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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苗疆少年后(玄幻灵异)——黄呱呱

时间:2023-12-26 17:40:45  作者:黄呱呱
  因为在这里,在米娅来之前,没有什么让他需要用尼古丁去缓解情绪的事。
  萧榆摸出口袋里一盒私藏烟丢给他时,正好听到程所期开口:
  “巫年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第47章 还是年轻人会玩儿
  谈起这个,萧榆重重叹了一口气,沉默着酝酿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想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比较合适。
  程所期也没有催他,自顾倒出根烟,从放在一旁,已经被人洗得干干净净的冲锋衣外套里掏出备急用的打火机。
  “你知道什么叫蛊童吗?”
  萧榆的声音跟着升腾而起的白烟,颇是沉重的响起。
  “当地人养蛊有很多种方法,他们一般会把蛊养在蛊瓮里,而其中有一种已经被禁止的方法,叫童身饲蛊。”
  “在一个孩子还小的时候,将蛊毒种在他身体里,随着孩子一岁岁长大,体内的蛊也一年年被养起,等到时机成熟,养蛊人再将他体内的活蛊取出。”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每年都会长大的蛊,给人体带来的非人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够忍下来的。
  空气里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萧榆吸了几口二手烟,久违的烟瘾被勾了起来。
  平时在陆森面前他已经很克制,可以做到基本不碰烟。
  不过他还是习惯自己偷偷藏着点,有时候人情世故会用得到,有时候需要压着点情绪的场面,也会需要这个东西。
  萧榆往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时间,还是忍住了拿回烟盒的冲动。
  程所期没有注意到他纠结的小动作,思绪完全放在最后那句话里:
  “取出蛊,那孩子还能活吗?”
  “不好说,我觉得乌姑自己也没有把握。”
  如果有这个把握,她估计早就说了。
  “这件事,巫年知道吗?”
  萧榆点点头,神色有些复杂:“知道,他一直到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让人心疼。
  “每年的踩山会上,第一个祭祀环节,外乡人之所以不能参加,是因为有个过程,需要“蛊童”放血喂蛊。”
  程所期姿势闲散的抽着烟,只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蛊瓮里养着的蛊没活下来,他需要放很多次,直到有活的蛊出现,这些蛊会被人放到花谷里,几乎从他幼时在体内种蛊开始,到现在每年都需要做这么一次。”
  每年都需要……程所期想起上次踩山会上,巫年手上裹着纱布,苍白着脸还笑吟吟想去抢花球的样子。
  程所期不太理解:“乌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明明看起来也很喜欢巫年这个小外孙,怎么会舍得?
  “因为要解决“山姑娘”这个问题,得从根上解决。”
  说到这,萧榆更想抽烟了:
  “陈静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族老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就这么为了一个外乡女人死了,他一直尝试着用蛊“复活”耶里。”
  “花谷那些会寄生在人体,植物不是植物,动物不是动物的东西,就是族老研究失败的产物,研究所里那种蓝花,你肯定也见过。”
  程所期抬眼:“这和巫年体内的蛊有关?”
  萧榆颔首:“在这里,乌姑是有大智慧的人,她能看到很多事,也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她很早就计划出了解决的办法。”
  就是这个办法,总是需要有个人去牺牲。
  至于这个人为什么会是巫年,乌姑谈起时,也从不在这件事上多言,只说是山神选中的。
  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是乌姑做出了最心痛的选择。
  或许旁人听来,会觉得这对巫年根本不公平。
  可从巫年认事起,没有人把这件事瞒着他。
  如果他不愿意,在蛊还未在他体内长大前,帮他把蛊引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他自己愿意……
  ——‘快过年了,哪怕你全身心的爱我几个月,死我也没有遗憾了。’
  ——‘等时间到了,我就给你解蛊,你去爱谁,就爱谁……’
  难怪啊,原来那些奇怪的欲言又止是因为这样。
  程所期捻灭烟屁股,又倒出第二根烟,心情没来由的烦躁。
  萧榆想提醒他吸烟还是得适量,主要是等会儿身上的烟味太重,回家他没法解释。
  就听到程所期很低的呵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还是别人:
  “都他妈相当英雄。”
  一个个都他妈无私奉献。
  程所期直直地看着萧榆的眼睛:“我和他不一样,我比他还自私,萧榆,我得活着。”
  ——我得活着回去!
