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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猫下山记(玄幻灵异)——知道可知道

时间:2024-01-05 19:49:42  作者:知道可知道
  另一封是让夜枭说动徐恒在蛮塔入侵时亲自披甲上阵迎敌。到时,蛮塔亲王以身诱徐恒进攻,入越莱河东段山谷后,滚石围杀。还督促夜枭尽快启用在军内培植的亲信,徐恒一死,立即接任大将军位。
  徐恒一目十行,看完后面色丝毫未变,只雷霆般的威严气势昭示他的滔天怒火。他把两张纸叠好,亲自走过来交回赵知洵。
  徐恒一走近,阿提差点捂住鼻子后退,徐恒杀人如麻的血腥气熏得他喘不气来。
  “你当真可找出夜枭?”徐恒背身走了几步,铠甲铮铮作响。
  “不是我,是他。”赵知洵把阿提往前推推,“斥候营熊阿提。”
  阿提不情愿地往前走一步,徐恒杀心太重,煞气冲天,背后犹有百鬼哭嚎。这与他纯美向善、德化清净的修行相悖。
  徐恒眼梢打量畏畏缩缩的阿提,这人进来这么久他都没注意过,只怪赵知洵形貌昳丽、光芒太盛,此人虽样貌清秀,气质明净,却也被衬得黯然失色。
  徐恒视线长久停留在他身上,阿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又不能逃跑,只能憋屈地把衣角卷来卷去。徐恒再开口,语气舒缓许多:“若出差错不仅打草惊蛇还扰乱军心。到时,功可不一定能抵过。”
  赵知洵大跨一步,把阿提挡在身后:“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有他在,此事绝无差错。”
  徐恒哼笑道:“好头颅谁当斫之?”又高声喊,“来人!”
  62
  徐恒治军严谨、训练有方。十多名副将、参谋进入军帐,只闻脚步、甲胄撞击,不闻人声。营外士兵操练阵型声此起彼伏,营内却噤若寒蝉。
  徐恒扶剑而立,扫视众人,不紧不慢道:“本将今日听闻,有人私通蛮塔。”声音不高,极具威压。
  队伍传来隐隐骚动,又很快平息。他慢慢走过众人,视线在每张熟悉的经历数次战火洗礼的脸上掠过。接着走到营门口站住,他望向一碧万顷的苍天,鸟群交织而飞。再开口,语气搀进疲乏与悲凉:“你们都是跟随我数年的老部下,也应当知我脾气。现自行出来尚可轻饶。”
  静默。
  徐恒转回身,面容沉毅、冰冷。他缓慢迈步,左手抽出佩剑,冷铁剐蹭剑鞘的锐鸣在营帐扩散。突然,他把佩剑猛地掷向楠木桌,剑锋呼啸,剑尖铮鸣,“勿怨未曾顾情面。”
  语落,赵知洵迈步而出,朝徐恒弯腰抱拳,随后指出一位王副将与一位林幕僚,正是他曾圈定的三人中的两人。
  王副将与林幕僚心惊胆战,惊恐不安地于列队走出,王副将率先单膝跪地,抱拳叫屈,喊道:“大将军,蛮塔杀我庆国百姓成千上万,毁田烧房,属下与他们拼命还来不及,怎会有所勾结?还望大将军勿信小人之言,还属下清白。”
  林幕僚也依言剖明心迹,并信誓旦旦慨言,天地为证,自己与蛮塔势如水火,宁死不认。
  赵知洵从旁拎出一个包裹,当众揭开,里面是一件夜行衣与一枚虎啸纹玉佩。
  赵知洵递到王副将面前:“王副将,昨夜林间走得太急,怎么把传家宝给落了?”
  王副将只轻轻看眼:“我昨夜确实遗失此玉佩,只因天晚不忍惊扰战士休憩,便未声张。但并不是在什么林间,而是在我营帐内。你怎么会从林间得来?”
