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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近代现代)——半醉山翁

时间:2024-01-14 09:30:31  作者:半醉山翁
  “贾常委刚刚又给书记发了几条信息,书记回话了,觉得我们这个项目可以,应该加紧落地。”李主任十分兴奋,在音乐声里扯着嗓子吼。他终于可以继续坚持自己的工作方向,无需担心被别人阻拦。
  “来,小耿,咱们一起敬贾常委一杯。”他说。
  耿秋阳的脸本来就是冷的,听了这话,更加灰了。他没动作,任凭李主任递酒的手僵在空中。
  李主任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手下,一时愣在原地。
  贾行希突然笑了出来,声音算不上低沉,却似有回音,一下下地,笑到胸腔里去,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能感受到威严。
  李主任相当尴尬,勉强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表情,对耿秋阳说:“我知道我答应了不让你喝酒,这不是情况特殊嘛!暖阳的项目能落地,你肯定也高兴,就喝一杯。”
  耿秋阳懒得说话,接过酒,一饮而尽,杯子朝茶几上一扔,扭头走回角落,继续抽烟去了。
  李主任再不敢和他说话,贾行希也没理他。他于是怀着一种巴不得世界毁灭的心情,安静地听大家唱歌。
  有人点了《女儿情》,婉转的歌声在房间里飘荡: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
  听完这一段,他越发希望世界毁灭。王权富贵、戒律清规、天长地久……全是禁锢,全是牢笼。老天爷就是把人捏在手里耍,人生没有意义,爱情没有必要,什么都是空的。干脆所有人同归于尽算了。
  心情跌落到谷底,仿佛置身永恒的黑暗之中。他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刚刚喝了一杯酒,此时又抽了太多烟,胃便有些不舒服。恰好这时,贾行希站起身,示意今天先聚到这里。大家纷纷起身,预备散场。耿秋阳实在难受,没功夫和大家告别,独自跑进包厢里的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嘴里又酸又苦。他漱了口,走出卫生间,结果刚一出来,就撞上贾行希注视的目光。他瞬间清醒,朝四周一望,发现包厢里的人已经走空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来,说:“贾常委,有人说您手不干净,不是好人。”
  贾行希照旧笑着,递给他一杯酒,说:“秋阳,你们李主任递酒,你喝得不情不愿,我再亲自敬你一杯,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耿秋阳捂住自己的胃,说:“你别他妈叫我秋阳。”
  贾行希笑了起来,把酒放下,说:“我观察你很久了,对你有些看法,你想听吗?”
  “不想。”耿秋阳不动声色地朝后挪动脚步,预备逃走,或者逃进卫生间锁上门。
  贾行希没有理会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你工作这么多年,应该能体会社会人的辛苦。更何况你背井离乡,独自畚斗,无依无靠。按理说,你应该比别人更加稳重。可是恰恰相反,你很骄傲,谁也瞧不上,事情不随你意,你就浑身冒刺。”
  “是谁把你养得这么任性?”他笑了起来,鼻孔因为兴奋微微放大,“是昨晚找你的那个男人吗?”
  他话音刚落,愤怒便如龙卷风般,瞬间席卷了耿秋阳的内心。
  “你真是撞我枪口上了。”他瞪向贾行希,不再朝后退,而是捡起旁边一个空酒瓶,朝前迈了一步,说:“我正盼着世界毁灭呢,不如咱俩同归于尽?”
  语毕,他抡起酒瓶,砸向贾行希的脑袋。
  贾行希本能地一躲,没能完全躲过,被瓶底撞了下侧脑。他显然没想到耿秋阳这么果决,一时有些失神,狼狈地跌倒在沙发上,紧接着却又兴奋起来,发出低低的笑声。
  耿秋阳一听他笑就恶心,忍不住揉了下胃。
  贾行希趁机拽住他的手,扯得他失去平衡,一起倒在沙发上。
  耿秋阳骂了一声,挣扎着起身,却被桌角一绊,跌坐在地上。
  贾行希马上朝他扑过来,压在他身上,把他按在地上,随即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朝他嘴里灌。
  耿秋阳本就没睡好也没吃好,力气不足,偏偏贾行希又很重,压得他动弹不得。慌乱间,他摸到了一个酒杯,便用力砸在贾行希头上。
  贾行希“嘶”地吸了口气,额头流出几丝血迹。但他没有退缩,反倒更加兴奋,挤着的眼睛瞪出一条缝,肮脏的眼神再也藏不住,带着浓浓的欲望,射向耿秋阳。
  “我等到今天是对的,”他说,“要是昨天就把你办了,不一定这么带劲。”
  耿秋阳泛起恶心,胃里一阵翻滚。
  贾行希竟不松手,任凭他一阵阵地吐出许多胃酸,流得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
  耿秋阳险些被呕吐物呛到,不停扭着脑袋,猛烈咳嗽。
  贾行希却是嗅到了机会,掐住他的脖子,把刚刚没灌进的酒全部倒他嘴里。
  耿秋阳下意识地吞咽,接着吸了口气,疯狂咳嗽起来。酒被他咳出来一半,咽下去一半。
  他说不出话来,手指在地上摸索着,摸到刚刚打碎的杯子碎片,便握在手里,趁贾行希专注地望着自己,猛地抬手,计划刺向贾行希的太阳穴。
  然而,在他刺过去之前,身上突然轻了,贾行希被人拖走,掼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得太快,贾行希来不及反应,耿秋阳也来不及反应。
  他翻身爬起,疲惫地跪坐在地上,靠着一旁的茶几。贾行希喂他的酒有问题,他脑袋直发昏,眼皮不受控制地朝下垂。
  身旁传来巨响,他于是扭头去看。
  昏倒之前,他看到冯冬阳踩着贾行希的胸膛,用力一跺,像跺一团垃圾。
  “你怎么敢?”
