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撩起衣服问岳玲新打的脐钉好不好看,岳玲看到后瞪大了眼睛“哇”得一声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了樊芸。
至走时谢一粟半跪在身前问她,“岳玲,要不要搬出来住?”
她的手在那一秒顿住。
白色马蹄手环,她套在谢一粟的手腕,昭示着春日将至。
“我习惯了住在这里。”
在云山的很多年里,她曾经差点搬出去过一次。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霍斯恒才十几岁的时候。
从小他几乎从未开口要求过任何东西,只告诉父亲心中所愿是想和母亲团聚。
霍震风答应了他。
只不过随后不久的生日,他从游轮上不小心掉入海中,海水卷入胸腔的瞬间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早该消失的血腥味。
像是一种阴魂不散的厄运。
作者有话说:
周末看情况不一定更,给谢一粟的脐钉一点恢复的时间…
30章咯,还剩一个配角没登场。
爆米花厂肯定要买的,霍斯恒马子狗。
(你们可以试试给爆米花厂取名字
第33章
【宠物情缘】
临出发前的两周,谢一粟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霍斯恒的办公室,强制他出门的人说这是一种“复健”。
总之,没有一天是可以在家休息的。
谢一粟看着他抱怨:“老把我带去公司算怎么回事呢?你也不怕你们公司的人笑你?”
他帮臭脸的人系完鞋带起身回答道:“今天家庭日。”
“大哥,谁家庭日带老婆去啊?”
“可是我没有小孩,只有你。”
谢一粟有一秒的迟疑便被他带出了门。回神后他心中不断哀嚎:怎么每次都会被他装可怜骗到!
于是在一众小孩子好奇的目光中,谢一粟不好意思地和大家点点头进了办公室,走到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
霍斯恒接过行政给小朋友们准备的饼干和饮料,关门之后递给他。
“我看你就是有病!”
袁小山进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又退了出去。等到办公室里谢一粟的声音渐渐平息之后,他才敲敲门一脸歉意地弯腰进了门。
沙发区那里,谢一粟带着电脑处理工作,袁小山一边汇报一边偷偷看他。
工作的时候谢一粟看上去很不好惹,总是眉头紧皱时不时要骂几句,和平日里如沐春风的他不太一样。
霍斯恒和袁小山聊到一半,看了看谢一粟的脸色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灰缸走过去放在他的面前。
像是想起什么般回头问袁小山:“小山介意吗?”
袁小山惊悚地连忙摆摆手,老板都不介意,他算哪根葱?
不过到最后谢一粟把他赶了出去,“我要开个会,你们俩出去聊。”
袁小山拿着文件夹出去之后,谢一粟又看向霍斯恒,“还坐着?你也出去。”
于是两个人站在办公室外大眼瞪小眼,老板只能无奈地笑,“给我找个临时会议室吧。”
谢一粟的会持续了一个小时,霍斯恒估摸着快结束了才进去。听到谢一粟飙着英语很不爽地样子,最后接受了一堆条件才“啪”地一声合上电脑。
“怎么了?”
对工作室来说,是今年的大事一桩。
蒋舟要为滨城最有名的一本杂志拍纪念封,杂志请来的模特在国外非常有名,虽然是亚裔脸,但是在国内是首次拍摄。
一切行程都要跟着他走,谢一粟为了他要重新调整蒋舟的工作安排。
解决完这件事情后,才能顺利飞去小岛度假。
他伸了伸懒腰,看到跟在霍斯恒身后走进来的人瞪大了眼睛。
杨峥拉过椅子坐下,看了他一眼后和霍斯恒谈起了事情。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谢一粟干脆靠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偷听,而吃饼干的声音清脆,办公桌上的两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将视线飘到沙发那里。
谈话没有持续多久,两人过了不久便起身。
“那就这样,接下去有半个月我不在滨城,不急的话有事可以先找小山。”
“出差?”
霍斯恒摇摇头,看向谢一粟,杨峥心领神会笑了笑还特地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待人走后,谢一粟才敲了敲他的桌子,“你们俩捣鼓什么呢?”
没得到有价值的答案,霍斯恒倒是对杨峥赞赏有加,“比你哥聪明。”
“还用你说……谢俊杰自己都知道,天天催着他改姓谢呢。”
回去后行李要收拾。
谢一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前忙后,又在发号施令要带这带那。光是指挥不够嘴上还要发着牢骚。
霍斯恒伸出一只手掌用力地捏着他的脸示意他闭嘴。
脸被捏成一只河豚,他还要问最后一句:“该带的你都带了没?”
