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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元洄,你那个城墙上的兄弟,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路君年定定地看向元洄,问道。
  元洄回忆了一下当时两人的对话,说:“他说:‘我在城墙边上的驿馆外站岗时,听到了馆内一个秘密房间内传出的对话,京城来了位大人物,想跟城内的商人做一个交易,事成之后,给他们一万两白银。此交易不能走明面,但又得让城内大部分人知道。另外一人听了,说了句不如利用最近的夜集,之前那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回了声好。’”
  路君年:“再没有其他内容了?”
  元洄摇了摇头:“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路君年抿了下唇,许久后,才沉声道:“你那位城墙边的兄弟,应当是被馆内的人发现了,或者说,里面的人就是要利用他,将这条信息传递出去。”
  “什么意思?”元洄抬眸看向路君年。
  路君年望了望已经关闭的城门,抬眼又往城墙上看去,转头看向元洄,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有没有办法让人把城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你在异想天开什么!”元洄一听路君年的话,左右看了看,将路君年拉到无人在意的角落,小声说:“我是有点偷鸡摸狗的渠道,在城外城有些人脉,但城门岂是我说想开就能开的?”
  路君年早有预料,又望着城墙,说:“看来只能爬城墙进城内了?”
  “你疯了吧!这城墙这么高,足有三四层楼,就算现在城墙没有人看守,我们也进不了城!”元洄虽然不知道路君年为何想翻城墙进城,但他看路君年的身骨,不像是能够爬城墙的人,想打消他的念头。
  路君年正色道:“今晚的交易不在这里,而是在谭家。”
  “你怎么知道,我那兄弟明明说……”
  路君年打断他,说:“他说的是时间,而不是地点。”
  元洄一顿,没来得及让他思考,路君年转身就往城墙那边跑,边跑边说:“你若助我今晚到了谭家,我就在路上告诉你为什么。”
  元洄看着路君年的背影,咬着后牙槽一拍大腿,也跟了上去。
  -
  “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元洄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根长绳,将其中一根砸在了路君年手中。
  长绳很粗,一头弯曲着有绑过的痕迹,另一头连着一个铁质三头钩。
  路君年将长绳绑在自己腰上,将三头钩挂在城墙边缘,一脚跨在了城墙外,三四层楼的高度望下去,让人有几分晕眩。
  元洄常年混迹在三教九流的人群中,做的事情也时常漫过律法的边界线,路君年就猜到他肯定翻过城墙。
  “多谢元公子出手相救,他日我飞黄腾达,必有重谢。”路君年双手绷着长绳,试了下长绳的坚韧程度,就将一圈圈的长绳缠在自己身上,直到离三头钩没有多余放量,才握紧了长绳,将自己悬贴在了城墙壁上。
  “你还不如来点实际的,就你现在这样,飞黄腾达要到猴年马月?”元洄一边怼路君年,一边帮他看着长绳,确认三头钩牢牢地卡在墙上,这才将自己的三头钩也跟着卡在旁边,随着路君年一道放量下去。
  “量一拳拳地放,最好手臂上也缠一圈,不然容易在半空中打转。”
  “别贴着墙壁太紧,这绳子虽然粗但也不经磨,要是你下到一半绳子断了,死在下面,我可不帮你收尸!”
  “也别用脚撑得离墙面太远,那样耗力,伤着腰了晚上就别睡了。”
  ……
  -
  元洄在路君年身边,压低了声音一句一句地教他如何爬下城墙,路君年聪明,听了一遍就听懂了,按照元洄的指示慢慢落在了地上,来到了云梦城城内。
  “我需要一匹马。”路君年重新戴上斗笠,遥遥望着谭家的方向,说。
  元洄收好长绳回来,刚好听到路君年这句话,强忍下到口的愤怼,双手抬起不知该做些什么,又重重收回,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对路君年干笑两声,说:“得嘞!路少爷就在此地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将马牵来!”
  路君年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话,不由得失笑两声,道:“还请元公子速去速回。”
  元洄哼了两声,转身往最近的马棚而去。
  -
  元洄果真速去速回,牵来两批棕马。
  路君年翻身上马,问元洄:“你会骑马吗?”
  元洄不说话,像模像样地挥鞭,纵着马往谭家而去,路君年心中讶异,也挥鞭追了上去。
  “若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商量要事,又岂会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让你那兄弟知道,还将交易信息传得满城皆知?”
