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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明钧惟半垂着眸,没有说话,谭珊俟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也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尽量。”良久,明钧惟才缓缓吐出三个字,随后又说,“和你探讨学业很高兴,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志同道合的朋友了,愿你仕途顺遂,路少爷。”
  路君年终于是浅笑了下:“同愿。”
  路君年说完就起身离开,而小二刚好将面端上来,焦急地看着路君年又看看明钧惟。
  “这位公子,您点的面还没付钱呢?”小二着急道。
  “给他们。”路君年拿出铜钱把面钱付了,径直离开。
  小二这才高兴地将面放在了明钧惟手边。
  路君年走后,明钧惟并没有看包裹里的东西,倒是谭珊俟拿过来打开看了。
  “隆州米,隆州布,还有隆州特产小食,他上哪儿找来的这些东西。”谭珊俟皱着眉说。
  明钧惟想起了之前跟路君年谈起的关于过年回家的话题。
  “他倒是有心了。”明钧惟拿过那碗新的面,吃了起来。
  “我不喜欢他,看着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总是端着一副架子。”谭珊俟脸上的厌恶非常明显。
  明钧惟轻叹了口气:“你不喜欢的人还少吗,路少爷志向高远,才思敏捷,相处久了,你会对他改观的。”
  “我就不志向高远、才思敏捷了?”谭珊俟立刻嚷嚷起来,“而且我才不想跟他相处。”
  明钧惟没再说什么,沉默地吃面。
  元宵夜的灯会人潮拥挤,京城主街七道上挂满了灯笼,每个灯笼下都挂了一个谜语字条,知道了谜底就可以取下字条前往白虎堂兑换一根烟花棒。
  路君年特地回府换了身轻便的装扮,一身翩然白衣,袖口处绣着红梅,和他发上束的红玉冠相互辉映。
  他没有将发全部束起,半数垂在肩上,红玉冠也不似之前那般束很高,只将将扎起后垂下,灯会的晚风轻吹起长发,看着飘逸闲适。
  路君年缓步行走在灯笼下,仰头望向一个个带着字谜的灯笼。
  谢砚没有给出具体时间和见面地点,路君年便在最热闹的大街上解灯笼字谜,不过一炷香时间,一排的灯笼下的字条已经被他拔掉了。
 
 
第33章 
  “欸你看你看,有个人把一整排的字条取下了。”人群中有人看到了,小声地说。
  “不会吧,这条街最热闹,字谜也是最难的,真的有人能够全部解出谜底吗?”有人质疑他。
  “那位公子好俊啊,连取字条的动作都这么好看!”
  “真的哇!我好像都没见过,这是谁家的公子啊?”
  ……
  路君年取字条的动作吸引了周围一群人围观,他自然感受到了这些目光,只取下了十余个字条,随后从容不迫地往白虎堂走去,人群自然给他让了个道,还有几个人一直跟在他身后,想看他是不是真的每个谜题都能解出来。
  路君年到白虎堂门口的时候,白虎堂门前已经围了一群人,人群中有人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
  他好不容易从旁边绕过去,就看到一个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斗笠,怀里拢了一大把烟花棒,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很多字条。
  白虎堂的执事面色铁青,可那人答的每一个谜底都是对的,他不得不给他烟花棒,于是才有了众人的惊呼。
  路君年看着那人的身形,还有那刻意伪造过的声线,不自觉地弯了唇。
  “这位公子一个人把烟花棒都兑完了,是不想给别人留了吗?”路君年淡笑道。
  估计了一下那人怀中烟花棒的数量,大概需要薅掉一整条街的灯笼字条才能换到。
  那人轻笑出声,让开了白虎堂前的绝佳位子,朗声道:“我报谜底都报累了,要不让这位公子先?”
  路君年没跟他客气,将手中十几个字条通通换成了烟花棒,然后站在一旁等着。
  那人将手中剩余的字条全部放在白虎堂的桌上,没再报谜底,转身往湖边走去。
  路君年也跟着他的背影往湖边走,留下呆若木鸡的众人。
  “我以为那白衣少年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你是不是傻,那两人明显认识,我倒觉得白衣少年如果多看几个灯笼,说不定也能把整条街的字条全部换掉。”
  “散了散了,人家都走了我们还看个什么劲儿啊,还不如抓紧时间去看看有没有简单点的字谜,说不定能捡漏呢!”
