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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当时,路君年正在商铺内选种子,装了好几袋种子,递给店铺掌门称重,还多给了点小费,顺道问起店铺掌门近年的收成如何,以及近日的状况。
  掌门姓张,胡泉城内的相关事宜,路君年都是跟这家种子店铺的张掌门打听的。
  那张掌门见到多给的一小串铜板,当下便喜笑颜开,路君年也来过他们店铺很多次了,两人已经熟络,他拉着路君年悄声说:“前日来了个新面孔,我在胡泉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那人,他拿出两个完好的银锭,要买我们铺子里所有的种子。”
  “所有?”路君年接过装种子的布袋,顺手放进手中的竹篮中。
  谢砚跟在路君年身旁,头上戴着遮阳的草帽,一边用手扇风给自己降温,一边将路君年竹篮中的布袋拿出来,放进自己背上的竹篓中。
  “可不是嘛!那种子虽然不值钱,可来年能种出钱来啊!我怎么可能让人全买走,自然是不肯全卖,大不了我少卖点,那人少给点钱。谁知那人一听说我要留种子,竟然直接说一颗都不买了!”张掌门话说得越来越大声,店内很多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路君年觉得此事蹊跷,又问:“那人没买到种子,可有再来?”
  张掌门拉着路君年到了另一间屋子,说:“昨日他又来了,出的价钱比前天还高,还是一样的要求,要全部的种子。”
  “全城应该不止你们这一家种子铺,他为何这么执着?”
  张掌门叹了口气,说:“确实不止我们这一家,可我听说,其他的种子铺全都把种子卖给那人了,拿着钱正欢欢喜喜地躺家里乐呢!那两个白花花的银锭看着格外诱人,如果不是你说过让我留些种子卖您,我又觉得此事此人有古怪,估计也经不住诱惑,把种子卖了。”
  一个银锭是二十两,两个便是四十两,路恒三品官员,在京城的年俸缩减后也才一百三十两,而那人一出手便是四十两,很难不让人生疑。
  “这些种子是你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万不可全都卖给了旁人。”路君年给张掌门讲了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故事,还特地叮嘱他将一些种子埋藏在家里。
  张掌门虽然爱财,但懂礼听人劝,很快点头称是,见路君年没有其他吩咐,又出门去忙活生计。
  就算有人想让胡泉的百姓好逸恶劳,将种子全部卖光等着明年的到来,也总有人坚守本心,让他们的计划落空。
  种子是收不尽的,只要根还留着,风一吹,明年的田地里照样能生作物。
  路君年曾问过种子铺掌门,为何不像其他人那样想着去炼场。
  张掌门当时答:“我家人安康,生意富足有余,何苦去那半生不熟之地?”
  “看到那些拿了很多钱出来的同乡,你不羡慕?”路君年又问。
  张掌门并不否认,随后又道:“羡慕有啥用,总归不是自己的福气。”
  路君年闻着空中飘散的,种子带着的泥土气息,心想:或许,胡泉的人并不都像季远那样愚昧好财,越朴实的人可能越看重眼下,反而是心气较高的人,一旦受到了刺激,便会心生邪念。
  人心复杂易变,有心之人想要控制胡泉的百姓,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路君年直到走出种子店铺,才发现竹篮里的种子布袋不见了,但他非常确信自己装进了竹篮中,一回头,便看到谢砚正半俯下|身子,在街边看人斗蛐蛐,背上的竹篓里装着五个布袋。
  “小砚。”路君年走到他身边叫他。
  谢砚轻声嘘了一声,专注地看着两只蛐蛐,手朝着路君年的方向,在半空中虚抓了几下,路君年抬手接住了他的手,他一把将人拉了过去,小声说:“别回头,我背后西南角的方向,有人在跟着我们。”
  路君年听此,也俯下身,跟着谢砚一起看斗蛐蛐。
  “你猜哪只蛐蛐会赢?”谢砚突然问。
  “左边的。”路君年随口答道,他没有回头,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身后。
  谢砚却说:“我觉得是右边的,这两只蛐蛐都是公的,而这右边这只跟我曾经见过的一只蛐蛐很像,你看它下面两条跪着的腿分外有力,就像练过一样。”
  “嚯!公的母的你都能分清?这蛐蛐啊一般活不过三天,你还能在其他地方见过很像的?”斗蛐蛐的人听到了谢砚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从哪儿跑来的小少爷,没见过世面,嗤笑道。
  谢砚没有理会那人,路君年仔细琢磨谢砚的话,知道对方在给他递信息,暗示跟着他们的人至少有两个,其中一个男子谢砚曾见过。
  两条腿跪着,像练过……
  路君年想起之前他跟谢砚去钟灵阁的时候,出门曾撞到过一个年府的小侍,当时那人吓得跪倒在地,他自认不是严苛的人,当时还曾疑惑,那小侍怎么会只是撞了他一下就慌乱地跪在了地上?
