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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为何入定一转眼,却看见了当年宣云平突破大乘时的景象?
  【莫要忧心。】
  看出他的警惕,两仪剑出言安抚:
  【此处为汝识海深处,非为险境。想来,汝应是进了浣剑池?】
  “……是。”
  【造化之境,乃方圆异象,大乘修士有所得悟时才可能留下,可使入内的修士感悟天地,拓宽道境。】
  沉厚声音不疾不徐地解释着,【如有道途相近者,体会更深,可籍此一窥造化之境形成之景。汝之剑道起于吾之传承,宣云平迈入大乘,则是参悟两仪剑所得,同出一源,能看到也不奇怪。】
  【而汝参悟旧景,藉此引起了两仪剑的共鸣,吾才会苏醒过来,与你交谈。】
  【这时的宣云平剑道已然大成,若能参透几分,于汝而言也算机缘一桩。】
  【有益无害,且看着罢。】
  原来如此。
  谢征目光再次移向天边,只见宣云平整个躯体已沐浴在重重鲜血之中,出剑却越来越狠。
  大巧不工。他忍不住又被带入那剑锋的走势之中,心神俱迷。
  良久,良久。
  浑身残破不堪的宣云平与最后一道劫雷撞在一起,气浪滚滚,飞沙走石。
  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冲击过后,周遭渐渐归于沉寂。
  宣云平落于地面,发肤焦黑,没有半分之前的潇洒模样,形容狼狈不堪。
  然而,他的双眸却没有一刻这般明亮过。
  湛湛无尘,意气风发。
  无匹剑意从他身上卷携而出,一往无前。
  “苦修数百载,终是让我剑道大成……”宣云平喃喃自语,尔后,望着手中仿佛在应和的两仪剑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我可去斩那妖皇耳!”
  负手离去前,他像是想起什么,瞥了眼身旁残留着剑气的大坑。
  “宗门养育之恩,不可不报。”
  思索片刻,他一扬手,朝坑中斩下一剑。
  灵力倒灌,剑气汹涌,合二为一,凝练为碧色“湖水”,很快盈满了坑底。
  宣云平这才呼出一口气,面上也带了些许疲惫。
  “如此,绵泽后生,使我问剑谷千秋万代,长盛不衰。”
  “既起于剑,又现如水,就命名为——‘浣剑池’好了。”
  语罢,他身形一晃,离开了这处地方。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谢征不禁有些讶异。
  这个宣云平……好似和他所认识的那人不太一样。
  【……唉。】
  两仪剑长叹一声。
  【情关难破,剑心蒙尘……】它低低道,语调说不出的怅然,【谁能料想,‘明霄剑尊’宣云平,日后竟会变成那番模样……】
  谢征不解。
  【变数,汝可知晓,距他登入大乘之境,已有多久?】
  谢征被问得微怔。
  仔细想来,宣云平作为问剑谷谷主,同为大乘修士,却不似柳长英一般,声名远播在外。
  早在三百年前,陆时雪等人的那一辈,他便已是谷主。
  这么说来,那时,宣云平就该登入大乘了。
  没有卖关子,更近乎于感慨,两仪剑径直给出了答案:
  【——五百载。】
  【与他同辈者,要么已然坐化,要么闭死关,要么踏碎虚空,前去了仙界。唯独他,还磋磨于此地,不得寸进,堪堪过活……】
  【迄今五百年前,界水未生变故时,每隔百年,吾便会从问剑谷中挑选一名弟子教导,授予他们传承印记。】
  谢征想到自己额上的红鱼,眉心微蹙。
  之前宣云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果然并非错觉。
  【所有拥有吾之传承印记者中,宣云平,乃千年以来最为天资横溢之人。】
  【故而,在他筑基以后,吾便分出一道神念,作为他的佩剑使用。一直等到他步入大乘前,才真正拔出吾——就如你方才所见。】
  【拔出吾之真身的第一件事,他前去兽谷,斩妖皇于剑下。】
  “妖皇?”
