声大哥叫的谢俊杰心里又熨帖许多,人赖着不走,霍斯恒只能陪他家长里短聊个遍。袁小山在外面敲门之后谢俊杰才终于回过神告辞。
而在谢俊杰的示意下,杨峥主动伸出手,昨天还在霍家大打出手的两人现在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起身握手道:
“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说:
有些梗我喜欢反复玩,恶趣味。
关于来电铃声,歌名叫:勇敢的小猪
第30章 特别番外
【如烟】
已经冷战了好几天。
谢一粟懒得同杨峥吵,这人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怎么也说不通。
不想待在家中,穿好衣服后他跟着陶成铭一行人去了酒吧。未成年不允许进入的地方对于享乐的少爷们来说畅通无阻。
酒吧里人声鼎沸,他被灌了许多酒。陶成铭拿着酒杯喂他,一滴滴滑入他的衣领内。
他叫骂,“你是不是瞎啊!”
骂起人的时候他会眯起眼睛,尽管眼眶湿润。
杨峥从卡座里把他一把拎走,有人挡在他面前但是不消几秒就悻悻地走开了。
谢一粟喝得头晕,出了酒吧就坐在台阶上要缓一缓。“走不动了,你背我。”
杨峥站在远处不动,陪着他在冷风中吹了五分钟转身就走。
谢一粟只能赶紧起来跟在他身后,他踩在他的影子中一步步前行,也许是吹了风的缘故,酒意消退逐渐清醒。
“你就当我没说过那些。”
听到这句话杨峥停下了脚步。
谢一粟下一秒撞上了他的后背,他捂着发酸的鼻子眼里沁出了些眼泪。
“好端端的停下来干嘛!疼死我了。”
路灯下的人穿得单薄,杨峥脱下外套递给他。谢一粟穿上后和他确认,“听到没?总是不理人。”
那些说出口的喜欢和执念因为得不到回应,谢一粟就要当作从未发生过。
杨峥点点头。
回家后谢一粟跑去二楼洗澡,杨峥在浴室门口敲门,“怎么洗那么久?”
喝了酒洗澡容易头晕,他要看着他上床睡觉。
过了几分钟,谢一粟才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杨峥拿过毛巾给他擦,谢一粟在吹风机的轰隆声中念了什么,他听不清只能把吹风机关掉。
“陶成铭摸我,恶心死了。”
之后他打着哈欠上床睡觉,杨峥坐在床边看着他一直到天光微亮,确认他不会吐才彻底离开了房间。
陶成铭缺席了高二的开学典礼。
“你揍他干嘛?”
谢一粟躺在树荫下不解地看向杨峥。
“练练手。”
他听完大笑,杨峥最近跟着一个泰国人在学拳,泰国人很喜欢他甚至想把他带回去打职业赛。
谢存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杨峥是他的心肝宝贝。
“你要是走了,我爸不得撅过去,哭上个三天三夜。”
“我哪里都不去。”杨峥这样回答他。
谢一粟要像樊芸一样学摄影,这在杨峥眼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打理生意并不适合谢一粟。
只不过他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读书,飞行十几个小时。
杨峥想,他总会回来的。
他送给他一台老式的胶卷机,倒是很出乎谢一粟的意料。型号是谢一粟的生日,他收到的时候很开心急着要找胶卷试一下。
“杨峥,你转过来看我。”
他转过身皱着眉,也记不清那天自己到底笑了没有。
那卷胶卷被谢一粟封存在盒子中,他给胶卷命名为“My Wish”
他希望相片中的人爱他。
这是十七岁的谢一粟最渴望的事情。
那些情愫总是反复折磨他,时好时坏。一直到高二的尾声他才参透也许一切根本就是毫无希望。
他给杨峥发去消息,说着一些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威胁,例如要和别人在一起。
而杨峥只会告诉他,“随便你。”
他躲在厕所中抽烟,那时候他还不是很会。只想让自己不断收缩的心脏好过一点。几乎是要掉下眼泪的瞬间他才看到隔间外有着一个影子。
喇叭中播放着校长的声音回荡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此时全校都在操场上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昨日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不可缺席。
而厕所门外站着一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踹了一下门叫他滚。
过了没几分钟影子便消失了,谢一粟后知后觉地想,到底是人是鬼?
周崇自操场回来后问他:“去哪儿了找你半天,等着被秃头骂吧。”
霍斯恒没回答他继而看向窗外,他马上要走了,该收拾的行李都已经准备好,唯独放不下住在云山的岳玲。
而母亲吃惊于他的想法,“你舍不得的竟然是我?天啊,你的高中都在干什么,没有早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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