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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为君门(穿越重生)——符黎

时间:2024-01-05 19:39:18  作者:符黎
  那魂牵梦萦的脸容,魂牵梦萦的唇。
  怀桢的目光一错也不错地望着远方,话音仿佛也变低沉,“哥哥,我一直在长安等你的消息,你却要躲我。也罢,如今我告诉你了,眼下这一举至关重要,就算不能拉下太子,我也要解决钟家,最好是——杀了钟皇后。”
  弟弟那稚嫩的声音里骤然探出尖牙,刺得怀枳后退了一下。
  他不熟悉怀桢露出野心和杀机的模样。
  他下意识问:“为什么要——”
  “因为我不想后悔。”
  怀桢却好像已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帮我也好,不帮我也好,势在骑虎,网已落下,我们与钟家,迟早是鱼死网破之局。哥哥,我是遵守了承诺的,你却没有。”
  怀桢淡淡地说完,也不再等哥哥的回答,便苦笑一下,转身下山,自去牵马。
  ——“啪”地一声,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怀桢蓦然回首,却撞进哥哥冷亮的眸光中。
  “你在威胁我?”怀枳死死盯着他,嗓音似被烧干般沙哑。
  怀桢只觉手腕剧痛,挣扎不开,怒道:“我的威胁,难道对你能管用么?”
  怀枳沉声:“你在过去,明明不会这样蛮横的。”
  怀桢一呆,脸色发白,嘴唇亦颤抖:“你说什么?”
  怀枳的话愈来愈焦躁:“明明只要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你何必如此……”
  “撒个娇就能解决?”怀桢从齿缝间迸出冷笑,“你躲了我三年!父皇刚愎无常,太子嚣张残酷,尚书台和南军全都是钟家的人,你要我向谁撒娇?”
  怀枳道:“是因为这三年来,我躲着你,所以你非要同我别扭,是不是?”
  怀桢冷道:“我没有别扭。”
  怀枳却仿佛没听见,自顾自说下去:“我躲你,你以为我便好受么?你以为我便愿意忍着,面对自己的亲兄弟——”
  怀桢震了一震,抬眼与他对视,即刻接道:“亲兄弟又怎样?梁怀枳,我不明白,我任性也不行,乖巧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梁怀枳,你讲话根本不通道理——”
  怀枳突然抓过他的衣领吻了下来。
  怀桢下意识挣扎——他凭什么?讲话尚且讲不清楚,又想靠亲吻来蒙混。他一拳打在怀枳胸口,怀枳抬手便将他包握,又立刻反剪禁锢到背后。
  流沙滚滚而下。
  衣料摩挲出火花,胸膛相撞,大腿相抵,在荒无一人的旷野,在一无遮蔽的沙丘。感受到怀桢的抵抗渐弱,他的手指却从怀桢的背部向下,沿着那一条挺拔的脊线,向侧边,抚摸到了那柔软的腰窝。
  “嗯!”怀桢皱着眉头呻吟了一声,睁大了眼,却看见怀枳十分专注地闭目吻他的模样。
  哥哥的吻技似乎又比三年前更好了。他在迷茫中想。柔软的花瓣已经打开,但哥哥的入侵却寂静,像是伴随着那骤然跃起的太阳,带着温度,带着风声,飞掠过来,割走他的声音,夺走他的触感。眩目的日光中,怀桢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不,也可能是哥哥的心跳——他们的血液都涌流在一起,跃动的节奏也渐渐一致——咚,咚,咚……像在叩击一扇金铁的城门。
  汗水在两人的颈间摩挲,擦得衣领下的肌肤泛了红。怀桢的腿动了一下,便清晰感到哥哥大腿肌肉都绷紧,只有长衣飞动。
  “阿桢。”怀枳吻着,喘息着,像哀求一般开口,眼底没有笑意,“别闹了,好不好?我也不想要你怎样……”他将拇指抚摸上怀桢的唇瓣,鲜花般娇嫩而含着露水的唇瓣。他的眼神更深,喃喃:“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怀桢僵硬了一瞬,竟也咬着牙笑开:“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他这一笑,怀枳的动作反而停顿下来,仿佛不知所措般等着怀桢的反应。
  ——哥、哥。
  怀桢抓着怀枳的手臂,踮起脚尖,贴着他耳畔,轻轻地、用气声吐出两个字眼。
  寻常叫惯了的两个字,听之宛若寻常的两个字,裹挟着风沙,攒动着日色,忽然变得绮丽,像沾了水,往怀枳的耳朵里下沉,再下沉。
