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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谢征问:“浣剑池?”
  他微微眯眼,意识到这便是要聊的正事了。
  “好在你们今日便从叩心境中出来了。”
  宣明聆轻轻叹口气,“若是再晚上几天,怕是要赶不及。这一耽搁,再想得到宗门大比的名额,可就难了。”
  话到这里,傅偏楼也不再和蔚凤互怼,蹙眉道:“这又闹的哪一出?”
  “你们意外闯入叩心境后,内门大比照常举办,决出了次第。而就在当日,谷主宣布,将要按此序选出十人,前往宗门大比。”
  “而之所以要召集全谷上下的弟子回来,是因此回大比至关要紧,将开放浣剑池一月,为这十人所用,助其一臂之力。”
  “谷主本是在内门大比结束时,便要开启浣剑池。不过,这样一来,对你和仪景并不公平。”
  “你们已是内门弟子,修为实力又有目共睹,再加上会落入这番境地,完全是问剑谷的疏忽,于情于理,都不该摒除在外。经我与无律长老、成化长老的争取,才有了这番宽限。”
  宣明聆从头为他们解释着,往一旁走了两步,遥遥指向问剑峰顶,目光悠远:
  “至于浣剑池……那里,便是浣剑池所在之地。”
  “是当初谷主步入大乘之时,迎战雷劫、感悟天道,信手劈下的造化之境。”
  听罢,傅偏楼不禁沉沉倒吸一口凉气:“造化之境……”
  他曾听说过。
  大乘修士,乃乘天地造化而成。与合体巅峰看似仅有一线之隔,却是天壤地别。
  若契机未至,哪怕在合体期呆上千秋万载,将修为堆积到再怎样深厚,也突破不得。
  可那一丝契机,并非所有修士都能拥有。
  有人在最初踏入合体期,或许便有所感;而有人终其一生,直至坐化,都一无所获。
  而所谓的“造化之境”,蕴含着一名修士晋入大乘时对自身道统的全部体悟,算是人铸的洞天福地——且还不是每位大乘修士都会留下的,全看机缘。
  在其中修炼,裨益无数,哪怕对合体修士来说都作用非凡,更遑论他们这群最高不过元婴期的小辈。
  借此铺路,日后的道途不说一帆风顺,也定然要好走许多。
  “谷主竟肯下如此血本?”傅偏楼不免惊讶。
  要知道,这东西用一点是一点,谁也不知哪天就没了。
  “毕竟幽冥石关乎到全修真界的存亡大事,非是为宗门大比,而是为兽谷秘境做准备了。”
  宣明聆朝他颔首,“正因如此,行事更需慎重,以防心怀不轨之徒借机浑水摸鱼。”
  他苦笑着,低声喃喃:“外门弟子不似内门一般管束严格,为各位长老一一过目。曾经,就出过意外。许是如此,谷主才处处刁难你们吧……”
  说刁难完全不过分,先是非要进行登天之试;后又执意要开浣剑池,完全不在意谢征与傅偏楼还在叩心境中没有出来。
  倘若其中有半步差池,他们便根本无法参与宗门大比,更别说得到返生花。
  简直像是故意不肯让他们有机会前去兽谷一样。
  谢征蹙了下眉。
  他知晓,宣明聆的生母、谷主的道侣,正是死于一名混入问剑谷外门的妖修之手。
  这么看来,宣云平对待他与琼光苛刻的态度,倒也说得通。
  只是……
  不知是否为错觉,他总感到,背后的原因或许没有这般简单。
  见宣明聆满面怅然,沉浸在思绪之中,谢征出声唤道:“师叔。”
  “嗯?”宣明聆回过神来,按了按眉心,“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谢征摇摇头:“谷主若无敌意,于我们而言是件好事。不过,他的目的本就与我等背道而驰,非是可以托付之人,还需谨慎为上。”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闻言,宣明聆沉默一会儿,轻声道:
  “你说得对。”
  “娘亲生前是十分嫉恶如仇之人,《摘花礼道》中,陆前辈与穆前辈也提过,她对夺天盟一早就有诸多不满,只是作为谷主夫人,不好明面上站队表态,私底下支持了他们许多。”
