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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六族那些事(玄幻灵异)——久眠青衣

时间:2024-01-15 08:44:58  作者:久眠青衣
  皇帝都已经发话了,魏其琛自然不敢怠慢,提起衣摆便走进了勤政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皇帝气得脸红脖子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直在喘着粗气。而宁怀栩就站在高台之下,低着头,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但依旧在试图为自己辩驳:“王隆是我的表哥,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啊。”
  “王隆是你早出了五服的亲戚,算哪门子表哥!”皇帝道,“再说了,就算他是你亲表哥,他也不能如此仗着你给他撑腰就胡作非为。你耳根子未免太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叫朕将来如何将社稷江山交到你的手上!”
  魏其琛在旁边听了两句就知道皇帝为何如此动怒。
  宁怀栩不算多么聪明,但贵在肯刻苦用功,师傅教的那些东西,一日学不会就用三日来学,所谓勤能补拙,宁怀栩就是这个勤奋的典范。除此之外,宁怀栩还拥有一颗仁善之心,常常亲自开粥棚施粥,在民间很得民望。但就是这样一个太子却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他太柔了,缺少了一点杀伐果决。
  这样的性格,若是做一个逍遥王爷是很可以的,将来在封地上也能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好王爷,但是宁怀栩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人。而当一个皇帝,太过心慈手软可不行,说难听点,皇帝就该抛弃七情六欲,把自己包裹在一具杀伐果决的躯壳里,以雷霆手段管理朝政,建立足够的威信,这样才能令臣子信服。
  这些年来,皇帝渐渐开始把一部分政事交给太子管理,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而在太子处理的一桩桩一件件事中,皇帝和他都看出宁怀栩过于优柔寡断。这次王隆的事并不是大事,醉酒打伤了人,给钱就能了事;欠钱不还,把钱还了也就没事了,但这次的事就是一个导火索,皇帝看出宁怀栩过于放纵手底下的人,致使他们无法无天。若是不加以严惩,那个王隆今天敢醉酒伤人,明天就敢当街砍人,只要他知道宁怀栩是靠山,就会越发肆无忌惮,直至最后酿成惨案。
  而面对皇帝如此雷霆之怒,宁怀栩只是说,我今后一定会好好训诫于他,但王隆是我的表哥,出身又凄苦,不忍将他逐出东宫。
  对此,皇帝说道:“凄苦个屁!他们一大家子早就不是当初连饭都吃不上的穷苦人了。再说,他们王家的苦难又不是你造成的,你帮了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更别提这些年你给了他们多少的赏赐,田宅铺面早就有一箩筐了,你何必还因为要把王隆赶出东宫而愧疚于心!”
  魏其琛听到这里,觉得自己该打圆场了:“陛下,太子殿下说他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皇帝没好气地说道:“滚!”
  宁怀栩颔首,麻利地滚了。
  “则化,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宁怀栩走了良久,皇帝还是觉得心气不顺,“对一个小小侍卫都下不去狠手,这叫朕将来如何放心把江山社稷交给他!”
  魏其琛走上前去,给皇帝倒了一杯茶:“那陛下是想换个太子吗?”
  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则化,朕跟你就不隐瞒什么了——看着太子这副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朕的确动过易储的念头。可是怀翎是个喜好风雅的性子,比起当皇帝,他更是和做个寄情山水的逍遥王爷;怀钦倒是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可他是怀栩的亲兄弟,我本就偏疼于他而忽视了怀栩,若是改立怀钦为储君,万一兄弟阋墙,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如永兴长公主和父皇那样的事,断然不能再发生了。况且……”
  魏其琛悠悠地补上:“况且,太子殿下虽无大功,但也没有大错,他只是性格良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好事。若因此便废了他的储君之位,实在是不合适啊。”
  皇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就是这个理。则化,你说朕该怎么办?”
  “陛下,这个事它并不难解决的。”魏其琛道,“且不说太子殿下是个听劝的,单说这人无完人,陛下就不该生出易储的心思。依臣之见,太子就是太子,将来也会是大齐的皇帝。臣方才也说了,太子殿下是听劝的人,他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就让手底下的人帮他拿主意。要是太子殿下什么都会,什么都懂,那还要我们这些臣子干什么?”
  皇帝道:“若是被奸佞惑心……”
  “太子殿下是心软,不是是非不分。”魏其琛道,“臣相信,有忠臣良将从旁辅佐着,太子殿下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皇帝道:“这么多大臣,他也就听你的话了。”
  魏其琛笑得别有深意:“光臣一个怎么够啊。”
  皇帝喝了一口茶水,茶水滚烫他也浑然不觉:“但愿吧。”
  魏其琛道:“陛下,太子殿下今日挨了一顿训,之后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与其想这些,陛下不如想想高兴的事,比如三日后皇后娘娘的寿宴,还有楚王的婚事。”
  “楚王……怀钦的婚事。”皇帝有些恍惚地说道,“怀钦都要成亲了?”
