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摄影的爱远远比不上樊芸,甚至想学摄影的初衷都荒谬的很。
“还是不跑远了,能照顾家里。”
原是一句场面话,霍震风倒是很满意,饭后又唤谢一粟喝了一杯茶。
霍婷埋怨父亲怎么动不动老是请人喝茶,急着要拉着谢一粟去后院里拍照。
另一边霍震风对着小儿子说道:“挺好,本来听你大哥说得离谱,还以为是个多荒唐的小孩儿,现在看是个有主意的,又是个能照顾你的。”
霍斯恒搀着他在庭院里散步,“互相照顾,爸,他有时候比我还忙。”
“还挺心疼人?”
老爷子打趣他,两人笑笑看向另一边被霍婷缠得不行的谢一粟。
远处霍婷拿着手机频频招手,“二哥!一粟哥哥随随便便拍的照片都好好看呀!”
霍斯恒看着谢一粟头疼的样子刚想走过去解救他,没想到身旁的霍震风连连后退了几步,幸好被儿子一把拖住,才没栽进庭院的池子里。
作者有话说:
小妹看的什么小说
一粟哥哥你知不知道有个网站叫fw呢…
第11章
【求婚】
滨城的人陆陆续续收到了霍家的请帖,是霍震风一个月前在病房里下达的指令。
那天他因为小中风进了医院,虽然观察后无大碍,但是在人群簇拥的病房里,他招了招手让谢一粟走到他跟前。
霍婷睁着通红的眼睛伏在他的床头,给谢一粟挪了位子。
“我这个小儿子平时不声不响的,最近几次回来倒是话多了。”
“老啦,得看到孩子成家我才能闭眼。我只想着平时有个人能陪着他说说话就好了,你愿不愿意?”
这是滨城的传奇人物,是父亲谢存自愧不如都需要仰望的人。
现在霍震风就像一位普通老人一样握着他的手,说出心中的希冀。
谢一粟在一众人面前没怎么迟疑,点了点头。虽然没想到的是,到最后这个婚竟是霍斯恒他爸替他求的。
婚礼安排得仓促,外界不知道的以为霍震风快死了,毕竟大白天的进了ICU,瞒也是瞒不住的。
霍斯恒这几周出差排得满满当当,袁小山只听老板吩咐十月要给他空出一整个月的假期。
他是看到纸媒的消息才知道,原来老板要和那位有着“起床气”的谢先生结婚了,而一个月的假期应该就是老板留给自己的婚假。
只不过关于这一点谢先生应该是不知道的。
有着起床气的谢先生因为需要和各路人马交流婚礼细节,已经在无数个早晨被唤醒。更别说霍希十分乐意给他添堵,每次和他碰面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回来。
而霍斯恒,不是出差就是在开会,人影儿都摸不着。
于是又一次在早上七点被吵醒后,他怒气冲冲地拨给了袁小山。
“你好小山,我给他打电话怎么又不在服务区?”
老板娘口气不佳,袁小山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是这样的谢先生,老板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他今天是回滨城的,但是明天他还要飞去……”
谢一粟打断了袁小山,“好的,你告诉霍斯恒这婚我不结了。”
当机立断关机,接着蒙头大睡。
一直睡到下午,他今天还有拍摄,最近忙于准备婚礼他工作室来得少了,蒋老师天天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下楼的时候他揉揉眼像是出现了幻觉,霍斯恒正坐在来客区翻杂志。
他是落地后直接来的工作室,所以还是一身正装。
小辉在旁边拍马屁:“霍总一坐这儿跟拍杂志封面一样。”
蒋舟也附和,“比今天要拍的这个周正多了。”
他连忙捂住蒋舟的嘴,“师父!老板说的话你又忘了,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小辉本事没学到多少,倒是订外卖的功夫与日渐进。不过人机灵,老板谢一粟交代给他的最重要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
在工作室里第一要紧的不是学,而是把蒋舟看住了。
工作室现在小有名气,来的都是些圈子里的人,口碑做出来不容易,免得哪天蒋舟在业内被封杀了。
谢一粟皱着眉把小辉拉过来,“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上来叫我?”
