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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里岛橙(近代现代)——Alvaros

时间:2023-12-23 09:12:23  作者:Alvaros
  这些年老赵跟着霍震风,也看出点了名堂,自打把霍斯恒接回来后,凡事都是上了心的。
  以后这家业霍希想独吞那绝对是不可能,至于要从嘴里吐出多少那就不清楚了。
  又想着咱们二少爷一表人才,要什么人没有?怎么就偏偏喜欢男人了?男人可生不出孩子,挣来的这些到最后不还是打水漂。
  思来想去那可真是想不通。
  家里的太太宋蔓枝是个人精,这些弯弯绕绕的她比谁都清楚。今儿出门前还在旁敲侧击着,问道那私生子近日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和那谢家的小儿子进展如何。
  老赵向来只说该说的,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嘴严得很。
  宋蔓枝背地里骂他是条泥鳅。
  霍震风每年飞去布里斯班那么多次,说是去看两个老的,其实是去看他那野种。这么多年下来老赵能不知情?
  偏是宋蔓枝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只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好关键时刻宋家得了点风声,才不至于完全被动。
  谢一粟听他说起霍家的花边新闻觉得有趣,老赵又说起刚把霍斯恒接回来的那天。
  “可怜见的,从小养在外面,回来之后人生地不熟,亲妈又不在身边,像变了个人似的。”
  “您没见过吧?一直住在云山疗养院的那位,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是波澜不惊的,可看得通透。”
  这司机不知觉间卖了他一个人情,话里话外是说宋蔓枝不好对付不是省油的灯,谢一粟想今后和她少说话便是。
  云山疗养院住着霍斯恒真正的母亲,谢一粟想: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
  想必老赵也是掂量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领了老赵的情,下车前道了声谢。
  自小径进入,这房子他总觉得眼熟,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信步来到泳池,这里正对着月湖最美的一角,还没坐下角落里传来了声音:“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一块地,这下是便宜霍斯恒了。”
  谢一粟回头,他见过这个人,周如海的独生子。
  周如海不是本地人,初到滨城也算不上什么人物,娶了老婆后才飞黄腾达,生下了周崇。
  “看房子也让你一个人看啊?我说霍斯恒这人可真没劲,是吧?”
  周崇很是自来熟,带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这法国人名儿挺有意思,好像叫什么爱脱不脱?斯恒没少在他身上费工夫,不过房子弄得不错,我看着也心痒。结果老东西溜得还挺快,没影了。”
  谢一粟惊呼:“艾维托?”
  “哦对,他还挺有名?”
  他们回到泳池边,周崇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香槟。
  谢一粟无视了他端过来的酒杯,和他又不熟。随口编了个理由推脱,“霍斯恒不让我在外面喝酒。”
  他想,也不算编,这是真话。人霍总上次就是这么吩咐的,说他酒量不好以后在外面要注意。
  周崇听罢挑眉,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俩人到底什么进度?前几天和霍思恒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才只见了一面?
  “别太顺着他了,这个人蹬鼻子上脸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论起来他们都毕业于同一所高中,周崇和霍斯恒比他大一级。
  他对周崇有些模糊的记忆,学校里不是没见过。
  只不过周崇对杨峥倒是印象深刻,“老站你旁边黑着脸,和我差点儿打起来过。”
  谢一粟惊讶,问道是为了什么事。
  说笑间霍斯恒才姗姗来迟,“在聊什么?门外就听到你笑那么大声。”
  周崇一看他进门,顿时来了劲,清清嗓道:“你来得正好,谢一粟说你不让他在外面喝酒,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听罢身旁的人嘴角抽搐,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被周崇正儿八经告诉了正主……
  “是么?”
  没接看过来的目光,谢一粟只双手无奈的摊开,示意他也不明白周崇在说什么的样子。
  霍斯恒弯腰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口,语焉不详道:“这么听话……”
  周崇哈哈大笑告辞,走的时候他搭着霍斯恒的肩膀小声嘀咕,“对着我你都不老实!不是告诉我只见了一面没什么可说的吗?我看能说的可挺多!”
  作者有话说:
  这俩人心里想的都是:他好听我的话啊…
 
 
第7章 
  【第一声祝福】
  少了周崇后气氛突然微妙起来,本来有个人在这儿插科打诨的倒也不觉得尴尬。
  “喜欢吗?”
  谢一粟一时不知他问起的是什么,只听霍斯恒耐心地再问了一遍:“房子,喜欢吗?”
  他没作声,心中满是“为什么”,哪有那么巧的事?
