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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古代架空)——狐狸团子

时间:2024-01-13 11:26:09  作者:狐狸团子
  他这么一说,提醒了梁劲风,硬朗的脸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隐约有阴沉下去的架势。
  “我以为你在宫里混得很好,没想到陛下似乎也没多看中你,说扔就扔。”
  他的本意只是讨要苏常善,好以后有机会见面,却不想皇帝一出言直接把苏常善钉成了讨人欢心的美人。
  闻言,苏常善冷笑一声,什么尴尬都没了,往后靠在软垫上脸色冰冷。
  过了好一会儿,他在阴影中低声道:“你该庆幸我现在混得不好。不然……还未上交虎符的大将军和朝中权宦厮混在一处,你猜陛下会怎么想?”
  梁劲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冷道:“你想死别拉着我,我还没活够。”
  ***
  新赐的将军府很大,只是没有那么多雕梁画栋,瞧着方方正正,带着点军伍出身的肃杀之气。
  苏常善阴沉着脸被搀扶着下了车,梁劲风脸色也不好看,紧跟着站在他后面,两人一言不发进了府。
  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的管家傻了眼,一头雾水问车夫什么情况。
  车夫摇摇头,做了个嘴型:吵架了!
  此话一出,那还了得。梁将军今年二十有五,却还未娶亲,也没有通房丫头和妾室。
  他还在边关时就有传闻,说他是断袖之癖留不下子嗣。这传闻一出,不仅灭了世家攀亲的心思,也灭了中央将人召回朝敲打一番的心思,让梁劲风安心在边关呆了两年,没出什么破事。
  只是这传闻给梁劲风讨来了喘息的时间,却让管家着了急。这么好的人,没个伴怎么能行。
  他也明着问过,梁劲风只说让他别管。
  后来管家私下打探,发现梁将军闲暇时总会把玩几块石头,那石头瞧不出多金贵,却让他盘得包浆。
  管家想,将军必定是心有所属,只是一直没能见过这位的庐山真面目。
  今个儿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怎么能刚一见面就闹矛盾呢。
  他急赤白脸跟车夫打听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只好跑到后厨让人准备点好酒好菜。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甭管别的,先得让这主子爱上来将军府蹭饭!
  没一会儿,后厨里就热火朝天忙了起来。管家一头热汗走出后厨,正撞上黑脸的大将军。
  大将军虽然黑着脸,但语气却是温柔的,似乎还有点无奈。
  “他喜欢甜的,让做点甜的吃食吧……估计他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给煮碗汤面,暖暖胃。”
  管家连连点头,试探道:“屋里……这主子可要人伺候?”
  梁劲风叹了口气,摇摇头。
  “他闹脾气,见不得生人,你们都别进去了,有事叫我就是。”
  管家一愣,看着将军转身离开,诶了一声。
  这到底是个什么小祖宗,竟然有如此大的派头,让将军贴身伺候。
  只是他不知道,这小祖宗不仅能让大将军伺候,还能让大将军放下身段好好伺候,若见了,肯定惊掉大牙。
  ***
  屋里点着蜡烛,泛红的光映着床铺,瞧着有几分暧昧。可那床上的被子枕头叠得整整齐齐,石头块一样立在那,硬生生把暧昧红光显出几分正气。
  厅里点着几盏灯,是最普通的款式,和民间用的差不多,只是看样子用料讲究。
  苏常善一进屋便毫不客气坐在胡床一侧,双臂自然垂放身侧,瞧着老大不高兴。
  梁劲风从外头进来便看见他这副样子,脑子里映出十年前十几岁的苏常善昂着一张秀气的脸却敢和身高九尺的兵士撑腰对骂的场景,一时摇了摇头。
  “这么几年,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苏常善冷哼一声,翘了翘脚:“那可不一样,我现在吃饭睡觉都是要人伺候的,脱鞋也是。”
  梁劲风自知今天自己的话给他招了麻烦,有心补偿,自然是什么都听他的。
  苏常善本就是嘚瑟两下,谁知道闭了下眼睛,脚腕就被人给捉住了,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梁劲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裤脚,笑道:“不是要人伺候,怕什么。”
  他九尺多的身高,心甘情愿半跪在地,把苏常善的脚搁在自己腿上。
  小山一样的身躯和他眼底翻涌的情感一下子让苏常善心凉了半截,心道瞧他这个样子,自己今晚怕不是真要栽在这。
  这么高的人,这么大的力气,倘若梁劲风真铁了心要和自己搞,那他怎么也不可能跑得掉的。
  当年分明就是纯洁的兄弟情义,怎么十年过去,变成了这样……
  但说实话,梁劲风这样的人,在床上应该也挺带劲的……
  苏常善抿着唇没吭声,一时间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也吓了一跳,耳边不自觉爬上绯红。
  他清清嗓子,掩饰道:“你这架势,哪像来伺候我,分明是要处理了我。”
  梁劲风动手脱下苏常善脚上的乌皮六合靴,默不作声捏了一把他裹着罗袜的脚心,被苏常善一挣蹬在胸口。
  “放肆!你这人怎么总耍流氓!”
