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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太近了,路君年呼吸间全是谢砚的味道,他想起了上一世死时谢砚抱着他时的场景,面上白了白。
  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路君年一手推着谢砚的肩,一手想要拿开放在他腰上的手。
  “路云霏……”谢砚突兀地叫了他一声,路君年微怔,停下了动作。
  “……给我留一点儿……”谢砚小声低喃。
  路君年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对他那句“不给你留”印象深刻,睡梦中都没有忘记。
  拿开谢砚的手,路君年平躺着看向床顶,渐渐也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谢砚慢慢睁开了双眼,感受到身边那人身上茶香下极淡的药草苦涩味,他微微眯了眼。
  酒喝得太杂,让他的腹部阵阵难受,但路府的桂花酿无疑是好喝的。
  谢砚慢慢往路君年那边挪动,随后再次环住了他的腰,嗅着路君年颈侧的茶香渐渐睡去。
  喝了酒后直接睡觉就容易头昏梦多,路君年半睡半醒间想起了上一世很多事情,在那一片混沌中,他看到了很多人。
  远在胡泉的姑姑,姑姑家三个可爱的小丫头,那些巴结地看着他笑的亲戚,总是行色匆匆的路恒,在他还没出生就已经在路府的管家路印文,逐渐变得体贴温柔的烟儿……
  记忆中,谢砚的模样是少年,他追在路君年后面叫哥哥……
  奇怪,为什么谢砚要叫他哥哥,他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段记忆?
  记忆的画面像是被云雾遮蔽,看不真切,转眼变换了场景。
  谢砚坐在红毯的另一面,路君年透过舞女的纱袖跟他视线相撞,接着谢砚站起身向他走来,路君年突然就站了起来也向谢砚走去,接着周围环境再次变换。
  谢砚还站在原地,红色的龙服变成了黑色的劲装,身上多了副盔甲,面上灰头土脸的,还沾着污血。
  谢砚没有说话,路君年只是匆匆一瞥,谢砚的身影就被风沙吹散了。
  路君年感到不解,为何梦境中出现了这么多他不曾见过的景象?他忘记了什么?
  梦境的最后,他再次死去,从木轮椅上跌下,随后被谢砚拥入怀中,只是这次,谢砚并没有吻他……
  他突然身体一僵,梦境中有非常清晰的触感,仿佛梦中的谢砚摸得不是他的尸体,而是真正的他。
  “路云霏……路云霏……”梦中,谢砚一边笑一边叫他的名字。
  路君年一瞬间红了脸,却半天说不出话,身体也不听使唤。
  路君年从睡梦中猛地睁开了眼,还处在迷茫中,就看到谢砚坐在他身边,看到路君年醒了还笑着说:“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路君年绷着脸,梦境照进现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责备他还是感谢他,最后咬着牙,强忍着羞赧说:“君子慎独,我甚少行此事,房|术中又有一言叫水满则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言下之意,不是他的问题。
  谢砚眼中笑意不减,路君年干脆不看他,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你经常看房|术之书吗?”谢砚突然俯下身,双手撑在路君年腰两侧,阻止了路君年起身的动作。
  路君年双手撑着抬起了上半身,直直望向那双眼睛,说:“砚公子,等你到了娶妻的年纪,皇帝也会让你看书,通房宫女也会仔细教你,你现在实在不必这么好奇。”
  “哦,路恒让你看的。”谢砚说,“你的通房丫鬟是那个叫烟儿的吗?你要娶妻了吗?想娶哪一个?”
  路君年觉得这话题实在羞耻,半垂了眸摇头道:“不是她,我暂时没准备娶妻。”
  烟儿确实是路恒给他安排的通房丫头,但上一世因为腿受了伤,他的注意力全在治腿上,通房一事便不了了之,房|术一事还是他从书籍中习得的。
  而这一世,路恒还没有开始安排。
  “那你梦到了什么?”谢砚垂眸瞥了一眼路君年。
  路君年抿唇静静地看着谢砚,不明白对方是真的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也没有。”他总不能说是梦到谢砚了吧?
  谢砚显然不信,还想再问,路君年说:“天快亮了,你不是要在天亮前回宫吗?”不能被人发现太子不在宫中。
  谢砚最终还是起身,放开了路君年,随后站在床前,让路君年给他穿衣。
  路君年给谢砚穿好衣,连头发都梳好后,打开来时的窗看向谢砚。
  大雪下了一夜,辞旧尘,迎新年,今年有了个好的开头。
  谢砚穿戴好披风和斗笠,回头对路君年说:“十五元宵夜,我会出来找你。”
  路君年微怔,这是第一回谢砚给出明确的相见日期。
  “还在月香阁?”路君年问。
  “不,在花灯会。”
  路君年应下,补充了句:“以后尽量别喝醉,喝醉了也尽量少说话。”
  谢砚挑了挑眉:“好。”
  谢砚离开后,路君年才想起来没有问药方的事。
  罢了,下次吧。
  门外响起烟儿的声音:“少爷可是醒了,需不需要现在洗漱?”
