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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好在上天垂怜,遇上了蓝沙沙,终于从死神手里抢下来一个孩子,抢下来一份生者的希望,给逝者一丝安慰。
  有了这份希望,人们就坚信,苦难终究过去,幸福终究到来,就像黑暗终究过去,光明终究会到来。
  蓝沙沙回了客栈,亦是心情沉重,不发一言,甚至客栈老板打招呼也不曾理会,客栈老板见她出去半日,便一身的血渍回来,又哪里敢过问。
  当蓝沙沙回到雪依屋子的时候,推开门,见风流和江雨欣也在,风流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雪依正咯咯的笑。
  屋子内的欢声笑语,丝毫融化不了蓝沙沙压抑的心情。
  蓝沙沙皱着眉头,沉声道:“雪依妹妹生病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嚷什么,打扰她休息。服下了药之后,多喝水,好好休息。”
  风流与江雨欣面面相觑,望着蓝沙沙一身的血渍,风流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心情不快,便也没主动去问。江雨欣也是内心狐疑,刚与她分开才不到半日,这如何一身的血污便回来了?
  雪依也是看着她,不敢多问,小心翼翼道:“我……风流哥哥刚煎了药,我服过之后好多啦。”
  蓝沙沙微微点头,道:“那也得好好休息,多喝水。”
  雪依点头道:“嗯,有在喝呢。”
  风流也是站起身,道:“好了,这已经过了中午了,三妹你吃饭了没,我去让客栈厨房做些吃的。”
  蓝沙沙淡淡道:“你们吃吧,我不饿,不用管我。”说着时,走出了房间。
  蓝沙沙找小二备了热水,仔仔细细洗过了澡,又将脏衣服都扔掉,换过了一身新衣服,也不吃饭,要雪依好好养病,按时服药,便又出了门。
  风流知道蓝沙沙应是去镇子里看那些染了瘟疫的病人了,便也没多问。他上午的时候和客栈的老板攀谈了一阵,得知镇子上的瘟疫已有半个月了,因此而死去的有一二十人,病重的还有近百。发病之人先是发热,干咳,浑身乏力,继而气喘不顺,咳出血丝,高烧不止,严重者呼吸衰竭,极为痛苦,且无可救药。有仵作验尸,发现感染致死者,胸肺已是溃烂僵硬,是以无法喘息,镇子上人人自危,都说这是“烂肺的瘟疫”。
  蓝沙沙取了一个小瓶,倒出来一些白色粉末,用水化开,浸湿了面巾,然后蒙着口鼻,来到镇口的棚子里。
  此时棚子里早先喂药的那几位老者已是不在,只有一个个躺在门板上的病人,哀嚎不断。有些病症较轻的,还能活动,在啃着一些干粮,就着凉水,喘着粗气;而病重的,只有躺着,喉咙里发出丝丝的喘气声,眼窝深陷,奄奄待毙。
  蓝沙沙便依次给他们把脉,诊治情况,她先号脉的是那些病症较轻的病人,每一个生命都是公平的,都要被尊重,都应被救治,但作为医者,蓝沙沙只能救希望最大的,这样才能救得更多。
  有人发现了蓝沙沙,便叫嚷道:“是大夫,有大夫来救我们了”,“是仙女娘娘,老天爷派仙女来救我们了。”很多人都挣扎着爬起来,争抢着要让蓝沙沙给他先诊脉。
  蓝沙沙后退一步,朗声道:“大家不要着急,我是路过此地的医者,每个人都会被救治的。你们要是乱起来,我可要走了,大家都躺好休息。”
  那些爬到了最前面的,此刻也都恋恋不舍的回去,蓝沙沙接连号了几个患者的脉象,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发现病症基本都是一样的,便没有再看下去。她已初步诊明,这些人都是引用了不洁的生水,或者与感染者近距离接触,或者触碰了不洁的用品,也连带感染了瘟疫,瘟疫进入血液后,身子便会发热,流经肺部时,还会损坏肺经。
  瘟疫因何而起,如何针对的治疗,蓝沙沙一时倒不敢断言,心中能想到的也只是一些抗毒清瘟的药剂,是否有效也只能开下药方抓药,煎服药剂之后才能逐一尝试,而许氏药铺的药材卖得极贵,她计划晚上去找许大夫“谈谈”。