  【妖族奉行弱肉强食,不过,到底并非未开化的野兽,只知捕食与杀戮,也有些规矩在。】
  两仪剑道,【唯独那妖皇仗着修为高深,在兽谷兴风作浪,隔三差五就要吞食鲜活血肉,无论道修妖兽,都闻之色变。】
  【他乃一只负屃,乃龙族后裔,大乘期的妖修,性情狡猾残忍……无人可奈何。】
  【同境界者恐惹祸上身,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足够聪明,从不去招惹,久而久之,便成了修真界一大害。】
  “这么说来……”谢征轻声道,“也算功德一桩。”
  【于世人而言,确是功德一桩。】两仪剑又叹息一声,【于他而言,却是一道坎。】
  【浴血十天十夜,几近力竭,宣云平终于将妖皇斩毙……然后,从它的巢穴中,寻到一位人族少女。】
  谢征眸光稍动:“她是……”
  【唐亭。】
  【或许,你更熟悉她的道号——落英。】
  落英真人……宣明聆的生母,已逝的谷主夫人。
  “她为何会在妖皇的巢穴之中?”
  【唐亭原是凡间渔女,幼时随父亲出渔时,曾捕捞上一条奄奄一息的小蛇。她见其颇具灵性,似有感情,不忍宰杀,便如作宠物养在了身边。】
  【然而她不知晓,那所谓的水蛇,正是负屃所化。】
  【彼时,妖皇与敌相斗,重伤濒死,不得已回到原身,施以障眼法后遁入水域,为唐亭所救,随她一同生活了数十年。】
  【后来,有奸人垂涎唐亭美色,害其父母,欲将人纳为侍妾。负屃现出人形救下她,带她回到兽谷,祝她踏入道途……一直带在身边。】
  对残暴荒淫的负屃来说,唯独唐亭,他会记挂于心,舍不得磕碰。
  可对于生性温柔善良的唐亭来说,她无法接受负屃的所作所为,更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那些沐浴在尸山血海中的奇珍异宝。
  负屃爱她,却不会听她的话,甚至会以人命相逼,要唐亭委身于他。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几十年——
  直至宣云平的到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了。
  男俊女靓,又有救命之恩,宣云平与唐亭两情相悦,不顾师长阻挠,硬是与这位修为低微、曾是妖皇禁.脔的女子结为道侣。
  【从那之后,他便有了心魔。】
  “心魔?”谢征不明所以,“为何?”
  若是沉溺于情爱就会生出心魔,也不会有道侣之说,个个都该修无情道去了。
  两仪剑沉沉道:【他爱重唐亭,却怀疑,唐亭并不爱他。只是身世飘零,不得不依附于他。】
  “何故会有此揣测?”
  【因他知晓——唐亭其实,也曾爱过那妖皇。】
  【在她最初为负屃所救后,不知对方身份,只以为是寻常小妖。情窦初开,与之结为夫妇,安稳地生活过一段时间。】
  【然而,唐亭却从未告知过他此事。】
  谢征皱眉:“这件事想来不好交代,且又早已过去,情意归尘。隐瞒并非不可理解,他怎么不亲口问问落英真人?”
  【情之一字,倘若真如你所言那般简单,宣云平也不会栽在这上头。】
  【他于情爱一途上着实软弱,惧怕失去,故而忍气吞声。可他的剑道,本又是一往无前之剑……从此一落千丈,大不如前。】
  【他再用不得吾,便将吾封回谷底。】
  【五十年前……不知又发生了何事,他的剑心彻底崩塌,吾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若非洗去业障,想来,他早已身死道消。】
  仙器之尊,却青苔遍身,剑锋迟钝。
  原来是其主人之过。
  五十年前?
  那约莫是……落英真人故去,宣明聆诞生之际。
  乃是因此,宣云平才会道心失守吗?
  两仪剑说完往事,兀自有些惆怅。
  【人心易变……不可一世的明霄剑尊,也到此为止。】
  它呢喃道,【曾经百年相伴,如今,就连吾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或许,吾也是时候该放弃他,另择其主。而非囿于此地,默默洗刷这望不见尽头的浊气……】
  【变数——差不多了,汝可还有何未解之惑?吾当尽力助你。】
  谢征收敛起心神,正色道:“有一事,欲问前辈。”
  【汝说。】
  “前辈可知,幽冥,如何去得?”
  【幽冥么?凡人难入之境,让吾想想……】
  【幽冥石曾为龙族保管,吾听闻其三百年前失窃。若汝能寻到幽冥石,唤来古龙那小子,或可一试……】
  声音逐渐渺茫,谢征的神识缓缓沉了下去。
  不多时,他自入定中醒来。
  才微微动弹,身旁便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谢征?”
