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渣了那苗疆少年后(玄幻灵异)——黄呱呱

时间:2023-12-26 17:40:45  作者:黄呱呱
  巫年确实对钱没什么概念,不过听明白他不会走的意思后,又开心起来:
  “我听先生说,外面对钱很看重,每个人都是金钱的奴隶,每天996,007的去给老板上坟才有饭吃,是真的吗?”
  其实巫年并不理解这个996和007是什么,只是先生这么说过,他就记住了。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大部分确实是这样。”
  程所期一开始还以为他说的先生,是族里什么德高望重的知识分子。
  现在,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对了,你说的先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巫年拉住他,对他道:“你跟我来,寨子里一直保存着先生的画像,我带你去看。”
  能被他们称为先生的人,地位待遇就是不一样,连他的画像都是专门供起来的。
  那间祠堂一样的木房子,规格一看就是这里最好的。
  他们需要顺着石阶再往上走,去到寨子里生长着最大一棵古树的那一层。
  “……干什么?”
  行至树下,程所期被他突然的举动搞懵,下意识想把被握住的手抽回来,居然一下没挣开。
  “你摸。”
  巫年抓着他的手腕往上举,两人站在较矮的那一根树枝下,感受着近在咫尺,迎风飘动的红色布条一下、一下的拂过指尖。
  听说丁达尔效应出现的地方,证明它是被神明选中的。
  程所期仰头,看见天光从缝隙斜照而下,光影跟着风在手背上跳动。
  他的脑海里陡然闪过了掩埋在深处,早已斑驳的记忆。
  ——“在这个世界上,那座神山才是我最后的归宿,等你有一天看见它,你就会明白,我只能陪你走到这。”
  他七岁那年,程大鹏放弃了所有的科研项目,选择丢下妻子、儿子,毅然从家里离开,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程所期对他的记忆,只有最后离开家门时,程大鹏还像往常那样搓了搓他的头。
  又说了几句莫名其妙,让他至今都不明白的话。
  一只带着热意的手轻轻盖住程所期的眼睛。
  “闭上眼睛去听。”
  他听到朔朔风声里,似乎讲满了虔诚。
  像一个历经沧桑岁月,沉稳端庄的老者,正在诉说自己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同时也保佑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盖在眼睛上的手拿开,程所期看见眼前俊朗的少年笑得干净无尘:
  “山神在保佑你。”
  程所期收回手,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担心“山神”会看见他并不诚实的内心。
  他随意找着话题:“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们的神也会保佑我吗?”
  “会的。”巫年十分认真,抬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你的名字就挂在这里,它们都会保佑你。”
  在一根不高不低的树杈上,程所期看见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红布条。
  有人很早以前,就在长乌寨里,给他挂上了祈福的红布。
  程所期久久不能回神,左手被人轻轻晃了晃。
  他听到巫年清浅地一声笑:
  “阿期,你回去后,我一直在等你。”
 
 
第13章 不管离开多少次,你总会回来的
  悬挂的祈福带,还有巫年话里所带来的,能让人头皮一麻的信息量。
  险些将程所期的CPU干烧。
  “你是说,我来过你们这Y妍?”
  程所期皱眉回忆,然而脑袋里空白一片,他对此没有任何曾来过这里,并且见过巫年的记忆。
  巫年含笑点头:“先生带着你来过一次,那根祈福带就是先生替你绑的,他还给我看了好多你的照片。”
  “后来你也来过一次,你回去后,我就一直在等你。”
  在程所期一无所知的记忆里,巫年比他想象的,要更早认识他。
  南寨那一面,其实他早就认出程所期。
  “你确定你见到的,是我?”
  为什么他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曾记得自己失忆过?
  这种无比诡异的感觉,有种半夜去杀了人,睡醒看见自己满手鲜血,但是大脑自动帮你把这个过程隐藏掉了的毛骨悚然。
  这也是程所期最担心,最害怕会发生的情况之一。
  相较于他脸色煞白,巫年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期,我不会认错你的,你只是离开这里,就忘记了。”
  说罢,他忽然给了程所期一个拥抱。
  一个很突然,让人不明所以的拥抱。
  “不过没关系,不管你离开多少次,你总会回来的。”
  巫年说汉语的音调,比说当地语言要慢一点。
  所以每句话都习惯性带着一点上扬的尾音,又不似南方女孩的软,而是很自然。
  声音像是涓涓细流拐过几道弯,撞在岸边石头上的那种自然。
  可惜那拐过的几道弯,又透着让人听不懂的隐秘而浓烈的意味。
  程所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问:“什么意思?”