  “是啊。”魏其琛道,“太子殿下的长子,今年都已经三岁了,陛下早就是做祖父的人了,怎么还感叹儿子都要成亲呢?”
  “我们都老了。”皇帝转头看向魏其琛,一眼就看见了他鬓边的白发,“你也不娶个老婆,或者收几个通房来照顾你也好啊。”
  魏其琛巧妙地说道:“臣年轻的时候陛下不来说这些事,如今臣都老了,陛下反倒唠叨了?恕臣直言,已经晚了!”
  “不过话说回来,朕倒是真没看出怀钦那小子喜欢哪家大人的姑娘。”皇帝道,“他从小就性子活泼,跟谁家的姑娘都能说上两句话,可朕觉得那都不是喜欢,那是把姑娘们当成兄弟了……你们总说怀钦和朕是最像的,可朕怎么觉得这小子半点都没学到朕当初的水平?”
  魏其琛笑了笑。其实皇帝还没登基之前,也是对姑娘们没什么兴趣,不管是娶皇后为妻还是后来宠幸淑妃德妃,似乎都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也就是后来真的对皇后动了心,这才产生了一种很懂爱情的错觉。
  宁怀钦哪里是不像皇帝,他只是不像现在的皇帝。这要是和以前没和皇后陷入热恋的时候相比,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要说和三皇子走得最近的姑娘,还要数月英小姐。”魏其琛道,“以前是月英追着三皇子满皇宫跑,现在是三皇子把月英按在地上揍,他们两个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皇帝道:“月英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怀钦并不喜欢她。更何况,雍王并不打算让月英嫁给永安的公侯伯爵,他想让月英嫁回离北,朕已经答应了。”
 
 
第91章 【魏其琛卷】寿宴
  皇后是个喜好安静的性子,比起大操大办,她更喜欢一个人在后花园练剑。但是皇帝执意要给她办一个寿宴,皇后推拒不过只好答应,但也没将寿宴办得很隆重,寿宴的规模并不大,邀请了十几位亲贵大臣及其家眷,摆了十几桌还算丰盛的酒菜,外加歌舞助兴——这是整个宴席上最引人期待的环节,因为这次寿宴上的舞蹈乃是《双玉飞天曲》,并且是经过复原和修改的全部舞曲。
  领舞者是雍王的女儿李月英,《双玉飞天曲》正是由她复原,并且从她接触到这支舞蹈,到她完成复原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往常的宫廷乐师都只注重“舞”而忽略了“武”。
  是的,《双玉飞天曲》通篇为剑舞,既是跳舞也是舞剑,谱曲的时候只注重舞蹈的柔美而忽视了剑器的锋利,自然悟不出精髓。李月英出身离北,能歌善舞,性子豪放不羁,武功也是十分了得,故而她改变了几个剑术身法,并将其融进舞蹈之中,宫廷乐师说,李月英当时只跳了一遍,便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今夜淑妃和德妃也在,她们两个都换上了最好看的衣裳,像两个小姐妹似的一齐走进来,然后各自落座,活像刚进门的小媳妇。
  帝后恩爱非常,后宫自然空置。但淑妃和德妃是皇帝刚登基时便册封的妃子,还为皇帝生儿育女,自然不能被冷落。她们两个倒是也安分,称呼皇后为“姐姐”,那也是真的把皇后当姐姐,有时候还会和皇帝抢皇后,弄得皇帝叫苦不迭,好不热闹。
  魏其琛落座之后不久就看到淑妃向皇后敬酒,转头又看见宁怀栩带着太子妃前来给皇后道贺。忽然想到三日前皇帝发愁太子心软,难成大器的事。
  宁怀钦是最像皇帝的皇子,可宁怀栩又何尝不像呢?皇帝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他这样的九五之尊,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不是有三宫六院,众多子女。可是成显皇帝的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皇后,两个妃子,孩子也只有三子三女。这些年来有多少臣子向皇帝进言说要广选秀女,为皇室开枝散叶,但都被皇帝打了回去,这恰恰说明,他是一个重情之人。
  宁怀栩的性子,便是随了皇帝的。
  “魏相,在想什么呢?”雍王坐在了他旁边,问道,“看你有点魂不守舍的。”
  魏其琛道:“无事。”
  众大臣和皇子公主们正在向皇后娘娘献寿礼,礼物的花样那是一个比一个多。
  东宫送的是一副由太子妃亲手绣制的百寿图,每一个寿字都不一样,不用细说都能看得出来这份礼物很耗费时间和精力,太子妃还说了不少的吉祥话,皇后本就喜欢这个儿媳妇,如此一来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好,并且体谅太子妃产后不久,身体还没好全,没让她久站,赶紧让太子妃回去入座。
  在宁怀栩之后献寿礼的人是二公主,她自出嫁之后,这是第一次回到宫中。小的时候皇后就对她很好,之后她母族遭难,婚嫁之事变得艰难,也是皇后从中周旋,才敲定了婚事,使她在适龄的年纪顺利出嫁,对方是皇后母族中的一个后生。
  虽然二驸马不是什么侯爵勋贵,但他勤读诗书,早有功名在身,人也体贴周到。她随同夫君外放,日子过得虽不如宣阳公主和三公主一般富贵清闲,但却十分充实,她很是知足。这次回京,除了看望生母淑妃,最重要的就是要感谢皇后的恩情。
  “皇后娘娘,这是我为您准备的贺礼,莫要嫌弃。”二公主挥了挥手,宫人便抬上来一副画像,上面画的是皇后在御花园舞剑的身姿,足有真人一般大小,惟妙惟肖,连裙子上的绣花都清晰可见。
  皇后道:“怎么会。这宫里除了御用的画师,就属你这一手丹青画得最好。对我来说,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这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二公主脸上浮现出一点红晕,她道:“多谢皇后娘娘夸赞。”
  皇后道:“这次没带着孩子们一起回来?”