  他负手而立,神色莫名,“我总在想,他虽不算个称职的父亲,至少是位称职的丈夫,下意识为他辩解。仔细想来,只是我觉得可耻,不甘心承认罢了。”
  “倘若他……”
  轻轻一叹,宣明聆没有继续说下去。
  蔚凤扶住他的肩,劝道:“小师叔,莫要为那家伙烦神了。”
  “总归清规师弟跟傅仪景赶在浣剑池开之前出来,就算是谷主,也不得言而无信,再做何阻碍。”
  傅偏楼也低声说:“待取得返生花,去往兽谷秘境,夺回白承修的尸骨。届时,他究竟意欲何为,自当一目了然。”
  “如今我等能做的……”他眸中划过一道冷光,“便是借他们的种种算计,抓紧提升修为。”
  就像他前几辈子所做的那样,即使清楚对方心怀不轨,也只有咬着牙往下走。
  才能在纷乱洪流中搏得一线生机。
  *
  三日后,问剑峰顶。
  十名弟子齐聚一堂,除却蔚凤外,皆身着问剑谷内门的服饰。
  谢征粗略一扫,竟大半都是熟面孔。
  除他以外,傅偏楼先不谈,蔚凤、宣明聆、琼光,脸色仍有些苍白的师寅也赫然在列。
  迎上他的视线,琼光神色一喜:“谢师、呃,师兄。”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闻你和傅师兄无碍,实在太好了。没想到叩心阶还有那样一个说法……”
  又瞧了瞧半步之外,根本不离左右的傅偏楼,琼光感慨叹道:“两心无间、毫无隔阂,经年而过,你们感情仍旧这么好。”
  他夸得真心实意,谢征听着却有些不对味,垂下眼睫遮掩,并不作答。
  琼光对此一无所察,旁边的师寅倒是瞧出点什么,扯过他道:“不是叙旧的时候,你少说两句。”
  “怎么,”傅偏楼走过来,将人打量一番,若有所思,“你们这是……和好了?”
  琼光想了想道:“算是吧。”
  “算是……”
  师寅好似想反驳,又噎了下去。
  他神色变化一番,到底将那习惯摆出的高傲姿态收了回去,朝对面略垂下头,低低道:“先前不懂事时,说过不少冒犯的混账话,还望二位莫要计较。”
  这下,无论谢征还是傅偏楼,乃至琼光都有些吃惊,没料到他会做到这个程度。
  隔了会儿,谢征才道:“琼光师兄若不介意,我们自然不会计较。”
  “谢师兄,如今该叫琼光师弟了。”
  琼光提点过一句,上前扶起师寅,有些无奈,“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这是哪一出啊?”
  “一码归一码。”师寅小声嘀咕,“况且,他们都是哥哥的朋友,我……”
  后边的话听不清楚,他有点窘迫地挪开眼神。
  傅偏楼偷偷与谢征传音:“这还真是洗心革面。叩心阶就这般有用吗?”
  “鬼鬼祟祟的作什么?”谢征失笑,“想来,应是先前有什么误会。”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伏低做小地道歉了……”
  他们正说着话,宣明聆与蔚凤也过来这边,前者瞥了眼天边,轻声提点道:“来了。”
  几人便不再言语。
  不多时,宣云平及四名长老就行至眼前,一一扫过十名弟子。
  谢征感到那道视线似乎在自己额前稍稍一停,又很快移走,几乎像是错觉。
  没有废话,谷主一扬手,侧旁原为山石峭壁之处,忽而轰隆隆向两边倒伏,从中延伸出一条小径来。
  小径狭窄,仅容一人行走,因而光线幽暗,看不见尽头。
  但任谁都能感到扑面而来,一阵犹如刀割的锋利剑气,以及沉沉作响、好似雷鸣不断的遥远剑吟,携有说不清的玄奥之意。
  一时间门,连宣云平身后的恕己真人,眼中都划过一道火热。
  “此浣剑池,为吾踏入大乘时所留。”
  宣云平负手而立,“炼化其中的剑气,或可感悟天道,于境界大为有益。只是,绝不可贪功冒进,反伤根基。”
  “界水业障一日不除,修真界一日无宁。”他缓缓道,“我辈问剑谷弟子,当以身作则,为天下人探路,莫要丢了问剑谷的脸面。”
  “——尔等,可准备好了?”
  弟子们齐声:“是!”