  萧榆也同样看着他,心却开始往下沉。
  “七岁之后,我人生里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活下去,我不能死。”
  明明话里对于生命的执着已经达到了顶峰,床上的人却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清冷的眉眼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哪怕丢块石头下去,也溅不起一丁点波澜。
  “让我见乌姑,见完我再给你答复,行吗?”
  萧榆看他良久,无声点头,又指了指他脚上的锁链:
  “我去给你找钥S——”
  轻微的‘咔嗒’声掐断了萧榆没说完的话。
  程所期翻身下床,穿上外套往外走。
  萧榆想不通:“你有这本事,之前干嘛不跑?”
  “在大火中被三层铁链锁住手脚,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我的逃生记录是五分钟。”
  程所期无所谓地耸肩:“主要没体验过这么温柔的,还挺新奇。”
  萧榆:“……”
  还是年轻人会玩儿。
  ·
  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外面大树下的两人。
  那还是程所期第一次看见这么蔫头耷脑的巫年。
  陆森背着手,脸色很沉地站在巫年对面,嘴里说着什么。
  巫年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训话,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一只脚心不在焉踢着一枚小石头。
  偶尔反驳几句,陆森一板脸,他又瘪着嘴不敢说话了。
  “乌姑老了管不住他,保吉和乌赛一个比一个弟控,阿森算是他半个老师,也就他能管得住这小子一点。”
  萧榆说罢,看了看程所期:“你应该不至于夫纲不振,我看好你。”
  “……”程所期睨他一眼,还得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阿森。”
  萧榆抬手打招呼,都还没到近前,陆森就问:
  “你抽烟了?”
  “冤枉,我身上真没有烟!”萧榆指向程所期,“是他非要我吸二手烟,我还劝过他吸烟有害健康,年轻人就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变脸甩锅的速度,没去新东坊学几年厨子,都甩不出这么顺溜的锅。
  程所期把话还给他:“夫纲不振。”
 
 
第48章 过往
  有陆森和萧榆在场,巫年安分了很多。
  他只是远远看一眼程所期,然后将脑袋垂得更低。
  可能觉得自己挨训被他撞到很尴尬,也可能惊讶于他其实可以自己跑出来。
  “我找乌姑有点事,不走。”
  这个解释说不上来为什么,程所期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已经快了一步。
  只是他现在说不走,算骗他吗?
  纠结中触碰到巫年惊喜又小心翼翼的眼神,顿时又觉得剩下的解释没必要了。
  ·
  和乌姑的第三次会面,破天荒的是她自己主动来见了程所期。
  乌姑点名要和他单独走走,没有人会忤逆她的话。
  “你的情绪,比我预想的要平静很多。”
  有些人身上总有些很奇特的气质,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内心就算有天大的火气,她一开口,你的跳脚就变得可笑起来。
  程所期配合着乌姑的步调,他走得很慢:
  “程大鹏的第二个故事,你要跟我说了吗。”
  最后的尾音并不是疑问句,其实萧榆跟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乌姑主动来见他,程所期心中就已经有了些猜测。
  这一切不但和程大鹏有关,跟他自己也有很大关系。
  乌姑的话总是一段一段的,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在程所期不同的心境下告诉他,才能影响到他最后做出的选择。
  不然像他这般“自私”的人,在第一次和乌姑交谈中就明白了当年的所有事,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全自己,然后离开。
  “程大鹏回去之后,隔了几年他带着你又回来了。”
  程所期问:“什么时候?”
  “你刚七岁,程大鹏跪着求我救你。”
  这件事,程所期一点印象都没有。
  “山姑娘出现后,我们才开始对外乡人下蛊抹去记忆,当年程大鹏带着你回来那天,我知道你根本活不到成年。”
  程所期蹙眉,什么叫他根本活不到成年?
