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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是他的狗冲撞了别人,跌翻了粪桶,他自己反倒是咄咄逼人了,那壮汉虽然身子壮实,但却是个老实人,见王公子大怒,吓得也是不敢多说什么。
  王公子一边将鞋子在桥栏杆上蹭着,一边指着他,道:“黑将军,咬死他,狠狠的咬。”说着时,放开了铁链。
  风流本来远远的跟在了后头,离这小桥还有数丈的距离,这两桶大粪自然溅不到他身上,但见着王公子放脱了栓细犬的铁链,发令要这细犬要死那担粪的壮汉,倒也怕这细犬真上去咬人,闹出事来,便忙走到了近前,做好了准备——若真是这细犬扑上去撕咬那壮汉,他自然要上去管一管的。
  只是那细犬这会倒不听主人的号令了,反而是低下了头,去舔舐那桥面上的粪汁,竟然是吃起粪来。想来不知为何,狗天生竟然对屎尿粪汁情有独钟。
  你自以为很高贵吗?原来却也只是个吃屎的畜生。
  王公子又大声的训斥了几句,那细犬却仍是不上前咬人,反而是津津有味的吃着粪汁,壮汉惊魂甫定,便要收拾残局。王公子哪里肯依,见那细犬不为所动,自己便冲上前去,捡起来落在一旁的一只瓠瓢,从一只尚有小半桶粪汁的木桶里,舀起来半瓢粪汁,猛地浇了那壮汉一脸。
  那壮汉原来还以为这王公子在帮他收拾,却哪里想到这王公子竟然这般的无赖,没有避开,登时被浇了一头,脸上,嘴角边,还有脖子里都是粪汁,十分的狼狈。王公子这才作罢,哈哈大笑,道:“谁叫你弄脏本公子衣服,尝尝这粪汁的滋味如何。”
  此时桥两头已围了不少人,但都是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没有一人敢走上桥来过问。
  那壮汉脾气再好,此时也是勃然大怒,毕竟你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遇上了恶人恶犬向你扑咬,冲撞翻了粪桶,一顿辱骂后还浇了你一头大粪,任你再好的脾气,也会发怒。只见那壮汉伸手抄起来跌在地上的扁担,抡圆了便要向那王公子头颅上打去。
  但他只是扬起了手中的扁担,却凝滞在半空中,没有抡得下去。
  以他粗壮的身子,还有那老桑木的扁担,这一下子非抡的那王公子脑浆迸裂,至少也是头破血流昏死过去不可,可他还是忍住了。
  但凡那壮汉性子再急了点,王公子只怕已是生死未卜了。王公子却浑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是丝毫不怕,反而是伸长了脖子,将脑袋凑到了那壮汉面前,兴冲冲的道:“打啊,往这里打,使劲打,还想打老子,真是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今晚便杀你全家。”
  壮汉的手,在发抖,那是出自内心的愤怒和憋屈。他挑了那么多年扁担,干那么多力气活,手从来没有抖过,此刻是被气的发抖。
  非但手抖,嘴唇也在发抖,气得说不出话,可他手中的扁担,却很稳,终究还是不曾落下去。
  这又是哪个孩子的父亲,抑或者哪个母亲的孩子?是不是有老母卧床,幼童需要照料?是不是全家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是不是那一瞬间,想起了出门前父母的叮嘱,妻子的期盼,孩子的依恋?
