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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为君门(穿越重生)——符黎

时间:2024-01-05 19:39:18  作者:符黎
  “就这么简单?”怀枳还在笑。
  怀桢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似已清醒了。“就这么简单。”把手里的水瓢往怀枳身上一扔,便自离去了。
  *
  怀桢在游廊间绕了许久,哥哥没有跟来。
  三年来沉湎于酒,似乎让他的头脑渐渐迟钝。但有些危险已然凝出了形状,尽管缄口不提,尽管年月迁延。他情知应该见机躲闪,但又往往难耐试探,他想知道,哥哥到底能忍他到何种地步?
  哥哥总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好像他满腔赤诚,是怀桢亏待了他。怀桢又觉得很不甘。
  自己便没有赤诚吗?自己便没有心吗?
  笙歌鼓吹之声渐近,怀桢回到筵席中间,却先走到独坐角落的陆长靖身边,长长地、疲惫地吐出一口气。
  陆长靖握紧酒杯,侧头看他。
  面对这一位“长辈”,怀桢难得露出了一些乖顺。轻道:“陆司马,您的家书都写好了吗?我明日启程,一定妥善带给令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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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宝贝:因为剧情进行到比较难搞的部分了,接下来我想多花时间磨一磨存稿,先暂停一下本周周中的两次更新。周末更不更要视进度而定,有更新我会在微博叫大家的!其实我写文特别怕寂寞233但同时又总要修个十几遍才能完全放心,结果就是万一挤不出好好修文的时间,又很想更新给大家看,那就会特别焦虑……这次抱歉!让我再多写一点吧!么么哒!!——5.15
 
 
第38章 哭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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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
  未央宫,温室殿。
  地龙一脉,自外阁绵延烧至帘内,四角灯烛高烧,中央摆放一只燃烧的巨鼎,火光直冲房梁。
  方士云翁正带着五名弟子,围着这巨鼎中的篝火行傩舞之礼。随着不知所云的念词,上百种厌胜符咒被抛进火中,穿得破破烂烂的方士们来来回回手舞足蹈,巨大的影子如魑魅魍魉投在烟尘飘荡的四壁。
  重重帘幕之内,皇后钟氏守在皇帝的御床边,手中端着凉透的汤药,已经三日三夜没有合眼。
  “——有鬼!有鬼!”云翁突然振臂高呼!
  钟皇后连忙将汤药放下,隔着帘帷急问:“云先生,皇上迟迟不醒,是真有鬼魅作祟吗?”
  云翁一双浑浊老眼直勾勾望着巍峨的殿顶,“有鬼……一直在梦里缠着陛下!”
  钟皇后惊呼:“是什么鬼,云先生有没有法子,将它拽出来,灭掉?”
  云翁道:“是陛下血脉相连的亲人……”
  钟皇后蓦然掩住了口。一瞬间她从皇帝的床边弹起,又惊疑不定地看了皇帝一眼。
  三年病痛折磨,方刚年逾五十的梁晀,竟已然老态龙钟,英武身材如缩了水般瘦弱地蜷在富丽团龙的锦被里。或许他真是被噩梦魇住了,满面汗水涔涔,眉心紧皱,干瘪的嘴唇也喃喃有声,怎么也闭不拢。钟皇后唯有恐惧,想问:陛下,您到底梦见谁了?可却不敢,怕听见自己不愿听见的答案。
  再一看那云翁,又觉离奇。云翁原是怀松四年前在齐地为皇帝寻来的方士,由怀松一力担保,才有如今的地位。可云翁现在说的话,显然不是怀松的授意……
  她从寝阁急急走出,拦住云翁。云翁身上一股沤臭味,长长的胡须编成肮脏小辫垂在胸前,眼皮翻白地看向她。她强自忍耐,还去抓云翁的手,慈爱般往对方手心里塞了一枚金镶玉,道:“云先生,您再仔细看看。”
  云翁将那金镶玉摩挲了会儿,揣进怀中,答道:“皇后美意。但云翁不能变化陛下的梦境……”
  ——那便将东西还给我!钟皇后几乎要失态地大叫。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陛下的梦里,一定是大皇子在作祟……什么大皇子,那小孽障死的时候,陛下都还没打到长安,算哪门子的大皇子!
  他不服气,他不甘心,事隔十四年,他要来找陛下算账了!
  “皇后吩咐云翁的,不是让云翁唤醒陛下吗?”云翁无辜地摇了摇头,“还是说,皇后改主意了?那可难办了……”
  钟皇后一怔。转过头,看向那飘飘荡荡的垂帘。
  垂帘之后的梁晀,还在与梦魇缠斗,喉咙中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钟皇后忽然想,他,似乎也并不是非醒来不可……
  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让她整个人都如解脱般轻盈了一个刹那。然而此念起时,已然太迟。帘内忽然传来声响,似是方才放在床沿的药碗被碰落在地,中常侍留芳立刻冲了上去,带着哭腔喊:“陛下!”