  赵知洵说:“敢问王副将昨夜出过营帐吗?”
  每位副将幕僚营帐前都有守夜兵,主要是夜间警卫,但他们进出营帐也必得经过他们,无法否认。
  王副将说:“自然出过,我夜间难以安寝,出去走走也不可?”
  “自然可以。”赵知洵话锋一转,“他们失手被擒,已作证指认是你!”
  “不可能!”王副将断然否定,“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身份!
  林幕僚及时掐住王副将话茬,大声道:“尔为何人,有资格审我们?”
  王副将惊出一身冷汗,他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把真情吐露出来。若真说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坐实确实有他们的存在。
  王副将抬头看向徐恒,说:“他们是谁?我昨夜谁也不曾遇见。”
  赵知洵不再说话,也看向徐恒。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徐恒身上,等他发话,他的左臂右膀是否能被此人审问,于他们而言的折辱审讯。
  徐恒移步落座将军椅,如山岳巍峨耸立,平稳道:“继续。”
  赵知洵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的竹编笼,“昨夜我虽未能擒获通敌者,却往他身上撒了冷桂香。此香常人无法闻到,唯有此蜂才可。不知王副将可敢一试?”
  王副将也不知其真假,但事已至此,已无路可退,只能祈求不过又是吓唬自己一番,于是硬着头皮说:“有何不敢。”
  赵知洵把竹编笼打开,一只斑纹雀蜂振翅而出。只见它在空中打了个旋,先飞到夜行衣上驻足停留。赵知洵拿起夜行衣轻轻晃晃,似在催促它另寻他处。雀蜂嗡嗡而起,在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下,飞向王副将的肩膀。
  王副将顿时万念俱灰,挥掌便要拍死雀蜂。赵知洵早有防备,眨眼间,他已欺身上前,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把王副将的肘关节卸掉,又防其吞毒接着卸掉颚骨。
  赵知洵把雀蜂小心翼翼地捉回竹编笼,又冷眼看向林幕僚:“你可要试试?”
  林幕僚不发一言,心如藁木死灰,委顿在地。
  63
  赵知洵把雀蜂放回怀中,转身走回阿提身边,阿提见他过来,甜滋滋地笑起来。
  赵知洵被撩拨的如坐在绵绵秋水中的渔船上般直摇晃,只能勾起阿提的手握住小力揉捏。
  他们昨夜回营后阿提便把通敌者找出来告知了赵知洵,可是知其有罪但未有证据也难以让他们伏法。于是,阿提又自告奋勇去伪造证据,还让赵知洵不要看。
  当时二人躲在灌木丛中,赵知洵贴近阿提脸吻了吻,才含咬住他耳朵,湿热气息抚过耳蜗,轻问:“你可是要化成小熊猫?”
  阿提登时吓得眼睛溜圆,炸毛,逃跑!
  赵知洵一把逮回来,好笑道:“去哪里呀?”
  阿提苦巴巴,十分违心地说:“我……我才不是九节狼呢。”
  赵知洵笑说:“阿提当然不是小熊猫,小熊猫又丑又笨。”
  阿提急了:“不丑不笨的,它可聪明了。”
  赵知洵摊摊手:“我真碰都不想碰,连看到都嫌脏。”
  阿提气得眼睛都快要有泪花了:“不要这样说,洵大哥你明明抱过它,还特别喜欢拍它屁股。”
  赵知洵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可不记得你和它见过面。”
  阿提微顿住,又很快说:“那天在狐狸山庄,我站在墙上看到的。”
  胡家庄?狐狸山庄?!赵知洵没想到还有意外之惊吓。
  “嗯——”赵知洵拖长声音,似是考虑,“如此说来,确实还有可爱之处。”
  紧张起的心可算落回肚皮,阿提立刻得了便宜卖乖,正要自卖自夸几句。突然,赵知洵低声喊:“露出尾巴了!”
