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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近代现代)——阿万

时间:2024-01-16 09:53:04  作者:阿万
  值夜的警察看着晕晕乎乎的万宴,心里虽然有些不信,但还是本着人性光辉,打算明天出警看看,现在只留下了万宴的手机号,等事情被确认再通知。
  万宴摇摇晃晃的回到陆水镜的豪宅,用陆水卡里的钱付了车费,慢慢的穿过常亮不灭的景观灯小路,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惨是真的惨,雨又下下来了,屋子里的佣人们都睡了,毕竟不是正经主子,万宴也不好叫他们起来给自己开门。
  他只能坐在屋檐底下的台阶上看雨,看雨连成细线。
  人们常说夜来非,跟不上时代的万宴一直都不能领会此句的意思,但是这会他突然懂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惨,想要陆水镜给他一句解释, 为什么要利用自己和万笙,为什么要和自己乱搞然后又去找别的女人。
  他不贪心,一句话就够了,他不需要温存。
  高帮靴子踩起水花,万宴稍微醒了点酒,从下往上看,一身干练的装束,是陆水镜回来了,撑着伞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
  陆水镜没什么表情,看着靠在门和一滩烂泥似的万宴,不自觉地皱了眉。
  但也仅限于皱眉,陆水镜不打算给出多余的表情,直接给他开了门就进去了。
  说实话,陆水镜是有些倦了,万宴不再给他带来活着的朝气蓬勃的感觉,那他和别人就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只是虚假的恋人关系罢了,陆水镜这么想,突然听见万宴的咳嗽声。
  陆水镜心里还是小小的揪了一下,让醒着的佣人给他弄杯姜茶。
  “高考以后我就搬出去,不用担心万笙,我会好好听话。”
  万宴冻得神志不清,嘴唇甚至有些青紫。
  陆水镜挑眉,没有想到万宴会这么和他说话,这么明目张胆的反驳他。
  “行,都行。”这话和当初万宴答应他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
 
 
第6章 搏斗
  他不想这么做。
  平淡的高考过去了,万宴也回到了家里,万笙看着他消瘦的脸有些心疼,觉得他在陆水镜家里遭到了非人的虐待。
  但其实没有,他身上的一套衣服,和过来的车费甚至于今天的早餐,都是陆水镜花的钱。
  陆水镜把万宴的东西恭恭敬敬地送回来,不过他本人没有亲自来,叫的王叔。
  “东西都在这儿了,需不需要清点一下?”王叔看起来毕恭毕敬的,但是语气奇怪,声音带着尖锐的上扬。
  “扔了吧,”万宴抬起头,嘲讽的看了眼面前这个中年男人,“不就是条狗,这么嚣张做什么。”万宴笑了,看着王叔变得愤怒的表情以后笑得更开心了。
  “你要是想在这儿杀了我也无妨,只要你能躲得过这满大街的摄像头。”万宴凑近了说,王叔仿佛又看见了那天靠在陆水镜怀里的他,眼角的绯红他忘不掉。
  是了,王叔反应过来这种奇异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万宴和陆水镜很像,两个人看起来都翩翩君子天上月,但发起狠来,两个人的水平在伯仲之间。
  不过以上说的话,完全是万宴看着满大街的人才敢说的狠话,等到他接到了警局的传唤电话以后,他才有些后怕,仔细回想了他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接待他的警察姓秦,是个和他看起来年纪相仿的警察,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明灯似的,看着试图把自己往黑暗里藏的万宴。
  “你和陆水镜什么关系?”秦砚观很好奇,一边问一边递了杯水过去安抚。
  “前情人关系。”万宴随便挑了他们复杂关系中的一个关系来说,听的秦砚观有点愣。
  “嗯......为什么过来报案?”