  路君年关上窗户,说:“先沐浴。”
  大年初一到初七,路君年跟着路恒给京城中熟悉的官员拜年,今天在李家吃席,明天就在王家设宴,忙碌到路君年只有晚上才能回到路府休息,第二天又跟着拜年。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初十。
  京城中的陌生面孔更多了,细细算来,春试就在五月,过完元宵已经是二月中旬了,车马很慢,一些离得远的学子都早早入了京,怕耽误了考试。
  京城的人只要通过户部审核得到京城户籍,就可以直接参与春试,但其他城池的学子需要通过各自城内的考试,名列前茅者才能进京参与春试。
  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公,才让一些外乡人打起了私下买卖京城户籍的主意,而之前的户部尚书袁永晖甚至暗中更改户籍,增加并不存在的户口,不经获得了田地,他私自售卖户籍名额,从中收取价格不菲的油水,也让这条油水链更为坚固。
  袁永晖在狱中死去,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王义凛对这条油水链沉重打击,受到了朝中众臣的称赞,就连路恒对他都和颜悦色的。
  上面这些,都是路恒跟路君年说的,他们也曾给王义凛拜过年,对方早已年过半百,脸上天生挂着副愁容,即便是过年也皱巴着眉头。
  据说,王义凛是从临城调过来的。
  虽然不知道王义凛是谁的人,但袁永晖可是谢棱渊的人,谢砚斩断了谢棱渊重要的油水来源,谢棱渊自然恨得咬牙切齿,也难怪会在夜林泽下那么大的杀手了。
  路君年生在路府,比普通的老百姓多了一个官学考,即便春试没有夺得桂冠,也还能通过官学考入仕。
  只是,只有上了春试的榜才更能让人信服。
  路君年明白这个道理,在拜完年后的几日内都去面馆找了明钧惟询问春试过程中的各个细节。
  一连数日,明钧惟从一开始的冷硬简言,到后来两人的各抒己见,让他对路君年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元宵节那一日中午,路君年如约进入面馆,就看到明钧惟对面坐了一个人。
  巧的是,这个人路君年也认识,虽然没有深交过,但他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上一世,云梦湖畔赫赫有名的俊秀书生——谭珊俟。
 
 
第32章 
  “常闻云梦谭珊俟,不见城楼路君年。”
  这句民间童谣意思非常直接明确,世人常常听闻那云梦湖畔的谭珊俟多么貌美如仙,气质出众,却难见京城路家的路君年一眼,只是往城楼上的匆匆一瞥,就能让人伫立于城楼下,不敢上前冒犯。
  两个人好看得各有各的特点,一个众人皆知,一个世人难见。
  路君年难见,是因为常年在府内治病,后来更是很少出门,清冷而神秘,引人无限遐想。
  而谭珊俟则不同,他时常在云梦湖走动,基本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在经过了春试拔得头筹后,谭珊俟的名气更大了,他的画像传遍了京城,就连深居路府的路君年都看到过。
  传闻,云梦湖畔长大的谭珊俟生得貌美,小时候将他放在女儿堆中都不会有人觉得突兀,年少长成后更是俊美非凡,又有春试榜首的加持,是闻名一时的才子,让京城众多官女子为之倾倒。
  可谭珊俟在考完了春试后就回了云梦湖,也没有做官,包下了一块地种田,一时间,众人对云梦湖趋之若鹜,人人都想偶遇谭珊俟。
  可惜的是,后来京城再也没能听到谭珊俟的消息,他买下的那块地一开始收成颇好,到后来无人打理,就渐渐荒废了。
  那块地的地契辗转多人,到最后也不知道落在了谁的手中。
  路君年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谭珊俟,但看过了他太多画像,一眼就认出了明钧惟对面的人就是谭珊俟。
  上一世,谭珊俟就是在今年参加春试得的状元,而路君年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还在路府养伤。
  谭珊俟提前进京参考,看明钧惟的样子,两人似乎是旧相识?
  路君年神色如常地走了过去,坐在了他们那一桌上,吩咐小二上一碗面。
  小二乐呵呵地走远,面馆内其他桌的人频频往他们这桌看,小小一张四人桌上,坐着三个气质各异的少年,偏偏他们长得都还挺不错,看着和谐又养眼。
  “你就是路少爷,路云霏?”谭珊俟率先开口问道,语气听着并不怎么好,眼中带着探究。
  路君年静静地给自己倒了壶茶,没着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明钧惟:“京城中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人,明大人不介绍介绍?”