  冯冬阳低声说了一句,接着拿起一瓶酒,打开瓶盖,把酒淋在贾行希的脸上。
  作者有话说:
  俺也有点着急,于是今天近7000字超长放送。
  下章标题:强制
 
 
第27章 强制
  【哥,你放过我吧……】
  耿秋阳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没有人物出现,也没有具体情节,有的只是笼罩在眼前的烟雾,和其中若隐若现、一闪而过的景物。
  摆着两张小床的卧室,嵌在教学楼中间的操场,学校门口的奶茶店……
  尘封的场景不断涌来,在烟雾中聚拢,又如沙画一般被风吹散。
  一股浓烈的情感从梦境深处向外溢,混杂着喜悦与悲伤、希望与绝望。那是一种过了头的情感,强烈到不可理喻,足以炙烤灵魂。
  随着这份情感越来越浓,回忆飘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一切场景都被抛弃,只剩这份情感弥漫在空无一人的烟雾中,如毒气一般,侵蚀肉体、压迫精神。
  窒息感越来越重,耿秋阳逐渐察觉到自己的呼吸。他张开嘴巴,急促呼吸,以求生存。
  梦境猛地破碎,烟雾隐没于无边的黑暗。耿秋阳睁开眼睛,随即恢复一切知觉。右手掌心袭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吸了口气,扭头看过去。
  冯冬阳正捧着他的手,用碘酒给伤口消毒。
  他察觉到耿秋阳醒了,浑身都是一僵,却没有扭头去看,呆愣片刻后,继续埋头清理伤口。
  耿秋阳看到他捧着自己的手,心口阵阵抽痛,仿佛梦里那股过度的情感延续下来,渗入现实之中。他没有说话,眼角悄悄流出一行泪。
  冯冬阳没看他,却知道他流泪了,低声问:“哭什么?”
  耿秋阳撇开头不看他,说:“疼。”
  冯冬阳拿起纱布,小心又温柔地缠住伤口,说:“别想它,过会儿就忘记疼了。”
  “嗯。”耿秋阳抬起另一只手,偷偷擦干眼泪,把所有情绪咽回肚子里。
  冯冬阳依旧不看他,默默收拾医药箱。
  “你把贾行希怎么了?”耿秋阳小声问。
  冯冬阳动作一顿,说:“别跟我提他。”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不耐烦,要是平时,耿秋阳肯定会怼他一句,此时却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力气。
  “我只是有些担心。”他平淡地说。
  “我很好,不用担心。”
  冯冬阳的语气依旧烦躁,甚至显出些许暴戾,耿秋阳便懒得理他,偏头发了会儿呆。片刻后,实在没忍住,又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冯冬阳放好医药箱,站起身,垂头睥睨着耿秋阳,问:“能站起来吗?去卫生间洗一下,吐的到处都是。”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没看耿秋阳的眼睛。
  耿秋阳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默然不语,自顾自地坐起身。下床时,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迷药,两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冯冬阳连忙扶住他,把他带到墙边,示意他扶着墙走,继而撒开手,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耿秋阳呼吸一滞,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他打起精神,小心地观察冯冬阳的情绪,环视四周的环境。
  卫生间就在卧室里。路过卧室门时,耿秋阳朝客厅望了眼,看到了自己很喜欢的那只餐边柜,以及与之相配的沙发、书柜、餐桌、餐椅。
  这世上还会有另一个人这么懂自己吗?还会有另一个人把自己的喜好当做原则吗?
