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冬阳不理他,反倒把他的裤子扒下去,用力摸他的腿,从下摸到上,又从上摸到下,同时快而深地吞吐嘴里的阴茎。
“啊……”
耿秋阳发出呻吟声,两手推着冯冬阳的肩膀,继续哀求:“求你了,老公……”
冯冬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嘴里的阴茎。他摸腿的动作变轻了,有意无意地撩拨耿秋阳的大腿根。
耿秋阳胡乱擦干眼里的泪,低头看过去。只见冯冬阳衣装完整,神情镇定,轻轻擦掉嘴角的体液,抬眼望了过来。他的眼神很轻,不带任何欲望,却有股说不上来的坚定,干净又纯粹。耿秋阳一时入了迷,什么话也没说。片刻后,冯冬阳重新看向嘴边硬挺的阴茎,突然伸出舌尖,在龟头上舔了一下。
耿秋阳看着眼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收紧身体,两腿抖了一下,毫无预兆地射了出来。
他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液喷在冯冬阳脸上,甚至有一滴挂在他睫毛上。
他止住呼吸,愣在原地。
冯冬阳也有些发怔,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用食指抹了下嘴角的精液,送进嘴里吃掉,又抹掉脸上的精液,然后一个用力,把耿秋阳翻了个面。
耿秋阳一时没站稳,朝前一趴,手掌抵住镜子。
冯冬阳动作很快,已经扒开他的臀缝,把精液抹在后穴。
“冯冬阳,你……啊……”
耿秋阳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迫发出呻吟声,因为冯冬阳舔上了他的后穴,舌尖轻轻扫过穴口,画着圈地朝穴里探。
耿秋阳即便偶尔手淫,也从未碰过后面。冯冬阳突然的舔舐像是打开了一个神秘开关,释放出无尽的欲望与恐惧。耿秋阳只觉后穴空虚得厉害,浑身不受控制地发颤,一手撑着镜子,一手捂住嘴巴,腰软软地塌下去,十分脆弱。
冯冬阳站起身,搂住了那把腰,捞起耿秋阳的上半身,在他耳边问:“你自己玩儿过后面吗?”
耿秋阳没说话,只不断扒拉冯冬阳的手,要他松开自己。
“那就是没玩儿过。”冯冬阳说出答案,把人搂得更紧些,手掌滑过胸膛,揉捏两颗乳头。
“以后也别玩儿,”他低声道,“那里只有我能碰。”
语毕,他摸索到后穴处,伸进一根手指,在耿秋阳呻吟出声后,他又增加到两根,抽插起来。
耿秋阳抽泣起来,绝望地说:“冯冬阳,你如果继续下去,我会恨你的。”
冯冬阳竟然笑了一声,说:“你早就恨我了,不是吗?”
耿秋阳呼吸一滞,没说话。
“你恨我当初没忍住,把你给操了,对不对?也许初夜过后的第二天,你就开始恨我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也许你和我谈四年恋爱,只是在可怜我。”
“你在胡说什么……”
耿秋阳扭头看向冯冬阳,却见他褪下了裤子,内裤一拉,放出狰狞的性器。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焦急道:“冯冬阳,你冷静一点,求求你……”
冯冬阳神色不变,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扶着性器,抵在他股缝间,摩挲穴口。
耿秋阳猛烈挣扎,却发现冯冬阳下了狠劲,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哥,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求求你松开我……”
冯冬阳自顾自地把龟头挤了一半进去。
耿秋阳又哭了起来,说:“老公!我叫你老公好不好……你放过我吧,老公,你不能进来,你不能……老公……哥哥……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一边哀求,一边泣不成声。
冯冬阳没再动作,保持着龟头插入的姿势,安静地看着他哭。片刻后,他扶起哭累的耿秋阳,把他紧紧搂着,亲吻他的耳朵和头发。
耿秋阳有些失神,断断续续地抽泣,说不出话来。
“宝宝,你被我惯坏了,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你从未了解过我,也很少考虑我的心情。”冯冬阳轻声道,“你唯一一次为我让步,就是当年的初夜,你当时看起来,真的很爱我……我现在就像当时一样难受,你可以再爱我一次吗?”
耿秋阳发出破碎的哭泣声,摇了摇头。
“别哭了,”冯冬阳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你看,哭成这样,只会让你看起来更诱人。”
耿秋阳摇摇头,呢喃道:“你疯了,你给我出去……”
“出去?你确定?”冯冬阳摸向二人的结合处,“宝宝,你后面一直在夹我,你没发现吗?你想我想得快疯了,至少你的身体是这么说的。就当为了你自己,你放松一点,让我插进去好好操你,行不行?”