  两人走到湖边,前面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路君年也跟着停下,环顾了四周。
  “我们就在这里谈?”路君年问。
  两人还在湖边,只是这里已经偏离了主街,人少而冷清,虽然确实很方便谈话,但暗处太多,保不齐哪里藏着一个人。
  “这位白衣小少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人语气中带着调笑意味地说。
  路君年沉默地盯着眼前人半晌,随后改了口:“难道不是你邀请我同舟游湖放花灯?看来是我眼拙看错了人。”
  路君年摇着头,装作一副认错人的模样,遗憾地转身准备离开,就被身后的人突然拉住了手腕,接着腰被人拦住,身体突然腾空,再落地时已经在了一艘小船上。
  湖面上本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为了在湖面放上小船和花灯,白天宫里安排了人提早破冰,即便如此,夜晚的湖面还是新结了一层薄冰。
  小船载着两人晃荡了几下,薄冰就被冲裂开来,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
  谢砚将他拉进了小船里,取下了斗笠,笑着问:“你还跟谁约了同舟游湖放花灯?”
  路君年忍俊不禁:“只有你。”
  谢砚将手中的烟花棒随手放在船内角落,将小船的门帘拉下来,遮住了船内大半光景。
  “你换这么多烟花棒做什么?”路君年也将手中的十几根烟花棒跟谢砚的放在一起。
  谢砚从怀中拿出很短的竹节吹响,发出了一声急而短促的声音,很快,小船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路君年透过门帘往外看去,一个人正背着身在给他们划船。
  是之前谢砚派给他的马夫,当时被路家的人带回京城后就偷偷回到了谢砚身边。
  “他也是铃夜的人。”谢砚点燃一根烟花棒,递给路君年,说:“等下我们要去一个地方,路上会很无聊,多拿点烟花棒解解闷。”
  路君年伸手接过烟花棒,正要抽手,谢砚却没有松手,路君年不解地看着他,直到烟花棒都烧完了,两人都抓着那根烟花棒没有松手。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谢砚目光落在路君年左手背上的红痕。
  中午见了明钧惟和谭珊俟后,路君年就回路府上了药,红痕虽然还在,但并不算显眼,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夜晚昏暗的烛光下。
  可谢砚偏偏眼尖看到了,路君年便将自己在面馆见到了明钧惟和谭珊俟的事说了,至于手上的红痕,只说是茶杯盖上有个缺口,他不小心划到了。
  谢砚轻抚了一下红痕,见确实不深,才放开了他的手,说:“明钧惟连我的邀约都能推拒掉,倒是愿意跟你推心置腹。”
  又是试探。
  路君年从容道:“你是太子,而我只是路家少爷,他跟我交谈可能没那么小心拘谨。推心置腹谈不上,不过是我要参与春试,刚好在面馆遇到他,顺口问了些学业上的问题。”
  “哦——”谢砚语调转变,语焉不详:“上一届科举状元确实是有几分水平,明天结束休沐开始恢复早朝,太学堂也要开课了,学业上的问题,你以后可就问不到他了。”
  路君年答:“太学堂中还有太傅和国师先生,我有困惑的地方可以在课后问他们。”
  谢砚:“太傅严厉,解释过一遍的东西再去问他会被打手板、关禁闭;国师忙碌,下了课就基本看不到他人影,你想找都找不到。”
  路君年怔了一会儿,又答:“太学堂后还有藏书三千的究学馆,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不懂的地方,可以看看前人是如何悟出哲理的。”
  谢砚在原地转了个圈,又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何况你如何笃定,在一本书中不理解的地方,从另一本书中就能理解呢?眼界决定认知,实践才出真知,伏地潜行千日方知世间万丈,窥探千目才知人心玲珑八面。”
  路君年莞尔,问:“那砚公子以为,我当如何解惑?”
  “笨!”谢砚用一根烟花棒敲了敲路君年手心,“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有疑惑的地方以后可以来问我,我知道的不比那姓明的少,而且就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可以把它放在现实中观察得出结论,不比你对着书籍一个人苦思冥想要好?”
  “砚公子所言甚有道理。”路君年不得不承认,谢砚的言论无论从哪个角度揣摩都有其深意,“只是宫内条件有限,你又怎能所有的问题都放入现实呢?”