  突然就有点想抽烟了,真的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着人生的感觉。
  自程大鹏离开家后,这种生活他已经过得够够了。
  巫年摇摇头,下巴蹭在他后肩上,神秘道:“我也不知道,阿达说的,她也不告诉我为什么。”
  只记得阿达跟他说过:
  “一旦被程所期知道原因,他就再也不会来了。”
  这是阿达的原话。
  巫年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这里,他更不想程所期再也不回来。
  所以无论程所期怎么问,他都不说了。
  没办法,程所期只能先放下这毛骨悚然的谜团。
  只要还活着,他通常不会因为某件事,而去为难自己。
  就算如果真有无法控制自己,残害别人性命的一天,只要他母亲还活着,他去自首进监狱,也不会选择自杀。
  在巫年的带领下,他终于能一睹真容,见到那位先生的画像。
  虽然他已经提前知道,巫年口中的先生就是程大鹏,也就是他的父亲。
  可当他看到那幅画像时,还是一整个直接懵逼掉了。
  程所期欲言又止:“这……就是你说的先生的画像?”
  巫年看看画像,又看看他,点点头。
  程所期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愣了几秒:
  “你没骗我?”
  巫年摇摇头。
  “它是谁画的?”
  那家伙他娘的绝对是个鬼才!
  把它放到艺术界里边,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程所期都开始怀疑自己对于程大鹏的印象,到底是一个虽然将科研室白大褂穿得不修边幅,但好歹有张能把他母亲骗到手的脸。
  还是眼前这青面獠牙模样,好似没有进化完全的……猿人?
  “这是木达画的,这些长乌寨先祖的画像也都是他画的。”
  巫年向后一指那些钉在墙上的画像。
  一排排猿人画像形态各异,五花八门。
  “……”程所期嘴角抽了抽,“画得挺好,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先祖半夜有没有爬起来,去找那位木达探讨一下,其实他的人生还有其他发展。”
  比如,干什么都行,就是别碰画画。
  巫年大概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眉眼弯起来:
  “小鱼阿哥的画才厉害,他画什么像什么。”
  “小鱼?阿哥?”
  这又是谁?
  名字听起来,倒是随意得接地气。
  从巫年的介绍上,程所期捡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信息。
  也是外乡人,很会画画,是南寨族长的心上人,平时住在南寨。
  最近出去了,所以他才没见到。
  不过有一点让他很警惕,被那位小鱼阿哥无聊当成故事说给巫年听的,是他当初追逃犯追进大苗山,然后跟人看对眼了发生的爱情故事。
  程所期当即决定,要赶在那位小鱼阿哥回来之前,把他们这次要做的事情尽快解决。
  不管那小鱼不小鱼的阿哥,是不是警方的人,他都不想招惹这个不必要的麻烦。
  程所期看完画像,便跟巫年提出了告辞。
  虽然内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不过现在并不是谈判的好时机。
  乌姑不会把更多信息告诉他,程所期也不想白费这个力气。
  因为乌赛实在看他不顺眼,每一碰上面,不是瞪眼冷哼,就是一副程所期拐走了他的宝贝弟弟,要跟他誓不两立的凶恶模样。
  巫年也就没有多留他,亲自送他回南寨。
  一开始,程所期还以为要继续翻山越岭才能回到南寨。
  巫年轻车熟路带他抄了一条近道。
  从小路拐上一道吊桥,底下是汹涌流淌的河水,河面很宽,以至于吊桥有些长。
  巫年拿走他抱在怀里那一个竹编的小篮子,一手牵住他:“别怕。”
  人走在吊桥上,会使桥面有小幅度的晃动。
  程所期不清楚他说的怕,是觉得他害怕这桥太高,桥太晃,还是怕他会掉下去。
  如果换了别人,程所期会觉得这句“别怕”是在嘲讽他。
  可偏偏说出来的人是巫年,他没有任何看轻的意思,只有诚心实意的关心。
  以至于程所期最开始想甩开的手,静静任人握着不动了。
  可不属于自己掌心的温度,一路从胳膊烫到全身。
  程所期不自在地伸手,从篮子里拿了个糍粑,悠悠咬了一口,视线往上抬,没怎么看路。
  两面是翠绿的山头,其间缭绕着若隐若现的雾气。
  “好吃吗?”
