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阳摸了一会儿,情之所至,不自觉地唤道:“老公。”
“嗯。”
冯冬阳应了一声,探到他身下,揉捏他的穴口。
“老公,这里没有润滑剂……”
“嗯。”
冯冬阳转而摆弄他的阴茎,另一只手伸到耿秋阳嘴边,说:“舔一舔。”
耿秋阳张开嘴,以为冯冬阳要把手指杵进来,但冯冬阳没有。他这才明白“舔一舔”是什么意思,只好伸出舌头,慢慢舔冯冬阳的手指。渐渐地,他把冯冬阳的手指舔热了、舔湿了,他自己的脸也跟着变热了、变红了。他慌忙靠在冯冬阳胸口,不让他看自己的脸。
冯冬阳好像蛮喜欢这个姿势,低头吻他的头发,轻声说:“真乖。”他把濡湿的手指移到耿秋阳的穴口,绕着圈揉起来。片刻后,插了食指进去,慢慢挤到深处,找到耿秋阳的敏感点,轻轻按上去。
耿秋阳有些紧张,双手搂住冯冬阳的脖子,紧紧靠着他。
车里太安静了,静得心跳怦怦响。
冯冬阳一手按摩耿秋阳的后穴,一手撸动他的阴茎。
耿秋阳呼吸细碎,视线所及,恰好是自己的两条长腿,正无助地夹紧,微微发颤。
“你别弄了……”他呢喃着。
“怎么了?”冯冬阳问。
他非要这么问,耿秋阳答不上来,抬头恼火地瞪他一眼。
冯冬阳笑了,低头吻他的眼睛,插着后穴的手用了力,在敏感点上使劲碾。
“哎呀……”耿秋阳很慌乱,两条腿无意义地交错、分开、又交错、又分开,怎么也找不到舒服的姿势。腰不自觉地向上挺,性器流出许多体液,叫嚣着空虚。
冯冬阳卡着他的阴茎根部,轻轻按下他的小腹,说:“别动。”
“很难受……”耿秋阳委屈巴巴。
“怎么难受?”冯冬阳问。
耿秋阳撇过脸不理他,手朝下移,默默握住了他的阴茎。
冯冬阳手上速度加快,前面搓,后面捣,耿秋阳刚开始还呻吟,后来直接屏住呼吸,脸埋到冯冬阳胸口,一声也不吭。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射精之后,耿秋阳重新睁开眼、抬起头,看到的便是莹莹月光,照在自己修长白皙的腿上。
他抬高脚,脚趾抵住窗玻璃。水珠沾在他细嫩的脚趾上,于月光下闪着微光。冰凉的触感让他朝冯冬阳怀里瑟缩了下。
冯冬阳手上全是耿秋阳的精液。他一边把精液抹在自己性器上,一边亲吻耿秋阳的嘴唇。
他吻得很认真、很安静,耿秋阳顺从地回应,整个人又柔又软。
随着吻的深入,耿秋阳重新贴向冯冬阳,手绕到他背后抓住衣服,嫌两人挨得不够近。两条腿在空中屈起,脚趾抵在窗玻璃上,身体肌肉重新紧张起来。
冯冬阳在他大腿间揉了把,然后指尖顺着往下滑,轻轻擦过他的小腿、脚踝。接着,他突然将手穿过膝弯,猛地抱起耿秋阳。
随着他的动作,耿秋阳的脚趾快速划过玻璃,擦去水雾。月光透过两道痕迹,越发照进来了。
这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耿秋阳两手搂住冯冬阳的脖子,渴望又不安地望着他,没说话。
“自己扶着。”冯冬阳声音很低,像在说悄悄话。
耿秋阳咽了下口水,撇开眼神不看他,手乖乖探到身后,扶着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后穴。
冯冬阳慢慢把他往下放,阴茎破开穴口,挤了进去。
“哥……”耿秋阳有点害怕,重新搂紧冯冬阳的脖子。
冯冬阳停了动作,凑上来吻他,这回吻得比较凶,缠着舌头吸吮舔舐。
耿秋阳呼吸变快,胸膛一起一伏,脸红得发烫。
趁他注意力不集中,冯冬阳继续把他往下放。
不一会儿,已经吞了一半进去。
耿秋阳既兴奋,又紧张,后穴里发热发涨,心里也是一样。
他呼吸越来越碎,最后,不知怎么,他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流出两行泪。
冯冬阳动作一顿,问他:“疼?”