  路上,路君年跟元洄说起此事。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本来就想让云梦城的人知道,他们要跟城内的一人做交易,而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刚好是你那个兄弟。”路君年的声音在夜色中更显凉意,“他们的交易不能走明面,又得让云梦城的百姓知道,他们跟谭家绑定,成为同一阵营,所以才利用了夜集这个机会,以那一万两白银为饵,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这场交易上,起势越高,越深入人心,容易让百姓记住。”
  “大部分的百姓只知道今晚夜集上有这笔交易,他们甚至不知道台上摆着的三把椅子上分别坐着的是谁,但陶、王两家到了,他们就会对夜集上这场交易信以为真,今夜之后,交易落在了谭家手中的消息便会传遍云梦城,谭家就算不想上这条贼船,也已经被打成了他们一边的人。”
  元洄身体顿了顿,马速也跟着慢了下来,落在路君年身后一个马身的距离,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们使用了暗语,夜集一个月一次,既可以指代夜集的地点,也可以指代夜集的时间,也就是今晚。你的兄弟以为是地点,所以跟你说是在城外城,而他们刚好也利用这一点,将城内大部分人引到城外,表现出城外夜集上真的在进行交易活动,而实际上,真正的交易,是在城内的谭家。”
  路君年估计,夜集上坐着的那两人确实是城主跟管事人,不过他们也被排挤在了这场交易之外。
  “你为何如此确认?”元洄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声音被飞驰的风吹散,有些失真。
  路君年淡笑了一声,声音很快也跟着消散在夜色中。
  “这不是你跟我透露出的信息吗?谭少爷?”
  路君年旁边突然传出一声马鸣叫声,元洄紧急勒停了马匹,停在原地,路君年也跟着勒停,一人一马立在元洄前方不远处,调转马头,回看着他。
  “既然都猜出来了,那便不用骑马了,上车吧。”元洄翻身下马,随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了谭珊俟的脸。
  而暗黑的小道内,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在了两人身边。
 
 
第176章 
  马夫没有多说话,将马车停在两人身边,为他们打开了马车门后,就微微弓着身静立在一旁。
  谭珊俟率先上了马车,路君年下马,也跟着坐在了谭珊俟右边,马夫将车门关上,往谭家而去。
  “我一点也不怀疑你能认出来,你若是认不出来,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不适合共事。”谭珊俟靠坐在马车壁上,语气不善地对路君年说道。
  路君年之所以能知道身边的元洄换了人,是因为元洄之前说过的一系列话,和谭珊俟落在夜集现场的,和彩云间一模一样的荧光粉末。
  元洄能够得知交易的信息,尚且能够理解,但他却明确地知道台上哪个位子坐着谁,实在不应该,他如果是普普通通一个城外城的流民,未免知道得太多了点,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告诉了他这些。
  结合元洄一眼认出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就是谭珊俟,路君年就已经确信,跟元洄通信息的就是谭珊俟。
  路君年相信,在城墙外头跟他相处的一直是真正的元洄,而元洄去取马的时候,就已经换成了现在的谭珊俟,因为从取来马之后元洄就很少说话,而且身形和动作,很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至于为什么知道交易地点在谭家,完全是元洄无意间卖出来的信息,因为谭珊俟没让元洄刻意隐瞒他们认识的事实,所以元洄没注意到,在路君年面前,他跟谭珊俟本该是互不相识的关系,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路君年面前提起谭珊俟。
  从城墙上下到夜集现场,元洄曾说过一句“他怎么还没来”,这里的他,无论是指应当坐在台上的人,还是指谭珊俟,都表明元洄跟这场交易的人有一定关系,按照元洄的视角,原本该来的人却没来,只能是因为他视角受限,真正的交易地点并不在夜集。
  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谭家。
  -
  “元洄是谭少爷的人,是你让他跟我接触的。”路君年说。
  谭珊俟并没打算隐瞒,直言道:“城墙上的兄弟,就是他自己,他是我放在城墙上的眼线,有什么重要人物进了城,他第一时间就能通报给我。我早就怀疑货船被沉是一场阴谋,他刚好听到了交易相关的内容,我就知道这是一场局。”
  “所以,谭少爷那晚为何不在货船上?”
  谭珊俟冷眼看着路君年,双眸森冷,说:“因为有人拿着一个木头玩偶要见我。”
  路君年:“你以为是明大人,所以当晚下船来找人了?”