  怀枳像被蒙了眼,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
  也许是喝多了酒,醉意终于上头,说完这两个字,怀桢落下脚跟,身子却突然晃了一晃。怀枳下意识扶住他的腰,他便自发贴靠过来。又索性抬起双手环住怀枳的脖子,抬起面颊,轻轻地碰了一下怀枳的唇。
  他的双眸亮得令人无从闪躲:“那我要哥哥陪我骑马回去。”
  怀枳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微醺的红晕犹在,方才那片刻紧绷的忿怒好像全部消失无踪,他的阿桢,又变回了他最喜欢、也最没办法的那个撒娇的小孩。
  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个小孩到底有没有长大。只能随波逐流地迎合他:“……好。”
  荒野之上,一轮圆日已经升上半空,冷漠的光辉普照。怀桢将下巴搁在哥哥肩头,抬起手挡了挡光,小臂上的五彩丝带便飞飘起来,仿佛端阳节的盛装。
  在那重叠缠绕的丝带底下,却是无数艳红而丑陋的烙印,似是尖锐之物淬了火烫下,斑斑点点,大小不一,早已灼烂了少年的肌肤。
 
 
第37章 12-3
  =====================
  果如怀桢所言,三日之后,朝廷又送来急报,说是尚书台事务繁重,皇帝召他回京打理。所谓的循行边塞也就无法实现,只是批了几份簿书,便要启程回长安了。
  “六哥哥的回信到啦!”十四岁的小公主提着裙摆迈过门槛,手中挥舞着好几封插有赤羽的书函。
  三年过去,这座荒废的宅邸已变了样子,池塘重新清浚过,脉脉活水中养了几茎红蕖,游廊上的野藤换了地锦,秋色下攀满廊柱屋檐,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悦人眼目。而住在这座寂寞大宅中的客人,正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短衣,衣袖卷至手肘,裤腿也扎得紧紧的,在池塘边——锯木头。
  鸣玉让阿荣等人退到廊外,自己一步步地走过去,扁了扁嘴道:“你怎么又在做这些。”
  魏之纶见到她,连忙侧身洗手,收拾停当,放下衣袖,再来向她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鸣玉将书函递给他,声音也压低了一些,“你快看看吧。”
  魏之纶拆开写给他的那一封,便见到六殿下那歪七扭八、不算好看的字迹:
  “多行不义,必自毙。”
  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鸣玉也将脑袋凑过来瞧,皱起了眉,“六哥哥好坏,你写那么长,他只回你七个字。”
  魏之纶叹口气,将书函重新封好,“六殿下是让我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吧。”
  鸣玉道:“他是让太子哥哥自取灭亡。”
  魏之纶苦笑:“公主殿下,您虽是金枝玉叶,说话也请当心一些。”
  鸣玉道:“我相信你,才这样对你说话的。换了旁人,还听不到呢。”
  魏之纶看了她一眼。鸣玉公主近年来随着六殿下一同参详政事,极富主见,但也不乏鲁莽。或许是因长年受宠,笑容亦自然坦荡——魏之纶将目光仓促收了回去。
  “小臣失礼。”他低声。
  鸣玉却拧了眉毛——这个动作,和她哥哥真是同出机杼——说道:“你失礼了吗?我怎么没瞧见。”
  魏之纶被她三言两语竟说得穷途末路一般,径道:“还有几封信,是给谁的?”
  “噢噢!”鸣玉看了一眼,“给钟世琛的。待会我让阿荣送去。”
  魏之纶道:“钟左丞是六殿下好不容易才牵上的线,不能怠慢了。”
  “我晓得。”鸣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个钟世琛,明明姓钟……也不知能不能相信。”
  关于钟世琛私下里的传闻,魏之纶也听过一些,自觉不应在公主面前多言,便只道:“他似乎早已被钟将军放弃了。大约心中……总有些不平气吧。”
  鸣玉道:“他能在尚书台理事多年,可见是有能力的。”
  “是。”
  “太子如此杀人,显然是大将军和皇后都已首肯。”鸣玉道,“若真的有……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那一日,也不知钟世琛要如何自处?”
  魏之纶道:“如此听来,钟左丞还是有些可怜。”
  “你放心吧!”鸣玉看他如此,又觉不忍,大咧咧拍了拍他的手臂,“六哥哥会保他的。何况六哥哥回京这件事,还就是多亏钟世琛在尚书台呢!”