  谢砚说的似乎就是那个小侍。
  路君年正欲开口,旁边突然出现了一声惊呼,很快就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扑鼻的浓香味迎面而来。
  许多种香味混杂在一起,闻起来浓郁而奇怪,路君年觉得,这其中有股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香味的主人正是多日未见的年铭。
  “云霏。”年铭径直走向路君年,见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很快停下脚步,挽了挽头上的发髻,上下打量着谢砚。
  “两只蛐蛐不战而逃了。”谢砚看着笼中的蛐蛐,缓缓直起身,对路君年说。
  这两只蛐蛐估计是被周围的声音吓到了,各自缩在一个角落,周围围观斗蛐蛐的人群很快发出懊恼的唏嘘声,随后看向三人。
  路君年很快明白,谢砚的意思是,西南方向跟着他们的人已经离开了,他带着两人往远离人群的地方走去。
  “云霏,这位是……”年铭问。
  年铭不住在年府,所以并不知道谢砚的存在。
  “哥,她是谁?”路君年还没解释,谢砚先开口了,抬眸瞥了年铭一眼,面露不悦,对方身上浓艳的气味让他感到不适。
  路君年察觉到谢砚语气不善,手伸到背后拉了拉谢砚,跟年铭说出了谢砚在胡泉的假身份,又跟谢砚说了这是他小姨。
  “原来是义弟,”年铭并没有过多关注谢砚,一手撑在后背,一手抚在自己微微有点起伏的肚子上,说:“云霏啊,我跟着姑娘们一同出门买东西,结果走着走着就感觉有点累,果然,人一怀了孕就很容易乏,我现在可是走都走不动路了。”
  年铭说着就叹了口气,看着路君年。
  路君年看向年铭身后,确实跟着三位姑娘,只是这三位姑娘看着年纪都不大,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你刚刚还把鞋子蹬得那么响,生怕人不知道你来了?怎么,你的脚是棒槌,走路都自带敲锣打鼓的?”谢砚戏谑着笑道,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其他目的,怎么会她一出现,那几个跟他们的人就刚好消失了呢?
  年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瞪了谢砚一眼,觉得此人实在不懂礼数,又继续对路君年说:“云霏,你出门在外,应该是坐的马车吧,年府跟王府正好顺路,不如送我一程罢!”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顺路,不过年铭话挑明到这个份上,路君年也不好拒绝,他确实是坐着马车出门的,路家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停着,一眼就能看到。
  “既如此,便送小姨一程。”路君年说完,年铭脸上扬起了笑容,很快就奔向路家的马车,显然是一开始就知道马车停在那儿了。
  那几个青涩的姑娘相互看了看,也跟着年铭上了马车。
  “你就这么顺着她意?我感觉她不安好心。”谢砚不解,这个女人又势力又虚荣,仗着自己有身孕作威作福的,看着实在讨厌。
  “手伸出来。”路君年淡淡道。
  谢砚不明白路君年要做什么,依言伸出了手,就见路君年拿起红木手杖,在他手掌心不轻不重地打了三下。
  “她是我的小姨,不得无礼!”路君年佯怒地打了三下,才说:“小姨曾照顾过我,她一年前不是这样的,这是她第二次说要坐马车,我觉得她想跟我说些什么,但又无法说出口。”
  他刚来胡泉时,年铭看着并不像现在这么光鲜亮丽、花枝招展,脸上明明是愁容,却装出另一副模样,在马车送年铭回到王府后,他曾仔细检查过马车内,并没有留下什么讯息。
  路君年是外戚,不方便像过问路韵的事一样去过问王家的事,如果年铭不说出口,他也无法帮她。而路韵说的年铭偷人,他是不信的。
  年铭在他记忆中,不是这样的人。
  谢砚握了握手,路君年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三下,并没有多重,他常年练武,掌心甚至连印子都没有留下。
  “即便如此,我也觉得她不像什么好人。”谢砚固执道,“你若不信我们逼问她试试!”