  眼睫抬起,映入视线的,是猛然扑进怀里的人影。
  “你、你醒了!”
  傅偏楼抱紧他,肩头稍稍颤抖,语气甚至带有一丝哽咽,“你终于醒了……”
  谢征还没能完全回神,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发顶,略作安抚。
  “好了,这是怎么?谁欺负你了?”他道,“别担心,不过是入定时看见些东西,耽搁了段时日。”
  “两年……”
  青年嗓音喑哑,闷闷地说着。
  谢征一怔:“……什么?”
  傅偏楼揪紧他的袖子:“你入定了整整两年!宗门大比都结束了!”
 
188 更迭 这凤皇之名,也是时候摘下来了。……
  修真无岁月。
  尽管早就清楚这一点, 谢征仍然不免诧异。
  他居然……呆了那么久?
  细细思量,沉浸在宣云平的剑法里,似乎只有一瞬;可对方又是悟道突破、又是迎战天劫, 怎会真的只有一瞬?
  连他的结丹之劫都闭关了数月, 宣云平步入大乘花上个两年, 好像也理所应当。
  “浣剑池一月为期, 你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傅偏楼絮絮念叨着,“谷主说你身上负有两仪剑传承,引发了剑意共鸣, 这才陷入参悟之中……011说确实有这回事。”
  “若非如此, 我还以为……”
  他颇为语无伦次,嗓音极其沙哑。
  识海里, 011不知何时回来了, 小奶音也十分激动:【宿主你终于醒了!】
  【小偏楼这段时间差点没急坏,养心宫也不肯回, 浣剑池不能呆,就守在落月潭这边等着。】
  【要不是宗门大比非去不可, 他肯定一步都不肯挪。才结束就往回赶,风尘仆仆的,还没休息过呢……好在宿主没事,呜呜!】
  讲着讲着, 它不自觉哽咽起来:【哇——两年!011好想你啊宿主!】
  意识尚且有些恍惚, 谢征按住怀中之人的肩头,心绪万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才缓缓道:“抱歉。”
  “……让你们久等了。”
  语气轻柔,携着微微的叹息。
  他不提还好, 一提,傅偏楼的不安和委屈便怎么都止不住,双臂收得更紧。
  “你吓死我了……”
  傅偏楼咬住唇,闭上眼,感受着将他包裹在里头的熟悉气息,“以后不准这样。”
  想了想,没等谢征应声,又泄气道:“算了,又不是你的错。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桩意外,就好比之前的叩心境……”
  他稍微平静了点,松开手,眸色幽幽。
  分明一副很在意的模样,嘴上却轻轻揭过,谢征抬眸望了他片刻,问:“不要我答应吗?”
  “你答应又如何,无非是哄我罢了。”傅偏楼皱着眉,“我宁可难受这一会儿,也不要你对我说假话。”
  谢征一愣,尔后低低笑起来。
  “说得也是。”
  这一笑后,两人释然些许,谢征站起身,打量一圈周围,发觉此处乃洗业入道时来过的落月潭。
  余光扫及潭口的地界石碑,正巧傅偏楼就站在那个方向,侧首专注地瞧着他,眼神一错不错,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许多年前。
  为见两仪剑,探清楚水中黑雾的来源,他在潭中耽搁了好一段时日。
  出来,就是在石碑旁等了许久、急切投怀的少年,问他怎的这般慢。
  “怎么了?”傅偏楼注意到他的视线。
  谢征摇摇头,眼睫垂落,有些不太是滋味:
  “我好似……总让你等。”
  无论刚刚入道、叩心境的十辈子、亦或如今,傅偏楼总在等他。等他的人,等他迟钝的感情。
  除却家人,他还是首次在谁的眼里如此“值得”。
  心底涩然,又异常柔软。他朝傅偏楼伸出手。
  “虽然,世事无常,我没法笃定不会出现这般意外。”语气慎重,“但倘若再有下一次……”
  “下一次,”傅偏楼与他相视,“怎么?”
  谢征沉吟了下:“任你处置?”
  “那就说好了。”傅偏楼将手放上去,死死反握住他,仿佛怎么也不会放开,“君子一言,不可无信。”
  谢征牵着人,轻轻颔首。
  傅偏楼终于展颜,眉眼带笑,唇角弯起,明媚之状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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