  蓝沙沙又找到一个病重的中年男子,点了他穴道,用小刀划开手掌,用瓷瓶接了一瓶血,待晚上回去研究。
  有些病重的,快要喘不过气的,蓝沙沙便取过银针,为他们施针,减缓了病症。
  黄昏,天渐渐昏暗了起来,天气也更阴冷了几分。
 
 
第151章 香灰化药
  蓝沙沙忙碌了一天,几乎没有吃饭,此刻渐渐感到一阵阵的疲惫。当从最后一个病重的患者身上取过银针之后,蓝沙沙深吸一口气,来到棚子里一个桌子边坐下来休息。
  桌子边不远处的棚子外是一个砖块和泥土垒起来的简易灶膛,一口乌黑的大锅架在了上面,灶膛里是燃烧木材的痕迹。蓝沙沙与病人那里得知,有几位老人,上了年纪,也不怕死,每天上午的时候回来给他们煮药,喝过药之后,病症虽然不能根治,却也能缓和几分。
  而他们煮的药,只是观音庙里取过来的香灰,还有道士画的符纸,以及自己胡乱在山上挖来的药材,这倒歪打正着,能缓和病症,也许是观音菩萨显灵,垂怜这些无辜之人。
  听患者言说,县令倒是来过一次,远远的看了病人的情况,便走开了,后来再也没来,也不曾赈济粮银。
  蓝沙沙看到桌子边果然还有半袋子的香灰,边上还有挖着的药材,蓝沙沙认得是天麻罢了,天麻性平,归肝经,可平肝阳,为治眩晕、头痛之要药,亦可治疗肢体麻木,手足不遂,风湿痹痛,但倒是无清瘟解毒之功效的。
  这时一些病人的家人,做了饭菜送了过来。有些病症较轻的,自己吃饭,家人便远远走开了;有些病重的,四肢难以活动,便由家人用面巾捂了口鼻后,进行喂饭;还有一些垂死之人,无人问津,想来家人已经放弃了希望。
  蓝沙沙能够理解,毕竟人命攸关,不能感情用事,一个人死,总比一家人都死要好一些。
  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倘若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未曾被瘟疫折磨致死,反而先被活活饿死,也是极大的造孽。便拉了两个面相善良之人,给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每日多准备一些饭菜,再让一些病症较轻的,每日喂那些无人问津的病重之人一些米糊流食。
  得知蓝沙沙是医者,还帮这些病重之人诊治,不少家人都来向蓝沙沙行礼道谢,蓝沙沙摆摆手让他们都走开了。初时,这些人还恋恋不舍,蓝沙沙听一些人的话语,颇有让她多花些心思,单独照看医治他家病人之意。蓝沙沙只是口上答允了,冷着脸让他们速速离去,免得也感染了瘟疫,并告诉他们,自己需要安静休息,才能思考出来应对之药剂。
  那些病人的家人,便都一一离去了。
  天色渐黑,夜幕四合,星月初上,镇子里也亮起了点点星光,病人多回到棚子里休息睡下了。蓝沙沙此时心灰意冷,一时却也没有回去,随意翻看着桌子上压着的一沓符纸,又抓起一把桌子下面袋子里的香灰。
  这时,蓝沙沙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袋子里装着的香灰,触手颇为粗砺,不像是檀香燃尽后细腻的香灰,蓝沙沙抓起了一把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入鼻除了香灰的气息,还有一些药粉的气息。蓝沙沙大致能闻出来有连翘、金银花、炙麻黄等药材的气息。
  这倒是奇怪了,这香灰里怎的会掺杂有这些药材的粉末,而且这些药材倒颇有清瘟解毒之功效,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另一袋较满的香灰袋子,里面却还没有药粉,只是普通的香灰,想来还没来及掺杂药粉进去。
  蓝沙沙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香灰里掺杂了药粉。
  心念及此,蓝沙沙便站起身来,见眼前的棚子都是四面透风,也无处藏身,便走到附近一株大树下,一跃而起,跃上了高处的树杈,然后藏身树上。此时夜色已黑,不仔细看,倒是轻易难以发觉树上藏匿有人。