  两人又慢悠悠地闲逛至花园深处,他缓缓开口:“我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艾维托的设计,他的作品里光影和建筑的结合很巧妙。”
  谢一粟走在霍斯恒身前,手指掠过墙面那些凹凸的纹理。
  “我有幸跟着老师去过一次他给朋友设计的房子,在长岛。”
  “在每个作品里他都藏了一个相同的秘密等待主人发现。”
  耳后传来霍斯恒的疑问,“什么秘密?”
  那法国人当时着急忙慌赶着和家人们度假去了,走之前可什么都没说。
  谢一粟站定后回过头,他今日仍穿着白色,隐匿在绿植中分外鲜明。此刻就站在为他所造的花园中,好像这房子才添了点人气。
  “为什么会找艾维托?”谢一粟轻声问道。
  霍斯恒露出早已预料的表情,想必又是周崇一时嘴快。他丝毫不显慌张,“为什么不可以?”
  见谢一粟一脸拷问的架势,僵持之下他想今天该是敷衍不下去的,才笑笑说:“好吧,我翻了你的脸书,谢一粟你真能写,几乎翻了我一个晚上。”
  他的预感是对的,但是听见回答他既震惊又尴尬。从SVA毕业后他的脸书就不再更新了,上面写满了他的废话:
  食堂新出的菜式、专业老师的八块腹肌、令他想死的期末作业。
  而这些废话竟然被一个人从头翻到尾!他属实记不清还写了什么,现下真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而22岁无意中写下的那句———做梦都想让艾维托给我设计Wedding House。
  一句玩笑话,却在今天成了真。
  谢一粟若有所思,却不知怎么开口,要怎么询问才显得没那么自作多情?
  霍斯恒像是看出他心里的迟疑,在花园中边走边解释道:“父亲知道我的性向后就让我要找个人定下来,霍希,也就是我大哥,特别上心这件事,几乎是天天给我递照片。”
  他自一堆照片中见到了久违的一张脸,脑海中那些莫名的记忆又生动了起来。
  “有天晚上我翻你的脸书看到那句话,想着也许可以先把这件事情完成,毕竟我好像也没有时间谈恋爱,见面的时候总要有些诚意。”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你这房子不是白造了?”
  说出口谢一粟又后悔,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弄得像求婚一样。
  还好面前的人没有立刻单膝下跪,他只是自作主张地送了一个实在令人心动的礼物,只不过如果接受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犹豫再三,以至于那个重复了第二遍的问题是如此简单,可是谢一粟迟迟没有回答。
  “喜欢吗?”他再次问道。
  是一天中最美好的黄昏,此刻落日正好,像是为了弥补谢一粟第一次约会迟到的遗憾。
  花园尽头的墙面上,透过窗后分毫不差地映射着一小片彩虹。那是毫不起眼的角落,任何人经过也许都不会为这一小片彩虹停留驻足。
  “First Blessing”
  谢一粟抬手指向它,向身旁的人解释道:“这就是艾维托的秘密,是他送给每个主人的第一声祝福。”
  他才望向身旁的人认真回答道:“谢谢,我很喜欢。”
  晚餐的酒是从霍家的酒庄带来的,今天霍斯恒总算陪他喝了一点。
  聊起他长大的小镇,那里有数不尽的柠檬树,搬去布里斯班后每每看到柠檬他就会想到那里。
  “下周想带你去见一下我的母亲,她为人很随和,不必紧张。”
  谢一粟已经习惯同他这样相处,他甚至不用点头表达任何肯定的意见。
  估计摇头也是没用的。
  老赵开车回去的路上,霍斯恒自后座拿出一个盒子,谢一粟打开后是一对钻石耳钉。
  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爱送东西,要不下次他也回个礼?免得总拿人手短怪不好意思的。只不过他又没有耳洞,有钱人送东西前怎么也不问问?
  他今晚没有回谢家,谢一粟踏进工作室的时候,蒋舟和小辉在吃宵夜,“马上嫁入豪门的人还知道回来?”
  这话满是怨气,谢一粟随手把手里的盒子扔给蒋舟。蒋舟打开一看,“嚯,大手笔,这切割这色泽!”
  小辉十足的八卦精,在旁叽叽喳喳地问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办世纪婚礼?
  谢一粟听到这儿笑出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世纪婚礼?谁告诉你的?”
