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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苗疆少年后(玄幻灵异)——黄呱呱

时间:2023-12-26 17:40:45  作者:黄呱呱
  那是从内散发的,自身拥有的文化和岁月磋磨带来的韵味。
  女人很轻地摇了摇头,礼貌的浅笑道:“不是,跟我儿子来玩,听说南寨很漂亮。”
  老汉探头看向她里面那个座位,确实有个男生坐在她旁边睡觉,可惜戴着帽子和蓝色的围巾,看不清脸。
  也不是没人过年来南寨玩,就是比较少,因为一般这时候大家都开始返程回家等着过年了。
  老汉道:“是漂亮哩,来一趟绝对不会亏。”
  一有人跟他说话,老汉话就多起来,反正唠家常也不需要管是不是跟人家认识。
  “咱这现在发展好了,南寨听说都要评上啥AA景区的,这不,还给咱换上新车了。”
  女人点着头应和,顺嘴问:“咱这还有多久到南寨啊?”
  “拐过这个山坡坡,再有俩小时就到了。”老汉朝窗外一指,“你瞅瞅,城里来的都夸咱这风景好哩。”
  “是很好。”
  女人兴致很好,拿出包里的拍立得,侧身对着靠窗那边拍了一张。
  声音吵醒了睡觉的男生,他似乎嫌车里暖气太足,将脖子上戴的围巾解下来。
  老汉伸长脖子过来看,对照片上拍到的男生帽檐下闭着眼睡觉的侧颜夸道:
  “你儿子模样可正咧,耍朋友了么?”
  “耍了,正要带我去见见呢。”
  老汉听女人这么说,还有些失望,谁家闺女都还没介绍出来就被人抢了先。
  不过下车前,老汉还是热情的给他们抓了两兜橘子,说是自家种的,不喷农药的,可甜。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里的人可热情了。”
  进入南寨的小路上,程所期扒了一瓣吃,确实很甜。
  剩下一半喂进司柳嘴里,苍白的脸上笑得还有些得意。
  “程所期,你老实跟我说,你真的睡了人家没负责就跑了?”
  司柳咬着橘子,抬头看这个一眨眼都已经高出自己这么多的孩子。
  看她一路上都问了这么多次,程所期不解:“我说司柳教授,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啊?”
  “就你还笑得出来,你想想要是等会儿有个土豆墩子跑到我面前喊我奶奶,那场面得多吓人,我不得提前准备准备?”
  两个月前,司柳就问过他接下来想去哪,结果程所期给他来一句——“想回南寨了,那里还有个情债需要我还,就是不知道他这次还会不会原谅我……”
  毕竟自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的心。
  不过司柳的担心就有点过于超前了。
  程所期:“您可能要担心的是这辈子都没有一个土豆墩子喊您奶奶。”
  司柳:“什么意思?生不了?”
  程所期点头。
  司柳停下脚步,埋怨似的看他:“你怎么没跟我说,你重伤回来,那里就不行了。”
  程所期一时没反应过来:“哪里?”
  司柳视线向下看:“这里啊。”
  “……”程所期把风衣外套往下拉,“不是我不行!”
  司柳满脸的疑惑:“那为什么生不了?”
  程所期给她整理被寒风吹翻的衣领,还卖了个关子:“……等您见到他就懂了。”
  司柳也没有十分在意有没有土豆墩子喊自己奶奶,她看着程所期病态苍白的脸色,其实什么都不奢求了。
  只要程所期活得好好的,就足够了。
  她拿起程所期挂在臂弯里的围巾重新给他戴上:“伤都还没好就飘,这里风大,戴好。”
  “没事,早都好了。”
  话是这么说,程所期还是乖乖低头,让司柳给他把围巾戴上。
  南寨一到冬天,寒风凛冽刺骨,程所期冻得感觉鼻子都有些麻。
  司柳突然问他:“你真的,自由了吗?”