  过了半个时辰,月亮慢悠悠的移动着,星星也时不时的在眨眼,正当蓝沙沙要回去的时候——因为也许今晚不会有人来,毕竟药粉不是每天都需要掺杂进香灰里的,却远远的瞧见一个清瘦的黑影在猫着身子,缓慢的移动了过来。离得较远,看不见面容,但一身的黑衣,面上也罩上了黑巾。
  蓝沙沙不欲打草惊蛇,便将身影又贴近了树干,远远的瞧着那黑影。
  黑影一面环顾着四周,确信无人跟踪,左右也无人时,这才钻进棚子里,打开先前的半袋香灰,闻了闻,应该是确认里面已经混杂的有药粉,便又将袋子系好。随后又打开另一袋闻了闻,确认没有药粉之后,便从身上解下来一个黑袋子,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进原本装香灰的那个袋子里,然后提起了香灰袋子,不断的晃动。
  蓝沙沙猜测,这黑影倒入香灰袋子里的,就是她适才闻出来的那些药粉。
  这黑影是谁?看样子,明明是在做善事,在救死扶伤,拯救病人,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难道是不想出名?
  但无论如何,这黑影并无恶意,反倒是一个偷偷做好事的大善人。
  因此蓝沙沙见他这般行事,也不去阻拦,待这人做好了一切之后,快步离去的之时,蓝沙沙这才飘身下了树,远远的跟在了这人后面。
  她要查清楚这人是什么来路,是否与这场瘟疫有所联系。
  这人行走的方向,却是向着镇子而去,走了一里多路,便入了镇子。这人像是怕人瞧见,便专拣僻静的小巷,贴着墙脚走路。
  这正合蓝沙沙之意——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她拦下了这黑衣人。而那黑衣人见有人拦着自己,拔腿便跑,看他的步伐,丝毫不会武功,蓝沙沙几起几落便追上了他,伸手抓着了他双臂,拗到了后背,牢牢的摁住,黑衣人顺势被她摁倒在地。
  那人惊慌失措道:“别,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干……”
  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一丝熟悉,蓝沙沙一时没想起来是谁,便扯下来他脸上覆盖着的黑色面巾,映入眼帘的一张脸,蓝沙沙倒有些怔住了。
  是许大夫,没错,就是镇子上那天价药材的许氏药铺的许大夫。
  蓝沙沙沉声道:“怎么回事?”
  许大夫望着她,颤声道:“没,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知道。”
 
 
第152章 医者仁心
  蓝沙沙把他拉了起来,拖到了墙角,道:“香灰里面掺杂的药粉,都是你偷偷掺进去的?所以你是在救镇子上的这些人?”
  许大夫望着蓝沙沙,此时蓝沙沙也已除下了自己遮掩口鼻的面巾,许大夫也认出来她是今日在药铺里抓药的那个女子。
  许大夫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缓缓的道:“不错,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瞒着你了,香灰里面掺杂的药粉,确实是我研磨的一些清瘟解毒的药材,掺杂在了香灰里面,那几个老人倒一时未曾察觉,反而觉得这观音庙里的香灰,还有道士的符纸,可以祛毒。”
  “可惜……”许大夫摇头叹息,又道:“可惜我试过了很多剂药材,有时候能起一些药效,但也只是缓和了一些,终究是难以治愈,那些病重的人,尤其是老人,更容易病重,难以治疗。”
  蓝沙沙点点头,这许大夫虽然医术也还不错,可这镇子里忽然起来的瘟疫,他顷刻之间,也是束手无策,尝试着一些药材,也只是短暂的缓解一下。
  这瘟疫来势之凶恶,任谁也没的办法,便是医术精湛的蓝沙沙,也是顷刻间难以治愈。
  蓝沙沙虽然听他这般说,却仍有诸多的疑点,便问道:“这是医者仁心,救世济人的善举,既然如此,你何不光明正大的去治疗,岂非更方便试药,也方便观察服药后的病症,改善药方,为何要等到夜黑之时,偷偷摸摸的混杂一些药粉?”