  明钧惟轻咳一声,说:“这是云梦湖的谭珊俟,也算是我的朋友,来参加今年的春试的。”
  路君年了然一笑,给谭珊俟满上了茶,从容道:“既是明大人的朋友,那便也算是我的朋友了,请。”
  路君年托起茶杯向谭珊俟敬了敬,随后自己喝了一口茶,目光淡淡地看着谭珊俟。
  谭珊俟盯着路君年一动不动,路君年隐约从那眼神中看出了几分挑衅,感到非常疑惑。
  他和谭珊俟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应该没有什么仇怨吧?
  明钧惟沉声说:“小珊,路少爷给你倒的茶,还是趁热喝了吧。”
  谭珊俟这才移开看向路君年的目光,瞪了明钧惟一眼,拿起茶杯一口气全部喝掉,鼓着腮帮子将茶杯重重放回桌上,茶杯瞬间裂成数片,其中一片擦着路君年手背飞过,留下了一条细微的红色印记。
  没有流血,但渗血的红痕看着也格外惊心。
  路君年微眯了眼,这人莫名对他有敌意,倒是对明钧惟言听计从,是真的不谙世故,还是故意为之?
  而且对方有控制力道和碎片飞出的方向,才让他的手背处于将流未流血的状态,显然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明钧惟终于不是那副冷硬的面容,脸上慌乱了一瞬,带着点歉意地看着路君年的伤口,说:“小珊他从小在云梦湖长大,心思单纯,被家里人宠坏了,不懂京城的人情世故,希望路少爷不要跟他计较,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路君年轻抚过左手背上的伤口,淡淡道:“无事。”
  云梦湖的谭家也算是个富贵人家,家中主要经商,朝中的人官职都不高,谭老爷又是老来得子,看谭珊俟小时候粉雕玉琢,长得跟个女孩一样的,自然是疼爱有加,舍不得责骂跟惩罚,生生把谭珊俟养成了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众人的传闻从云梦湖传到京城可能会失真,但记载在话本中的却有一定的真实性。
  路君年读过的一个话本中,谭珊俟就因为别家同龄人手上戴了漂亮的银手镯,就在家里大哭大闹吵着要个一模一样的,谭老爷爱子心切,竟直接杵着拐杖冲到那家人中,花钱买了回来。
  那银手镯后面也没见谭珊俟戴上,众人猜测是因为他到手了就不喜欢了,所以被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自那时起,谭珊俟喜新厌旧、恃宠而骄的少爷形象就名扬云梦湖了。
  毕竟,常人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谭珊俟只需要哭一哭就能轻易得到。
  路君年性子冷,不容易有情绪波动,即便谭珊俟的行为不合礼数,甚至公然挑衅,都激不起他心底一丝涟漪。
  他更重的伤都受过,手背上的划伤虽然也疼,但终究也只是小伤,上了药放两天就消痕了,并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
  “谭小少爷这样的心性,若是想入朝为官,可要收着点性子。”路君年语气平平,有意提醒。
  谭珊俟这样的脾气入朝,迟早惹来众怒,不知上一世他没入朝,是不是因为皇帝也看出来他不太适合朝堂。
  “不需要你教我!”谭珊俟腾得站起来,气鼓鼓地说。
  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其他桌上的人诧异地看向他们,明钧惟赶紧起身将他拉坐下来。
  “小珊!不可以对路少爷无礼!”明钧惟俨然动了怒,抓着谭珊俟手腕的手收得很紧,路君年光是看着都能感到痛。
  “道歉。”明钧惟冷冷道。
  谭珊俟撇撇嘴,不甘不愿地对路君年说:“我语气冲,冒犯了路少爷,对不住。”
  好心提醒却被人冲撞,是人心里都不会舒坦。
  路君年虽然面上平静无波,什么都没说,但心底还是多了点不悦,心知这面算是吃不成了。
  “我今日其实是来告别的。”路君年说着,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推到明钧惟手边,“明天起我就要去太学堂,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感谢明大人这几日的教诲,这是一点小小心意,礼尚往来,还望明大人收下。”
  明钧惟看着手边的包裹,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但也没有去碰,而是问:“你还跟他一路吗?”
  面馆人多口杂,明钧惟说得隐晦,但路君年知道他指的是谢砚。
  路君年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
  明钧惟深深地看着路君年,说:“你身份特殊,那条路不一定好走?”
  “可这是我唯一能走的路。”路君年说,“我与你相交,不强求你助他,但若是有一天他有难,而我又刚好不在,我希望你帮他一把,哪怕只是救下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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