  她的嗓音很轻,像是不太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生怕自己说话重一点,梦就碎了。
  当初为了不给艾萨德做那些害人的研究,她在疗养院装疯卖傻十几年,如果不是怕自己死了,程所期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或许司柳早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太苦了,以至于真到了解脱那一天,反而更加害怕只是南柯一梦。
  程所期点头:“嗯,真的自由了。”
  这一回,是真的。
  司柳将手挽在他的臂弯上,仰了仰头道:“正好,也跟你爸说说,我们两个都好好的。”
  耳边已经听到了南寨里面传来的热闹声。
  几个小孩嬉嬉笑笑的追逐打闹,程所期喊住其中一个小孩:
  “翁拉,你们族长和小鱼阿哥在不在?”
  程所期问完才想起这小孩好像不太听得懂汉语,正想想怎么说,翁拉一仰脸,用还不怎么流利的汉语回他:
  “阿那他们,买年货,去了,回来,要晚上。”
  “那另一个巫年阿那呢?”
  “小张阿哥喊他进山,采蘑菇。”
  这么不巧,程所期捏捏他的脸问:“谁教你汉语了?不错嘛,现在都会说了。”
  “齐老师在,学校,他,教我教得,好!”
  翁拉一说起齐老师,小表情可自豪。
  程所期有些惊讶,没想到齐温书居然还真的在南寨教书。
  他放完东西去那所刚办起来没多久的学校,快过年了孩子也放假了,只有一间办公室还开着门。
  程所期走到门口往里看,靠窗的一张办公桌上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低着头批改作业。
  程所期抬手敲了敲门:“哎呦,齐老师,这么敬业呢,过年都没回家?”
  齐温书先是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说了声进,才听到格外熟悉的声音,写到一半的优秀猛地顿住。
  他缓慢地转过头,表情跟见了鬼一样,愣了好久好久。
  程所期走过去靠在他办公桌旁边,挑眉问:“你要不要掐自己一把,看看疼不疼?”
  然后齐温书真的掐了一把大腿,眉头一皱:“不疼,我见鬼了?”
  “……”程所期低头,“你当然不疼,因为你掐的是我的腿。”
  齐温书跟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回来,来回了两次才在程所期面前站定:
  “你没死?你还活着?”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接受……”
  程所期最后一个话音还没说清楚,齐温书已经抱了上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没那么容易牺牲的!”
  齐温书从震惊、激动到重新组织语言,花了整整三分钟。
  他兴高采烈的问:“就你自己吗?莫工没回来?”
  程所期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的僵住:“他……”
  懂得察言观色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齐温书从他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还是勉强笑着问:“他怎么?”
  程所期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条十字架吊坠项链,视线看向窗外伸展的绿植:
  “他是个孤儿,父母也没给他留下什么东西,这条项链反而成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那场爆炸发生时,其实程所期和莫工已经算好隔离室是炸药最小的地方。
  程所期想赌一把这个侥幸,只不过他没赌赢,之所以能活着回来,是莫工在关键时候推了他一把。
  正好让他卡在了承重墙的夹角。
  倒塌的水泥块挡住了程所期的视线,他也无法转过身,只有手能从一个空隙里伸过去。
  却摸到了满手猩红的黏腻。
  他叫了莫工很久,才听到微弱的呛咳声。
  这条项链被塞到他手里时,莫工声音已经十分嘶哑:“当初司柳教授将我认成你,让我喊她一声妈……我可是答应过……要让你好好的活着回去……”
  他喘气声已经很重,说话断断续续。
  程所期不会忘记,他最后一句话是跟他交代了自己的银行卡密码。
  “上次的面具钱,都在里面,我都、都留着,足够你带着咱妈好好的过下去……”
  或许莫工不知道,司柳为了装疯才拉着他认儿子,但那声妈司柳应了,足够让一个从小没家的孩子记在心里一辈子。
  程所期在学校待了一会儿,齐温书虽然没说什么,但批改作业算错了好几次分数。
  离开时,他问程所期:“项链,能留给我吗?”
  那天莫工说到做到,平安将齐温书带出来之后,又要回了这条项链。
  他拿回去时拍了拍齐温书的脑袋,特意说道:“齐温书,你就是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勇敢。”
  程所期想了想,还是留给了他。
  冬天天黑得比较快,才傍晚天色就已经灰蒙蒙的。
  程所期在陆森家院子外面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等了半把小时,老远就听到了张空青的声音。
  “我特意留的记号,那块地真的好多蘑菇,我早就叫你进山采蘑菇了,你非不去,这下都被别人采完了,你今晚没蘑菇汤喝了。”
  被他埋怨的对象不咸不淡地“哦”一声,听起来兴致不高。
  “小阿年,你看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一路上不是哦就是嗯,大过年的要开心点知道吗,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笑一笑好事到。”
  张空青嘴巴还在嘚吧嘚吧,巫年突然停下脚步的时候,他脚走出去几步了还在偏着头说。
  “怎么了,现在当哥的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张空青以为他生气了,仔细看发现巫年没看他,就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
  “陆森家门口这人怎么怪眼熟的?”
