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怀桢却又答不出了,“哥哥磨我,我更酸了……再快一点,快一点!”
怀枳“哈”地笑了一声,再次应声加快。他甚至想起过去每年秋猎之时,自己是如何驯服未央厩中最烈的骏马,如何驾驭它、驰骋它、带着它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奔驰。弟弟的叫床声真动听啊,也不知是从何学来这满嘴的骚话?如此一想,他却更加激动,怀着一股无明火疯狂地冲撞,将怀桢的话语全冲得破碎不成句子,只剩下“啊啊”的哀叫。怀桢的手不断向后摸索,好像要寻找哥哥的脸,他哭出声,也不知是因快活还是不安——
“哥哥!哥哥,我看不见你……”
他还是稚嫩的,再如何有意勾引,他还是会害怕的。
“乖小六儿……”怀枳喃喃着,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又抽噎一声。又哭,他的弟弟像是水做的,非要在这浴池中把自己流干。泪水在这时候成了无坚不摧的武器,让怀枳的心融化下来,连舌头都化得软绵绵。他托起怀桢,让他上半身躺在池边,双手抓住他的双腿,打开了,又面对面地压下来。
“现在看见了?”他柔声。
怀桢满脸泪水,发丝凌乱,他便一一吻过去,又将怀桢的腿向后一扯,怀桢惊呼一声便牢牢环住了哥哥劲瘦的腰,而哥哥的东西也随着动作再次迅猛地撞击进去。
要是能永远这样在一起就好了。怀枳想。
把弟弟挂在自己身上,自己衔着他,揣着他,背负着他,永远也不分离。
越深的进入,越强的刺激,却越让人恍惚。怀桢的双腿在他脑后环过,又向上伸展,被水光映得发白,他一转头便能吻上那贝壳般的脚踝。怀桢又在发抖,像是即将高潮,阴茎在他手心硬得发烫,身子也挺了上来,双臂依赖地向他打开,好像在此时此刻,却变回了童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小的痴儿:
“哥哥,哥哥!”阿桢哭着,索求着,没有道德的束缚,没有智慧的计算,反正从小到大,不管阿桢想要什么,自己都会给的,全都会给的——“哥哥抱我!”
他俯身抱紧对方的一刻,怀桢在他手心里溅射出来,污浊的白液飞上两人的胸膛和下巴。怀枳并不管,却更像野狼一样亮出牙齿猛地咬住弟弟后颈,制得高潮后脱力的弟弟无法动弹,而后重重地一顶,滚烫的精液便在怀桢的后穴里激射而出。
怀桢莫名其妙撒起气来,一口咬在了他颤抖的肩膀上,像是鸟儿衔住了那一枝女贞花。
*
怀桢已一分力气都不剩了,仰面瘫倒在池边的青石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
怀枳还在蹭他,从那被精液弄污的胸膛往上舔,舌头滑过弟弟小巧的乳珠,又反复磨了磨,直到听见弟弟“呼哧”的喘声。他抬起眼,怀桢正瞪着他,却好像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他便觉有趣,问:“再来一次?”
怀桢道:“我说不要,有用么?”
怀枳沿着他射精的痕迹一路舔上,直到吻上他的唇。怀桢偏过头躲开,怀枳便扣着他下巴,舔了一下,道:“你自己的东西。”
怀桢闭紧了嘴巴。
怀枳道:“真的不要?”
