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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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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城门还有一条主道,路君年察觉到身后遥遥坠着的人,正欲甩开身后的人,一支利箭裹挟着夜风从后袭来,路君年矮身避开,还没等他起身,又一支利箭朝着他身下的马匹射来。
  路君年赶忙顺着现有的姿势翻下马,冲着马臀扬鞭,马匹直直朝前跑去,脱了缰,那利箭便擦着马腿扎进石板地里,牢牢地斜立在路君年腿边。
  路君年将将起身,第三支利箭架在了他的头顶,抵在了斗笠的边缘,谢砚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让路君年不敢抬头看去。
  好在斗笠没掉,谢砚应该认不出他来。
  “你是谭家的人?”谢砚幽幽道,声音低沉,“谭家竟然会让一个武功这么差的人出来追人,果然是沉了一条船,请不起人了。”
  路君年很快明白过来,谢砚应该是发现身后没人追去,就顺着来路返回,结果刚好发现了他往城门口来,才追了上来。
  毕竟在谢砚眼中,路君年该是去追他的。
  “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无地自容了?”谢砚坐在马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垂着头的人,嘲讽道,“我刚刚其实可以直接射穿你的胸膛,不过你骑马的背影跟我的心上人很像,所以我饶了你一命。”
  听到“心上人”三个字,路君年感觉心头被烫了一下,不由得咬紧下唇,指尖阵阵酥麻,微微蜷紧又松开。
  谢砚怎么,当着陌生人的面,也能轻易说出口的?
  “把斗笠摘了,我就不过问你为何要去城门口,放你离开。”谢砚将那支黑羽箭放回身后的箭篓中,“你的行迹很是奇怪,就算你是谢棱渊安插在谭家的眼线,我也遵守承诺。”
  武功这么差,却能跟着谭珊俟一起出来追人,还追到一半就想着去城门帮谢棱渊,实在构不成威胁。谢砚心想。
  他就是想看看这跟路君年背影极像的人,正脸长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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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把他当成谢棱渊放在谭家的眼线了,路君年松了口气,慢慢站直身,想了会儿,做了个手语,示意他不会说话,且奇丑无比,有碍市容。
  谢砚沉默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翻身下马,朝着路君年走来,伸手就要强硬地摘掉他的斗笠。
  路君年突然朝着谢砚的脸洒出了荧光粉末,打了个出其不意。
  这荧光粉末本是谭珊俟给他,用来联络用的,谭家的暗卫人手一份,据说这粉末沾在人身上三天都洗不掉,可以用作标记,只有谭家的人才能认出来。
  谢砚脸上虽然戴着面具,大部分粉末洒在了面具上,眼睛和鼻子留出的部位却没有遮挡住,就算谢砚反应再快,伸出手臂遮挡,也吸入了不少粉末,被呛得眼圈泛红,止不住地打喷嚏,等他重新看向路君年,路君年已经朝着城门口的人群跑去了。
  城门外失火,人们为了往城内逃,将城门砸破了,路君年的身影很快淹没进茫茫人海。
  “啧!”谢砚抬手唤来铃夜,“派两个人给我把那个人抓来,其他人跟我走!”
  铃夜:“是!”
  谢砚重新回到马上,调转马头往另一条主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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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路君年在城外城的客栈中醒来,换上了另一身更为朴素的衣装,正要出门,门口刚好传来敲门声。
  路君年推开窗,往窗外看去,思考逃脱的可能性,就听到门外传来元洄的声音。
  元洄:“路公子,谭少爷有事找你。”路君年已经知道他是谭家的眼线,元洄便也不再装了。
  听到元洄的声音,路君年这才关上了窗,打开了房门,在元洄进屋后,很快又关上了门。
  “有仇家追杀你?”元洄见路君年小心谨慎的样子,猜到。
  “你说对了。”路君年没有否认,问:“谭少爷找我何事?”
  “昨夜主街上发生了一场恶战,谭少爷想问你,有没有在京城见过谁用这两样武器?”元洄说着,从背后的包袱中拿出两样武器残骸。
  其中一样,正是谢砚的黑羽箭,另一个,是断裂的短刀,刀背处有锯齿样的特殊样式。
  那是谢棱渊的刀。
  “见过。”路君年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跟我去一趟谭家吧。”元洄将东西收回。
  路君年上前一步,问:“昨晚在主街发生了什么?”