合上箱子后他听谢一粟这么问点点头,谢一粟很满意才拖着他上楼去了。
待到抵达的第一夜,在海浪声中他几乎把整个箱子翻了个遍,“东西呢?”
霍斯恒蹲在他身边,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的零食。“不够吗?”
“你跟我装傻是吧?霍斯恒!套子呢!润滑剂呢!”
一个都没带。
谢一粟看着一地的零食叹气,“我是你养的仓鼠?出门还得口袋里抓一把瓜子是不是?”
他被谢一粟的说法可爱到,有在认真幻想如果面前的人真是一只仓鼠,那确实很方便带出门。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家中的他是否会产生任何心理问题,为了他的身体健康也可以买个笼子让他在里面进行一些适度地锻炼。
大概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脸上细枝末节的情绪都会被捕捉到,谢一粟看他的表情说道:
“别想了,是人也行。你可以天天把我带去办公室里让我嗑瓜子。”
然而变成仓鼠之后不把他捧在手心里也就算了,还要关在笼子逼着他跑步?
谢一粟不敢置信他的心声,“到底谁心理有问题?天天想着在别人身上打洞!”
岛屿宽阔,第二日他们手牵着手先在生活区逛了一会儿,工作人员络绎不绝穿梭在身前身后对他们问好。
看上去明日这里有一场婚礼。
经过草坪的时候场地已经布置得很漂亮,外籍的新郎新娘站在那里和摄影师沟通,脸上略显焦虑。
声音不小,谢一粟听了一会儿明白了这摄影师是实习的,忍不住就着他们的问题给了一些意见。
闲聊下来才知道,原来是他们既定的婚礼摄影师水土不服,来了之后上吐下泻还在房间中休息,料想明日是没办法拍摄的,故岛屿的酒店出借了自己的摄影师。
和自己的本职工作有关,他便有点刹不住车。陪着新人在场地看了半天,提供了自己的想法。
新人十分感谢,邀请他们明日晚上一起用餐。他连连推辞又架不住盛情邀请,回头看向霍斯恒眨眨眼想让他解围。
霍斯恒上前揽过他感谢,拒绝已经不太礼貌。他对新人致以祝福,表示明天一定准时。
这顿饭是逃不掉了,反正小岛也无处可去。
谢一粟受了他们的启发,边走边掰着手指算结婚到现在已有多少日,而到夏天时他们便已经认识一年。
“其实我认识你好久。”
“认识好久有什么用?高中的时候你又不来跟我说话。”
霍斯恒听到他的回答像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嘴角勾了勾。
吹着海风谢一粟走在沙滩上感叹其实出来走走也挺好,省的整天待在家里吃零食人都像是胖了。
霍斯恒随手抱起他颠了颠,“好像是有一点。”
长肉也有好处,他以前总说屁股疼,现在倒是很少说。
回了房间谢一粟开始抓耳挠腮想着明日要穿什么。带的衣服不多,都是度假用的,他穿了件亚麻色的衬衫光着腿在挑裤子。
婚礼总不能随便穿吧?尽管他和新郎新娘才认识了几小时。
“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平时换衣服的时候话那么多。”
他蹲在箱子前纠结,而霍斯恒半靠在墙边,突然想起还没结婚前的一件小事。
谢一粟听他讲了个开头就知道是哪件事。
“所以那天看完我的腿有什么感想?”
墙边的人看着他笑,能有什么感想,只不过自己确实喜欢腿长的。
“哦……原来喜欢腿长的。”
谢一粟若有所思地望向他,想起工作室来来往往的圈里人,哪个腿不长?看来以后还是少让面前这个人来工作室接他。
窗子半开半掩,吹进来的晚风温柔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谢一粟在床上极爱说一些琐事,工作上的亦或是生活中的。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总是会看看另一个人有没有在听,然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再接一个吻。
在那些喋喋不休的话语中,霍斯恒安静地替他擦拭腿间的粘腻。
他总自以为在床上温柔,然而每次的事后清理,又常会发现谢一粟身体上残留的情事痕迹。
就如同现在对着他敞开的大腿根部通红一片,不知明日是否又会淤青。而这里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有着一颗和眼下很像的痣。
躺着的人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正要把腿合拢时,霍斯恒在那里轻轻落下一个吻。
作者有话说:
感觉有什么更新癖一样…不更新浑身刺挠…
最近都是写一章发一章木有存稿,给自己心里打气,宝贝再写点!你可以的!