  但无论如何,他终于是忍住了,哪怕气得手抖,嘴唇也抖,可手中的扁担依旧是纹丝不动,一点也不抖。
  但他能忍得住,一定不是为自己而忍的。
  王公子等了半晌那壮汉还是不敢动手,冷笑一声,道:“这点胆量还敢向本大爷动手,你也就配挑粪了,赶快跪下来向我磕头,叫我三声爷爷,不然我今天便杀你全家。”
  他随口的一句“今天便杀你全家”却是死死的击中了那壮汉的软肋,如果这壮汉是个单身汉,此刻血流五步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壮汉终于软了下来,向是被抽空了气的皮球,跪倒在地,向那王公子磕头连连,口中叫着“爷爷,爷爷您放过我吧。”一边叫着,一边用力的扇自己耳光。
  王公子并没有让他扇自己耳光,是他自行的,而且几乎用尽了力气,脸颊被扇得高高肿起来。或许脸上的疼,能压得住心中的疼,和心中的憋屈吧。
 
 
第195章 以德报怨
  二人争执,那黑细犬却只顾津津有味的吃着粪汁,王公子虽然赢了这一阵,但看这细犬着实给他丢人,平日里都是喂它上好的牛肉的,此刻还这般拉胯,便又冲那壮汉道:“你也吃这大粪,和我的黑将军一起。”
  壮汉咬着牙,道:“是,是……”竟然也开始趴在地上舔了一口粪汁。
  王公子得意极了,连连拍手叫好,兴冲冲的,像是个打了胜仗归来的大将军一样。
  小桥之下,流水潺潺,澄清的水流里,游鱼和水草,清晰可见。
  桥面之上,恶臭阵阵,熏天的臭气里,呼吸和睁眼,都很难过。
  王公子终究是不会和这等小民一般见识的,何况这里的空气着实太臭,他哪里肯多待片刻?便强拽着那细犬,便要离去。
  他要走,自然是无人敢拦着,这苏州城,谁人不让着他,给足了面子。可风流远远的在一边,却着实被气得不轻,这大好美景,光天化日,偏偏有这纨绔子弟,恶棍无赖,在此大煞风景。
  风流生起气来,那自然不会放过他,见他向小桥另一边走去,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铜钱,逍遥指发力弹出,铜钱破空而出,正中王公子左肩。
  王公子左肩吃痛,哎呀一声,便不由自主的向右靠去。而此刻王公子右边是还不到腰身的桥面护栏,寻常人走路自然是无碍,可这时王公子用力向右靠去,身子探了出去,登时失去了重心,随着一声“啊”的惨叫,跌落了桥面,接着是“扑通”的一声,跌入了溪水里。
  虽然是寒冬时分,雨水不勤,但这溪水也有一人多深,加上江南天暖,此刻尚未结冰,王公子跌落溪水,口中叫着“救命”,不住的扑腾,而身子却是逐渐的沉入了溪水里。
  看他落水扑腾的姿势,便知是个旱鸭子,不通水性,这溪水一人多深,又是寒冬时分,若不得及时施救,便是不溺毙,少不得也要冻个半死。
  王公子虽然竭力的往上浮动,又不住的叫着救命,溪水两边围了不少的民众,但都是看着热闹,没人有上前施救的想法。
  或许是王公子无赖惹人厌,便没人肯上前援手;或许是大家都不通这水性,没有救人的把握;或许是这寒冬的溪水太过冰凉,人人都怕浸湿了衣履,沾染了寒气。
  总之是,闲看热闹者多,见义勇为者寡,准确说是,无。
  那黑将军,见了主人落水,此刻跑到了岸边,冲着水里的主人汪汪乱叫,看上去有些着急,但它也终究没能力去下水救人。确实有一些忠犬懂得水性,能下水救人,但这细犬腿长嘴长,看起来擅长奔跑追逐——这也是王公子适才言到要去赛犬的缘由,但这细犬下水救人却决计不会的。
  王公子的扑腾越来越弱,看样子,不消片刻,便要溺毙在这溪水之中了。风流眼见惩戒也差不多了,毕竟这王公子罪不至死,他也不想多造杀孽,正要去救这王公子上来时,却见那适才担粪的壮汉,拎起了扁担冲了上去。
  没错,是那壮汉,只见他拨开了人群,站在了溪水边,往水里探着身子,将扁担尽量的往王公子落水之地递了过去。
  可惜扁担终究是短了好几尺,王公子慌乱之下,也不知道向着扁担挣扎过来。那壮汉见扁担无法救人,便咬了牙,扑通一声跳入了这溪水,向那王公子游了过去。