  苏常善叫他方才那一下捏得面红耳赤,眼睛瞪得溜圆,两条腿盘在身前,活像受了惊吓的小猫。
  梁劲风装模作样揉揉胸口,好半晌笑道:“说是混得不好,苏公公现在照样穿得好吃得好,身边还有人伺候,经年积累下的怕是不少。”
  他常年在沙场,一双大手到处都是茧子,粗糙有力。
  苏常善的脚心被他捏过,到现在还似乎存着几分粗粝触感。他吞了下口水,梗着脖子应道:“废话,不然当年拼死拼活往大漠跑那一趟岂不是白费!”
  “是是是,”梁劲风站起身来,懒懒散散往那里一站,眼神却有几分认真,“拼死拼活往大漠跑了一趟,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那?”
  被抓住亏心事,苏常善略微心虚地打了个磕绊,支支吾吾:“我当时分明和那的商队交代过了,让他们把你捎回来……我这赶得急,谁知道你醒了得是什么时候……”
  梁劲风双手撑在胸前,衣服被他的手臂肌肉撑出轮廓,赫然是没有被说服。
  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门外隐约有几个影子,似乎是端着盘子碗筷的下人。
  苏常善宛如抓住救命稻草,军心一定,摆出那副习惯被伺候的样子指挥道:“你先开门,别叫人家等着。”
  门外的管家很懂事,敲了门就没再催促。
  梁劲风定定看着苏常善,忽然就笑了。他靠近两步,伸出手捏住了苏常善的下巴,一下子将脸贴的很近。
  他本就站的近,这么一下,几乎是将身子挤进了苏常善怀里。
  苏常善几乎能感觉到他睫毛扫在自己脸颊带起的微风。
  他悄然红了耳朵,挣扎出来硬着头皮骂他:“捏我干什么,有病。”
  梁劲风不置可否,没再折腾他,但距离照样很近。
  他低声道:“我让他们直接进来?”
  苏常善不明所以,心道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你跟我商量这个做什么。
  正想着,他一打量梁劲风和自己眼下这个状态,明白了。
  这人仗着身量高胳膊长,严严实实把自己罩在怀里。若这个样子让下人进来了,他俩没什么也得有什么了!
  苏常善怒从心头来,一蹬腿把梁劲风踹了出去,而毫无防备的大将军还真被他踹了个正着,一直退到门边给管家开了门。
  苏常善颠颠自己的腿,开始怀疑人生。
  自己的腿当真有这么大力气?
  ***
  抓心挠肝一宿的管家终于见到了将军心上人的庐山真面目,不得不点头说一句确实值得牵肠挂肚。
  菜和面都摆上桌,管家又额外给梁劲风添了碗饭,这才放心下去。
  期间他不止一次偷瞄苏常善,把苏常善都盯得瞧出不对劲来,嘟嘟囔囔道:“怎么瞧着跟我偷了他的人似的。”
  饿了一天,他脑子都懵懵的,菜一上齐就自觉拎着筷子准备开吃。
  见梁劲风合上门走过来,苏常善又想起什么,放下筷子伸出一双嫩葱般的手。
  “将军,我要净手。”
  “……”
  这一顿饭吃下来,梁劲风没少被折腾,又是净手又是夹菜盛面,直到苏常善吃得差不多他也没吃上几口。
  终于,他无可奈何停下动作。
  “我知道今天的事给你惹了麻烦,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我如何是好?打明儿起我日日去宫门口守着你说要见你,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是我对你爱而不得,拼了命的想睡你,你清高不同意,三番五次拒绝了我,这样行吗?”
  他话说的快,但神情格外诚恳,并不像玩笑。
  苏常善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抬眼瞥了他一下,喉口缓缓吞咽。
  那种从见面就萦绕心头,名为可能要被睡的危险感再次蔓延上来。他尴尬笑了笑,踟蹰说声:“那倒是也不必……”
  然后拿出当年伺候太后的伶俐飞快给梁劲风夹了两块肉,眼睛一眯,笑得乖巧。“你快吃,一会凉了。”
  梁劲风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眨了眨。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苏常善陪着笑脸,内心尖叫:他妈的,你不会真要睡我吧大哥!!!这眼神,分明就是要活吃了我!!!)