  “别太为难人。”路君年叮嘱他,随后绕过谢砚向马车走去。
  谢砚突然快步超过路君年,拿过他手中的竹篮,连同背上装种子的竹篓一同放入了马车后箱,先路君年一步上了马车,一下坐在了主位上,将年铭连带着三个姑娘挤在了两边,把主位另一个位子留给了路君年。
  路君年看到谢砚的动作,感到有几分无奈,道了声“失礼”,便也上了马车,坐在谢砚旁边。
  “你们三都是胡泉人?”谢砚等马车动了,直接问三个姑娘,语气近乎盘问。
  姑娘们不敢答话,年铭替她们答:“她们都是胡泉人。”
  谢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锦袋,锦袋上的金丝绣纹一看就不是凡物,几个姑娘眼都看直了,她们从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锦袋。
  胡泉的锦袋大多只绣着简单的花草,绣着鸟类的都算是上品,像谢砚手中这样绣着繁复精美纹样的,那都是供给皇室贵族的。
  就连年铭看到谢砚手里的锦袋,都有点移不开眼。
  路君年看着她们的表情,自然也猜到了她们在想什么,手伸到谢砚背后掐了他一把,示意他收敛点。
  谢砚往后重重一靠,压住路君年的手,让他抽不出去,坏笑着看了路君年一眼,才坐直身子正色道:“这里面装了一些东西,我想你们会很喜欢,等下我问你们话,谁回答的问题最多,这个锦袋里面的东西就给谁。”
  说着,谢砚还拽着锦袋的布绳将锦袋转了几圈,众人能听到从里面发出的物体相撞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铜板和碎银的声音。
  几个姑娘很快眼睛亮了起来,心里都在想,听这个声音大小,里面的碎银应该很多吧。
  年铭愤愤地拍了一把坐她旁边的姑娘的大腿,说:“没骨气!”
  “看来你们对锦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谢砚轻蔑地笑了笑,“那么我问第一个问题,你们多大年纪?”
  “十四。”
  “十五!”
  “十四……”
  三个声音基本是同时发出的。
  年铭不再管她们,只是看着谢砚,心里祈祷他不会问出些重要问题。
  谢砚仔细注意着年铭的神态,问:“第二个问题,你们跟她的关系很好吗?”
  她,指的是年铭。
  三个姑娘很快点头,没带一点犹豫。
  年铭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她的动作都被人尽收眼底。
  “关系很好啊,你们看着不像一家人。”谢砚转口又问:“你们三个,应该都没有家人了吧?”
  这三个姑娘穿得朴素整洁,只是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行为特别小心,就像是怕碰坏了衣服一般。
  不是年铭的家人,却跟她关系好,谢砚有个猜测,所以才这么问。
  三个姑娘纷纷低垂下头,而年铭攥紧了衣角。
  谢砚勾唇笑了:“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她要把你们卖了吗?”
 
 
第99章 
  谢砚话音一出,马车内的其他五人神情皆变。
  三个姑娘面露迷茫,随后看向年铭,不知如何回答谢砚的问题,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
  可年铭的脸色很差,可以说得上是突变了,嘴角不自觉地抽搐,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路君年眸色很快冷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年铭,对方这个神态,只能是谢砚说中了。
  “小姨,我知道胡泉的果商现在难做,你有何苦衷,可以跟我说。”路君年语气平缓下来,对年铭说。
  如果他没猜错,年铭做的是跟季远一样的事,只不过一个卖自己的女儿,一个卖其他人的女儿。
  年铭嘴角还在微微抽|动,她重重地吸了好几口气,旁边的姑娘帮她顺了顺背,她才勉强缓和下来。
  “你是怎么猜到的?”年铭看向谢砚,问道,声音都在在发抖。
  谢砚不屑地看着她,说:“你身上的味道,是花楼常用的香料,你想用其他香料掩盖,可惜还是被我闻到了。你怀着身孕,去花楼做什么?”
  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年铭可以是去花楼做后厨,做零工,只要她坚定地咬死这一点,他是逼问不出来的。
  是年铭自己做贼心虚暴露了。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做了坏事就一定会被发现。”年铭低声道,随后抬头看向路君年,哽咽道:“云霏,我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老王为了买药水掏空了家底,我们家已经家徒四壁,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年铭说着说着,掩面而泣,即便是哭泣,也都压着嗓子小声哭,就像多年以前,路君年看到她在年府被几个小舅舅欺负后,躲在角落里哭泣一样。
  路君年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帕,将方帕放在她的腿上,随后别开眼不看她。
  他这个小姨要脸。
  多年前他还不懂事,看到年铭在角落哭,还巴巴地跑过去问她为什么哭。
  年铭没想到他会追着问,强忍着泪水不哭,最后实在憋不住,推开他跑走了。
  “你们三个,真的是胡泉人?”路君年没再管年铭,问起三个姑娘。
  十五岁的姑娘点头,说:“我们以前一直在贫民窟,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是年姐姐一直在偷偷接济我们,后来年姐姐来得少了,我们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便商量着去找她,然后就看到王国富在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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