  小辉扯着嗓子说圈子里都传遍了!谢一粟被他吵得头疼只得答应了他世纪婚礼准有他的位子后,小辉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深夜里他坐在蒋舟身边选片子,每次见过霍斯恒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悬得慌压根儿睡不着,但嘴里又哼着歌看上去像是心情不错。
  蒋舟一边滚着鼠标一边说:“挺好,早该往前走了,浪费那么多年总在原地打转算怎么回事儿?及时止损,该断则断。”
  谢一粟知道他什么意思,只不过该断则断用在他和杨峥身上并不恰当。
  “什么都没有过,怎么断?下刀的地方都摸不着。”他轻飘飘地回。
  蒋舟瞅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那他每年飞来SVA看你?嘿,怎么没人眼巴巴地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看我呢?”
  谢一粟辩不过他,起身拍拍他的肩,“你早点回去,都是知名摄影师了半夜还在这儿赶工,说出去别人以为我剥削你呢。”
  这是在堵他的嘴,蒋舟知道但是嘴上偏不停,他怕关键时刻谢一粟又要犯糊涂。
  “我告诉你,杨峥就是一懦夫,懂吗?咱这只小凤凰可要飞上枝头变大凤凰了,你且让他后悔去!”
  作者有话说:
  你老公让你打耳洞的意思
  下一章去看妈妈
  好想快进到甜蜜蜜啊
 
 
第8章 
  【岳玲】
  盘山公路绕至山顶才到了疗养院,霍斯恒进去前向他介绍母亲,“她叫岳玲,不喜欢别人叫她阿姨,所以你可以直接叫名字,她听到会很高兴。”
  进去后岳玲并不在房间,看护人员带着她去了庭院。
  “我去叫她,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今天要陪霍斯恒来云山疗养院这件事,前几天回家时他并没有告诉父亲和大哥。
  这几周里,谢俊杰时常打听他和霍斯恒的交往情况,而谢一粟从别人口中得知,谢俊杰最近和霍希走得极近。
  他虽不在生意场上混,也看得出霍希和霍斯恒之间并不是那么简单。
  何况上次老赵无心说起的几句话,让他对着霍家其他人有了丝戒备。
  霍斯恒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谢一粟正望着窗外发呆。回头的瞬间,轮椅上那个女人让他想起了母亲樊芸。
  樊芸又好几个月没有回滨城了。
  不知道下一次他和母亲见面,会不会是在他和霍斯恒的婚礼上?
  他才回过神,起身对轮椅上的人打招呼。
  “你好,岳玲,我是谢一粟。”
  直呼名字也是樊芸的习惯,他早就习以为常,故并没有多作扭捏姿态叫上一声“阿姨”。
  轮椅上的人笑得开心,回头说道:“我好喜欢他!”
  谢一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称赞,倒有些不好意思。
  岳玲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道:“斯恒说今天要带一个很重要的人来见我,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是一个白色郁金香点缀的月桂花环。
  看来霍斯恒喜欢送礼物的习惯遗传自他的母亲。
  谢一粟俯身接过后直接戴在了头上,“好看吗?”
  他问的是岳玲,没想到霍斯恒倒是抢先回了一句,“很好看。”
  岳玲捂着嘴偷笑,她有着小麦色的肌肤和清澈的眼神,颧骨和鼻梁上是星星点点棕色的雀斑。
  如果忽视她下半身失去的那两条腿,谢一粟会觉得她应该出现在全世界任何的海边,而不是被困在这里。
  窗台上有一大束鲜花,霍斯恒走近后问道:“爸爸来过了?”
  岳玲点头,“他接了个电话又走了,刚刚陪我去院子里折郁金香的时候,折断了好几只。我总觉得他是怕我找他麻烦趁机逃跑了。”
  她说着疗养院内最近发生的事情,霍斯恒边听边把她抱去沙发,紧接着她示意谢一粟坐到她身边去。
  “你的名字好可爱,一粒米,你妈妈肯定特别爱你。”
  她说话总透着股天真之感。谢一粟告诉她,他的母亲也是摄影师。
  他打开手机给她看樊芸上次发来的照片,是两只马赛马拉的小狮子。
  樊芸在午夜给他留言:“像小时候的米米和阿杰。”
  她只和谢一粟有联系,因为她走的时候,谢一粟还小,仍然处在渴望母亲爱的年纪,那渴望远远大过于怨恨。
  他们离婚后,如果樊芸不出国,她会每周和谢一粟通话,带他去公园写生。
  可是当时谢俊杰已不再懵懂,樊芸收拾行李那天他执意要跟她走,而樊芸没有回头。
  以至于等到她再想弥补的时候,为时已晚。
  岳玲看着她的足迹是那么有生命力,语气带着一丝失落,“如果我的腿还在,我一定要跟着你妈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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