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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他们便没再管他,兀自下了山。
  路君年望着他们走远,才慢慢踱步回石碑旁,撑着伞俯下身,拄着手杖的手指细细摸过光滑的石碑面。
  这块石碑用坚固的大理石制作,又厚又沉。
  他面无表情地摸着,突然伸手一推,石碑往后倒去,直接压在了刚刚填好的棺木土上,土陷下去了几分。
  路君年站起身,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雨势大了起来,雨水顺着伞面从伞的四周边缘滑落,形成一张雨帘。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路君年静立了一会儿,从随身携带的二十八星宿檀木串上取下一个圆珠,放在石碑角旁边的土上,便转过身,撑着伞继续往山上的路家祖庙走去。
  路家祖庙少有人来,只有路韵偶尔会上山来打扫一番,路君年拿出钥匙打开锁,推了好几次才推开祖庙大门,门发出了嘎吱一声,一股陈旧古朴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着一阵腐木的腥味。
  祖庙内阴冷潮湿,东南角上有一个破窗,屋外的自然光从破窗照进来。
  路君年转身关上祖庙门,将屋内的烛台点燃,桌面左右各一盏,将台上的数十个牌匾映照得肃穆威严,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路君年面前。
  “娘亲,我来看你了。”路君年语气很淡,从随身的布袋中拿出厨娘还有路恒要他烧给年湘的东西,点了火放在铁盆中燃烧。
  屋内很快亮堂了不少,路君年坐在地上的软垫上,低声说:“这是爹写给你的信,往年都是他亲自烧给你的,今年换成了我。”
  说完,又暗自嘀咕了一声:“去年他没有来,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至于写这么多信吗?”
  路君年将路恒的信件一一打开,拿起一封念出来:“我曾帮助过的隆州友人今日入京给我带了一袋红豆,说是隆州长势最好的一批给我带来了,我不禁想起年少时你曾给我做过的红豆羹,实不相瞒,你做的红豆羹实在甜腻又稠,应当改名叫红豆饭,就着豆芽吃还不错,干吃实在难以下咽。殷殷红豆,遥寄相思,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年是在怨我出门游学一月未归,心里想着我呢。”
  路君年念完低声笑了一下,桌上的烛火似乎也跟着摇曳了一下,他就着铁盆里的火焰,将信件烧给了年湘。
  “云霏在府中的湖边种了一排桃花树苗,”路君年念着,手里这封看来是较近的信件,“还往府里带来了一个人,据说他来自鹿州,鹿州那地穷乡僻壤的,难怪他生的瘦小,不过他的背影倒是跟云霏挺像的,云霏去宫里了,我每每在府上看到那小子的身影,还以为是云霏回来了。哼!臭小子不听我的话,还是跟宫里那小子混到一起去了!要是你还在,他肯定更愿意回家了。”
  路君年失笑出声,接着又有几分怅然,他去了太学堂以后,一开始确实念家,可后来却并不急着回家了,因为每到休沐日前夕,谢砚便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留在宫里过夜,他最后都默认了休沐日的中午再回家,只在家里匆匆吃过晚膳,又赶在当天夜里回到宫里。
  不过,汤成玉的背影真的跟他很像吗?路君年思索,只当是路恒太想他了,心里想着以后多回去陪陪家人。
  接下来又是几张记录琐事的信件,路君年念着念着,时而低声笑出声,时而垂眸思索,直到看到一张特殊的信件,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孩儿他娘,我们路家要绝后了。”
  路君年没有念出来,他静静地看着这句话,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手指将信纸夹出了折痕。
  什么意思?路恒发现什么了吗?
  路君年思绪乱了,他看了这张信纸上面的时间,是今年的七月,也就是前不久写下的。
  而那个时候,他才刚刚成为太子侍读,跟谢砚之间并没有什么,路恒又是如何知道的?
  路君年心里浓浓的不安,他拄着手杖起身,看着台上年湘的牌匾,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他站在桌前,上面一排又一排的路家祖辈,黑压压的像是全都在看着他,审视他,他跟谢砚的事好像全都被路家的祖辈知道了,烛火开始剧烈地摇晃,整个庙内仿佛也跟着冰冷下来。
  他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动弹不得,手中的信纸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抬不起手来,他寒毛尽起,觉得自己如处冰窖,眼睫颤得厉害,屋内仿佛有无形的威压在压着他。
  路君年慢慢往后退去,仿佛听到有人在祖庙内说话。
  “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卖身求荣,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可耻!可恨!”
  “路家百年的大家族,最后竟然断在了你的身上,你有何颜面进入祖庙,滚出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罪孽啊罪孽!”