  “砰”。是轻盈的灵魂再次摔回地面的声音。
  钟皇后惶然擦了擦脸,低着头跟随入内,在床边跪坐下来。
  梁晀,她的丈夫和君王,缓慢地睁开了眼。又花了很长的时间,那一双白多于黑的眼珠,才终于转动,聚焦,凝在钟若冰的脸上。
  “朕梦见了……”他开了口,却止住,望着钟若冰的眼瞳里,像含了千言万语,钟若冰却一句也不能读懂,只是因恐惧而觳觫。
  啊,她怕朕。
  梁晀迟钝的思绪里,最先浮出的情绪,却是悲哀。但悲哀也不过一瞬即逝。他静静对钟皇后道:“若冰,你辛苦了。”
  钟皇后震惊抬头,一时间,揣摩不定皇帝的想法。梁晀的嘴角乏力地勾了勾,道:“扶朕起来。”钟皇后连忙上前,撑住梁晀的身体。
  “这些时日,朕无法理事,都靠怀松主持大局吧?”梁晀背靠床栏,淡淡地道。虽然容貌苍老,但声音还是和卧病之前别无二致地低沉,只是吐词更缓慢一些。
  钟皇后忙道:“怀松为父皇分忧,都是分内之事。”
  梁晀颔首,“让他多学一学,朕能教他的时日也不多了。”
  “陛下!”钟皇后几欲堕泪,“陛下春秋鼎盛,长命无极,何出此言!”
  梁晀看她一眼,目光抬起,又望见帘帷后影影绰绰的方士和巨鼎。“朕已求过神仙,神仙不应,朕也无计可施。”
  “神仙怎么不应?”钟皇后忙道,“陛下在泰山封禅,群山皆呼万岁,何其壮哉!陛下千古一帝,神仙可感……”
  梁晀也不反驳,在皇帝的位置上,许多事,是连最亲近的人也无法理解。只放柔了声音道:“若冰,朕想召阿枳和阿栩回长安来,与我们团聚。你看好不好?朕病得太久了,难免想念亲人。还有朕的公主们,已嫁人的也可以回来看看,未嫁的,也就是鸣玉了……朕还是担心她多一些。”
  想到鸣玉那副可爱又冒失的模样,梁晀无端又笑了笑。老人总是更溺爱幼子。
  钟皇后只觉此刻的梁晀,她都像不认识了。
  她的君王和丈夫,何时说过如此温柔,温柔到有些软弱的话?只是就连梁晀,终于也像个“老人”了啊……她眼睫一颤,忍住哭声道:“都听陛下的。”
  梁晀抬起手,似想摸一摸钟皇后的头发,结果却是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凉。
  钟皇后心念一转,当即见机地道:“陛下,怀松也一直在东宫等您醒来,妾方才已派人传话,陛下……能否见他一见?做儿子的,也想念父亲,寝食难安啊!”
  “好。”果然,梁晀很平和地答应了。钟皇后连忙侧身,吩咐宫人:“快,快让太子过来!”
  宫人领命而去,却在这时,有一名侍卫急入侧门,找留芳说了几句话,留芳便上前,对梁晀躬身道:“陛下,金城郡黄太守有急报……”
  “胡闹!”钟皇后在旁立道,“陛下刚刚醒来,你就让陛下劳心?”
  留芳顿了一下,再看梁晀。这意思,显然皇后说的话是不算数的。钟皇后被下了面子,不敢发作,只能脸色青白地咬住了唇。
  梁晀神色不变,温和地道:“朕看看。”
  于是接过留芳手中的急函,函上加了数重大印,表明是仅供御览的密奏封事。梁晀的手还有些发颤,缓慢地拆了封,一目十行看过,方才还温煦如春阳的目光,却渐渐沉落下去,好像黄昏转眼化作暗夜。
  他突然将那木函往床下一抛,便重重摔在钟皇后的衣袂,砸得钟皇后小腿生疼,趔趄地后退两步,又跌跪下来!
  “什么东西,传得匈奴人都知道了!”梁晀嘶声怒骂,却牵动胸肺,咳嗽起来。留芳连忙给他顺气儿,梁晀却伸出手指“唰”地指向钟皇后:
  “蠢货!把天下人都杀干净了,便以为高枕无忧了?!”
