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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为君门(穿越重生)——符黎

时间:2024-01-05 19:39:18  作者:符黎
  “这腹中孩儿,也不知捱不捱得到出世的那一日。”冯令秋却忽然截断他的话。
  怀栩愕然:“你说什么?”
  冯令秋抿住嘴唇。车马起行,车轮绞起杂密的雨声。她过了很久,才道:“当今皇上,已只剩下郑太后一个长辈了。”
  “你什么意思?”怀栩皱眉。郑太后是他的亲母,论位份不过诸侯王太后,虽然是长辈,但在朝事上并无分量。皇帝登基之时,半邀请半胁迫地将郑太后从泗水请来长安,那时他还很是惴惴了一阵。如今好不容易相安无事——“母后她什么都不懂的。”他又斟酌地补了一句。
  冯令秋笑笑,“你看你,皱什么眉头?我尚且什么都没讲呢。有些话,你们男人不好说,比较好是让女人去说……”
  “什么话?”
  冯令秋理了理衣襟,“车骑将军陆长靖之女陆梦襄,与齐王殿下情投意合,眉来眼去,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想皇上肯定也看得出来。陆氏以南军建下定策之功,有了陆氏做岳家,齐王就掌握了南军……皇上那里,恐怕不会好看。”
  “你想让母后去说?”怀栩并不愚蠢,一言道破,便见冯令秋的脸色僵硬。他叹口气,“令秋,陆将军如今下落不明,朝野群臣风声鹤唳,我们又何必去搅这趟浑水?”
  “你怎么还不懂呢?”冯令秋却拧着眉,“你怎么直至今日,还以为我们可以独善其身?”
  怀栩低声:“今日朝上,齐王力排众议,皇上言听计从,几乎是一言九鼎。他二人共治天下,推心置腹,很明显了。令秋,让冯公少说两句吧。就算不是为我,也为你腹中的孩子……”
  “孩子。”冯令秋蓦地冷笑一声。她悠悠然转脸看向丈夫,鬓边那紫玉钗的阴影便轻轻从怀栩脸颊边晃过。
  她过去也曾迷惑于怀栩的温柔体贴。在她失落的时候,这男人总能拉她一把;可为什么,在她想要往前走的时候,这男人却要拖累她呢?
  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自己当初慌不择路,选了一个根本没有希望的男人……
  “也罢。”她高傲地一笑,“我自己想法子。”
  *
  怀桢回到常华殿,换了一身干爽衣裳,便来到西厢的书阁寻书。
  “皇上还在议事么?”他在书架之间走走停停,懒散地发问。
  “是。”立德躬身,“他接见了方尚庭,似乎打算从内郡募兵。”
  “方尚庭手段一向厉害,这下要民怨沸腾了。”怀桢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过书册上的红绸。
  “陆将军一出,折损二十万人,这窟窿无论如何也要补上才是啊。”
  “不过方尚庭还不知道他的好儿子在做什么吧?”怀桢颇含趣味地扬起声音,“他募来的新兵,说不定一转眼就成了叛军,哈哈。”
  最后一笑,很是干瘪,但灌进了风声雨声,又显出奇异的空旷。
  大风穿堂而过,吹得沉重的简册都在书架间翻来滚去。怀桢衣袂飘举,仿佛独立旷野之上,每一步行出,脚下土地断裂,他都再不可能回头。立德知道殿下定计深远,只是很担忧地望着怀桢的背影,怀桢一回头,又觉好笑:“你看着我做什么?”
  立德摇了摇头。
  怀桢的笑容亦敛去。走了几步,随意抽出一册书,点了点立德的脑袋,平平地道:“找个人去给张邡传话,就说皇上召他,鸡鸣之前,到此处来。”
 
 
第78章 26-2
  =====================
  军情如火,怀枳仅接见各路将领、安排他们领兵行军,就耗费了一整日的光景。而尚书台送来的奏疏仍越堆越高,不惟是魏郡水灾,似乎天底下的乱事都凑到了这个五月。最可笑的是太史令亦上了一本,道天象错乱,宜启明堂,斋戒受命。怀枳将这一本扔还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史,温和地道:“太史令看朕还有时间去明堂斋戒吗?”
  太史令颤颤巍巍地把奏疏捡回来,又摇摇晃晃地踱着步回队列里去。潮气随风渗入,皇帝拢着金丝长衣坐在御案前,一手拿着朱笔,一手撑在膝盖,抬眉,疲倦地一笑。
  登基近半年,庶事草创,千头万绪,他都有条不紊地过来了。群臣眼中,他是个从不发怒、温文平和的皇帝,似乎不论发生什么,只要将奏疏往他这里一送,他就一定会有法子。然而要维持这种无所不能的幻象并不容易。
  之所以点陆长靖出兵,一是因为他熟悉匈奴、了解钟弥,二是因为南军乃君主身边常备的精锐,派南军出征,就不必以征兵扰民。当然,他总有一日要将南军收入囊中,到那一日,或许给陆长靖一个优渥爵位养老也无不可。但他没有想到陆长靖会带着二十万人在边境上一夕消失,乃不得不让方尚庭去募兵。
  先帝在位时,钟弥用事,匈奴十年不敢南下;而今钟弥投靠匈奴来朝旧主发难,不过是为了向天下人昭告,不论谁做皇帝,都不能离开他……
  什么和亲互市,话说得款诚,其实不过是在侮辱他这个乳臭未干的新皇帝。
  先帝啊……
  他的手掌抚摩过御座上黄金的龙头。昂首垂须,双目凛凛,似能看穿一切,长身盘曲,环过椅背,龙爪都如利刃,似能将他捆在这方寸之地。
  这就是先帝,他的君父,曾坐了十四年的位子了。
  *
  风雨至夜不休。
  天地晦冥,复道上的紫藤花早被摧落,沾了泥水,踩在怀枳的脚下。他终于散了集议,换下朝服,披一身素色襜褕匆匆而至,立德便在复道的尽头迎接。他便问道:“齐王呢?”
