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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他爬起身来,指着雅月姑娘破口大骂,道:“别不识抬举,本公子肯赏识你,那是你的福分,整个苏州城里,谁不敬本公子三分?便是你们醉春楼的荆老板也得给我几分面子。这会儿你倒是假正经,指不定床上比谁都浪呢。”
  听他无中生有,污言秽语的乱吣,雅月姑娘羞愧难当,忍不住掩了面轻声抽泣了起来。风流也是远远的瞧着,只觉这贵公子虽然挥金如土,不缺钱财,容貌也是上等,但品行却着实不堪。
  台下的一众贵客,多半都认识这青年公子,哪里有人敢上来劝说,这时那酒楼掌柜忙不迭的跑过来,拉住了这青年公子,道:“少爷,您喝多啦,今晚就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说,这雅月姑娘是咱们请来的客人,不要伤了和气。荆老板和咱们也是多年的好友啦,给个面子,好做生意嘛。”
  听起来这青年公子似乎和这掌柜的是一道的,是以那掌柜的敢来劝说与他,而听了掌柜的劝,他此刻虽然还愤愤不平,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雅月姑娘这时取过来那枚青绿玉佩要送还这青年公子,却见他摆摆手,道:“不用了,本公子送了人的礼物,岂有收回去的道理。”接着又抬高了声音,道:“今晚大伙儿的饭钱酒钱,本酒楼都给大伙儿免了。”
  果然阔气,这青年公子这一张口,便是酒楼整个晚上的营收,少说也是上千两银子的生意。而且听他言外之意,这酒楼竟然是他家的产业,而酒楼掌柜只是他家雇来的管事——也许是血脉亲信。
  那掌柜的听他这样说,也不好驳他面子,便顺势道:“今晚咱们王公子请客,大家吃好喝好,还请以后多多关顾小店,照顾小店的生意。”说着时,又低声对雅月姑娘道:“月儿姑娘,时候不早啦,今晚就到这里,辛苦大家了,酬金回头和荆老板算了,到时候我让他给姐妹们多点彩头。”
  雅月姑娘便和一众姐妹结伴离去了,掌柜的吩咐一个小二去将她们送上轿子,再一路相送回醉春楼。
  舞台演出已经结束,一众看客陆续的离场,有些早已吃完了饭,专为看演出的食客,此刻便也不必结账,和掌柜的打了招呼,便即离去。那掌柜口中的王公子也感到百无聊赖,道:“老冯,和后厨说弄两个小菜,再温一壶酒,给我送过去,还有把那金丝雀儿和金甲长戟大将军也送我房间里。”
  那被他唤做老冯的掌柜点了头,便去准备了。
  王公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进了三层角落里一间没有挂牌子的房间,想必这一间不对外迎客,是专为他留着的。
  风流内力本深厚,又刻意竖了耳朵去听,加上王公子和冯掌柜说话又没有压低声音,所以二人的谈话便听得一清二楚,听那王公子言道金丝雀儿也罢了,而那“金甲长戟大将军”却不知是何物?风流不由得来了兴致。
  少顷,两个小二走到了王公子房间外,一个手里提了装着金丝雀儿的鸟笼,另一手却是双手捧着个大大的白玉瓷盅,想必其中装的便是“金甲长戟大将军”了。拎着金丝雀儿鸟笼的小二敲了门,王公子应声后,二人便将鸟笼与瓷盅都送了进去,而后走了出来,带上了房门。
  风流好奇心起,非要去瞧个究竟,便借着去方便的间隙,偷偷溜了过去,见左右无人,便将王公子的房门开了个门缝。却见那王公子一手捏了个小木棍,去逗弄那笼子里的金丝雀儿,玩弄了一会,又去玩弄那瓷盅之物。
  风流哑然而笑,这王公子口中的“金甲长戟大将军”,果然有趣得很。
 
 
第190章 相依为命
  却说风流在门缝里瞧得真切,那王公子口中的“金甲长戟大将军”竟然是一只大甲虫,不知是何品种,风流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甲虫生得巨大无比,足足有三四寸长,背上覆盖着金黄色带着黑点的甲壳,头上亦是覆盖着厚厚的黑色甲壳。而最特殊的是头上竟然顶着两根长长的尖角,上长下短,呈钳口状。长的一根尖角比甲虫身子还要长,看起来像是一根长戟,微微闪着光芒,锋利无比。
  瞧这造型,可不就是金甲、长戟吗?而那王公子又将手中的扇子折了起来,放了在那甲虫的长戟之下,那甲虫便钳了起来,竟然能举起来挥舞,看的那王公子拍手叫好。
  这甲虫力气极大,能举起自身十倍百倍的重物,可不是大将军吗?
  连风流都想搞一只这样的大甲虫来玩玩了,只不知这王公子的甲虫从何而来,想必是有投其所好者,费尽心思寻来的。而王公子也必然是金贵异常,他可以随手把千金的玉佩送人,这甲虫可是珍贵万分的藏品,绝非寻常蟋蟀鸟虫可比,想必是舍不得送人的。
  风流回到雅间内,得意洋洋的向着江雨欣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那王公子的金甲长戟大将军你一定没见到过。”
  江雨欣知那王公子是纨绔子弟,对他的玩物也丝毫不感兴趣,道:“无聊!”
