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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古代架空)——转霏微

时间:2023-12-28 09:19:23  作者:转霏微
  “可你明明知道……”
  裴嘉泽的话没有说话,便被自己掐断了话头,顾景林本来也没打算与他深聊这个话题,交待了季冬可能的去处后,便登上了回尉迟府的马车。
  裴嘉泽在府门前驻足良久,心绪纷乱。
  走到院子中时,裴嘉泽看到了身着便装的宋元耀,宋元耀怅然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察觉到裴嘉泽来了,又匆忙地收回了眼神,别扭地掩饰着眼中的情感。
  裴嘉泽也不戳穿,毕竟刚刚在门口的那段对话,宋元耀自己已经听见了,无须他转述。
  最终,还是宋元耀自己憋不住了,气冲冲地问裴嘉泽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一个认识不久的人那么偏爱,对朕!却冷得不行,一副恨不得与我断干净的模样!”
  裴嘉泽心中酸涩,但也不想让宋元耀与顾景林之间平添误会。
  他了解宋元耀对顾景林的执念,明白解决完尉迟骁后顾景林是离不开京城、甚至离不开皇宫的。
  若宋元耀对顾景林的误会越来越深,顾景林恐怕只会反抗得更厉害。
  于是,他状似不经心地提点道:“陛下说的是,况且顾公子对陛下也一点都不恭敬,居然直呼陛下从前的小名。”
  宋元耀一愣,顿时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什么。
  他……他其实也注意到了,顾景林方才喊他“阿留”,而不是“陛下”。
  可明明……明明先生在他面前都是喊他“陛下”,仿佛要将他当作陌生人般。
  “为什么……”宋元耀握紧了拳,第一次在裴嘉泽面前将紧绷多时的痛苦道出,“扮演‘季冬’之时,先生曾同我提起过对我的歉意,他是挂念我的,但对他来说,仅是歉意罢了。他认为我与他两清,哪怕觉得亏欠,也还是将他所谓的自由放在了我之前!唤我阿留又如何?如今的阿留,已无法留下先生的心了。”
  “那陛下还怨着顾公子吗?”
  宋元耀没有回答。
  他想,他大抵是怨的,怨顾景林将他当作棋子,怨顾景林抛弃他,怨……
  等等……
  宋元耀瞪大了眼, 他忽然看向了裴嘉泽,不可置信地问道:“方才,他是不是说,要去找‘季冬’,还有什么未尽的诺言。”
  裴嘉泽淡笑道:“看来陛下明白了。陛下刚回京那时,应该恨顾公子在宿州抛下了‘季冬’吧?如今看来,许是另有隐情也不一定。”
  “是啊……”宋元耀恍然大悟,连带着许多纠结多时的念头也动摇了,“那时的季冬,并未强大到要他忌惮的地步,那时他明明还答应了我要等到我的礼物。我本以为他匆忙离开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身份,可如今看来,他并不知道季冬是我,那时的事,怕是另有隐情。”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化作了利刃,仿佛要一寸寸地剖开裴嘉泽不动如山的假面。
  “裴嘉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不是傻子,能感觉到裴嘉泽一直在引导着自己,他隐约感觉到,身边人好像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裴嘉泽恭敬地回道。
  宋元耀颦起眉头,沉声质问道:“朕问你,当初先生给朕下毒,还有……还有朕受伤时他的失踪,是否有其他隐情?他真的,只是留在裴府与你们谋划夺权吗?”
  饶是裴嘉泽,也为此刻宋元耀的敏锐所惊,但他面上依旧是一副沉静如水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回道:“顾公子给陛下下‘满月’之时,臣还未与顾公子熟识,确实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隐情,但想来,也是被裴瑜和简风白逼迫所为,并非出于自愿。至于陛下伤重昏迷时的事,确实,顾公子确实留在裴府。”
  宋元耀眼眸微眯,或许是裴嘉泽此刻还戴着人皮面具的缘故,他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但裴嘉泽的话确实挑不出什么错处。
  他当然知道顾景林并不是有意给他下毒的,他不满的只是顾景林不在意他罢了。
  只不过,在知道顾景林并非有意丢下“季冬”后,他便多了一份筹码。至少,顾景林对“季冬”不是毫无感情的。
  想通了这些,宋元耀觉得自己得好好斟酌下该如何对待顾景林了,于是,他匆匆交代完了关于检举尉迟骁的事,便离开了。
  -
  第二日晚,裴嘉泽入了宫,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裴意阑。
  话毕,裴嘉泽叹道:“长姐,我不知是否该将此事告诉陛下。顾公子舍命救了陛下,但他却怕这事暴露出去成为陛下控制他的把柄,但若是不说,陛下总归有道心结,他日若要对顾公子下手,未免失了分寸。”
  裴意阑一边剪着花枝,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这事你如今才开始忧虑吗?”