  “他能把玩偶交给你,想来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你了。”谭珊俟换了个坐姿,离路君年远了点,靠在另一边的窗边,说:“我跟他不欢而散,如今已有一年未见,乍一看到那个木头玩偶,我还以为是他来了,就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见到他,却没想到是你,害我白高兴一场。”
  谭珊俟语气中的厌恶不似作伪,情绪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货船上的小侍见过路君年一面,谭珊俟便让他一个个确认,最终知道了是路君年送的玩偶。
  当时,谭珊俟心里有种被人愚弄了的恼怒,所以才没有与路君年相见,只让元洄看着他,而等他回到水道,才发现谭家的货船被人炸沉了,船上的人全都死了,无人生还。
  接着就是被人催债,谭家被迫关闭了一间间商铺,谭珊俟也不得不躲在家里,直到多日后,元洄丢失了路君年的行踪,他又担心路君年会不会真的有要紧事才来云梦城找他,这才迫不得已到了彩云间,冒险做出了那样的举动,想让路君年来找他。
  没想到,路君年一失踪就是七日之久,谭珊俟甚至都无法确定,对方有没有接收到他传递的信息。
  好在,元洄在七日后还是找到了路君年,谭珊俟意识到,这场交易非接不可,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不如问问路君年,这才联系上元洄,决定将路君年接回谭家,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谭珊俟故意做了易容,如果路君年没有看出来,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让路君年参与其中的想法。
  太蠢的人,不配与他共事!谭珊俟心想。
  -
  路君年心如明镜,谭珊俟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却隔了这么久才来找他,仅仅是因为想让他帮忙解决交易一事,如果不是这场交易,谭珊俟可能会放任他在城外城穷困潦倒,不伸出援手。
  虽然知道谭珊俟没有善意,路君年却并不觉得心寒,两人本就是萍水之交,不过是因为明钧惟,才有所牵涉。
  “你们口中的大人物,到底是谁?”路君年沉声问。
  谭珊俟推开马车窗的一条缝,寂静的街道刮着清凉的晚风,挤进了马车内,路上只有他们一辆马车在行驶。
  “我都不知道,原来朝中的势力,都伸到云梦城来了。”谭珊俟幽幽道,转眼看向路君年,“而且,前门下侍中毙命,你不回胡泉,又是怎么来了云梦城?”
  “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要紧事。”路君年说。
  谭珊俟对路家的事不感兴趣,新臣老将的更迭本就常见,他说:“我没见过朝官,那人我不认识,父亲在跟他交涉,答应他们是迟早的事,我带你过去,只是想让你看看那人是谁,有没有办法交易完后跟他们撇清关系。”
  路君年点头,不再多言。
  -
  马车很快停在了谭家门口,谭珊俟从座位下翻出两张毛毯,将其中一条递给路君年,说:“披着出去,到了谭府内才能解下来。”
  谭珊俟没说为什么,路君年依言照做,跟着谭珊俟下了马车。
  两人一下马车,周围很快有暗箭袭来,箭羽射在毛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接着又有好几道暗箭朝他们射来。
  路君年顶着毛毯,很快跑入谭家,大门将暗箭全部隔绝在外。
  “谭家现在竟然是这样的处境。”路君年感叹道。
  谭珊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都是一群刁民,之前谭家货船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眼巴巴地馋着我家那批货物,我们才让他们跟着我们的货一起运,结果有福都想享,有难却翻脸翻得比谁都快。”
  路君年在彩云间内听到过谭家的流言蜚语,边跟谭珊俟往屋里走,边问起谭家外的人影。
  “那是家里送出去夜巡的暗卫,被他们编排成船员的亡魂,不过是为了增添谭家的罪孽,毕竟墙倒众人推,没人愿意考究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两人走到了廊下,只要走过庭院,就能到他们议事的地方。
  路君年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谭珊俟诧异地回头看向他。
  “又怎么了?”谭珊俟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来。
  路君年手脚冰冷,身体有几分僵硬,他问:“府上的净房在何处?”
  谭珊俟指了指道路的另一头,背过身站在庭院中央,说:“事儿真多,快去快回!”
  “谭少爷帮忙带个路。”
  谭珊俟明显不悦,语气生硬了几分,道:“我就在这里等你。”
  路君年抿唇不语,快步往那边而去。
  -
  路君年并不是要真的出恭,而是他刚刚在庭院中,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那人杵在庭院中央的石桥上,冷月的清辉洒在他身上,将他地上的影子拖得老长,他负手而立,腰背上背着暗黑的箭羽,一身墨色的劲装,束起的长发在夜风中猎猎飞舞。
  即便没有看到那人的正面,路君年通过背影,也能知道,那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谢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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