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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守望者(近代现代)——冬sir

时间:2024-01-09 09:17:42  作者:冬sir
  他觉得,李西城好像没有想再跟他在一起了。
  可杭水还是喜欢李西城啊,喜欢得要死,所以他只能像顽劣的孩童抓着心爱的玩具不放一样缠着李西城。
  李西城听后垂眸轻笑,声线还是很温柔,还是像往常一样宽容着杭水的孩童心性,但也残忍地用另一种方式戳破了这层回忆旧纱,
  “那,承诺书在哪儿呢?”
  杭水的唇毫无血色,脸色刷得变得煞白。
  如果李西城质问杭水为什么当初一声不吭地消失,杭水可以跟他解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自己的身不由己。
  可是李西城好像并不在意了,他没有指责他的不告而别,只是平静地叙述他们之间已然既定的缺憾。
  草率的分离,带不走相爱的证据,连他唯一拥有的项链也被不小心弄丢了。
  过程似乎并不重要,反正结果就是这样了。
  杭水摇摇头,“是我没有保管好。”咽了咽喉咙,艰涩地开口道,“嗯,你说的对,分开这么多年,我们早就不是情侣关系了。”
  一字一字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他说得很慢。
  “那,那你现在还单身吗?你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吗?”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低压,杭水顾自发问,语气状似轻松随意。
  李西城眼神微微一滞,却并未接话。
  杭水盯着自己的脚尖,只好硬着头皮若无其事地自说自话,
  “呃,我长大了很多,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如果,如果你觉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会愿意再跟我试一试的话——”
  那么,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杭水说不下去了,直白的话跑到舌尖又被自己强行咽了下去。
  静默片刻,李西城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响起,说出的话却恰如惊雷轰炸过境,
  “我们分手后,我和其他人交往过。”
  话音刚落,他侧过脸看杭水,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底暗流深涌,
  “这样,也没关系吗?”
  杭水明白,对于李西城这样的人来说,和别人交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在某一刻,彻底放弃了杭水。他给了别人那把曾经只属于杭水的钥匙。
  杭水的心一瞬间钝痛,胸腔那股巨大的窒息感顺着骨髓传达到四肢百骸,手脚跟着发麻。
  可他还是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嗯。”
  怎么会没关系呢,他心里难过得要死。只不过,比起这个,杭水更害怕的是,再也见不到李西城。
  仅此而已。
  像是要为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提供验证,表现出自己如今已经是一名成熟、懂事的恋人了,杭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仿佛对李西城过往那段情史不甚在意。
  李西城有些失神,垂眼想了片刻,掩去眸中心绪,很慢地摇摇头,他对杭水说,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了。”
  落字有音,他说得很轻,却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冷感。
  在李家村的时候,杭水常常吃醋,李西城从来不会觉得杭水任性,因为他知道那是因为杭水在乎自己。
  可是此刻,杭水的浑不在意让他觉得,他找自己复合,大概只是他寂寞无聊时的消遣行为。
  李西城不是任人挥之即来招之则去的小猫小狗,他不愿意再因为别人的一时兴起,轻易给对方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为此,他刻意无视自己再听到杭水的话后陡然加速的心跳。
  兰因絮果,不恋逝水。那颗纯粹敢爱的心终于还是蒙了尘,变得防备,变得理性。
  李西城将手帕放在他们中间的木椅上,而后屈膝起身,迈步要离开。
  却是一愣,李西城低下头,怔怔地看腰间突然多出的一双手臂。
  “——你还要我怎样啊?“耳畔是带着哭腔的声音。
  身后的人紧紧箍住他的腰,勒得有些发疼。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男孩脸上的泪水很快濡湿了自己肩背那块西服布料。
  “你以前很爱我的。”他哽咽道,坠着水汽的声音含糊又委屈,“现在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在杭水看不见的地方,李西城的眸光闪烁得厉害,他的喉结跟着滚动,垂在两侧的双手拳心紧握。
  总是这样。杭水总能轻易击溃李西城做了很久的心理工作,他就是拿他很没有办法。
  “你和其他人交往过,可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轻易放下。除非…除非你对我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否则——”
  “我做不到放手。”
  作者有话说:
  城水宝宝万年不变的另类强制爱——
  李西城: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头脑里反复说服自己)
  杭水:强吻/背后抱(不说废话的行动派)
  李西城:我要和他在一起(理性意志立马叛乱)(一扑就倒)
 
 
第45章 如果爱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
  空旷而静谧的空室里落针有声,杭水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身子绷得很紧,生怕李西城要掰开自己的手指走掉。
  “李西城——”
  一道女声打破两人间的僵局,谢亭从远处走过来,没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个人,开口埋怨道,
  “怎么一声不吭跑这儿来了,好在我爸也乐得应付那些记者,算了,游轮已经到了,我们……”
  话音一滞,突然发现了什么,她有些讶异,不自觉止住了话头。
  同一时刻,杭水有些无措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臂,手心却立刻被一只更大的手掌握住,杭水愣在原地,抬眸去看李西城的眼睛。
  李西城微微垂眸,抬起另一只手,揩掉了杭水汇在下巴的泪珠,动作轻柔,唇瓣微动,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可以吗?”