  “那便去罢。”宣云平道,“就看这一个月里,你们能有多少造化了。”
  【呵呵……造化。】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儒雅的声音。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着,【的确是一场造化,不过,要不要得起,就难说了。】
  宣云平凝视着人群之中,走向浣剑池的某道身影,眸光微动。
  【谷主当真好手段。】秦知邻叹息,如非他如今寄宿在一朵花里,见不得人,怕是要抚掌大赞,【这一出欲擒故纵,秦某自愧弗如。】
  宣云平拂袖转身,“……饵已经放下了。”
  【鱼儿,】秦知邻微笑接道,【就快要上钩了。】
 
187 孽缘 情关难破,剑心蒙尘。
  眉心滚烫, 神识一沉,仿佛被拖入无边的深水之中。
  周身剑意凛冽,罡风阵阵呼啸, 却伤不到肌肤一丝一毫。犹如一枚温和的茧子, 将人牢牢裹住。
  谢征瞧见了一座烽火台。
  分明没有睁眼, 倦懒到意识模糊, 可他确乎“看”见了。
  四面抱山、狰狞兽首毕恭毕敬,朝向烽火台低垂头颅。
  而那之上,是以顽石为鞘, 静静竖着的一柄剑。
  他曾见过类似的场景——
  “……两仪剑?”
  蹙起眉, 谢征稍稍清醒一些,望向两旁景象, 的确是问剑峰下的那处山谷。
  可与他最初入道那会儿不同, 此处并非空无一人,高高架起的烽火台上, 有一道身影背对而坐,脊背挺直。
  雪白外裳顺着台阶级级垂落, 玄黑的腰封,珠玉流苏逶迤一地。
  ——正是同他如出一辙,问剑谷内门弟子的打扮。
  那名弟子面朝两仪剑,似乎陷入沉沉的参悟之中, 一动不动, 周身逸散出无比玄奥的气息。
  神识扫过,对方的容貌赫然入目,眉目锋利、五官俊秀,细看之下,竟与宣明聆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没有他那般柔和。
  不,或者说,根本就是年轻一些的宣云平。
  再看那柄两仪剑……也并非以前所见时被青苔缠绕、破破烂烂的模样。
  玄黑的剑柄通透似古玉雕琢,鱼鳞般的纹路缠绕其上,显得轻盈奇巧;剑刃则雪白若雪光,一眼望去,极薄极脆,却莫名予人一阵渊岳也似的厚重之感。
  就在连接剑柄与剑刃的剑格处,镌刻有一道阴阳双鱼,调和在中央。
  便使二者差距悬殊之余,又相辅相成,半点不显突兀。
  光谈外表,就知不是凡物;更遑论那威仪的气势。
  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其天下五器的身份。
  谢征隐约明白了什么,紧紧盯住年轻的宣云平。
  不知过去多久,只见他身上透出的玄奥气息愈发深厚,终于攀上一个节点。
  就在此时,宣云平陡然睁眼,精光一闪,站起身来。
  他握住两仪剑,将这仙器从青石中一举拔出;随后,开始练起剑招。
  最初,乃最简单的基础。
  劈、砍、戳、挑……就如书写,一笔一划,慎重异常。
  慢慢地,挥舞的动作越来越快,逐渐有了剑法的雏形。
  谢征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他全在问剑谷的藏经阁中看过,可没有一次感到如此精妙,连一丝一毫的繁冗都无。
  每一招下来,衔接自如,如潮起潮涌,一浪匍匐、一浪颠盛。
  在迄今为止,谢征见过所有用剑的修士中,唯有沈应看能与之相比。
  其余人,哪怕是无律,也要差上些许。
  到后来,宣云平的身形已看不清楚,只剩下道道残影与凌厉剑气。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至将所学的全部剑法都用出过一遍,他才停了下来。
  天边勃然色变,上空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阴翳,乌压压的,传来龙吼似的雷霆之声。
  大乘期的劫云将至。
  宣云平面不改色,甚至有几分畅快地仰起脸,踏空迎上。
  抬手,两仪剑朝天指去。
  “咔嚓”一道巨响,像能贯穿天地的雷击倏然落下,被他随意一抹,举重若轻,歪倒向山岩,当即劈出洞窟似的深坑。
  那位置——正是后来浣剑池的所在之地。
  【咦?是汝?】
  宛如金属相撞的坚实声音响起,带着些微的困惑。
  这一声惊雷一般,将谢征从沉浸在那凌霄剑法中的思绪中拽出。
  他定了定神,方才开口:“可是两仪剑前辈?”
  【果真是汝,此界的变数……】
  两仪剑道,【先前一别,吾又再度入眠。如今,过去多久了?】
  “约莫十载。”
  【才十载?】两仪剑有些惊讶,【不过十载,汝便已至元婴,剑道也已像模像样……不错。不愧是“变数”。】
  “前辈谬赞。”
  谢征摇摇头,问道,“不过……为何我会陷于此处?”
  分明先前,他还在浣剑池中入定,炼化剑意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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