  他昨晚躲过谢砚后窜进人群,很快就发现有两个铃夜跟着他,他跑上城墙,一直藏在了钟里,才最终躲过铃夜的追踪,直到天微亮,才回到客栈。
  “那两方的交易人似乎动起手来,谭少爷带着暗卫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得两败俱伤,丢盔弃甲,见谭家的人到了,他们才离开。”元洄走到门边,回头对路君年说,“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谭少爷。”
  -
  路君年重新戴上斗笠,跟着元洄上了谭家的马车。
  路上,元洄问起路君年为何一直戴着斗笠。
  路君年言简意赅:“我家道中落,结了不少仇家,昨晚有一队人正是我的仇家。”
  “我看你是读书人,还以为你的生活一直是风平浪静的,没想到这么跌宕起伏,我听他们说,你昨晚义无反顾地跟着谭少爷出去抓人,勇气可嘉。”元洄语气带着点浮夸地说。
  路君年淡淡道:“我也以为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流民,没想到一开始接近我,都是谭少爷特意安排的。”
  元洄干笑了两声,挠着头说:“生活所迫,毕竟我还得赚钱给父亲治病,再说了,我一开始对你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挺好的,捂着钱袋子不愿意伸出援手,还怂恿我跟你一起去偷残银。”
  元洄哈哈笑了两声,又道:“昨晚,我其实不想让你见谭少爷的。”可路君年的直觉太过敏锐,一步步朝着谭珊俟留下的讯息找了过去,他只能跟着帮忙。
  “为何?”谭珊俟难道不是元洄雇主吗?
  元洄小声道:“谭少爷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还是小心点吧。”
  “你当着我的面说他的坏话,不怕我告诉他?”路君年反问。
  “我觉得你不会,连我偷残银你都要数落一番,又怎会做出两面三刀这样的事?何况,我是真的好心提醒你,谭家一家都是商人,唯利是图,你一介书生,斗不过他们的。”
  路君年默了会儿,点了点头。
 
 
第179章 
  “那封信,不用送到峳城了。”马车上,路君年提起之前写下的那封信。
  元洄将那封信从怀中拿出,在手上晃着,说:“你耍我呢?”
  路君年定定地看着元洄,说:“你为谭家做事,想来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也全都原封不动地传递给了谭少爷。”
  元洄挠了挠头,道:“也不是全部,他问起我肯定得说,但这封信的事我可没告诉他。”
  “收信的人,现在就在云梦城内。”路君年沉声道,目光紧锁在信上,沉思良久,道:“我不怕你将这封信告诉给谭少爷,因为收信的人他招惹不起,擅自调查还容易有去无回,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
  如果谭珊俟去调查彩云间,说不定能够发现背后有人在操纵,若是加以利用,会反过来威胁谢砚,谭珊俟还没有收服在谢砚阵营,万不可节外生枝。
  路君年话说得郑重,元洄双手漫无目的地交替着捏着信封。
  “能让谭家也忌惮,”元洄顿了下,看向路君年的眼神愈渐复杂,“你到底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路君年却没做回答,只道:“这信你先收着,之后必有大用。”
  如果最后收服不了谭珊俟,那就让元洄将彩云间的事告诉谢砚。
  不过,不能现在让谢砚知道他在云梦城。
  “神神秘秘的。”元洄嘟囔着,倒没再多说。
  -
  “啪”。
  谭珊俟将两张拜帖摔在桌上,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椅子中,面上挂着掩不下的愠怒,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先兵后礼的!”
  那两队交易人先在城内打了一架,这才送上要交易的拜帖,约定商量交易的相关事宜。
  路君年坐在谭珊俟对面,伸手拿过那两张拜帖,
  “一个要可容纳千人的游船,一个要青瓦红木的富丽游船,两年时间,只能完成其中一个。”路君年说。
  很明显,谢砚要的是前一个游船,谢棱渊要的是后一个游船,虽然不知道谢砚要这游船作甚,但以此让谭家不为谢棱渊做船,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依你之见,谭家该答应哪一桩交易?”谭珊俟仰靠在椅上,眸光深深地看着路君年。
  路君年心知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关系重大,谭珊俟明显在考验他,如果他有一点偏向其中的哪一个交易人,谭珊俟就会怀疑他动机不纯。
  毕竟交易人来自京城,而路君年同样来自京城,突然出现在云梦城,谭珊俟心里肯定有疑虑。
  路君年放下两份拜帖,道:“看来谭家还没有接见他们两家中的任意一家,单从拜帖上看区别不大,昨日就听了一家的言论,我实在说不出哪一家更合适,若是谭少爷信我,不如在接见这两家人的时候,让我在旁跟听,我也好做出分析来。”
  谭珊俟将信将疑地看着路君年,忽而一笑,说:“自然是要让你跟听的,毕竟,我听元洄说其中有个交易人是你的仇家。”
  说到这里,谭珊俟身体前倾,看向路君年的神情更为深邃,说:“你那仇家,是真的想跟谭家做交易,还是追着你来的云梦城?”