  杭水眨眨眼,眼眶不争气地发热,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李西城弯下身从木椅上拾起手帕,亲手放进杭水的手心里,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轻声道,
  “擦擦吧。”
  谢亭也在这间隙里看清了杭水的脸,漂亮得雌雄莫辨,我见犹怜。
  她立刻想起自己替谢师允写邀请函的时候见过这张脸,确实是让人容易记住的长相。
  “那个……你是美术系那位小朋友吗?”她开口询问,向杭水试探道。
  杭水点点头,生人面前,迅速收拾好情绪,开口时嗓音尚且微哑,
  “我叫杭水。”
  “啊,叫我谢亭就好。那正好,我们一起走吧。谢教授应该跟你们提前说过了,他在回去的游轮上预定了晚宴,大伙儿一块吃个便饭。”
  于是就变成了不尴不尬的三人行。
  杭水还是和从前一样,走路不怎么专心,低着头顾自开小差,脑子里反刍着刚刚在台上李西城侧目低头听这个叫谢亭的女孩说话的模样。
  李西城也和以前没两样,没有去打断杭水,也不纠正他。自己一心二用,一边看路一边匀出注意力在杭水身上,在对方快要撞上面前的石塑雕塑时及时拉住他的手腕。
  杭水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后颈,有些心虚地讪讪一笑。在杭水看不见的地方,李西城很快地轻笑了一下。
  连李西城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只要遇见杭水,就会本能地关心他、照顾他,纵容他那些外人看来是坏习惯的行为。
  全程目睹了两人的互动的谢亭暗暗扶额,心想,李西城是在故意拿乔吧,都这样了,还考虑个啥。
  两只眼睛骨碌一转,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和李西城的微信对话框,打字啪啪飞快。
  李西城没有边走路边看手机的习惯,不知道自己的微信已经被谢亭一顿输出轰炸。
  到了码头,游轮已经靠岸,三人陆续上船。
  谢亭先迈过台阶,回头冲两个人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道,
  “我去看看晚宴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你们可以四处逛逛哈。”
  甲板上海风迎面,吹乱两人的头发。正赶上日落时分,一轮巨大的太阳被海平面折腰而截,天空和海水一齐被染成橘红色。
  杭水的刘海被吹起,露出漂亮精致的眉目,晚霞把他的脸颊衬得更加柔软细腻。
  穿着黑马甲的侍从礼貌有素地靠近两人,稳稳地举着圆形托盘,几支高脚杯里盛着香槟。
  “要喝吗?”李西城轻声问道。
  “嗯。“杭水慌乱地点点头,他莫名有点紧张。
  李西城给他递了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支。杭水接过,两人的指尖短暂触碰。
  他低头小口啜饮,舌尖尝到浓郁的酒气味,面上乖巧,心脏却疯狂乱跳。
  游轮发出阵阵喷气声,像是宣告启程一般,船体随之摇晃了下。杭水脊梁骨一凛,重心倾倒,空着的手下意识死死抓住李西城的衣角。
  李西城的手臂揽住杭水的腰,臂弯环着他,帮他站稳。动作间,杭水被香槟濡湿的嘴唇不小心擦过了李西城的脖子。
  呼出的气息掺杂着淡淡酒气,唇瓣软得不可思议。
  杭水脸腾地红了,血往上涌,从头发根到脖子一片通红。
  李西城的脊背不可察觉地微微一滞,眼神晦暗不明。船体很快重新恢复平稳,他松开了手臂的桎梏,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开。
  时属早秋,秋风萧瑟,杭水只穿了件宽松长袖,身形单薄得像纸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
  李西城望着他肩头,抬眸道,“我们进去吧。”
  落日余晖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进船舱,一个成熟干练,一个青葱干净。
  走进船室,吊顶是盏盏水晶灯,周遭的坐席已然觥筹交错。
  “这里,杭水——”
  座席间一个男生举手招呼杭水,向他示意自己身旁的空座位,杭水有些迟疑,抬头巴巴地看向李西城。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好不容易找到走丢多年的鸡崽子的老母鸡,视线紧紧粘在失而复得的心爱之人身上,生怕一个眨眼对方会消失不见。