  现在他都已经二十三了。
  乌姑背着手往祠堂方向走:“在那一批小孩的实验里,没有人能活到成年,你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我在你体内种了蛊。”
  程所期的出生,正好赶上了GSP(基因)研究所首次尝试对人体进行实验。
  司柳怀着程所期时,就已经被人在药物中动了手脚。
  程所期是第一批针对基因改造出生的小孩,长到七岁已经很不容易。
  当年程大鹏在乌姑家门跪了三天,给年幼的程所期求来了一个活着长大的机会。
  ——“我知道您有办法,只要您救他,什么方法都可以,需要我做什么都行!”
  作为一个父亲,程大鹏可以为此,让自己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一命换一命。
  “你是说,我身体里也有蛊?”
  程所期想了想,又补充:“我好像在你们这不知道被下了几次蛊。”
  乌姑看向他:“蛊不同,作用也不同——你应该也发现了,凡是身上带毒的东西都对你不起作用,之所以这样,也是你体内的蛊的功劳。”
  “这也是你费尽心思把我留下来的原因?”程所期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大脸面,又道,“费尽心思把我体内的蛊留下来?”
  乌姑一点也没有欺骗人被当面对质的尴尬。
  她语调缓慢,格外坦诚:“程大鹏作为一个父亲,可以为了让你活着而付出一切,巫年是我一手带大,将蛊种在他身体里,没有人比我更心疼。”
  程所期缩进衣服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几分:“所以,你做了什么?”
  乌姑将他带到那棵古树下,目光往上抬起,看着寒风中纷飞的祈福带:
  “你出现的时候,我想到了解决这个死局的办法,并给了程大鹏三天时间考虑,是让你成为另一个“蛊童”,多活十几年的时间,还是现在就放弃。”
  很显然,程大鹏选择了前者。
  而乌姑也将原本需要在巫年再长大一些,身体能够承受另一只的蛊,种到了程所期体内。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生蛊闹人,却惧死蛊,若是都放在同一人体内,取蛊时,蛊童只有一死。”
  程所期分担了死蛊,却也在当时保住了一条性命。
  但也正因为这样,没了死蛊压制一岁岁长大的生蛊,巫年每一年的长大,都要受到非人的折磨。
  “现在呢,我们两个还是只能活一个?”
  程所期没有惊惧害怕地揪着她的衣领逼问,其实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他们谁都没有错。
  程大鹏的选择没有错,乌姑的算计也没有错。
  因为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乌姑没有立马回答他是还是不是,又带着他进了一次山。
  他们去的是附近的大苗山,那座被称为活人止步的禁区。
  乌姑在这个年纪,腿脚已经称得上很利索。
  程所期搀扶着她也没有很费力,四个小时之后,终于在一片山谷中停下。
  看着长在那里的植物,他道:“这就是南寨族老研究失败的产物?”
  乌姑颔首:“那一片蓝花再过不久就要开花了,开花时它们的花粉能引发幻觉,花蕊中的虫子落地寻找寄生体,这一地带的人家又要闭紧门窗躲在家里,挺过这一阵花期。”
  成片低矮的植物已经长出蓝色的花苞,静悄悄的在这山谷中生长。
  已经可以想象若是开花,这里将是怎样一片壮观的花海。
  可惜真是应了那句话,越美的东西越危险。
  它们的生命力远比蟑螂还要顽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就连萧榆曾经花了大工程,水泥强碱通通上了一轮,到最后也只是无用功。
  “虫子是活的,它们的根也是活的,压住了这头,又会跑到那一头去生长,靠这些手段,永远也不会有结束那天。”
  乌姑的目光很深,那些隐藏在这片土地上的无奈与沧桑,在程所期眼中,被冬日里的寒风一层层揭开。
  “这些,不是你们这里不能让外人所知道的秘密吗?”
  是想让他死也能死个明白?
  乌姑出神的看着远方,好似能从这里一眼看到外面去。
  她道:“如今外面已经很和平,我们不需要再像旧时,为了躲避灾祸而隐入深山里生活一辈子,孩子们总是要学点东西,好出去看看。”
 
 
第49章 “你这次真的会等我吗?”
  回去时,乌姑给了他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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