他摇摇头。
“怎么了?”冯冬阳两手抱着他,没办法用手安抚,便把脸凑上去,蹭了蹭他。
“不知道,”耿秋阳呢喃着,“可能太想你了。”
冯冬阳又蹭了蹭他,说:“我也很想你。”
“你进来吧。”耿秋阳说。
冯冬阳点头,一边吻他的眼泪,一边把他按下去,缓缓捅开他的身体。
耿秋阳开始呻吟,穴里收得很紧,刚射过精的阴茎重新硬起来。
冯冬阳抱着耿秋阳上下动,进入很深,抽插很慢。
耿秋阳感觉自己被填满了,内心充盈情感,每一个思念的缝隙都被填平。但他的身体渐渐开始不知足。
“老公,你快一点……”他呢喃着。
冯冬阳沉了口气,坐直身体,抱着耿秋阳转身,把他放在座椅上。
耿秋阳刚躺下,就伸直胳膊,说:“抱。”
冯冬阳拥住他,顺便压开他的腿。
耿秋阳腿长,空间不够的时候,就显得更长。他一条腿伸向前排,一条腿竖起,搭在冯冬阳肩上。
冯冬阳按着他的腿根,重新进入,快速且用力地操弄。
他太用力了,耿秋阳发出近乎淫乱的呻吟声,身体被操得朝后挪,又被冯冬阳捞回来。
很快,耿秋阳察觉到车在晃。他涨红了脸,生怕外面有人路过,而且不知怎么,他总觉得窗外的月光比刚才更亮了。
“不要了,老公,慢点……”他说。
冯冬阳听他的话,马上慢下来,在他身体里细细地磨。
极硬的性器反复擦过敏感点,捅到最深处。耿秋阳喘着气,很快感到不满,又说:“还是快点吧……”
冯冬阳于是又加快速度,车于是又震动起来,耿秋阳羞得夹紧后穴,说:“不不不,还是慢点……”
冯冬阳笑起来,停下动作,和他接了个很长、很缠绵的吻。
“想不想要?”冯冬阳低声问。
耿秋阳有些慌乱,红着眼点头。
冯冬阳亲他的额头,继而直起身,一手摸他的腿,一手捂住他的嘴。
车里再也没有风雨的味道,只剩浓烈的性爱气息。
穴口被填得很满,勉强容纳硕大的性器,穴肉用力吸紧,裹住爱人的昂扬。
冯冬阳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操干的速度更加快、力气更加大。
耿秋阳的屁股不自觉抬起,好让冯冬阳操到敏感点。他瞧向窗外,发现和现在的车震比起来,刚才的震动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挪开眼神,无助地伸出手。
冯冬阳松开他的嘴巴,俯身抱住他。
“我……我要射了……”耿秋阳呻吟着说。
冯冬阳揉揉他的脑袋,挺动腰肢,两人的耻骨紧紧相贴,性器像是钉进耿秋阳的身体,插到最深处。
车子的晃动渐渐平息。
两人的衣服上全是精液,却也没人嫌弃,紧紧搂着,迟迟没分开。
最后还是冯冬阳先回过神,直起身,说:“毯子盖上,别着凉了。”
他抽出自己的性器,带出了不少精液,沾湿座椅。他连忙拿来纸巾。
耿秋阳懒洋洋地躺着,两条腿还伸着,等着冯冬阳帮他收回去。
他看着冯冬阳擦精液,心里很平静,感受到名为幸福的情绪在心里升腾而起。
“哥,”耿秋阳轻声呢喃,“咱们以后,就像妈说的那样,好好生活,相互照顾,好吗?她对我们没有别的要求了。”
冯冬阳扔掉纸巾,冲他笑了下。
“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耿秋阳说。
“好,咱们好好过日子。”冯冬阳俯身亲他,帮他把腿收回去,盖上毯子。
第54章 潮汐
【今天多么重要啊,值得延长一下。】
回家路上,耿秋阳蜷在后排座睡着了,到家后才被冯冬阳叫醒,醒来以后打了三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冯冬阳摸他的额头,确认他没发烧,才松了口气,说:“衣服是湿的,你别穿了,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他拢拢毯子,把耿秋阳盖好,便先上楼去了。
耿秋阳睡得发懵,裹着毯子发呆,什么也没想。
片刻后,冯冬阳回来了,拿着毛绒睡衣。
耿秋阳打个哈欠,说:“怎么把冬天睡衣拿出来了,这都快夏天了。”
“晚上凉,你已经感冒了,还是穿厚点吧。”
冯冬阳给他套上裤子后,顺势握住他冰凉的脚,说:“糟了,我没拿鞋。”
“糟什么糟。”耿秋阳懒洋洋地伸出手,示意冯冬阳抱他。
“我身上还湿着。”虽然这么说,但冯冬阳还是迎了上去,把耿秋阳打横抱起。
电梯里的白炽灯亮得吓人,照得整个空间干巴巴的,了无生趣。耿秋阳缩在哥哥怀里朝外看,忽然想起许多俗事。
“你有多少钱?”他问道。
“问这个干嘛?”冯冬阳有些诧异,“你不用管钱的事,我的钱总够你花。”
“我只是好奇你这些年到底挣了多少钱,不是质疑你没钱……”
“那待会儿给你看我的银行账户。”
“嗯。对了,你以后计划做什么工作?真的不回暖阳了?”