  *
  圣旨传到金城郡,怀枳一听,便知晓是钟世琛在背后帮忙,让尚书台发书将怀桢召回,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数日来,他和怀桢终于又像过去一样相处——同榻卧起,耳鬓厮磨。但怀桢此来,公务繁忙,应酬缠身,往往二人也只能在夜间说几句话,怀桢便呼呼大睡,到了次日,怀桢又会很早起身,去郡府理事。二人偶尔也在郡府相见,怀桢坐在殿堂上首,金城郡各县、乃至他郡官员都手捧文书敬陪末座,战战兢兢地听怀桢指点祠祀,吩咐斋祭,明明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端庄姿容,但一见了哥哥来,又会立刻笑开。
  他示意怀桢先理他的事,不必管他。怀桢却偏要命人在自己身边放个软垫,再招哥哥到自己身边坐下。于礼,他是奉旨戍边的长沙王,坐在正席并无不可,底下的官员们也都无异议——可怀桢却偏要往他怀里倒,浑身好像没骨头一般。
  也许这些紧张得汗涔涔的官员们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威严的钦差大人,其实背后正被自己哥哥掐着腰,才能稍稍坐直一些呢。
  然而这样的时光也不到七日,怀桢便要回返了。最后一夜,黄为胜又在府中大摆酒宴,还终于让自家的二千金露面,向长沙王敬了一杯酒。
  怀枳举起酒杯,先看了一眼对面。怀桢正同张闻先猜拳,也不知弟弟这三年从何染得那一身酒筵上的习气,一喝酒便将酒杯往案上撞,“哐当哐当”地直响。再看自己这边,黄为胜虽不发话,那目光却让怀枳如芒在背,再加上腼腼腆腆的黄家小娘子……
  他在心中好笑,阿桢当真不在意吗?当真不来多看一眼?但若自己处理得不好,料想阿桢又要发脾气。于是端起一派君子般的笑容,手掌轻轻掩住黄娘子的酒杯,示意她不必喝干,自己先敛袖拱手,一饮而尽。又以袖掩唇,咳嗽几声,才温和地道:“多谢娘子好意。小王不才,也祝娘子早日觅得佳偶,琴瑟齐鸣。”
  其实,自从冯家败落,他至今还没能下定决心与任何家族联姻——在他看来,成亲,寻一个妻子再生儿育女,好像已成了特别遥远而无关紧要的事。渐渐地,他也就熟练掌握了这一套文绉绉的辞令,以应对这些似有若无的暗示,可谓是百战不殆。
  面前的黄娘子静了静,突然,就在怀枳以为她要知难而退的当口,却一改那副娇羞小女儿神态,将手中酒杯往案上金碟猛一倒扣,酒水顿时淋了满碟,还有三两滴飞溅到怀枳的脸上。也不说话,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父亲身后坐着,再也没有起来。
  怀枳:……
  难得黄为胜也一动不动,并不过来向他赔罪,大概是这情景太尴尬,只有久安愣愣地给怀枳递上了一方巾帕。
  “扑哧。”另边厢,划拳划到酒酣耳热的怀桢忍不住斜眼偷笑,“立德你瞧,那个小宦官,还比不上你一半机灵。”
  立德无奈地道:“殿下您又喝多了。”
  “我好得很。”怀桢满不在乎地摆手,然而说话的舌头都大了,“我看那黄娘子很了不起,对付我哥哥啊,就要这样,他文来,你就武往。这才治他。”
  旁边一名机灵的主簿跟风道:“您这么有经验,看来您是能治二殿下的了?”
  怀桢哼哼两声:“不在话下!”
  张闻先听得一知半解,挠了挠头,还在思索一些大道理:“黄太守不出面也是对的,公私之间,最要分明,做不成亲家,也还是君臣……”
  怀桢全没听见,大咧咧道:“好啦好啦,我要去茅房!”便摇摇晃晃站起身,立德忙来扶他。也不再多看那边的怀枳一眼,便往后堂走去。
  拐了几个弯,寻到茅房,解开裤头刚开始放水,身后突然响起冷恻恻的声音:“你笑我。”
  这一下可把怀桢的尿都憋了回去。他恼怒地大叫:“你吓我!”
  怀枳却绕到了他面前,低矮的木质围栏根本不能挡住他自上而下的目光,但那一袭绣金的白衣却要脏污了。怀桢尿了一半最是不上不下的时候,苦了脸道:“我错啦我错啦。”
  弟弟惯会用这招,能屈能伸的。怀枳的目光又渐渐抬上来,揶揄一般盯了他片刻,才走到门外去,还特意给他拉上了木门。
  淅淅沥沥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有意压制,但密闭的茅房中却似更加响亮,怀桢死的心都有了,完事后还狠狠舀了三大瓢清水往自己手上淋。
  隔着冷风水雾和一扇门,怀枳轻轻地道:“明日,一路小心。”
  “嘎——”地一声,门开了,一瓢清水蓦地朝怀枳身上泼来!
  怀枳听见动静已经迟了,慌忙向台阶下一跳,半身已被浇得透湿。怀桢也不知是醉过了头还是气上了头,双手叉腰地站在台阶上,道:“那你要给我写信。”
  怀枳将湿漉漉的额发往后一抹,爽快地笑出声:“好。”
  “张将军那边,你要同他说好。”
  “好。”
  “匈奴人有什么动静,你要先告诉我。”
  “好。”
  那素来最恨他人分权的梁怀枳,对自己的要求竟满口答应,真让怀桢讶异地睁大了眼。但月光朗朗,正映出怀枳身后片片冷白梅花,影影绰绰如轻纱蒙住二人。他又有一瞬间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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