  “那就出宫探索。”谢砚没有犹豫地说,“宫外辽阔,总能找到答案。”
  路君年摇头道:“砚公子,你身在皇家,自然有很多机会试错试出问题的答案,但平常老百姓能够通过书籍获得前人留下的经验,已经算是幸事,读书人终究是少数。”
  “我就算不是生在皇家,也会像今天这样回答你。”谢砚并没有接受路君年的观点。
  路君年抿了抿唇,他知道,两人在这件事上出现了分歧,他们的出生和成长环境不同,这是必然的结果,这个话题显然也不太适合继续谈下去。
  他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那个毅然决然卸下太子位的谢砚。
  “砚公子若没有出生在皇家,会想要做什么?”路君年适时转了话题。
  谢砚静静地盯着路君年看了一会儿,笑着点燃了一根烟花棒递到路君年手中,说:“你退缩了,不敢再跟我谈刚刚那个话题,是因为忌讳我的身份,还是因为你对你的观点不够坚定?我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路恒态度那么强硬,数次在朝堂上驳了父皇的面,父皇仍对他赞许有加了。”
  思想碰撞才能启发新的思考,若是面对争论就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选择息事宁人,思想便会停滞不前,禁锢在狭隘的见解中。
  所以皇帝喜欢跟四位重臣谈论事情,来丰富己见。
  路恒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路君年,路君年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所以听了谢砚的话,他心里并不恼,眉宇间仍是那副清冷模样,问:“嗯,所以呢,砚公子如果不是太子,不是皇室,想要做什么?”
  路君年将他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谢砚微眯起眼,认真地思考了下,说:“当一名游侠。”
  “游侠?”出乎路君年意料。
  “对,游侠,以脚步丈量四方,看遍大元河山风光。”
  路君年点头:“好,假定你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户家中,读过一点书,但不多,你现在是十四岁的游侠,想要知道从白虎堂到朱雀街的距离,请问你要如何才能得知答案?”
  谢砚眼睛亮了亮,显然对路君年的这种假设非常感兴趣。
  “如果我是一名游侠,我就可以自己用竹尺量了自己一个跨步的距离,然后每天在白虎堂到朱雀街的路上走一遍,估算距离。”
  路君年进一步问:“竹尺度量从何而来?”
  “国师算出来的。”谢砚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想说,国师也是从前人的算法中得来的?”
  “正是。”
  “度量单位也是由人创造的,换句话说,你现在手里的烟花棒有一尺,我创造一个新的词度量词叫及,你手里的烟花棒是两及。那么及这个说法就不是根据前人得来的,是由我创造的,你的说法就不成立了。”
  “不。”路君年利落地否定了他,说:“即便你新引入一个度量词,本身的长度和距离是不变的,你的度量方法和前人的是一样的,只是有了一个不同的叫法而已。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在很早以前也不是大元国,肯定不止有尺这一个度量词,更多的度量词因为不易在民间流通,因为没有得到皇室统一而最终没有人再使用。”
  路君年淡淡道:“也就是说,无论是尺还是你所说的及,它们的来源都是一样的,它们本质上是一个东西。”
  谢砚沉默了片刻,又说:“如你所说,新的及和旧的尺没有区别,那难道要一直沿用前人留下来的度量法?”
  谢砚显然还是不愿意同意路君年的观点,语气中都带着点不满。
  路君年再次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度量方式一样,但如果及使用起来比尺更方便,更利于人们记忆和传播,及是完全可以代替尺的。”
  “然后呢?”谢砚挑眉,示意路君年接着往下说。
  “无论是身为游侠的你,还是身为太子的你,都能使用及作为度量词,是因为作为太子的你有一定学识,作为游侠的你在假定中读过一点书,但如果你连尺的意思都不了解,更遑论创造一个全新的及作为度量词了。”
  “你觉得无论是尺还是及,这样的度量方式简单又理所当然,是因为你从小习得的都是古人留下来的方法,你把这些记载在书籍中的道理和方法,自然而然地当成了你先天就会的东西,所以才能走出书籍,走进现实去找到书中探查不到的答案。”
  “如果你见过那些不识一字的人,就会明白古人留下的书籍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若能有幸悟透其间哲理便是极好,至于将疑问放进现实得出答案,身为游侠的你并不是都能做到的。”
  “就比如,”路君年想了一下,“比如白虎堂到朱雀街的路中间被城墙隔开,只有拥有皇城令的人才可同行,那么太子能够轻易拿到皇城令,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想要的答案,而游侠只能另辟蹊径。”
  小船摇摇晃晃,湖面上倒映的银色月光透过小小的门帘缝隙窥探船内。
  两人离了一步距离站着,路君年手中的烟花棒早就燃尽了,他说完以后就静静地等着谢砚出声。
  路君年说这些的目的并不是执意要反驳谢砚的观点,只是想让谢砚知道,他只有站在太子的位子上才有机会实现他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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