  巫年偏头问他。
  程所期扫了他一眼,点点头,没说话。
  被巫年提着的一个竹编篮子,里面装着几个水果,还有当地人自家做的糍粑。
  甚至还有很有特色的,用新鲜竹筒装着的自酿酒。
  这些都是出来时,一位大姐给他送来的。
  她不会说汉话,人倒是笑得很大方。
  跟乌赛那张黑脸比,简直是和蔼可亲了一万倍。
  她把东西塞给程所期后,对他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段话。
  说完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个外乡人应该是听不懂的,就拍拍站在他一旁的巫年的肩,然后又对他竖起大拇指。
  其实程所期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差不多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概就是说他和巫年关系好,所以他们都很欢迎他再来玩。
  吃到嘴里的糍粑甜而不腻,糯得恰到好处。
  现在在他眼前、耳边的,是鸟鸣,是水流,是青山——踩踏在桥面上的每一步,都让他无法忽视嘴巴里,糯米带来的那股甜味。
 
 
第14章 “我喜欢你看我,你可以多看点。”
  视线在远处的山头晃晃悠悠兜了一圈,程所期的视线还是转回了巫年身上。
  似乎是知道他不看路,巫年的步子迈得不大,像是刻意观察过,迈出的每一步,肩膀都是和他并行的。
  可惜肩膀高低就不一样了。
  寨子里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没事长这么高干嘛?
  程所期脱了鞋,靠着头发翘起的尾尖勉强够得到一米八,这身高比例在科研室那些金发碧眼的人堆里,其实倒也不至于被淹没了去。
  现在身边站个不能平视的,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爽呢。
  他咬下最后一口糍粑,盯着巫年的侧脸酸得磨了磨牙,要是这身高给他多好。
  脑子里想得出神,巫年转过来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
  “阿期,你在看我吗?”
  我不看你妈——由于梗太烂,程所期憋住了,到底是没说出口。
  巫年可不知道他憋了什么烂梗,犹自说道:
  “我喜欢你看我,你可以多看点。”
  他真的说话太直白,喜欢谁也很直接,好像从不藏着掖着。
  这和外面那些委婉社交完全不一样,虽然程所期在国外,也听到过不少直接说喜欢他的。
  不过那些大多都是想跟他玩玩,谁认真谁就输了的喜欢。
  程所期应付这种玩玩的喜欢,应付得得心应手,却还是头一次面对少年人如此认真且坦率的喜欢。
  他张了张嘴,想劝告巫年的话卡在喉咙里,默了片刻,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不戴那个耳饰了?”
  程所期记得巫年是打了单边耳洞的,戴起独特的耳饰来,很有少数民族韵味。
  “你觉得好看吗?”巫年停下来,把脸凑近他,“那是只有在特别重要的日子,才会戴的。”
  他话里有话,程所期偏开落在他眼角泪痣上的视线,故意曲解:“篝火表演确实挺重要。”
  巫年摇头,完全不懂人与人之间交往中,有时候很需要的不点破和委婉:
  “我是特意去见你才戴的。”
  因为在他眼里,时隔多年去见程所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所期看进他那双干净清透的眸子,发现他眼眸里浅得连情绪都藏不住。
  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敢爱敢恨的洒脱劲儿来。
  程所期突然就有了一点负罪感,他意识到这种感觉不太妙,可话已经没控制住,说了出来:
  “你想过要出去看看吗?”
  “我不到外面去。”
  上次巫年也是这个回答。
  他明明对外面是好奇的,但也仅仅是把自己圈在好奇的圈子里,从不踏出一步。
  程所期发现他两次都是说“不到”外面去。
  而不是不能到外面去。
  这话仔细思索起来,其实是有歧义的。
  程所期觉得奇怪:“为什……唔?”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