故技重施,覆辙重蹈。
“——啊!”怀桢被哥哥推到了墙边,双手按在墙上,似投降一般再次撅起屁股,像一头母畜似地摇晃。怀枳这次进入得毫不拖沓,但后穴里满当当的精液更让他疯狂,他用自己的阴茎反复地捣弄,把那些淫乱的东西都捣碎,捣烂,捣进弟弟的身体……让弟弟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都渗透他的气息。
最后怀桢的穴里满得盛不下,身子也瘫软下来,气恼得像个烟囱。怀枳哄着他,给他抠出来,他瘫坐在地,大张着腿任由哥哥伸手掏弄,还低头仔细地瞧,好像一点也不觉这姿势有多羞人。浊白精液沿着怀枳的手汩汩地流出,花蕊一颤一颤地伸缩,怀枳看得呆了,只觉胸中满溢的情绪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他怔怔地抬起头,道:“阿桢,我好喜欢你。”
怀桢双腿叉开似一只小青蛙,全身绯红发软,脸颊鼓起一边,没好气地道:“喜欢我还欺负我。”
怀枳淡淡一笑,低头吻了一下怀桢的膝盖,待精液抠得差不多了,又抱着弟弟去洗了一下。温柔沉默的空气里,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喜欢也就一去不返地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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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乐府《艳歌何尝行》:“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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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在周四(希望我可以……!)想要小黄灯小黄灯qaq
第64章 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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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荒唐走到尽头,云雾渐散,浴房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腥气。
怀枳自己只随意一裹,先去找出久安为怀桢事先备好的干净寝衣,又回来找怀桢。怀桢整个人的筋骨都要散了,正靠着浴池沿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怀枳掬一捧水轻轻洒到他身上,他才蓦然回神。
怀枳笑道:“出来了。”
怀桢踉踉跄跄走出浴池,怀枳扶住他,耐心给他穿衣。怀桢似有些犯困,吸了吸鼻子,道:“好浓的味道。”
任是谁来了此处,闻见这股腥气,都能猜见方才是如何激烈的翻云覆雨。
怀枳道:“朕龙马精神。”
这句话还真是放不过了。怀桢像没骨头一样挂到哥哥身上,眨了眨眼睛,怀枳又觉喉咙发紧:“好了。”带他往寝阁走,怀桢又别扭:“我走不动。”
“是吗?”怀枳关切看他。
怀桢道:“嗓子也坏了,屁股也坏了,头晕得很,脚都是软的。”
怀枳笑起来:“好好,我伺候你。”说着便将怀桢打横抱起,还夸张地“哎哟”一声,又对外面扬声:“久安——”
怀桢脸都吓白,拼命埋进哥哥怀里,又露出两只眼睛怒瞪他:“不要久安,要立德!”
怀枳言无不从,见久安已出现在外边的门口,径自吩咐:“叫立德来。”
久安年纪小,忍不住好奇,还是多往齐王身上瞟了一圈。皇帝的眼光便如刀子般刺来,他往后一缩,连忙奔去找立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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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德在寝阁四角都安置了炭火,烧得暖意融融,也点上了那一盏齐王自幼喜爱的羽人铜灯。皇帝将齐王放在床上,落下帘帷,思索片刻,对立德道:“去请周太医。”
立德一怔:“殿下他……”
“我好得很。”怀桢的声音却从帘内传来,“要什么周太医,不要。”
立德知道六殿下今日是任性了,擅自出了宫又回来,少不得要挨皇上的罚。心下有些焦急,欠身领命欲去,皇帝又多说了一句:“不要同周太医说是齐王。”
立德琢磨不透皇帝的用意,但将同样一头雾水的周太医请了过来。寝殿温暖潮湿,帘幕重重,皇帝在一旁的书案边坐着,手中捧着奏疏,眼神却一错也不错地凝着他。周太医三跪九叩地请了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便膝行挪去御床边的席垫上。
在那帘帷之内,只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似是要让他把脉。
他初时还以为是皇帝心血来潮临幸了哪位宫人。但仔细一瞧,发现那显然是男人的手,心下猛然一沉,才知宦官为何要三缄其口。把脉过后,主意已定,也不多说,径去开了几服药剂。
立德跟着他去偏厢开药。好容易离开了皇帝的视野,周太医又擦了一把冷汗,向立德嘱咐:“有外用的,也有内服的,下官会条理清楚,中贵人只需按方从事。”
立德揣了揣袖子,“嗯”了一声。
周太医看了一眼外间,小声又道:“方才把脉,下官见这位……手臂上,还有一些旧的伤疤,是否也需下官处理?”
“什么?”立德惊讶。
周太医顿觉失言,立德反应却快,手指轻点了点案上,压低声音道:“明日拿些祛疤的药给我,不必写进去。”
周太医应了。
未过片时,太医离去,立德将药物捧来,在寝殿外的帘幕后站定,躬身请示:“陛下。”
帘内灯影微摇,继而是放下书卷的声音。皇帝撩开了帘幕一角,接过盛药的漆盘,看了一眼立德。
立德道:“请陛下……安寝。”
皇帝便淡淡笑了,似乎今夜心情不错,温和地道:“你也休息去吧。”
言下之意,此间是一个下人也不要留了。立德领命而退,将寝殿大门合上,转身,望见朔日的夜空,阴云密布,雪影霏微。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将身上衣袍拢紧了,忧虑地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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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枳将漆盘放在床头,先一一查看了药物,又在盘底发现了周太医写的方剂用法,很是仔细地钻研了一番。
倒是床内的怀桢不耐烦了,从帷幔中钻出一个脑袋,凑近了瞧,诧异道:“这都什么东西,看起来是给后宫妃嫔用的。”
怀枳道:“周太医雅擅千金,见多识广。”
怀桢倒吸一口凉气:“梁怀枳,你害死我了。”
对着当朝天子点名道姓,怀枳不以为忤,反而笑得双肩耸动,坐在他身边,一手去揽他的腰,柔声道:“朕不会让他知道的。”
怀桢似乎仍觉不安,还去打他的手。怀枳顺势揉了一把他的屁股,却令他“哎哟”一声忙叫:“疼啊!屁股,疼的!”