  “这……”
  “放心好了,耀儿那孩子心软,尤其是对他的先生。只要林深愿意多哄哄他,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可是,那件事就一直瞒着陛下吗?”
  裴意阑停下了动作,懒懒地抬眼瞥了裴嘉泽一眼,忽地一笑:“嘉泽,你逾矩了。你也明白那件事不仅是解开他们误会的关键,也是林深的软肋。若林深知道你将这事透露给耀儿,他会恨你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耀儿控制不住林深——你想,更稳妥地留下林深。”
  告诉宋元耀顾景林救人的真相,就意味着暴露顾景林灵族之子的身份,就意味着告诉宋元耀顾景林已经与他立下了契约。
  那么,无论顾景林去往何方,宋元耀只须以命相胁,就能将人牢牢拴在身边。
  裴嘉泽跪了下来,压抑情绪的目光下,无半点悔意。
  他问:“这不也是长姐所愿吗?”
  “不。”裴意阑闭上了眼,长叹一声,“我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留下他的。”
  “可……”
  “嘉泽,我劝你一句,既然做好了不入局的打算,就不要掺和太多。”
  随后,她将一张喜帖丢在了裴嘉泽面前。
  “尉迟骁刚派人送来的,你们也该准备动手了,这才是裴家家主该做的事。”
  -
  拿到和离书的第二日,尉迟骁便将定下婚期的喜帖发往了各处。裴意阑收了一份,宋元耀也收了一份,但却避开了一些林深旧部。
  顾景林依旧对尉迟骁不冷不热的,但尉迟骁这些日子却更加殷切地讨好顾景林,不仅特地将卧房装饰成了禹州风貌的模样,还搜罗了一些珍贵的古籍送给顾景林。
  就连夜里的那事,看出顾景林不愿时,有时也只是蹭蹭便过去了。
  而顾景林也发现,尉迟骁似乎越来越忙了,有好几日都是半夜摸进房里。
  一日半夜,尉迟骁忍不住开了荤,事后抱着顾景林去沐浴。
  这次,顾景林没有冷淡地沉默着,而是轻蔑地笑了声,道:“看来尉迟将军还真是夙兴夜寐,精力充沛。”
  尉迟骁听出了顾景林话语中的阴阳怪气,一边亲着他湿漉漉的额发,一边道:“这几日忙着处理事权交接,回来得迟。这次是我过分了,下次不那么晚闹你了。很快,很快我就不那么忙了,等成婚后,我便差不多卸下了将军之务,到时便能带你离京,自那以后,都早早陪你,好不好?”
  顾景林在心底冷笑一声。
  看来,时机将近了。
  他忽然抚上了尉迟骁的脸,站着水珠的长睫轻轻颤动,像是在勾引。
  “尉迟骁啊,你最好说到做到。”
 
 
第102章 放权
  近些日子,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都与大名鼎鼎的尉迟大将军有关。
  一是尉迟将军要娶妻,这件事倒是许多人早早就听说了。
  二是尉迟骁申请调任,这事可算是比他娶亲那事要更令人震惊。
  要知道,当今陛下登基尉迟骁可是出了汗马功劳,因而自新帝继任后,尉迟骁便凭着从龙之功掌握了大夏的一半兵权。
  若他留在京中还好,毕竟京中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但一旦申请调任,数十万兵马可就真真切切落到了他的手中,往好听的说叫独霸一方,往不好听的说……那可是随时将足以谋反的兵力握在了手中。
  显然,若单纯调任离京当今圣上是不可能同意的,而尉迟骁似乎真是生出了归隐之心,将手上一半的兵权交了出去,只求调任到禹州做一方太守。
  禹州富饶,但地形上却吃亏,若他日要攻下,也并非难事,这也是当初林深与先帝结盟的原因之一。
  如此,尉迟骁当是将一腔忠心表现得明明白白了。
  如此行径,自然让人不由得怀疑其动机,而尉迟骁也毫不避讳地说了,自己申请调任的原因就是想给自己的妻子一份逍遥安定的日子。
  有人感慨尉迟骁深情,有人觉得这样荒谬的理由不可信,但无论如何,圣上是应了尉迟骁所求,还封他为忠义侯,保留其俸禄不变。
  在尉迟骁有意放权之下,权力交接得很顺利,一日,兵部侍郎与尉迟骁交接大夏布防图之时,忽然感慨道:“唉,这场景,倒是让下官想起了多年前啊……”
  尉迟骁眼眸一顿,问:“什么?”