  “哪里哪里?”阿提大惊失色,忙抱住屁股转来转去地往后看。
  若不是为了隐匿行踪,赵知洵能笑得躺在地上。
  阿提听到笑声,才知道赵知洵是在捉弄取笑他,气得背过身去生闷气。
  赵知洵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他,头依偎在颈窝间亲昵地蹭蹭,“阿提,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惧你呢。”
  阿提抹掉眼泪,瓮声瓮气地说:“洵大哥,你真的不害怕我是妖怪,是只九节狼吗?”
  赵知洵真按捺不住逗阿提:“我都快忘记它的模样了,不如化为原身我再试试害不害怕?”
  阿提赶紧点点头,开始解脖子上的衣扣。
  “必须要脱衣服才行?”赵知洵皱眉道,脱衣服的习惯可不好,在自己面前倒是无所谓,其他人可不行!
  “原身的头比较大,不脱衣领会卡住。”阿提认真解释。
  阿提也只解了颈部几颗扣子,接着身形消失,从衣服堆里钻出只毛茸茸、颤巍巍的小熊猫。
  小熊猫怪害羞的模样,低着头,手掌拢拢耳朵,又揉揉软绵肚皮。敦实屁股扭来扭去,蓬松尾巴如夜间绽开的明亮火焰。小熊猫稍稍抬头,用手掌可怜巴巴地捂住眼睛,想从指缝里偷偷摸摸地看下对面人的反应。
  没想到,一股大力把小熊猫整个抱住,接着,癫若痴狂的压抑笑声从灌木丛间阵阵传出。
 
 
第二十四章 24 发财小手不要停
  64
  小熊猫一蹦一跳地从草丛钻出。银白月光盈盈,照得赤红渲染的背毛愈发顺滑晶亮,似圈了条迂回的红河缓慢流淌。棉花团般的尾巴悬在身后,尾尖像颗小铃铛一样轻摇慢晃。
  这都是洵大哥用木梳梳的。洵大哥不仅长得好,武功好,梳毛的手法也好,轻柔舒缓,不轻不重。把他的心都酥掉了,尾巴摇得都有点疼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洵大哥梳着梳着就会把脸埋进他的背毛里,然后发出奇奇怪怪的气音。
  小熊猫开心地像颗糖果,他不正经走路,只想蹦蹦跳跳地走。
  但是……小熊猫抖抖耳朵,耳缘白毛湿黏黏的,刚才那会,他也抖了抖耳朵,洵大哥突然莫名其妙咬上来,也没有真咬,就是用嘴唇软软含住,牙轻轻撕磨了下,接着又把脸埋进他柔软背毛里蹭来蹭去,还发出难耐地嘶哑喘息。
  真搞不懂!
  难道是找虱子?
  小熊猫心顿时沉了,开始好好用四肢走路,不应该呀,他有按时洗澡的,也没觉得身上痒。小熊猫转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香喷喷,开心。还有洵大哥的味道,蹦蹦跳跳、摇头晃脑。
  不过他很快记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小熊猫一刻都没有忘,他端正态度,规规矩矩迈起内八步子往前跑,要钻进营帐里找件贴身物件还把冷桂香撒在那人身上。
  小事一桩。
  65
  徐恒派人把王副将与林幕僚带下去严加看管,并下令会亲自审讯,接着遣散众人。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自始至终,两列的副将幕僚犹如棵棵深扎在原始森林的的林木般,庄严冰冷,毫无感情。即使曾经后背相托、寝食同步,即使曾经饮酒欢畅、互慰思乡。但在国家大义、民族是非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
  这并不是他们冷酷无情,反倒是他们毫无防备的坦荡胸膛被猝不及防地狠刺一刀。
  等营帐内只剩赵知洵与阿提,徐恒才微颓身形,他十五岁从军,军旅戎马生涯十五载,三十岁位置大将军。一半是靠他手中银枪饱饮鲜血拼杀挣出来的,另一半则是靠他的这些弟兄们从战场死尸堆里把他推上去。
  “想要何赏?”徐恒大跨步往阿提那边走去。
  阿提瞬间脸色苍白,头晕眼花,滔滔不绝的腐臭气味迎面扑来,使他几乎窒息昏倒。
  赵知洵察觉出异样,上前一步挡住徐恒,“禀将军,千金即可。”
  千金!