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含着埋怨,几乎又要让怀枳硬起来。强行咬了咬牙,拿过周太医配的药膏,绷着脸道:“转过去。”
怀桢乖乖趴在了床上,下巴枕着手臂,无聊地巴望着床栏上的浮雕。下衣被哥哥撩了起来,微凉的药膏滴落,抹在臀缝里,又随着哥哥的手指悄然渗入,缓缓地化开。
哥哥似乎凑得很紧,呼吸倾吐在他后腰,带着某种好学深思的意味道:“有些肿了。”手指深入几分,拨开那柔软皱褶,忽而又笑,“怎么还在流水。”
也不知道是方才浴池里的水,还是怀桢自己的淫水。怀桢只觉得痒,下意识夹了夹屁股,好像要挽留哥哥的手指。怀枳的声音便覆上来:“又勾引我?”
怀桢身子一僵,旋即委屈道:“我没有,是你要弄我。”
怀枳威胁地按了按他的穴,“哥哥的话,听不听?”
怀桢道:“听你的话,屁股受罪。”
怀枳想端架子,却被他逗得忍不住,笑着感叹一声:“小六儿。”
抹好了药,怀枳将他衣裳重新披好,身子上前,碎碎地吻他头发。怀桢一侧身,却拉过锦被,把两人一同罩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怀枳气息被闷住,但笑意仍很明显:“好热的啊。”又捉怀桢的手来摸自己,“好容易洗干净了,又要流汗,怎么办?”
怀桢道:“你热你的去吧。”
“你不热吗?”怀枳在黑暗的被窝里咬他耳朵,“你里面滚烫,都要烧透我了。”
“嗯——”怀桢难耐地摩挲了下双腿,这暗自的动作立刻被怀枳注意到,两人的身躯再度交叠,肌肤相贴,怀枳的手沿着弟弟挺直的腰线,优柔不定地抚摸下来。喘息声在寂静的黑暗里越来越纵容。
此时此刻的气氛正好,于是,那个一直没得到答案的问题,怀枳再次问出了口:“你今晚,到底去何处了?”
怀桢轻喘着发笑:“去寻乐子了呗。”
怀枳温温淡淡地道:“我这儿的乐子,还留不住你了?”
怀桢哼了一声,语气甜得发腻:“我如今连床都下不了,你说呢?”
怀枳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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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家里有事,存稿几乎告罄,这周末大家不要等了,如果能写出来我会发微博的嗷
希望这段日子赶紧过去……
第65章 抵我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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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怀枳拍拍弟弟的屁股,两人终于从闷坏了的被窝里探出来,洗了手,又头挨着头一同分饮一碗醒酒茶。怀枳看着弟弟小口小口地啜完茶水,才道:“今日喝多了酒,没控制住。往后就不用传太医了。”
怀桢没有应声,只让开一些,由着哥哥躺在他身边,自己仍是懒散散地趴着,一手撑着脑袋。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还想明日一早,派卫尉去搜城。”怀枳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叹口气,“不过我料想,你是去找钟世琛了吧?”
怀桢停顿了片刻。羽人的翅膀遮着光,影子投在他脸上。再向上望,哥哥的脸容一半沉在阴影里,像很清晰,又像难以掌握。
不过,怀枳也没有逼迫他回答,还安抚似地又拍拍他的背:“钟世琛数典忘祖,虽然得以自保,但你同他一处,恐怕拖累你的名声。”
怀桢一笑:“我跋扈得很,要什么名声。”
怀枳道:“那不一样。”
“要如此看,”怀桢一转头,柔软的发丝便随着夜中的灯火荡一荡,“那张邡不也首鼠两端,卖主求荣?”
怀枳一笑,“你猜他今晚同我说什么?说是钟弥已从居延塞逃去了匈奴——这等事,我早就知道,根本不必他教。”
怀桢判断:“他也不信你。”
“是啊。”怀枳慢慢道,“我总会一点一点,让他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怀桢闷住半晌,忽而翻了个身,背对哥哥,“我不喜欢那人。看着像条毒蛇,见人就咬。”
怀枳也侧身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臂,温声:“哥哥省得。只是利用他罢了。”
怀桢道:“你别碰我。”
怀枳笑起来,反而抱他更紧,嘴唇吻上他脖颈,“又闹什么,嗯?大半夜了,看来你还不累,是哥哥力气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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