  张空青往前走了几步,打着手电筒去照,看清后吓得大叫:“卧槽,我刚刚吃毒蘑菇了?怎么看见程所期站那呢?”
  “不用怀疑,活的。”
  程所期走上前,拍了张空青一下,他立马就呆了,回头看巫年,傻愣愣道:
  “你看吧,我说的没错,好事真的到了。”
  被爬山虎当做支架的路灯亮起灯光来,程所期走到巫年面前,往他拿着的竹篮里看了一眼,问:“今晚我能去你家蹭顿饭吗?”
  巫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跟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答非所问。
  他说:“程所期,我不想喜欢你了。”
  程所期神情微怔,不过片刻又恢复正常:“没关系,换我喜欢你也行。”
  萧榆和陆森回来时,家里已经烧起了蘑菇汤。
  张空青早就在电话里提前通知了,所以进屋时看到程所期坐在桌前端着碗喝汤,也没多么惊讶。
  跟老朋友重逢一样问了一句:“还好吗?”
  “挺好的。”程所期捧着碗,看着巫年的方向,“就是断了几根肋骨,拿刀挖手臂里的芯片差点挖穿个窟窿,接了一年补了一年,就回来了。”
  巫年没有看他,但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听着程所期的话,脊背在一点点绷紧。
  当晚,程所期赖在他房间不走,霸占了对方半边床。
  巫年什么也没说,明显有种抗拒心理,就好像他已经做过很多次这个同样的梦,等醒了,想见的人也不见了。
  程所期头一次这么粘人的睡觉,几乎是紧紧贴着他,手脚并用的缠上。
  本来还想酝酿着说点什么,结果被窝太暖,没一会儿他就真的睡着了。
  巫年被他抱着,盯着天花板数了他一整夜的心跳。
  可是天亮了,怀里的温热没有像很多次那样消失。
  他用指腹摩挲着程所期的脸颊,喃喃自语:“你是真的吗?”
  “是真的。”程所期闭着眼懒洋洋的挪了一下手脚,将手探出被子,逗猫似的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睡吧,醒来还能看见我。”
  巫年闭上眼,心想——就算不见了,那就下一次再从梦里见,也没关系……
  这一觉睡到中午,程所期起来时看到乌赛蹲在门口愁容满面。
  这次他看见程所期,没有在大呼小叫着外乡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是很认真的问他:“你真的是人吗?”
  程所期: “什么意思?”
  骂我?
  “就算你是什么山精野怪变得,能不能请你别伤害阿年,最好就装成这张脸留下来陪陪他。”
  乌赛的话很难理解,程所期试图捋了两遍,都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在院子里看到那只毛发灰亮的“哈士狼”。
  “一年多不见,你都快吃成哈士猪了。”
  串达还记得程所期的气味,一看见他就疯狂摇尾巴。
  它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一直嗷呜嗷呜的,怕它吵醒巫年,程所期将它带出去。
  结果串达兴奋的往前跑,看见程所期没跟上,又甩着舌头冲回来,咬着他的裤腿示意他跟上。
  “哎,那是神山,不能随便上去。”
  程所期还记得乌姑说过的话,结果保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轻描淡写道:
  “上去吧,早在你设计阿年上神山那天,你就已经不算是外人。”
  这说法倒是稀奇,也确实勾起了程所期的好奇心。
  在串达的带领下,程所期走上台阶,隐约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寒风里。
  到达山顶那一刻,程所期的脚步被眼前所见的景象牢牢吸引,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因为过于震惊,而不经意的放缓了呼吸。
  眼前的一棵古树上绑满了红色的,迎风飘扬的祈福带。
  几乎每一根枝丫都没有落下,风一吹,祈福带飘过的声音里,似是写满了道不尽的祈祷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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