  阿提立马支棱起来,呼吸顺畅了,头脑清明了,按捺不住的发财小手开始掰着算千金是多少铜板。
  徐恒赞赏点头,此举不仅挽救数万将士性命,也救边城黎民百姓于水火。更甚,若城破,蛮塔族贪得无厌,开军南上,出了山关要塞,是一望无际的坦荡平原,那时一个边城可止不住蛮塔的饕餮之欲。
  此举可谓滔天之幸,不可估量。
  “想要何职?”徐恒又问。
  “不要官职,只要一人。”赵知洵回。
  徐恒探究地望向赵知洵,他只知此人是四皇子的人,却看不穿此人的真实面目。据他在京内密探来报,四皇子也想要兵权。若二皇子真使蛮塔入庆,大肆杀戮,反倒正应了四皇子心意。四皇子只需使一招借刀杀人,凭密信与证词不仅能轻易拔除二皇子,还可趁机借功邀赏,讨兵伐蛮。
  朝中皇子都把棋局设在此地,棋子便是边城大乱与生灵涂炭。
  赵知洵身为四皇子的人,应知其局势却叛局而出,把战乱扼杀于襁褓。现在向自己讨要的人,若没猜错,便是那日他擒获的蛮塔信使。他也听闻,此信使在蛮塔身份显赫,关系紧要。他本想把此人在战前杀了以励三军,所以才留至今日,若要把此人放了,岂不是放虎归山,消磨士气?
  徐恒手指在身侧轻点甲胄,依旧想不通赵知洵到底所图何意。正当他准备否绝时,突然瞧见赵知洵身侧佩戴的玉佩,那是小巧玲珑的蝶形玉佩,中央有道几不可察的细纹,上刻瘦骨伶仃的一个赵字。
  “令尊可是前任边城知府赵瑞安赵大人?”徐恒突然问。
  赵知洵身形微不可察一晃,“正是家父。”
  徐恒长叹一声,“当初殿试,圣上在钦点令尊为状元还是探花时始终难以取舍,令尊既有经天伟略、博古通今之才,又有皎如玉树,清若兰芝之貌。今日见你……”徐恒说至此,自知失言,灭赵家满门的也正是当今圣上。
  当年赵瑞安在边城任知府,不畏权贵,爱民恤物,结果得罪不少当地的豪绅酷吏,他们联合做局诬他通敌谋反。圣上知后雷霆震怒,下令诛其九族。幸有当今四皇子舅父镇南王驻守边城,得其暗中相助,把赵瑞安还未满月之子救出。由此也使镇南王被数道圣旨召回京城,任了闲官,弃之不用。也是自那以后,赵瑞安之子下落不明。
  天可怜见,终让忠臣血脉不绝!
  徐恒背过身,甲胄铮鸣,思虑片刻后道:“明日子时三刻,军营西南方三里外。”
  赵知洵知他勉为其难终是应允放人,抱拳行礼,“多谢大将军。”
  徐恒权衡一番后又道:“最迟明早,他们的认罪书也会予你。可想好谁去送?”
  这句话犹如重锤落下,击打的赵知洵神色黯然,沉默不语。二皇子派来杀他的人已在附近虎视眈眈,若得知他有了密信与认罪书,只会更要置他于死地。更何况要去京城送信,路途凶险,九死一生。但除他以外,也无人能担此重任。那日四皇子把玉佩给他,要他报恩,要的便只有一件事,废二皇子。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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