  *
  十月末,六皇子怀桢回京。
  长安城中,一片肃穆,风中裹着零星的雪霰,刮到脸上似冷冷的刀刃。京兆尹在城门处接了怀桢,也没有多话,便恭敬送到未央宫。而未央宫门前,又只有鸣玉公主带着车马来迎他。
  “我不过走了两个月,怎么长安变得如此冷清。”怀桢坐上了车,一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太子被软禁了。”鸣玉一开口便骇人听闻,“父皇命杨标带人调查三辅秘祠,不许钟家人插手。”
  怀桢却并不惊讶似的,懒懒散散地掀眼:“父皇清醒了?”
  “何止是清醒了,父皇一身的病,简直都消失了一般。”鸣玉道,“事涉匈奴,也只有父皇出手,才能镇得住流言吧。”
  怀桢笑笑,看鸣玉一派严肃模样,又忍不住伸手去揉乱她头发。鸣玉顿时破功,恼得打他的手:“六哥哥!”
  “哎哟哎哟!”怀桢扶着自己的手夸张地吹了吹,“是了,你都没见过大皇子——他去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小鸣玉。”
  鸣玉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不明白,大皇子不论是怎么死的,只要杀几个人,做几场斋祭,不就过去了吗?何必非要查得满城风雨?”
  “谁知道呢。”怀桢看她如此,又起坏心,想吓她一吓,有意拖长了声音,“大皇子无辜横死之时,正是父皇向钟将军借兵攻城的紧要关头……”
  鸣玉初时还未听懂,待马车行了一路,快到昭阳殿了,才霍地骇然:“你是说——”
  怀桢将一根手指挡在了唇边。
  “所以鸣玉,”怀桢笑得双眸弯弯,露出一双虎牙,最是温柔可亲,“这一回,我们可要好好地帮一把父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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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520快乐呀??
 
 
第39章 13-2
  =====================
  “殿下,这边请。”
  初冬霜寒,屋外的青石地面都似凝了一层冰,鞋履踩上去,便发出轻细的簌簌声,好像能踏破所有冰下的秘密。
  小厮引他穿过几进庭园,到了内院,弯腰恭敬地拉开了门,“呲啦——”细细的响声,像深夜里落下的灯花。灯花隔着帘幕漫散出来,伴随着腻人的香气和缠人的呻吟:
  ——“好紧……放松一点!”
  “啪”地一声清脆的响,也不知打在什么地方,便听又一个柔细的声音道:“是公子太大了……不要……啊!公子放过我,我……我用嘴……”
  “跟我讲什么条件。”一声轻笑,“嘴也少不了的,莫着急。”
  怀桢转过身,先将外门合上了,而后才走入,挑开软罗帘帐,便看见钟世琛正和他近来最爱的小倌游龙戏凤,旁边还有两个伺候倒酒按腰的,全都脱得赤条条,白花花的肉体七倒八歪,几度遮蔽了灯光。
  钟世琛看见他来,便抱住那小倌翻了个身,自己仰面躺卧,由着小倌骑在身上动作,一边伸手去拿酒壶,“六殿下来了,先喝一杯。”
  一旁早有乖觉的下人给怀桢奉上了酒。怀桢拿过榻上凌乱的衣物往那边两人相连的身体上一抛,又仔细看了一眼那小倌的脸。
  “还是小铃儿啊。”怀桢道。
  那小倌想行礼而不得,只能双手撑在钟世琛胸膛上,喘息着道:“是,是小人……”
  怀桢目光下落,便见那小倌的手腕、脚踝,都缀满金铃,钟世琛动作之间,还时不时伸手去拨弄一下,金铃便伴随着欢爱的节奏发出悦耳的声响。
  钟世琛道:“怎么,你终于也想试试了?”
  怀桢收回目光,“你这样,不怕大将军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钟世琛笑,“我还能做出什么好事?难道他还指望我什么不成?”
  怀桢抿了抿唇,这寝阁狭窄,还烧着地龙,让他喉咙也觉干燥。于是道:“那你快一点,我有事同你讲。”
  钟世琛道:“我可快不了。——难道你哥哥很快吗?”
  “哗啦”一声,怀桢将杯中酒泼到了他身上。
  *
  片刻之后,钟世琛终于披上衣衫,拿着酒壶走到了偏厢的书房中来。怀桢正随意拿了一册书,在案前漫不经心地读着。
  “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讲?”钟世琛在书案对面席地坐下,又将怀桢面前的酒杯满上。
  怀桢道:“我要尚书台这两个月来所有的文书录副,作些挑拣,再呈天听。”
  钟世琛笑:“你真是毫不客气。”
  怀桢的神色终于软下来一些,还露出些微疲倦,“自己不在长安,总是悬心。”
  “是吗?”钟世琛淡淡地道,“我给你一连去了那么多信,问你该如何办,你却似乎处之泰然。”
  “这件事,我也正要当面嘱咐你。”怀桢轻声,“往后父皇查钟家,不管查到什么地步,你都不要出头,知道吗?”
  钟世琛道:“看来你有十足的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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