  而雪依却来了兴致,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啊?听起来好神奇的样子。”
  风流便兴致勃勃的连说带比划,将王公子的金甲长戟大将军给描述了一番,加油添醋的,把一只甲虫也说的威风凛凛,横扫八方的样子。江雨欣在一旁听着,冷不防来了句:“我知道了,什么大将军,不过就是个屎壳郎罢了,跟那王公子一样的怂包。”
  风流摇头道:“谬论,谬论。”江雨欣也不理会他,而雪依倒觉得,那大甲虫若正如风流描绘那般,可真是威风凛凛,虫中霸王,足可称之为金甲长戟大将军了,心中着实想见识一番,但想起来那王公子的品行,还是打住了念头。
  适才风流返回的时候,并没有关上雅间的门,众人正言说那甲虫之时,却见门口走来一个女孩子,约十六七岁,和雪依年纪相仿。这女孩子面容也算清丽,但身子苗条消瘦,看起来甚至比雪依年纪还小,穿着一身的单薄衣衫,长长的头发有一丝枯黄,看起来楚楚可怜。
  女孩子怯生生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向室内张望着,一只同样消瘦的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臂则怀抱着一面琵琶。
  女孩子的目光与风流一接触,又慌乱的低下了头,有一些不知所措,像是被猎人发现的小鹿一样。
  风流却是毫不拘束,向女孩子笑了笑,又摆了摆手,道:“过来呀,怕什么,我又不是流氓强盗,更不会吃了你。”
  女孩子看了看另外几位,也都是面善的同龄女孩子,便大着胆子,迈开步子走了进来,走近了几步后,又躬身向众人行礼,道:“几位客官万福,小女子名叫小蝶,冒昧打扰客官雅兴了。”
  女孩子说话虽也轻柔甜美,但听起来并不是苏州本地人的口音。
  风流摇摇头道:“无妨,无妨,你吃过饭了没,来一起再吃点。”说着时拉过来一张椅子,摆到了女孩子面前。
  那叫小蝶的女孩子却是涨红了脸,也不敢坐下去,只是嗫嚅道:“不敢叨扰。”
  江雨欣倒奇了,这小蝶看起来颇为陌生,可风流却仿佛和她很熟悉,说话也是毫不客气的口气,莫非小蝶和她曾经相识?心念所及,便问道:“你和她很熟吗?什么时候认识的?”
  风流似笑非笑道:“不太熟,刚认识,怎么了?”他和小蝶也是片刻之前刚见面,但见她怀抱琵琶,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便猜中十有八九是在酒楼卖艺讨生的女孩子,为客人弹奏琵琶曲子,来换取寥寥几个铜钱的苦命女。
  这样的女孩子往往很敏感,内心看似强大,实则脆弱,和这样的女孩子交流时,最好便是装作很平淡平常的样子。
  雅月的一支舞,可以换来千金的赏赐,那是寻常人家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而小蝶的一曲琵琶,多也只是十来个铜钱,仅够一天的吃喝。
  小蝶走得近了些时,江雨欣这才看到她怀中抱着一面琵琶,可背后还背着一个小小的竹篓,篓子里垫着小小的被子,卷成了襁褓,里面睡着个婴孩,看上去只有一岁多的样子,此刻睡得正熟,小小的脸蛋儿红红的,分外可爱。
  小蝶望着风流,黑漆漆的眼眸里闪着光,轻轻道:“几位客官饮宴无以为乐,小女子不才,愿弹奏一曲,为客官们助兴。”
  风流抚掌称快,道:“甚好,正好我吃饭无聊的很,你便弹吧,坐在这里慢慢弹,不着急。”说着时,风流起了身,关上了雅间的门,将椅子又推了推。
  小蝶点点头,满怀感激之情,将背后的竹篓慢慢的放了下来。这时,竹篓里的小孩子受了震动,醒转了过来,便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人,也不怕生,既不哭,也不闹。
  小蝶便将他从竹篓里抱了出来——是个小男孩,看起来有两岁了,也有些瘦弱的样子,却早已会站立走路。小蝶便把他放在角落里站着,轻声哄道:“君儿乖,要听话,在这里听娘亲弹琵琶,不可以乱动哦。”
  “娘亲”两个字虽然很轻柔,但传入风流的耳中,却宛如一根尖刺一般。
  有些事他其实一眼便能猜到了大概,但这般掷弃在面前,苍白而突兀,还是令他心中微微的难受,胃中也开始有些发紧。
  非但是风流,雪依等听闻小蝶不过十六七岁,而却已是这两岁小孩子母亲的时候,看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出来卖艺讨生的时候,心中也是一股酸楚。
  风流站起身,向那小男孩笑了笑,道:“君儿来,坐在叔叔这里。”说着时,将君儿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凳子上,围在了桌子边,又拿起一块糕点,看了看小蝶,道:“他可以吃得动了吧?”