“不知道,说不准的事。看你吧,你先安顿下来我再考虑这个问题。”冯冬阳顿了顿,问:“你想回去工作吗?”
“不知道。”耿秋阳又想工作又不想工作,脑子里乱糟糟的,便问:“你希望我工作吗?”
冯冬阳皱紧眉,严肃道:“我的意愿不重要。”
耿秋阳笑起来,说:“雅琪说她要来看我,估计这两天就到了,到时候我问问她的意见。”
冯冬阳点点头。
随着电梯门在身后关上,兄弟俩回到了家门口。
耿秋阳在冯冬阳身上摸钥匙,摸着摸着玩心大起,开始挠他痒痒。
“别闹,”冯冬阳低声道,“别把爸吵醒。”
耿秋阳撇撇嘴,拿出钥匙开门。
许是被抱在高处、又侧着身子的缘故,他插了几回都没把钥匙插进去。金属钥匙捣在木门上,在黑夜里发出堪称恐怖的声响。
冯冬阳稍稍下蹲,让他更靠近锁孔。
“对准再插。”冯冬阳低声说。
“我没插过啊,不像你,经验丰富。”耿秋阳说。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冯冬阳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干嘛,我把你整无语了?”耿秋阳忍不住笑出声。
冯冬阳无奈地看他,突然说:“你如果真的想插,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句石破天惊,吓得耿秋阳手一松,钥匙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开玩笑的!”他解释道。
“我没开玩笑。”冯冬阳说。
耿秋阳脸红了,说:“好吧,谢谢你,心意我领了……”
冯冬阳挑挑眉,没再提这事儿,慢慢蹲下身,示意耿秋阳捡钥匙。
耿秋阳终于不再闹了,乖乖捡起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
玄关里一片漆黑,耿秋阳要开灯,冯冬阳说:“别开了,直接进浴室去。得洗个热水澡。”
他一边说,一边换好拖鞋,抱着耿秋阳走过玄关。
进到客厅时,他的脚步忽地一顿,手臂缓缓松开。耿秋阳也是一惊,第一反应仍是抱紧冯冬阳,察觉到冯冬阳松了手,才慌慌张张跳到地上。
“爸,你在这儿干嘛呢?”耿秋阳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听起来很不自然。
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月光穿过窗户,洒下一片白,勾勒出客厅中央佝偻的人形。
耿建国兀自发了会儿呆,才回头迎上耿秋阳的眼神,手颤颤巍巍抬起,指着角柜上供着的骨灰盒,问:“那是夏萍?”
耿秋阳松了口气,走过去搀扶耿建国。他本想问耿建国是不是都想起来了,却意识到耿建国刚刚说的是“那是夏萍”,而不是“那是你妈”,证明他的记忆仍有些混乱。
“爸,太晚了,先回去睡吧。”耿秋阳说。
耿建国却不愿走,望着冯夏萍的骨灰盒,说:“可怜啊,可怜。”
他一边说,一边抚摸自己的胸口,片刻后,扭身拍了拍耿秋阳的肩膀,又走到冯冬阳身边拍了拍他的。
耿秋阳不知他在说谁可怜,或许他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很可怜。
耿秋阳的心情缓缓下沉,几乎有些悲凉。
“爸,去睡吧,睡醒就好了。”冯冬阳低声说着,语气也很低落。
耿建国点点头,蹒跚着往卧室走。兄弟俩站在原地望他的背影,谁也没说话。
走到卧室门口时,耿建国突然回过头,问冯冬阳:“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浑身湿的?”
“我出去和人吃饭,淋了雨。”冯冬阳说。
“哦,注意着点,别感冒。”耿建国走进卧室,门关到一半,又突然拉开,走出来看着耿秋阳,问:“你为什么光脚站地上。”
耿秋阳被他这两回头吓得魂都没了,干张着嘴,没答出话来。
“小秋急着看你,没来得及穿鞋。”冯冬阳解释了一句,继而转身去鞋柜拿拖鞋。
耿建国点点头,走进卧室。
随着卧室门砰地阖上,耿秋阳终于放松下来,坐进沙发里,长叹一口气。
冯冬阳给他穿上拖鞋,说:“快去洗澡,不然感冒要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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