  “滚出去!”
  ……
  “我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路君年的辩解苍白而无力,明明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却好像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
  指责、控诉,声音的最后,突然响起了女子的叹息,她道:“云霏,你让娘亲很失望。”
  紧接着是一阵尖锐刺耳的长鸣,不知从何发出,又像是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路君年捂着双耳跌跌撞撞地跑到桌边,想要将牌匾全部扣下。
  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时间,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将内外两个空间连通在一起。
  耳鸣没有了,路君年撑着桌边,回身看向开门的人。
  那人来得匆忙,伞都还没收起,就被丢在了门边,带着泥的雨水沾湿了他的衣摆,他却不甚在意。
  屋内烛火幽暗,来人背着光,对上路君年的双眼。
  路君年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仅凭身形,他便知道那人是谢砚。
  谢砚被路君年勒令要求静心休养,可他还是上山来找人,在祖庙外就听到了屋内的异响,他想都没想,直接踢开了门,一眼看到了路君年。
  路君年无助茫然的模样一下撞进了他的心里,他大步跨进庙内将路君年扶起来,看着眼前人湿润的眼眶,心口不规律地悸动起来。
  路君年向来从容沉稳,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谢砚不由得软下声音,问道:“怎么了?”
  路君年抓着谢砚的手,回身看着台上数十个牌匾,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路云霏没做过丧尽天良之事,不慕高官厚禄,不畏人言君轻,可为国民鞠躬尽瘁,可为国君肝脑涂地,所做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谁再敢多说一句,我便把谁的牌匾烧了!”
  说完,一拳重重砸在台面,台上的层层牌匾开始剧烈地晃动,桌上的烛火忽明忽灭。
  谢砚环着路君年的腰将他抱离远了台面,揉着他砸红的拳头,眯眼看着两个烛台。
  等路君年情绪稳定下来,他才将人松开,走上前仔细地观察两个烛台,最后将它们一一熄灭,祖庙内便只剩下铁盆中的点点火光。
  而台上,没有一个牌匾翻倒或是掉下来。
 
 
第103章 
  “早说了我跟你一起来,我又不是受了重伤下不了床,你看你,又受伤了吧。”谢砚虚掩着庙门,抓过路君年的手,坐在火盆旁检查,好在路君年只是气急,并没让自己流血。
  “你怎么来了?”路君年已经冷静下来,问。
  谢砚揉着他的指骨,说:“我说过要来见见路夫人的。”
  路君年抿了抿唇,抽回手,仰头看向桌上两个烛台。
  “那两个烛台是不是有问题?”他刚刚看到谢砚熄灭烛台了。
  “嗯。”谢砚说,“江湖上的一些小把戏,估计又是那些人动的手脚。那烛台上滴了新油,能让人产生幻觉,看到自己害怕的东西,你刚刚看到什么了?”怎么好端端都要哭了的样子?
  路君年回想起刚刚的失态,行为确实有些过激,他平时不会做出那样无礼的举动。
  他找出那张简短的信件,展开在谢砚面前。
  谢砚看着路恒写下的那句话,挑了挑眉,问:“你害怕被人发现?”说完又回头看了看台上数十个牌匾,了然了。
  路君年垂眸,算是默认,又问起:“父亲那个时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回忆起他接过太子侍读的圣旨时,路恒的表情可说不上高兴。
  “也许吧。”谢砚敷衍道,没就这个话题深入,把其他的信件捡起放在路君年手边,转过身去,说:“烧完就下山吧,我上山的时候听人说,这雨会越下越大,越晚下山越危险,山里很多地方会发生滑坡。”
  路君年同意,剩下的信件没再打开看,直接一张张丢进铁盆中烧。
  屋外的雨没有停,屋内火光昏暗,时不时有森白的雷电亮起,打在两人的影子上,接着雷声响起,一声巨响,像是要将天空撕裂开一个大洞。
  “小砚。”路君年突然叫了谢砚一声。
  路恒的信件有点多,烧了这么久还有大半,他想问谢砚冷不冷,要不要离铁盆近点好取暖。
  谁知,谢砚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说:“害怕就抓着我的手。”
  路君年看了眼台上的路家祖先们,随后拉住了谢砚的手。
  “胆儿挺大啊,你现在不怕列祖列宗看到了?”谢砚戏谑笑道。
  路君年也浅浅笑了,说:“我现在不怕他们了,有本事他们气活了从土里蹦出来训我,反正以后也只有我来给他们上香祭拜,是他们求我。”
  一番话说得,颇为叛逆。
  谢砚低声笑出声,收紧了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琐事,直到所有要烧的东西全部烧给了年湘,才双双站起身推开了庙门。