  立德欠身:“回陛下,齐王在书阁等您。”
  怀枳眉毛微动,“等朕?”
  “是。”立德顿了顿,又笑,“齐王在寻兵法读呢。”
  怀枳不由也微微一笑,好似今日一身的困乏,都仅为旁人提起弟弟而如烟消散。再从天井转向西厢,穿过许多重软帘,便至藏书的大殿。倾盆的声响骤然消歇了。为防水火之灾,书阁三面是石砌的墙壁,天顶处开有琉璃窗,往常是月色宜人,今夜则只借来昏昏的雨光。墙外正对着花园,有流水脉脉沿墙根淌过,无数雨脚如大珠小珠掉进水中,涟漪扑溅在阁内的灯火,一明,复一灭。
  而怀桢就在那灯下——打瞌睡。
  他侧脸所枕着的,的确是一册太公六韬,而右手还握着一管细毫,此刻那毫尖的墨汁都要把书册涂花了。小孩今日才为妹妹舌战群儒,还得了皇帝撑腰,何其傲岸;但回到此处,又变得娇气,无忧无虑也似。
  怀枳坐到他身边,轻轻将他手中笔抽去,又伸臂去揽他肩膀——
  怀桢便往他怀里一歪。怀枳为他捋开发丝,便见他半边脸上都印出了竹简的编痕,笑意更浓。或许也不过是呼吸间的一些震动,竟尔将怀桢闹醒了。
  怀桢揉了揉眼睛,见是哥哥,忽而在莞席上坐直。
  怀枳柔声道:“该休息了吧?”
  怀桢竟不理他。拿起那一册书,作势在手中抖了抖,灯火透过竹简编联的缝隙洒在他脸上。
  怀枳笑道:“临时抱佛脚,可也来不及啊。”
  怀桢盯着书册,冷不丁地道:“那就只有把鸣玉送出去了?”
  怀枳的笑容微微一僵。“这不是还需商量么。”他息事宁人地道,“我会想法子……”
  怀桢道:“陆将军的二十万南军凶多吉少,我们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怀枳叹口气,“朕已派方尚庭去募兵。黄为胜在边郡素有积累,朕也向他发了诏书。”
  怀桢道:“南军不在,关内空虚,也要提防。”
  怀枳已不太想说下去。“我今日很累了。”他轻声道。
  怀桢看他一眼,忽而持着书卷站起,赤着脚又去找书。怀枳倚靠着凭几,看他在书架间流连,片刻后回来,却换了一卷,仍是端端正正坐在书案前,还有意提笔蘸墨。
  怀枳淡笑:“看来阿桢腹中自有乾坤了。”
  怀桢道:“有用么?”
  怀枳一怔:“什么?”
  怀桢道:“我有我的乾坤,可是却不能帮你。”
  怀枳眼神微动,慢慢地坐直了身。怀桢面色冷淡,只是盯着书卷,姿势却一动不动。天顶投下雨光,在羽人灯的火焰中耀了两耀,羽人翅膀的阴影扑朔下来,好像能将二人一同拥抱住。但他们之间,实在仍隔了一臂的距离。
  怀桢今夜似是立意要忤逆他了。
  怀枳忽然觉得这距离令他难以忍受。他伸手去拉怀桢的手臂,想让怀桢转向自己,想看清怀桢此刻的表情。然而怀桢却咬紧了牙闷声地反抗他,眼神更是绝不肯分他一个。
  “阿桢。”怀枳的确很疲惫了,像有无数只泥潭中的手拖着他的光明往下坠,而疲惫令他犹豫,令他优柔,“我知道你想帮我。今日在朝上,你就表现得很好……”他像个长辈似地给出夸奖。今日在朝上,阿桢多么可爱啊。可是——“可是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阿桢?”他终于还是迷惑。
 
 
第79章 26-3
  =====================
  怀桢闭上眼睛,眼睫毛微微发颤。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去死啊,哥哥。
  我想要你好好地尝一尝得到所有又失去的滋味,我想要你好好地体会一下饥饿、寒冷和黑暗……
  闭上眼后,风雨声便骤然灌进双耳。那久远的车轮又开始碌碌地转动,而哥哥的呼吸温热而鲜活,哥哥的权欲和爱欲都摆在最显豁的地方,任他攻讦和践踏。火光耀在他眼睛上,往事刺得他眼皮发痛,他的心底也许有一万种盘算,但他的梦仍是孤独。
  哥哥啊——我想要你悔恨。你这一生,会明白悔恨的滋味吗?