  “舟车劳顿,孩子还太小,故而此次回京只有我一个人。”
  两人聊得很是欢快,正喝着酒的皇帝不乐意了,他道:“二丫头,你眼中只有皇后,没有朕这个父皇了吗?”
  二公主脸色越发红了:“儿臣哪有!皇后娘娘,母妃,你们看父皇,心眼未免太小了。”
  皇帝被皇后和淑妃的目光左右夹击,脸上面子有点挂不住,一股隆冬全“发泄”在二公主身上:“死丫头!回去坐着!”
  之后是二皇子夫妇,三皇子还有三公主一起送上的贺礼。皇子公主们送完了,接下去就是大臣们了,魏其琛也为皇后送上了一尊白玉神像,好说歹说才让皇后收下。因为他虽然是当朝宰相,但家中除了地方大点,其实是十分清贫的,一张书桌的四条腿都不稳当,小偷跑去丞相府偷东西都得因为可怜给他放下点东西接济,能拿出一尊白玉神像来庆贺皇后寿宴,这是帝后都没想到的。
  也是等他送过寿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听到雍王提起,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宣阳公主和驸马并不在这里。
  雍王道:“宣阳公主没来吗?”虽说宣阳公主当初因为婚事和帝后闹得有点僵,但好歹皇后也是宣阳公主的生身母亲,自己的亲生母亲过寿,当女儿的居然不回来看看,也不让人带句话什么的吗?
  魏其琛道:“只怕是陛下不让宣阳公主回来吧。”
  这些年中,皇帝曾经无数次想和宣阳公主缓和一下紧张的父女关系。可每每将宣阳公主召进宫中,那女人满脑子想的就是她那位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的驸马,多说驸马几句就急眼,弄得帝后再也不想搭理这个长女,随便她跟驸马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子也懒得管了。
  “雍王就没带什么礼物过来?”魏其琛问。
  “其实我本是不打算过来的,毕竟我的身份挺尴尬的,魏相同我要好,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雍王道,“但是月英今日不是要向皇后献舞?她向皇后讨了个恩赏,还极力要我进宫,我实在拗不过那个丫头,就只得答应。”
  雍王并非不爱热闹,他只是不喜欢永安的热闹。这里再好终究也不是他的家乡,他怀念离北草原的蓝天白云,旌旗烈马,怀念离北草原的奶茶美酒,奈何他身为质子,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回到魂牵梦萦的家乡。可是李月英不同,她是可以回去的,所以在知道李月英能回到离北,离开永安高高的宫墙的那一刻,雍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上门求亲的人家,转而在离北的男儿郎中为她择婿。而如今,李月英的夫婿,雍王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最多再过一年,李月英便会出嫁,到时候父女两人便要分开。
  一年的时间对于这对父女来说终究还是太短了,所以雍王倍加珍惜还能和李月英相见的时光,因为一旦分开,可能余生就不得相见了。
  不多时,随着琴箫和声响起,便是歌舞开场的序幕。
  上一次由宫廷前任舞师跳《双玉飞天曲》是十五年前宁怀钦的满月宴上,十五年后再舞此曲,宁怀钦已经长大成人,很快便要婚配并启程前往封地。而领舞者也从耿坚变成了李月英,她身穿白羽华服,眼部画着殷红的眼妆,头上的发冠如同仙鹤的翅膀,华美而高贵。和男性领舞者相比,她缺少了一副黄金面具,多了一对红珊瑚耳坠。
  一般提到舞者,很多人想到的都是女性。但据说《双玉飞天曲》第一次被谱写出来,领舞之人正是男性,因为不想让人发现,这才去掉了耳坠,并戴上了面具。
  不过,不管是男人领舞还是女人领舞,领头之人的扮相都是如出一辙的华贵。
  由李月英谱写的《双玉飞天曲》,将舞蹈和舞剑分成了两部分,开头轻柔婉转,所呈现的是“舞”和“美”,是以李月英垂袖弓腰,摆动间腰肢袅袅,脚步轻盈得仿佛踩在云端之上,身姿蹁跹曼妙,配合着箫声笛声,如同投林雨燕,引得席间众人连连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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