  路君年面上古井无波,淡然道:“自然是想跟谭家做交易的,毕竟,他们可不知道我在云梦城。”
  “嚯?”谭珊俟手里把玩着其中一张拜帖,将它丢到路君年面前,“这两个拜帖,哪一个是你仇家的?”
  路君年看着谭珊俟丢过来的拜帖,那上面是钟译和的字迹,落笔处却是个陌生的名字,是个假名。
  他捡起那份拜帖,放在一旁,转而将谢棱渊那方的拜帖推到了谭珊俟身前,说:“这家,是我的仇家。”
  “可是你仇家沉的谭家的船?”
  “不知。”路君年知道沉船一事是谢棱渊做的,但他没有证据,说不明白,反而会引人怀疑,所以干脆承认不知。
  谭珊俟默了会儿,突然又笑了,道:“你就没怀疑过他们使用了假名?这么快就确认了仇家是哪一家?”
  “我认得他们的字迹。”面对谭珊俟连环地逼问,路君年从容不迫地回答。
  路君年一脸淡然地看着谭珊俟,他知道谭珊俟是想从对话中找出漏洞,探知他来云梦城的目的,可惜,气势上差了一截,还是太过心急了。
  -
  谭珊俟再次陷入沉默,路君年又道:“谭少爷,你不用怀疑我此次出现在云梦城的动机,我是为了劝你上京做官,才来的云梦城,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性,还特地找了明大人询问与你有关的事。”
  果然,听到提起明钧惟,谭珊俟冷峻的面容有几分松动。
  “他到底让你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
  路君年:“他也想让你返京。”
  谭珊俟噗嗤一声笑出声,玩味地看着路君年,说:“你撒谎也得讲究真实性,他如果真的想让我留在京城,我离开的时候他就不会一点都不挽留,明钧惟这个人没有心的!”
  “那你为何在看到木头玩偶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地下了船来找人?”路君年反问,“你明明心里有期许,知道或许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正是因为你知道他会有心软的时候,才会下意识觉得他会来云梦城找你。”
  心中所想被路君年无情戳穿,谭珊俟面上一冷,冷冷地看着路君年,说:“擅自揣测人心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这正是我最讨厌你的一点。”
  路君年明明跟明钧惟相识没有多久,可当谭珊俟在京城的面馆听着两人侃侃而谈时,他就知道明钧惟已经把路君年当成友人了,可明明他跟明钧惟认识的时间更长,明钧惟却一直拿他当小孩,谭珊俟当时心里一瞬间闪过狠意,所以才会割破路君年的手腕,以示警告。
  而谭珊俟心里也明白,路君年并没有做出伤害他或者明钧惟的事,甚至整个人称得上是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行为举止没有一点逾矩,却让他喜欢不起来。
  如今,谭珊俟总算明白,他讨厌路君年的点在哪儿了。
  眼前这人,聪明到能窥探人心,偏偏做出一副理解大度的模样,最是让人讨厌!
  -
  路君年叹道:“无论怎样,我对谭家并无恶意,不过是想帮你们解决眼下的危机罢了,我若是劝不动你,自然不会胡搅蛮缠。”
  谭珊俟重新靠回椅中,目光落在拜帖上,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谭珊俟才抬头,看向路君年,说:“我需要找出炸毁谭家货船的人,所以,我需要有人深入这两个交易人队伍中,配合我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你要做什么?”路君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了元洄在马车上告诫他的话。
  谭珊俟幽幽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道:“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路君年抿唇不语,谭珊俟又道:“既然你认得你的仇家,你的仇家肯定也认得你,那你就跟着这家吧。”
  谭珊俟说着,将钟译和写的拜帖推到路君年手边,道:“你可有异议?”
  必然是有异议!路君年心道,却没有说出口。
  他是为了不跟谢砚他们牵扯上关系,才说仇家是谢棱渊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跟谢砚近距离接触,这让他骑虎难下!
  果然,人只要撒谎,往往就面临着巨大的风险,且时刻有谎言被戳穿的风险。
  “我需要易容。”路君年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却十分平静,说:“如果你最后选择了与我的仇家进行交易,那这另一家很有可能心有不满,我在他们身边非常危险,他们很可能拿我泄愤,所以,我要求改变容貌,并要求一个人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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