  可是这话,他尚且不能说出口。至少,他还要先救下鸣玉……
  怀枳按着他覆在地上的衣袖,慢慢地倾身过来。“阿桢。”他轻轻地道,好像看穿怀桢心中所想,“我也是鸣玉的哥哥。”
  “是啊,你是个好哥哥。”怀桢终于开了口。
  怀枳听见,如被刺痛一般缩了缩。有些不敢置信,但又不堪细想,在怀桢面前,他早已失去了做“好哥哥”的资格。于是只能就事论事,沉闷的声音在空荡的书阁中无辜地盘旋:
  “阿桢,我已答应你了,我们办一场大宴,请匈奴质子为使,让他去单于面前谈谈条件。鸣玉身为一国长公主,无论如何,和亲都是下下策。但是募兵的确需要时间……说来说去,还是陆长靖误朕。”
  最后一句话又变得冷厉,决然地断在空中。
  “我们还有多少人?”怀桢忽问。
  “长安只剩北军三万。”怀枳回答。
  “还有三万。”怀桢撇了撇嘴,“哪怕只剩最后一人,我也要守住鸣玉。”
  他这话说得似撒娇,但怀枳却能感受到隐含的决心。此时此刻,最好是不要同弟弟硬碰硬地争执。他顺从地道:“好,我们一起守住鸣玉。”
  怀桢冷哼一声。于是怀枳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信了没有。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甚至也不明白今晚为何总是话不投机,窒闷的雨好像化作丝线将他缠住,他已不知该说什么了。最后,只能望着对方那始终不肯对自己假以辞色的侧脸,近乎恳求地道:“阿桢,你看一看我。”
  ——三万人啊。足够了,足够他扯虎皮做大旗。
  怀桢思索着,他终于睁开眼睛,似开恩一般掠了怀枳一眼。
  ——带三万兵士出征,师出有名,到了边郡,就可以与陆长靖的二十万大军合流……但在这之前,长安城中还有一些事情,必须他处理干净。
  怀枳终于看入了怀桢的眼神。
  怀桢的脸上蓦地浮起红晕,方才那大人一样的冷静似全都消失。他将书卷往案上一抛,手撑在地上便要站起,却被衣袂绊得踉跄,险险往前扑倒。怀枳连忙长臂一伸挡在他身前,他惊叫一声便被哥哥揽了回去。
  案上堆叠的书卷都散落下来,衣料窸窣,怀枳被怀桢压在身下,怀桢手脚并用地撑起半身,歪了脑袋看他,又低下头,伸出一根手指,鬼鬼祟祟去戳哥哥的胸肌。
  怀枳望着他,舒口气,尽管眼底仍有阴霾,但弟弟终于又是那副熟悉的、令他依恋的模样了。他抓住怀桢的手指,带着深深的倦意一笑:“还要怎样你才解气?”
  怀桢又是重重地一哼,想收回手,怀枳却不让,反而拽着那纤长手指,轻轻挑开自己的衣襟。怀桢的目光一跳,像是火焰在他眼里耀了一下。
  方才不过是隔着衣衫轻戳,是孩子气的泄愤。但此刻却不同了,哥哥引领着他,企求着他,沿着那锁骨上的女贞花而下,以手指为钩刃,逐渐破开精致的衣衫。“都给你,好不好?”哥哥说。
  怀桢慢慢地俯下了身,双眼一错也不错地盯着两人手指的动作。哥哥望着他的眼睛,逐渐急促地喘息。
  些微不理解的苦涩令哥哥更性感了。
  交缠的五指,被灯火映在墙壁,映在地面,映在赤裸的肌肤。哥哥结实的胸膛在颤动,乳首已在空气中激得立起,怀桢着了迷地看过去,手指绕着那乳首画圈。于是哥哥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仿佛雨中的鸣雷,咚咚咚,他又一下子将手掌盖了下去——
  咚咚咚——
  在这片胸膛之下,在他的掌握之中,是一颗他势必要夺取的心。
  他真想此刻就将它剖开,看一看哥哥心脏的颜色。
  他抬起头,又朝哥哥无辜地一笑。怀枳凝视着他,忽而深呼吸一口气,猛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灯火骤然倒转,雨水上流,金玉坠地。怀枳抓住他的手按到他上方,即刻俯身去吻他那张开的唇。怀桢一任他掠夺,下身也忍不住往上挺,已经半勃的阴茎隔着衣料顶在怀枳的腹部,惹来怀枳一声难耐的闷哼。
  怀枳一只手扣住他双手,另一只手穿过重重衣衫的迷障,沿着龙凤飞舞的波涛,自下方伸入,去寻找弟弟那片渴望的肌肤。怀桢突然战栗起来,是因为哥哥的手抚上了他的大腿,他受不住地将腿朝空中伸直,又攀住哥哥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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