“早来了!我第一时间就想上楼喊你,结果人不让呗,说让你睡到自然醒。”
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谢一粟走过去没好气,“你回去吧,不是明天还要飞?我这儿有事呢估计得拍到晚上。”
他今天带了Choker,一身黑,霍斯恒站起来打量后说:“不正经也很好看。”
谢一粟听完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只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肚子里的那点火气也确实消了点。
人没赶成,霍总又坐回去,“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随便看看,反正也没有别的安排。”
今天拍的人放不开,谢一粟总是得暂停给他找感觉,亲身示范了好几回对方也不得要领。
蒋舟在旁边给他递茶,“来,消消气。”
那茶滚烫,他更气了。
嗓门越来越大,小辉干咳了几下,原来霍斯恒站在后面看呢,他才收敛了点。一直到快十点才收工,送出门的时候对方还在提各种修片要求,谢一粟不耐烦地敷衍。
关上门后他看到霍斯恒围坐在他们经常吃外卖的小桌子上,正在吃水煮鱼,衬衫上好像还洒了红油。
“你吃这个?”谢一粟惊讶道。
蒋舟一边给他盛饭,一边骂道,“嘿奇了,咱们就能吃?你还要给他开小灶呢谢一粟?”
说得谢一粟剜了他好几眼,蒋舟愣是当没看见。他最近被谢一粟这个“婚前综合征”折磨的不轻,刚刚逮着霍老板一顿吐槽。
四个人凑在那一张小桌子上吃饭,三个人发牢骚,一个人听。
谢一粟愁,工作室想换地方,想招人,没钱。
谢存倒是有钱,只不过他少不更事的时候,和谢存天天对着干,放下过狠话那是一分钱也不会拿谢家的。最近工作室里新添置的设备,还是蒋舟掏钱买的。
蒋舟和小辉你一句我一句畅想未来,一会说要搬到市中心,一会儿又要自己盖个Loft。
谢一粟让他们打住,老板兜里可没几个子儿。小辉站起来收拾垃圾的时候,听到霍总对着自家老板说道:“我入股?”
蒋舟听得目瞪口呆,虽说嫁入豪门一切皆在情理之中,只不过他和谢一粟是白手起家,这还是头一次品尝到原来被金钱腐蚀是这样一种感觉……
谢一粟摆摆手,“我们这小打小闹的,等以后要上市再和你开口。”
蒋舟在一旁和小辉捶胸顿足,这扶不上墙的老板!
他今晚准备睡在工作室,待蒋舟和小辉走后,示意面前的人也可以走了。
这人好像故意装傻,没接他的眼神,只跟在他身后像个背后灵说道:“小山和我说你不想结婚了。”
谢一粟才想起他早上的气话,现在一回味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更好笑的是霍斯恒这助理袁小山,怎么连气话也要一五一十地往回传呢?
“既然明天还要飞,怎么今天还飞回来呢,你也是不嫌累。”
霍斯恒走近,“回来正好给你撒气,不好吗?”
他这话说得像是在哄人,不是像,他就是在哄他。
工作室只开了盏落地灯,偏橘色的光。他有点儿招架不住霍斯恒看向他的眼神,磨蹭地往后面退,结果就抵到了墙壁。
不好,刚刚应该让他和蒋舟一起走的。
他刚想开口,却听面前的人说道:“谢一粟,我想吻你,可以吗?”
现在的人接吻前都要通知吗?他见霍斯恒低下头几乎是瞬间就慌乱得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你怎么亲个嘴话那么多!唔……”
作者有话说:
怎么写成年人写得这么纯情…
隔壁可是18岁就…♀
第12章
【结婚照】
一瞬间像是胸腔涌入了潮水。
亲吻之际,霍斯恒的手掌拢在他的脖颈处,手指摩梭着他的咽喉,像是怕他逃跑。
快要溺毙的时候才被放开,他被吻得晕晕乎乎,心想这比安眠药管用多了,他最近总是睡不好。
“今天没有抽烟。”
霍斯恒在他耳边低语,手指划过他的脸庞,那里温度逐渐升高。
“为什么和小山说不想结婚了?”
他们以一种极为亲昵的姿势靠在一起,谢一粟只要稍微抬起头就又可以亲吻到他。
“你不知道霍稀泥有多烦人!我都说了我不要做仪式,看俩男的在台上亲嘴他是不是挺有成就感啊?还总是把你爸爸搬出来……”
“我的婚礼,他天天指手画脚的,他算个屁!”