第34章
【make a wish】
两人今日穿了同样色系的衣服。
出门前,谢一粟拿着手机拍了张没怎么露脸的镜前合影,上传后收到一些同行的调侃,说好东西要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他看向一旁,“好东西”站在窗边正在和小山打电话,同时疑惑地接受着谢一粟对他自上而下的打量。
挂完电话他走近,“这么看我干吗?”总有一种被眼神猥亵的错觉。
谢一粟面露忧愁,“如果你有一个好东西不想被人发现,该怎么办?”
这问题问得没来由,他捏了捏谢一粟皱起的脸,“那就把它藏起来。”
藏是藏不起来的,偶尔还要为之炫耀。只不过到了婚礼现场后谢一粟竟忙得一刻不得闲。
说来也好笑,这对新人真是倒霉,婚礼的意外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
摄影师是个语言不通的实习生也就算了,今日天气极差刮起了大风,草坪上美轮美奂的装饰吹得不像样子。
昨日还晴空万里,而现下远方的乌云眼看要飘过来,颇有点要下雨的样子。
室外计划有风险,临时要挪进室内。策划人和摄影师同样上吐下泻了一整天,此时嘴唇煞白地和新人沟通Plan B。
谢一粟忙着带那个摄影师去室内,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到最后他像是这场婚礼的后勤人员一样,在场上不停飞奔。
一切处理完之后,他走去新娘的更衣室,她穿着漂亮的鱼尾婚纱静静坐在化妆台前,面容惆怅。
简直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他实在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外面的草坪上一地狼藉,他经过时自其中拾起了几朵花。岳玲告诉过他花环是勇气与幸运的象征。他如法炮制为她编织了一个幸运手环套在她的手腕上。
“别担心。”
那不勒斯的医院里,那个护士也曾经这样安慰过他。
没有再比他们更离奇的蜜月之旅了,简直是厄运缠身。可是直到如今想起来,那段记忆仍然裹挟着数不清的甜蜜。
“结婚是我二十六年的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所以笑一笑好好享受今天。”
新娘深呼吸后,笑着给了他一个贴面吻。
不知道酒店从哪里找来那么多亮眼的服务生,谢一粟进场后只看到霍斯恒和一个端着香槟的服务生在说话。
他今天穿得休闲脸上带着笑,没有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倒是有些风流少爷的样子。
谢一粟走过去后拿起面前的一杯香槟一口气喝光,此刻才松散下来,简直是比自己结婚那天还累。
服务生走后,谢一粟问他,“你们在聊什么?”
只是在聊这突变的天气罢了。
他听后冷哼,“腿倒是挺长的。”
不知道吃的是哪来的飞醋,霍斯恒笑出声牵着他的手落座。
婚礼很感人,哪怕他们并不相熟,可是听着誓词甚至也有一点想哭的冲动,仿佛也跟着新郎新娘经历了十多年的相守。
那些有趣的往事听得场内笑声不断,谢一粟笑过之后靠在他肩上低语,“其实这样的婚礼也挺好的,我们的婚礼都没有誓词。”
那时候连床都没上过,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喝了好几杯香槟整个人身体发热,霍斯恒捏捏他的耳垂,“誓词什么时候都可以说。”
“那就现在。”
这可难倒他,怀里的人执意如此。霍斯恒只能哄他编一些莫名其妙的情话。脑海里词汇有限,而话越说越偏,“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样子,每一次……”
“停!”
谢一粟转过身看他,“我让你说誓词,你给我讲黄段子?”
但是那些话他听得也开心,鬼鬼祟祟在霍斯恒耳边吩咐,“床上再说。”
散场的时候他们和新郎新娘交换了联系方式,一起拍了张合影。
他们互相拥抱祝福,新娘偷偷告诉霍斯恒,你有着世界上最棒的另一半。
她从谢一粟那里获得了临时的勇气,与他打趣那只曾经断掉的手。
“重来一次?”新娘调侃道他们还有勇气再踏上第二次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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