  想来这壮汉非但挑粪打柴,闲暇时也会去太湖边结网打鱼,赚些营生,所以水性倒是不错。溪水不宽,片刻间壮汉游到了王公子身边,拉着了他手臂,将他托举出了水面,向着岸边游去。
  无论适才王公子如何羞辱于他,他终究是忍了下来,为了一家妻儿老小,再大羞辱也可以忍受。
  而此刻无论王公子品行不堪,他终究去下水救人,因为这世道,终究还是有一种品质,叫做善良——或者说是人道。
  王公子本来在死亡边缘挣扎,此刻见到了救命的曙光,便拼了命的抓着壮汉的手臂。壮汉虽然一只手,但也还勉强能游,而且这王公子沉迷角色,体重和力气都很轻弱,自己身强力壮,倒不至于被他给抓了下去,终于二人游上了岸。
  王公子到了岸边,趴在一块石头上,呕着溪水,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也散乱一边,十分的狼狈。
  壮汉从怀里取出来两个馒头,却已被水浸泡,被积压得只有黏糊糊的一小坨了——这是他的午饭,本来想把粪桶送完便吃午饭的,却遇上了这人,这事。
  壮汉却还舍不得扔掉,便三口两口的将那两只泡发了只有一小半的馒头吞咽了下去,虽然少了很多,但也勉强能充一下饥。
  王公子终于缓了过来,冻得瑟瑟发抖,丝毫没了那股威风,却死死的望着那壮汉,一边哆嗦,一边斥责道:“说,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要害……害本公子?”
  壮汉吃了一惊,甚至连风流也吃了一惊,这王公子刚捡回来半条命,不想着感谢救命恩人,竟然反咬一口,说是那壮汉推他下去的。
  却也难怪,于情于理,这壮汉适才被他羞辱,肯定心中怒火难平,将他推下桥去也说得过去。而且王公子适才分明是感觉到自己的左肩被人推了一把,这才跌落河里的,不是这壮汉,又是哪个?虽然他印象中自己落水之时,这壮汉离他已有五步之外,可能性不大,但毕竟当时桥面只有他二人,他又是可能性最大。
  壮汉哑口无言,这时围观的人群里终于有了窃窃私语,随着大家都开了口,便就开始一哄而上,终于有人开口道:“我们看得清楚,这汉子离你好几步远,哪里能推得到你?”
  又有人道:“一定是风,风把你吹下去的”。
  这寒冬时分,哪里有那么大的风能吹的动人,便又有人道:“多半是河神……河神爷和你开玩笑呢。”
  王公子悻悻得也不说话了。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小声道:“是王通判王大人的轿子,王大人来了!”
 
 
第196章 通判大人
  风流顺着人群望去,只见长街之上两顶轿子,被黑衣轿夫稳稳的抬着,缓缓走了过来。
  前面的轿帷掀了开来,隐约可见轿子里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约四十岁余,衣着官服,一脸的严肃之气,看上去不苟言笑,想必便是人群里所说的“王通判王大人”了吧。
  王大人望着了围观的人群,喝问道:“何事拥挤吵嚷,也不怕挤落了水?”
  人群里有人低声道:“是贵公子……是贵公子落了水,方救了上来。”
  这时,另一顶轿子也掀开了轿帷,里面坐着的是个中年女子,体态微胖,金钗凤冠,一脸的脂粉气息。这轿子里的,想必是王夫人了。
  王夫人听了之后,花容失色,忙叫道:“停轿,快停轿。”说着时,不待轿子停稳,便急急忙忙下了轿子,推开了人群,走上了近前。
  果然见是自己的爱子落了水,此刻正倚靠在一块石头上,奄奄一息的样子,王夫人忙上前去抱着了他,拍着大腿,哭闹着:“儿啊,你受苦了,儿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推下去的,为娘给你出气。”
  原来她虽然不明就里,便一口咬定王公子是被人推下去的。
  看着王夫人身材肥胖,面容着实一般,唯一能挑得出来的美貌之处,便是皮肤倒也白嫩,而那王公子虽然品行不端,但也算的上英俊男子了,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莫非王公子是外貌长相像那王大人多一些?