耿秋阳流出更多眼泪,疯狂摇头,说:“不行,求求你,真的不行……”
冯冬阳叹了口气,头埋到他肩膀处蹭了蹭,说:“那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偶尔也想以自我为中心。”
语毕,他掐紧耿秋阳的腰,一个挺身,捅开了他的身体。
久未开发的后穴突然遭遇猛烈的撞击,紧张到几乎痉挛。
耿秋阳哭着喊疼,冯冬阳却没有放缓动作,只说:“第一次的时候,你也觉得疼……那一次能忍,这一次也能忍。”说完,他抽插得更加用力。
耿秋阳彻底明白自己的哭声与示弱已换不来任何同情。他心里的温度不断下降,毁灭欲升腾而起。他心里一横,双手猛然撑住台面,身体向后一顶,迎着冯冬阳的撞击,穴口紧紧含住那根凶猛的性器。
冯冬阳有瞬间的怔愣,一时没有动作。
耿秋阳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摇晃腰肢,自己动了起来。
冯冬阳说得对,他的身体想被操,想得快疯了。刚刚射过精的阴茎也已经完全充血,硬得发紫。后穴又湿又软,裹着爱人的性器,引诱它朝最深处去。
“宝宝……”冯冬阳呢喃了一句,语气不再像方才那样坚硬,而是带着点怀疑和破碎。
耿秋阳笑了下,心想,原来你吃这一套。
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动作,嘴巴也张开来,任凭呻吟声溢满房间。
“老公,我里面舒服吗?”他问道,声音软得能滴出水。
冯冬阳没答话,只掰开他的臀缝,盯着两人的结合处看。
他于是放慢抽动速度,让冯冬阳看个清清楚楚。他甚至有意控制穴内的用力方向,抽出时朝里吸,像是舍不得那根鸡巴,插入时向外顶,刻意制造破开和征服的感觉。
“怎么这么骚?”冯冬阳咬着牙,有些发狠地问。
耿秋阳觉得好笑,说:“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你好意思问我?”
冯冬阳呼吸粗重,突然抱住他,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似乎非常愤怒。
“啊……”耿秋阳发出娇弱的声音,不像被咬了肩膀,倒像被舔了乳头。他放荡地笑着,说:“你为什么咬我,我做错什么了?哦,我知道了,我错在是你弟弟,对不对?无论我反抗还是迎合,你都会想起我是你弟弟,心里就不痛快,对不对?所以我才不让你操的嘛!但是你非要操,还说我不考虑你的心情,你说咱俩到底谁……啊!”
他还没絮叨完,冯冬阳突然摆动腰肢,重新拿回主动权,力道十足,插得满屋子啪啪声。
耿秋阳说不出话,嘴巴一张,出来的全是呻吟。片刻后,他难耐地夹紧双腿,手探向身后,轻轻推着冯冬阳的腹肌,示意他慢一点。
冯冬阳非但没有慢下来,反倒拽住他探过来的手,按在两边屁股上,让他掰开。
耿秋阳乖乖掰着,扭头撒娇:“老公,我会听话的,你能慢一点吗?”
冯冬阳眼睛红红的,放缓了速度,说:“再叫我一声。”
耿秋阳于是一边呻吟,一边喊“老公”。
“老公,你插得好深,”他呢喃道,“射给我吧,好不好。”
冯冬阳的呼吸停了几秒,身体因为兴奋微微颤抖。他突然撤出去,将耿秋阳横腰抱起,冲回了床上。
耿秋阳落在软绵绵的被子上,舒服得哼了一声。他自觉打开双腿,扬起屁股,手摸到冯冬阳的阴茎,主动朝穴里塞。
冯冬阳的呼吸十分凌乱,插进去后,问:“现在要慢一点,还是快一点?”