  李西城余光扫到桌上仅剩的两个空位置,分别在谢师允左侧和那个男生右侧,了然众人已经安排好了席间座位,轻声对杭水道,“去吧。”
  杭水只好点点头,没再犹豫,两人很快各自落了座。
  谢师允已经被敬过一轮的酒了,这会儿整个人懒洋洋的,双眼微眯,正准备借题发作灌人,李西城先他一步自觉站起身,利落地举杯自罚了三杯白酒。
  杭水因为父亲从政的缘故,对这种酒桌文化的应酬规矩很熟悉,正准备起身给自己倒酒,李西城却冲他轻轻摇头。
  杭水动作一顿,乖乖收回了刚抬起来的手。
  果不其然,谢师允纯属找李西城一个人的茬,笑吟吟地搭着爱徒的肩膀,热情地招呼师门众人来向人敬酒。
  李西城神色自若地一一回敬,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镇定得仿佛四十度的白酒是白开水一样。
  杭水托着腮帮子气闷,他看不得别人欺负李西城,心里默默把谢师允怨怼了个遍,却也明白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掺和到他们之间的交往方式。
  这个念头的萌生让他很受伤。
  ——他不是他男朋友了。杭水既没有身份替李西城挡酒,也没有资格插手他的人际关系。
  他扯扯嘴角,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两人之间那种暧昧氛围残留的心悸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身边的坐着的那个男生敬完酒就坐了回来,他叫卜重耀,就是他招呼杭水坐过来的。
  卜重耀直愣愣地盯着杭水的脸,关切道,
  “杭水,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眼睛也好红,发生什么事了吗?”
  “甲板上风有点大。”他避重就轻,言简意赅。
  “哦,这样啊。话说你怎么是和息尘师兄一起过来的呀,你们认识吗?”
  杭水随意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瞟了眼对面的李西城,摸摸鼻尖,压低嗓音,
  “我问你,李西城和谁谈过恋爱?”
  “没听说过。“卜重耀有些惊讶于杭水直呼李西城大名这件事儿,老实答道,”息尘师兄异性缘很好,不过据说他特别难泡。“
  “哦。“杭水慢吞吞应了声,心想是挺难泡的。
  见杭水的反应不冷不热的,卜重耀心急如焚,这可是杭水为数不多地主动跟他搭腔的时刻。
  本着借花献佛的原则,咬咬牙,毫不犹豫地将谢亭卖了,低声道,
  “而且……连谢亭师姐都跟息尘师兄表白过,只不过也没成,两人后来就做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的?”杭水眉心一跳。
  “上次师门聚会,谢亭师姐喝多了自己说的。”又赶紧补充道,“拦都拦不住。”
  卜重耀像是怕杭水不相信似的,为了增添他说的话的可信度,一五一十地复述起谢亭当时给他们絮絮叨叨讲的那些故事,从火车相遇到雪夜表白。
  他说得煞有其事,力求一比一还原当时的情景,全然忘了第二天谢亭醒酒后差点冲动到要杀人灭口,最后逼着他们立下毒誓死都不能将此事外传。
  语毕,卜重耀故作怅惘,俨然一副说书人的样子,甚至自作主张地加了个抒情式判词,
  “虽然做不成恋人,但我想,谢亭师姐一定在息尘师兄心中占据了不可消磨的一席之地……咦?杭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卜重耀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空了一大半的酒瓶,他讲得太投入,没注意到杭水不知从何时开始一言不发地闷头喝酒。
  “对了,你和息尘师兄是怎么认识的?”卜重耀跟没长脑袋似的,后知后觉道。
  “我在追他。”杭水面无表情,冷飕飕道。
  “……”一时间如鲠在喉。
  “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杭水一本正经问道。
  “……我不知道。”一脸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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