  风流心中这般想着,便又看向了王大人,只见此刻他也出了轿子,走到了近前。风流看着这王大人,剑眉星目,一脸的严肃威严之像,不知是为官久了,自带的官威,还是本就面容如此。
  但这王大人和那粉雕玉琢般的王公子,也颇为不像啊。风流反倒忽然觉得,这王大人似乎和雪依有一点点神似,脑海里忽然的灵光一闪,心道:“不会自己一时的嘴贱,这王公子真的便是雪依的大表哥,而这王大人便是雪依的舅舅吧?”风流心念及此,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问问那王大人,是不是有个胞妹叫“王淑柔”,远嫁林家了?但转念又想到雪依曾言道:未曾听闻自己的舅舅有子嗣。
  风流随即打散思绪,心道哪有这般巧合之事,自己早就想好了锦囊妙计,计划好怎么去寻找雪依那舅舅了,现在怎么可能一计未施,便有了结果。
  王公子被王夫人抱着,也是挤出来两滴泪水,道:“娘,是孩儿走路不小心,跌落了这溪水之中,幸得这位大哥相救,这才不至于被淹死呢。”说着时指了指身边的那担粪的壮汉。
  看起来王夫人对这王公子宠爱有加,所谓慈母多败儿,这才惯出来王公子骄横跋扈,泼皮无赖的性格。而那王大人则不苟言笑,素来威严,所以王公子多半极为怕他的,此刻父亲在这里,哪里敢说自己和人起了争执,又被人推下了桥面?回家还不被父亲骂个半死?只好说自己是不小心跌落了桥面。
  王夫人看了看那壮汉,道:“谢谢你救了我儿,重重有赏。”
  王公子忙跟着道:“是,是,有赏,有赏。”说着时从怀里取过来一大锭银子,塞给那壮汉,道:“赏你的。”接着又对母亲道:“娘,在父亲大人的治下,大家都民风淳朴,都争着要救我呢,不过这大哥水性最好。”
  二人还待再说,王大人冷冷道:“够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还不回家去,休在此丢人现眼。”
  王夫人道:“你和孩子吼什么,走,灿儿,咱们回去赶快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别着了凉。”她这般说着,便搀扶着儿子,二人一起坐上了轿子,临上轿前,吩咐边上的一名随从,道:“你赶快跑回家里,让准备好姜汤棉被!”那随从应声后,便撒腿快步跑回家去。
  轿子颇大,王夫人和王公子同乘一轿,还是能勉强坐得下的,当下由轿夫抬着,打道回府了。
  而王公子临上轿之际,安排一个随从,牵了那黑犬黑将军给带回了家。看起来,王公子今日是无法赛犬了,风流本想左右无事,也去长长见识,平日里听闻过赛马斗犬,却不知道这赛犬又如何赛法?虽然心中好奇,但王公子此刻与王夫人一道回家,风流也不好继续跟过去,只得作罢。
  一众人纷纷散去,风流也自离去,远远的听得扑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落入了这溪水之中,像是孩童往河水里扔着石子一般,莫非是那壮汉扔掉了王公子“赠”与他的银子?不过哪有这般倔强愚蠢的人,放着银子不要,扔去河里?
  当下风流既无他事,索性找了个临街的小面馆,要了一份苏州面,和两份小吃,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繁华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而吃完了面之后,风流也不去打听寻人,反倒是左右无事,又折返回了客栈,回到放里呼呼睡起大觉来。这要是江雨欣知晓了,肯定会数落他几句,好在她们三个此刻外出未归,自己倒也落得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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