“快一点,”耿秋阳扬起嘴角,“也要深一点。”
冯冬阳像疯了一般,按着耿秋阳的大腿,快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全根没入。他有意撞击耿秋阳的敏感点,后穴于是收得更紧,耿秋阳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放纵。
终于,两人一起攀上了高潮。那一刻,耿秋阳爽到了极点,也痛苦到了极点。他感受着身体里滚烫的精液,告诉自己,这是哥哥的精液。
他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份痛苦分享出去。
他冲冯冬阳勾勾手指,脸上的笑容又甜又软。
冯冬阳有些失神,俯身下去,亲吻他的额头。
他夹紧穴里仍硬着的阴茎,温柔地搂住冯冬阳的后背,低声说:“你射得好深啊,哥哥。”
下一秒,冯冬阳怒吼一声,捂住了他的嘴巴。
耿秋阳笑得越发开心,挑衅地看着身上的人。
冯冬阳掐住他的脖子,有点同归于尽的气势。耿秋阳半点不怕,甚至仰起脖子,示意他随便掐。
冯冬阳只好松手,在他身上到处摸,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末了,抽出阴茎,随便擦了擦,朝耿秋阳嘴里塞。
耿秋阳笑不出来了,不停地躲。冯冬阳按住他,捏开他的嘴巴,把龟头挤进去,轻轻抽插。半晌后,他又硬了,便重新压住耿秋阳,作势要操。
耿秋阳开始骂人,挣扎着朝后躲,却被拽着脚踝拖到床边,屁股下垫了个枕头,打开两腿,不由分说地操了进去。
“啊……好难受……老公,你出去,我不要了,求求你……”耿秋阳又开始撒娇。
冯冬阳却再也不理他了,按着他的腿,像头野兽一般,满心满眼,只有身下白花花的肉体。
耿秋阳记不清冯冬阳操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射了太多回,身体几近虚脱。后穴里也吞了太多精液,不断溢出来,又被顶进去。房间里全是淫靡的水声,愤怒的撞击声,痛苦的呻吟声,和凌乱的呼吸声。
昏倒之前,他绝望地躺在爱人身下,哀求道:“哥,你放过我吧……”
而冯冬阳脸上竟有两道泪痕,凑到他耳边,颤声说了三个字:
“你休想。”
冯冬阳的占有欲比迷药管用多了。耿秋阳恢复意识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阳光穿透纱帘,铺满宁静的房间。身体被清理干净,右手的伤口也已经重新包扎好,只剩浑身疼痛提醒着,昨夜并不是一场梦。
耿秋阳坐起身,环视房间,不见冯冬阳的身影。
他苦笑一下,开始找手机。视线移到左手处,他猛地一愣——手腕上戴了一个皮环,上面挂着铁链,铁链另一端拴在床头的铁杆上。
他抬起手晃了晃,铁链撞击铁杆,发出恐怖的声响。
他垂下手,发了会儿呆,心情出奇地平静。
接着,他重新抬起手,仔细观察。
那皮环很厚实,也很硬,边缘小心地包了圈软垫,似乎是担心皮肤被磨破。铁链与皮环连接处挂着一把十分袖珍的锁,与床头连接处则挂着一把大锁。
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一夜之间可以准备好的。
什么时候准备的?来重庆以后,还是在北京时就准备好了?
耿秋阳想起分手前的那段时间。那时他读大三,因为越来越体会到背德的痛苦,便搬离了冯冬阳的出租屋,独自回宿舍住,结果就是被冯冬阳拉回屋里锁起来。当时只是锁在屋里,没用铁链。冯冬阳是不是后悔了?如果当时用铁链,也许就不会有三年的分离。
耿秋阳躺回床上,安静地蜷成一团,心想,哥,你说得对,我确实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从未了解过你。
作者有话说:
又是近7000字大放送!
大家别太担心,总之咱们这文是HE……
接下来会有几章哥哥的视角,写完后再继续推动剧情。
第28章 断章(一) 罪恶的开端
【从耿秋阳那里,他收获了绝对的存在感和价值感,而这正是他寻觅许久的东西。】
冯冬阳6岁时,已经懂得很多事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先是酗酒,再是赌博,接着吸毒,把坏事做了个遍,最后失足落下阴沟,一命呜呼。
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像父亲,所以母亲很少和他对视,有时不小心扫过他的脸,还会暗暗垂泪。
命运扑面而来,他招架不能,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懵懂的状态示人,换取些许同情。
很快,最富同情心的人出现,叫耿建国。母亲让他喊“爸”,他喊了,因为母亲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笑。那是他记事以来,头一回看到母亲笑。
那之后,他搬了家,住进有暖气的房子,睡自己专属的小床。周遭的流言蜚语像水汽一样蒸发了,一种规矩的、正常的生活被构建起来,将他护在其中。
可是他不喜欢。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种生活,而且这生活给他添了一个麻烦——同学总是问他,为什么你爸姓耿,你姓冯。
为此,他询问母亲自己能否改姓耿。母亲觉得可以,似乎早有此意,耿建国却说:“有一个跟母姓不是挺好?小的生出来姓耿就得了。”
母亲说:“小的不见得是儿子。”
耿建国说:“女儿怎么了,女儿多好。”
母亲便笑了,没再提改姓的事。
在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冯冬阳隐隐感到一种疏离。他发觉这个家的温馨与圆满不是建立在当下的三人身上,而是建立在一个即将出世的新生命身上。
几个月过后,这个承载着一切希望的新生命呱呱坠地。
护士抱着婴儿出来,恭喜耿建国得了个儿子。耿建国啧啧做声,搂过婴儿,看了半晌,说:“睫毛这么长,是个女儿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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