  不会有了。
  这是一种过了头的关系。像窖藏百年的葡萄酒,像纯到发苦的黑巧克力。
  怀着沉重的心情,耿秋阳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站定。看到镜子里一塌糊涂的自己,他当即皱起眉,连忙去脱衣服。他穿了件套头毛衫,需要两手配合脱下来,然而他的右手被缠成了粽子,难以行动,动起来还疼。他努力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成功把衣服脱下来。
  这整个过程,冯冬阳就在一旁看他,一声不吭。
  他放弃了,垂下双臂,不满地看向冯冬阳,说:“哥,帮我。”
  冯冬阳瞬间皱紧眉,似乎有些生气。他默然上前,拽住耿秋阳的衣服下摆,帮他脱掉。
  耿秋阳于是拧开水龙头,拽了条毛巾,沾湿后擦拭自己的脖颈和胸口。
  他这段时间越发瘦了,胯骨抵着内裤,形成两道细缝,水滴顺着他的身体挤进缝里,继续向下流。
  耿秋阳看着镜子里越来越干净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向冯冬阳,发现对方仍旧紧皱眉头,挂着怒容,目光射向自己的身体,却不肯看自己的眼睛。
  莫名生气,不肯对视,不肯肢体接触……这种状态并不是第一次出现。高中毕业那一天,两人迈向背德的那一晚,冯冬阳就是这种状态。
  想明白以后,耿秋阳深吸一口气,一边朝外叹,一边笑出声。他把毛巾丢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腹部挂着的水珠,说:“冯冬阳,你是不是想操我。”
  空间沉寂下来,时间似乎也停止了脚步,两股情感闷在狭小的卫生间无声纠缠。
  耿秋阳抬起头时,蓦然撞上冯冬阳的目光。于是他又看到了那种极度破碎的眼神,与七年前别无两样。
  七年过去,冯冬阳似乎没有变化分毫,变化的只有耿秋阳——他不再心疼哥哥的破碎了,他只觉得悲哀。
  “你在忍,和我们初夜那天一样,对不对?”耿秋阳低声问,“那是什么感觉?不好受吧?”
  冯冬阳用力盯着他,问:“你没体会过?”
  耿秋阳一边摇头一边笑,带着点不屑。
  下一秒,他为他的不屑付出了代价。
  冯冬阳吻上来时,带着一股蛮力,不像调情,更像复仇。
  耿秋阳顾不上伤,又是推搡,又是拍打,手心的纱布渗出血丝。冯冬阳于是按住他,不让他再乱动。
  他报复地咬住冯冬阳的嘴唇,用了十成力气,直接咬出了血。冯冬阳却不退缩,反倒吻得更深,舌尖探入他双唇之间,轻轻蹭过上颚,缠住舌头,用力吸吮。
  耿秋阳浑身肌肉绷紧,无数回忆在脑海盘旋,方才梦境中那浓烈的情感再度袭来,压得他喘不上气。血腥味带来别样的刺激,衣物与肉体的摩擦则带来奇异的羞耻感。两粒乳头很快挺立起来,摩擦感因此更加强烈,身体像着了火,又烫又痒。偏偏这时,冯冬阳用力揽住他的腰,拇指在腰窝处摩挲,下半身与他紧紧相贴,两根性器挤在一起,情感碰撞情感,欲望缠绕欲望。
  耿秋阳呼吸凌乱,恨不得立刻朝冯冬阳张开双腿,和他更深地结合。可他不能这样做。所以他更加卖力地挣扎,与其说是抵抗冯冬阳,不如说是抵抗自己心底的欲望。
  在这尖锐的冲突和不可调和的矛盾中,他的灵魂几乎被撕裂。
  终于,他崩溃得哭出声来。
  冯冬阳于是结束了这个吻,转而舔舐他的眼泪,低声问:“现在体会到了吗?”
  耿秋阳的肩膀向下一沉。绝望覆上他动荡的心,带来暂时的平静。他止住哭泣,带着满面泪水,咧着嘴笑起来,说:“冯冬阳,你真贱。”
  冯冬阳不理他,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阴茎,轻轻撸动,问道:“你手淫的时候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我像现在这样?”
  耿秋阳绷紧后背,咬紧牙关,没说话。
  “看来不是这样,”冯冬阳笑了下,“那就是这样。”
  语毕,他突然后退半步,单膝跪下。
  耿秋阳倒吸一口气,喊道:“滚开!”结果话音未落,他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冯冬阳含住了他的阴茎,舌尖擦过铃口,舔舐龟头,让他险些呻吟出声。他屏住呼吸,后背弓起,身体朝后缩。冯冬阳是不许他逃的,掐住他的腰,将他按向自己,阴茎随之插向更深处,发出淫靡的水声。
  卫生间亮着刺眼的白光,耿秋阳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飘,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嘴角亮晶晶的,卖力吞吐自己的性器。
  憋回去的泪水又扑簌簌落下。他松开捂着嘴巴的手,放声大哭,同时难耐地撑住身后的台面,手心的伤口渗出更多鲜血。
  冯冬阳注意到了,抬起他受伤的那只手,用自己的手垫在下面。
  耿秋阳甩开他的手,摸向他的脸,说:“哥,我手不疼,我心里难受。”
  冯冬阳却不在乎他的难受,嘴里吸得更紧,舌尖也勾着不断舔弄。耿秋阳太久没被满足过了,爽得快要射出来。然而,一旦察觉到自己快要射精,他就感到无边的恐惧,痛苦地哀求道:“哥,我不想要,求求你,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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