  兵部侍郎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长叹道:“那是启开元年十一月初三吧,那天是下官孙子的生辰,下官记得还挺清楚的。那日午后,林大人也是来兵部交接兵权的,当时下官与他还攀谈了几句,他听闻下官孙子生辰就在当日,还顺手题了个字相赠。唉,如今时过境迁,尉迟将军竟也是承了林大人之志,将忠君二字刻进了骨子里,丝毫不恋权势,林大人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吧。”
  尉迟骁沉默着,眼中涌动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放权并不是明智的行为,当初顾景林就是因为没对他设防,急于放权离开,所以才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不……
  尉迟骁又强行压下了反悔的念头。
  他和曾经的林深不一样。
  他微微一笑,回道:“我与主上还是不一样的。他当时放权辞官,是奔着归隐去的,如今我只是调任,可不是死了。”
  兵部侍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钻上心头,他讪讪一笑,继续把话题带回了公事上。
  -
  尉迟骁一直忙到了晚上,才匆匆回府。
  一开卧房的门,他便看到了坐在案边看书的顾景林,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侍女,侍女战战兢兢捧着一个宽大的木盒,惶恐地低着头。
  “怎么?看过了婚服,不喜欢吗?”
  尉迟骁走到侍女身旁,将木盒打开,发现里面的婚服整整齐齐地叠着,没有动过的痕迹。
  侍女连忙跪下,颤抖着声音道:“回将军……公子……公子说不想试……”
  尉迟骁将婚服拿了出来,然后挥了挥手,侍女匆忙退下,卧房内只余顾景林与尉迟骁二人。
  顾景林好似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般,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兵书。尉迟骁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悦的情绪,如今被冷淡相待,他自是不悦极了,强忍着怒气抽走了顾景林手中的书。
  纸质薄脆的古籍被随意地掷在了地上,顾景林皱起了眉头,伸手就要去够,可却被尉迟骁一把拽住了腕,猛地带到了身前。
  他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接着就听尉迟骁问道:“为什么不试婚服?”
  顾景林瞥了一眼那件华贵的婚服,淡淡道:“不合适的东西,试一万次都不合适。”
  尉迟骁眼眸微沉:“不合适的东西,试过了,可以改,改到你觉得合适为止。”
  顾景林歪着头仰视着尉迟骁,薄唇微勾:“这是女式的婚服吧?再怎么改,我都不喜欢。这场婚姻也是,无论你将它粉饰得再华丽,都改变不了是一场强迫的事实。”
  尉迟骁知道,顾景林并不只是在说这婚服、这场婚姻。
  可他就算知道,也无法反驳。
  他松了手,单膝跪下,俯身为顾景林解着腰带。
  在顾景林冷漠的目光下,他从不会与其僵持太久,他总是先低头放软语气去哄人。
  他说:“景林,我想尽我所能满足你的心愿。今日我去兵部,兵部侍郎提起了当年你的故事,我有一瞬间的后悔,后悔不该做这么不保险的事,去自断臂膀求你一笑。但我想着,若离开京城能让你稍微开心些,能让你稍微接纳我半分,我也便满足了。”
  “你是在想我讨赏吗?”顾景林抚摸着尉迟骁冒出胡渣的硬朗下颌,语气悠然地问。
  “我只是想求你不要如此抗拒我。”尉迟骁道。
  顾景林轻笑着拍了拍尉迟骁的脸,随即往下一瞥,膝盖随之抵在了尉迟骁的下.身。
  他嘲讽道:“谁求你做这些了?尉迟骁,别装着一副深情的模样,你若放了我我定会活得比现在快活多了。你呢,虚伪至极,做着自以为感动的事,然后呢?现在在做什么?借着讨赏的名头好顺理成章地侵犯我,对吧?”
  尉迟骁的心思被戳穿,他也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每一日,他的心都在被顾景林的冷嘲热讽扎伤,偏偏他还舍不得下狠手去驯服顾景林,只能用充满泪与妥协的性.事堵住顾景林的嘲讽。
  “景林,稍微哄哄我吧。否则,我真的怕我变成简风白裴瑜那样的人。”
  顾景林只觉得可笑,在他眼里,他们仨都是差不多的人,没有谁比谁更高尚。
  这一夜,在压抑的呻吟与哭泣之中,尉迟骁让顾景林试了婚服。
  金丝绣边的婚服很美,也很合身,将美人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掩去了男子骨架的硬朗,却又能显出顾景林本身的韵味。
  只是,婚服虽不需要改,却是在夜里被弄脏了。
  正如裸身躺在婚服上的美人般,漂亮,却沾染了霸权者的污浊。
  -
  自那夜后,尉迟骁便下定了要调任离京的决心。
  他发现顾景林并不在意他辞官与否,念及顾景林在他手中也翻不出波浪,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申请调任并不会招致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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