霍斯恒听他抱怨,笑出声,“嗯,他算个屁。”
谢一粟像是有了底气,“这么想结婚,自己离了再结呗。”
他嘟嘟囔囔地说半天,发现霍斯恒在那里偷笑,拿手捶他,那力道不小。
“不是你笑什么?你到底管不管啊!”
面前的人抓住他的手,“我回头就给霍稀泥打电话。”
谢一粟清清嗓,“这还差不多……那胸花你想要什么,海芋?风信子?”
“海芋,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不知道你还回答?”
“你只是想让我做个选择不是吗?还有什么问题。”
谢一粟略作思考,“用香槟杯还是勃艮第杯?”
“勃艮第。”
“After party要不要乐队?”
“可以。”
“我们还没有照片。”
说到这里谢一粟抬头,“要不明天让蒋舟给我们拍一张?”
“可能来不及,我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而现在是凌晨十二点,谢一粟撇撇嘴。
“那我也在这里凑活一晚?明天你让蒋舟早点儿来就行。”一句肯定句,霍总发了话,那就是铁定要睡下了。
收拾了半天谢一粟给他弄了个榻榻米,他倒也不讲究。房间里谢一粟喋喋不休,说着最近和霍希的嫌隙。
“你们俩同一个爸生的,长得没你好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讨人厌呢?”
说到一半,谢一粟又翻身撑在床沿看向地板上的人,久久不言语。
他只是突然间觉得不真实,婚姻是什么?爱是什么?这么草草地进入一段感情,结局又是什么?
他的手垂在床边,被霍斯恒轻轻握住,窗边透进来的是朦胧的月光。
“还有什么问题,趁我上飞机前我都可以做决定。”
他欲言又止,气撒完了胸中确实没那么郁结了,看来也不枉费这人专程飞回来一趟。
只不过一句晚安都还没说,霍斯恒应该是累坏了,两人手松开后他几乎是立刻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蒋舟和袁小山站在工作室外大眼瞪小眼。
“你是霍斯恒助理?那你在这儿干吗?”
袁小山拿着一套西装,他是得了谢一粟的吩咐来的。嘴刚张开又闭上了,因为谢一粟顶着张气压极低的脸给他们开了门。
他昨晚十二点先后给蒋舟和袁小山发去消息,让他们第二天早上六点来工作室,说有急事。
“所以急事就是给你们俩拍婚纱照?”
蒋舟穿着人字拖蓬头垢面,一脸杀气腾腾。
谢一粟背着他在调光,那动静大得,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没睡好。
蒋舟知道他一大早起来估计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又朝向霍斯恒道,“你们俩非得在这儿不能去开房吗?这以后工作室还让不让人睡了……”
后脑勺被谢一粟一巴掌,“赶紧,他九点的飞机。”
调了坐姿后,蒋舟拍了几张就说可以了。
“这就行了?”
谢一粟半信半疑走到显示器后。
掌镜的人伸着懒腰,“你们俩这就是天仙配,都不带修了,照片能不能印出来挂咱们墙上啊我觉得以后咱们业务可以拓展一下。”
两人都穿了白衬衫,霍斯恒问蒋舟能不能全部发给他。
而谢一粟挑挑拣拣了半天,不是很满意,总觉得脸有点肿,自言自语:“是不是昨晚水喝多了?”
蒋舟斜眼看他,“哟,一晚上事情没少干,嘴挺渴?”
袁小山看看时间在旁边提醒,说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霍斯恒换了身衣服后就走,走之前叮嘱谢一粟,“有什么事就给我发消息,电话不一定能接到。别一个人生闷气。”
谢一粟听到连忙推他去门口,他低声警告霍斯恒:“你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跟我说话!我又不是女孩儿还要哄。”
站他面前的人早上起来头发没弄,遮住了眉弓,显得他今天添了点平易近人的味道。
“谢一粟,我可以……”
他急忙捂住霍斯恒的嘴,“行了知道了!怎么每次亲都要问…”
袁小山一直杵在旁边不动,被瞪了好几眼后,他才后知后觉地背过身去。
等谢一粟闭上眼后,他们接了个温馨的早安吻,口腔里弥漫着同一支水果味牙膏的味道。
他突然有了个念头:在不久后的将来,每一天都会如此,好像也不坏。
去机场的路上,小山在副驾上和老板汇报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他今天走神了几次,听得不专心。
他一向讨厌早班机,但是如果每次早班机的清晨,谢一粟都会闭着眼睛站在他面前索吻的话,那也算是美妙航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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