  蓝沙沙想起来白天在药铺见这许大夫的时候,见他双眼黑眼圈颇重,莫非是他白天在药铺卖药,晚上不眠不休,去研制应对瘟疫的药剂,然后再偷偷出来掺杂在观音庙的香灰中?
  这许大夫究竟是何样之人?明明上午的时候,他还一副唯利是图,趁人之危,敲诈病人,一副风寒药剂,坑了五两银子。好在自己江湖中人,倒也拿得出来五两银子,可寻常百姓,像梁阿生这样的人家,岂不是只有倾家荡产,等死的份?
  蓝沙沙一时想不通,见许大夫尚未答话,便又问道:“上午的时候在药铺见的人,可是你?还是……你的孪生兄弟?”
  倘若许大夫有个孪生兄弟,上午的许氏药铺里的是孪生兄弟中性情为恶之人,而此刻黑夜里救死扶伤的是孪生兄弟里的为善之人,倒也说得过去。
  许大夫摇头,道:“没错,上午时候你看到的也是我,我只有一个,哪有什么孪生兄弟。”
  蓝沙沙想起来卖衣服的老板娘言道,这许大夫不是本地人,孤身一人行商之际,被强盗抢劫财物,又重伤于他,这般说来,许大夫确实是不会有孪生兄弟的。
  那倒奇怪了,何以白天害人,晚上救人,难道他脑子有病,心理畸形?
  蓝沙沙不想去猜测,她也不像风流那般,一猜便中,但她很做事踏实稳重,便问道:“那你老实交代,为什么你白天卖天价药材害人,若不是你药材太贵,梁阿生的妻子何至于死去?为什么你晚上又偷偷出来救人,却又怕人知晓,只是在观音庙香灰里掺杂药粉?”
  许大夫心中一震,道:“梁……梁阿生的妻子死了?”说过之后,许大夫重重的叹息一声,低下了头,喃喃道:“有几天晚上,我偷偷溜进了他家里,给他偷偷放上了一些药材,可还是……”
  蓝沙沙听他这般说,才知道许大夫也曾偷偷去过梁阿生的家里,偷偷送了一些药材,只可惜这瘟疫来得凶猛,梁阿生的妻子怀了身孕,身子本弱,终究还是没能救活过来。
  也许是许大夫的药剂,让梁阿生的妻子多挨过一段时日,等来了蓝沙沙,这才剖腹取子,救得胎儿一命。
  许大夫似乎是个好人,是个好医生,蓝沙沙心中这般认定,便道:“今天刚去世的,镇子上的刘阿婆怕感染瘟疫,不肯去接生,她身子又弱,没能挺过去,不过肚子里的胎儿被我剖开肚子救了下来,很健康,是个漂亮的女婴。”
  许大夫吃惊的看着蓝沙沙,震惊之余,眼神中充满了激动。
  一滴泪水,从许大夫眼角滑落,映着星月的光辉,像是闪烁不定的宝石,纯净无瑕,至珍至贵。
  许大夫低声道:“好,好得很,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如华佗在世,剖腹取子这般精妙的医术,竟能熟练驾驭,好的很,好的很……”他喃喃的说着,却又忽然道:“婴儿刚出生,梁阿生的老婆不幸离世,那婴儿的喂养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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