  天色渐暗,雨还未停,又变成了绵绵细雨。
  路君年撑起伞下山,谢砚跟在他身侧,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根红绳,拽着一头将另一头甩向路君年。
  路君年感觉到手边一阵痒意,拿出了红绳另一头,用眼神询问谢砚。
  “山中路滑,别摔着了。”
  路君年看着并不算粗的红绳,心知就算摔了,这段红绳也派不上用场了,但还是绑在了自己右手腕上,拄着红木手杖往山下走去。
  两个人,两把油纸伞,烟雨朦胧下,那根红色的小绳并不起眼。
  路过年铭的石碑旁,路君年停下了脚步,观察到石碑下陷了很多,而那颗星宿圆珠已经不见了踪影。
  即便是新盖的土壤,又有雨水冲刷,也不该下降这么多。
  路君年蹲下|身翻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估计随着土壤下陷,掉到下面去了。
  “你在找什么?”谢砚问。
  路君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小砚,马车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她们四个不要命了一般一个个接着往马车外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谢砚没有隐瞒。
  “难怪我当时没有抓到一个人。”路君年喃喃道。
  当时马车里明明坐了六人,年铭还摔倒了,可除了他和谢砚,他怎么都碰不到其他人。
  路君年起身,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二十八星宿串,谢砚眼尖地发现少了一颗。
  “想不想知道商子枫是如何大变活人的?”路君年问。
  胡泉城的人常说,商子枫此人是一个传奇,不仅给胡泉人展示了另一条加官进爵的捷径,还将一种特殊的戏法留在了胡泉。
  这戏法便叫作大变活人,这戏法放在胡泉的现在,已没什么稀奇,那是因为人们分解了这个戏法,将它运用在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对此习以为常了。
  可在当时,这戏法可以说是轰动全城。
  完成戏法需要的最关键物品,便是具有浮力的磁石,以及一块很大的磁块。
  将浮力磁石绑在人的躯体四肢上,暗中操纵磁块,便可移动人身,磁块越多,还能操纵人做出不同的动作。
  利用磁石的这一特性,商子枫完成了一次次大变活人,从一个空间快速地移动到另一个空间,形成假象。
  这大变活人的戏法还是路君年从古书中看到的,具体能否实现,还需要他亲自实践。
  此时,郊外的农舍。
  路君年在身上绑满了磁石,再披上外衫,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磁石。
  屋内放着一块大木板,木板后面就是一块大磁块,比路君年还要高上一拳,紧贴着木板放着。
  钟译和:“这样真的能行?”
  谢砚站在旁边,看着路君年走向木板,然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吸到了木板上,脚下离地有一掌的距离。
  “这样的磁石量,足够支撑我不掉下去。”路君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悬贴在木板上的感觉并不好受,“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
  谢砚将一块薄板插|入磁块与木板中,路君年又很快从木板上掉下来,红木手杖在地上敲出重重一声,稳稳落在地上。
  农舍的床顶上有竖着的木架,两根木架间足有一人宽,原本是用来架床帏的。
  路君年仰头观察了下,说:“试一下能不能倒贴在上面。”
  于是,他们又将磁块搬到了木架上,路君年脱了鞋走到床上,因为没有了手杖,他站得非常小心,抓着顶上两根木架,对其他两人说:“抬一下我。”
  钟译和正要上前,谢砚说了声“我来”,没有多话,托着路君年的腰腿往磁块上一举,路君年伸直腿,整个人被倒吸在了磁块上。
  “如何?”谢砚在下面问。
  路君年感受了一下,说:“可以吸住,但没有刚刚牢固,再加多一点磁石可行。”
  路君年是三人中最轻的,年铭和三个姑娘比路君年还要轻上不少,想来磁石的量对她们来说足够了。
  钟译和在一旁,总算看清了他们要表达的意思。
  “你们是说,当年商子枫就是利用这样的方式完成大变活人的?”
  路君年:“没错,只需要一块放在低处的横行磁块,他就能快速从人的眼前消失,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比如看客站在高处,商子枫看似从下面某一处摔落下去,实则倒贴在下面的磁块上,等看客惊慌下去寻找他的时候,他再利用磁块从另一面移动到看客所在的地方,出现在众人眼前。”
  “原本应该掉落低谷的人,又回到了众人之上,还挺有意思。”谢砚笑道,“你的意思是,马车里的那四人,全都是利用这样的方式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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