 
 
第191章 思君难忘
  看君儿已有两岁了,这苏式糕点软糯可口,自然吃得动,小蝶点了点头,道:“嗯,君儿说谢谢叔叔。”
  君儿便乖巧的接下来糕点,口中咿咿呀呀的道:“谢谢、叔叔”,虽然有一些含糊不清,但还是听得清的。
  小蝶也坐了下来,调了调琵琶音色,道:“不知道几位客官想听什么曲子?”
  风流道:“都行,你拣自己最拿手的就好。”小蝶便点了点头,纤指轻挑,清脆悦耳的琵琶音便在房间内婉转个不停。
  琵琶音叮叮当当,像是晶莹的珠子,滴落在玉盘;又像是秋夜的急雨,敲打着寒窗;像是花叶间燕莺轻声的呢喃;又像是春暮夜半子规的啼鸣。
  琵琶音点点滴滴在流淌,汇聚成一道道溪流,在每个人耳边流过;琵琶音袅袅缕缕在飘荡,化作一道道青烟,在每个人眼前绕过。
  纤细手指,铿锵有力的在弦丝上跳跃。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时而高亢,时而低咽。
  憔悴面容,满怀热忱的在琵琶上弹奏。时而轻颦,时而含笑,时而颔首,时而沉吟。
  小蝶专注的弹着琵琶曲,风流静静的聆听。
  不知是风流见识少,还是小蝶的琵琶弹奏得美妙,不知小蝶是出身教坊,还是琵琶世家。《濩索》、《六幺》,弹奏起来,声声入耳,弦弦入心,风流一时竟有些陶醉。
  风流随着琵琶音微微点头和着节拍,将君儿放在椅子上自己坐着,慢慢站起了身,走到了窗前。
  窗外是一片片竹海,夜幕时分,便盖上了一层的黑纱。夜风袭来,冰冰凉凉,吹拂着风流的衣角,在轻轻摇晃。
  更远处,万家已灯火,点点盏盏,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苏州的景色很美,而苏州城的夜色,更美。
  这般的美景,美食,美人,美酒之地啊,却也有这般的忧愁和情伤,或许这便是,最真实的故事吧。
  小蝶一曲弹罢,曲终收拨,望着风流的背影,轻轻道:“小蝶再为客官弹奏一曲自创的琵琶曲,还请不要见笑。”
  风流似乎陶醉得忘了回答,雪依便点点头,道:“好呀。”
  琵琶音又再度响起,这次琵琶音似乎很慢,也很轻缓,似乎有几次都要断绝停滞下来,但却偏偏如涓涓细流一般,轻细却不间断。声音似乎很小,却每一个音节都叩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十足是极了不起的琵琶技艺,绝非寻常教坊之乐可比,想不到小蝶年纪轻轻,琵琶造诣竟已如斯。风流此时也一如白乐天江州城夜遇琵琶女,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琵琶声里,有不尽的蜜意柔情,刻骨缠绵,也似乎有幽怨的叹息,又蕴含着无穷的思念。
  一曲终散,风流回过神来,转身向小蝶点点头,微笑道:“好得很啊,你自己创作的这曲子,比教坊名曲还要好听,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小蝶微微沉吟,道:“小蝶也没什么学识,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思君》。”
  天涯沦落人,天涯每思君。一曲入肝肠,何须觅知音。
  君儿吃罢了一片糕点,眼巴巴的看着江雨欣,口中咿呀的跟着说道:“思……君”
  江雨欣又塞给了君儿一块点心,轻轻的摸着君儿的头,柔声道:“君儿乖,你爹爹呢?”
  雪依无奈的摇头,看着江雨欣,雪依习惯把很多事都藏在心底,她大概猜到了小蝶母子的情况,但终究如何,却不曾知晓,但她却知道有些话,问出来终究伤人。
  而江雨欣不一样,她性子耿直,是非曲直,她是一定要说个清楚的,然后妇孺弱小,她能帮尽帮,也绝不含糊。
  小蝶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君儿却咿呀道:“爹爹,不要,不要了。”
  君儿虽然没有说全,但却已说全,是君儿的爹爹不要他们母子了。小蝶眼角已是红了,但她却用力的忍着,她虽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可还有个两岁的儿子需要照顾,她又如何能不去用心用力的坚强。
  江雨欣摇头叹息,轻轻将君儿抱在膝头。
  风流也是叹道:“你们孤儿寡母,落魄江湖,这里的里正也不关照一下的吗?苏州这般繁华的城市,何至于如此冷漠。”
  小蝶低声道:“里正是不管的,小蝶不是本地人,没有这里的户籍,官家也不曾有过救济,所幸先慈教过一些琵琶曲子,小蝶和君儿还不至于饿死街头……”说着时,凄然的一笑,满脸都是无尽的凄凉。
  小蝶难过之时,母子连心,君儿也不再玩闹,江雨欣一边逗着他,一边道:“君儿你要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要快快长大,长大了要保护好娘亲。”
  君儿不知道是否已听懂,咿呀呀的手指比划着,仿佛握紧了拳头,已成了个小男子汉坚强的样子。
  江南这般的美景美食美人美酒之地,有些凄凉的事情,总归是不忍心去描绘,便留给人无尽自由的遐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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