 
 
第3章 
  【3】
  一顿饭吃得苏常善心惊肉跳,心想分明这次理亏的是他梁劲风,凭什么自己担心受怕。
  后来又想,当年确实是自己行为不妥,梁劲风找上门来倒也正常。
  但行为不妥也不一定真要用身子来还啊!他就普普通通一太监,到底有什么可惦记的,让梁劲风惦记了十年?
  还是说,梁劲风只不过咽不下这口气,挑了个他最不能接受的方式来折磨他。
  正想着,那头吃得满嘴油光的梁劲风抬起头,问道:“你想喝酒吗?家里有西边带过来的酒,和京城中的不一样,葡萄味,甜口。”
  苏常善一愣,小白牙一合把嘴里的面咬断,脆生回道:“那尝尝。”
  闻言,梁劲风伸手招来了管家,自己又低下头苦吃。
  许是这么多年待在军中的缘故,梁劲风吃东西看着很香但又很快。
  管家大半夜上的菜里赫然有一道烤羊排,苏常善还想谁大半夜会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转眼就见梁劲风筷子都不使,徒手抓起羊排啃得龇牙咧嘴。
  苏常善还琢磨呢,边境真这么苦,当上大将军了也吃不到肉吗?
  但不得不说,瞧着他这副样子,苏常善也没由来涨了食欲,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面。
  用瓷瓶装的葡萄酒很快端了上来,梁劲风给苏常善整了个小杯子倒着喝,自己直接新拆了瓶酒往嘴里倒,好不豪放。
  苏常善瞧得目瞪口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这酒的度数也不低,是会上头的,哪里能这么喝。
  小酌怡情,大酌那就是心里有事。
  苏常善喝完了一小杯,试探道:“你在西边……怎么爬到大将军的位置的?日子过得很苦?”
  梁劲风放下酒壶,又撕了一口肉,过了会儿才说:“托苏公公得势的福,他们都知道我同你有交情,不敢再明着打压。后来两边有冲突我就上了,打赢了就往上爬一点,打赢了再爬一点,慢慢就坐到这个位置了。”
  苏常善托着脸应了一声,还没打趣,让他谢谢自己,就听梁劲风沉沉道:“日子比你来前好过些,说起来也是多亏了你。不是你说的,‘不想当贱人就得往上爬’吗?”
  梁劲风抬起头看着他,眼中蕴着几分笑意:“谢谢,帮我很大的忙。”
  真被这么正式的谢过,苏常善反而不自在了,扭捏哼了声,红了耳朵。
  “你这酒太烈了,不好喝。”
  梁劲风哼笑一声,没戳穿他。
  过了会儿,他吃得差不多,问道:“你呢,在宫中什么情况?”
  苏常善又小小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道:“太后把我保下了,在宫里耀武扬威了三四年吧。几年前太后去了,我就去了内侍省管事。”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三,脸上有些得意,“不才,好歹混到了从三品,比你好点。”
  闻言,梁劲风笑了,拿起酒壶同他碰了一下:“今晚宴会没听陛下说了什么吧,我得了新封赏,如今啊,三品。不多不少,正压你一头。”
  苏常善得意的笑停滞在脸上,闷头倒了杯酒。
  “关外危险,你天天做的都是要命的事,封赏高也正常。”他咕哝道。
  门外隐约有走路声接近,前院隐约传来喧闹声。夜色已晚,没人会无缘无故前来拜访,梁劲风直觉不对,默默用帕子擦干净了脸和手,脸上却还带着笑。
  他站起身来,路过苏常善时用手指挑了一下苏常善的下巴,混不吝道:“怎么,心疼我?”
  苏常善瞥他一眼,没好气拍掉他的手:“少放屁,我只是陈述事实,告诉你不是我在宫里不干活,往上爬得没你快,而是没有这种抛头颅洒热血的机会。”
  梁劲风被逗笑:“咱俩之间,你还至于攀比这个?”
  苏常善也听见门外的动静,跟着站起身:“你跟谁俩,我跟你很熟?”
  梁劲风挑眉,两人并肩往门口走了几步。
  他将手放到门栓预备开门,却在开门前突然侧过头,嘴唇贴着苏常善的耳朵道:“你亲过我,这还不够熟吗?”
  大门倏然打开,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苏常善反驳的话卡在嘴里,瞧着门外的阵仗,脸突然黑了。
  ***
  深更半夜,将军府骤然多出个穿戴处处透出金银俗气的太监。那人手握拂尘,领着几个粉衣小太监,捧着几个木盒子和一壶酒,站在前院通往后院的花园中,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拦住去路。
  梁劲风门开的正是时候,管家敲门的手还没放下,就和屋里二位打了个照面。
  他瞧着自家将军喜欢的美人脸色从红转黑,心道这是坏了好事,急得手哆嗦也没办法。
  那太监是奉旨来的,他也不敢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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