  “他出轨。”万满脸冷漠,这会儿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最多就一死,反正他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就是连累到了万笙,只有这一点他有些难过。
  “就这样?”秦砚观对这回答有些惊讶,总觉得这驰骋假药届的头头会被自己的前情人给告发有些魔幻。
  “就这样。”
  “行......我们已经去调查过你说的地方了,确实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厂子没错,而且陆水镜杀人的证据我们也找到了,现在在追捕他,不过现在他下落不明......你知道什么地方能找到他吗?”秦砚观问的委婉,但万宴知道他的意思。
  “不就是当诱饵呗,行,能把他抓起来一切好说。”万宴说的云淡风轻,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点了支烟,蓝盈盈的。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刚从警局出来没两步,路过一条小巷,万宴就被拉了进去。
  跟着的警察懵了,人呢?
  陆水镜下手很快,没让他晕倒再醒过来,他没有这个时间。
  “你报的案?”陆水镜看着万宴,手里银色的枪有点晃眼。
  “对。”万宴双手被拷在身后,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他抬起头,眼神里的嘲讽和爽快看的陆水镜一愣。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陆水镜无言,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原本被笑意充盈的眼睛,现在只剩下点微光。
  “为什么报案?”陆水镜和警官一样肤浅,不一样的是警官拿水给他喝,陆水镜用枪指着他。
  万宴扯起嘴角笑了一声,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也看见了陆水镜眼里的怒火,很显然,他现在极其生气。
  轻轻的,万宴把头抬得更高,伸出舌头,舔舐着黑黝黝的枪口,不怕死似的,整个的含住了。
  眼睛水水的,仿佛有一层光膜包裹着,如同发着光的珠宝钻石,眼角的弧度也把握的恰到好处,和平时在情事中看见的他别无二致。
  <i>“打死我吧。”</i>
  陆水镜看着他长睫毛打下来的阴影,仿佛能从他的动作里读出他想说什么。
  时间好像就停滞在这一刻了,门外车水马龙,鸣笛不绝于耳,甚至还有小情侣调情的声音,陆水镜脸上的肌肉抽动起来,变得狰狞可怖。
  他扣下了扳机。
  万宴的脑袋还好好的在脖子上。
  原来是俄罗斯转盘吗?万宴刚才被肾上腺素压下来的恐惧又涌上来,眼里都是红血丝,毕竟还是个18岁的男生,这时候还应该在母亲的怀里抱怨高考的题目多么变态。
  不过他又释怀了,再死他一个,还有可能能让他在牢里多蹲几年。
  陆水镜笑得开怀,又扣了扳机。
  万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他玩游戏,是要看他求饶吗?
  他永远不会。
  第三下。
  万宴止不住的发抖,面对死亡,他的身体替他做出了反应。
  第四下。
  万宴连眼都没眨。
  第五……陆水镜快速的把枪从万宴的口里扯出来,带出亮晶晶的水线,对着旁边放了一枪,打的水泥地上迸起了火花。
  “这么想死?”陆水镜站在旁边喘气,身上大汗淋漓,“好,我满足你。”
  粗暴的,毫无怜惜的,万宴被陆水镜拖上了常坐的那辆车。
  不知道为什么,陆水镜可能是想在他死之前和他打一架,把万宴手上的绳子解开,仿佛对着上次的那个男人一般,万宴的脸变得肿胀起来。
  狠辣的,陆水镜仿佛疯了似的拳拳到肉,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匕首,轻松的对穿了万宴单薄的身体。
  不知道是捅到了哪儿,他喘不过气了,一开始用力扑腾的手脚都软了下来,双眼往上翻,口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万宴!”
  玻璃窗被打破,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随着高速的车往后飞,陆水镜愣了一下,沾着血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看着窗外的警察。
  警车的门大开,秦砚观身上绑着绳索,他拍拍前座的同事,几乎是同时,他和陆水镜都对司机下了命令,“开快点。”
  秦砚观看着躺在后座上奄奄一息的万宴,脖子上一圈红色。
  本来应该是充满活力的十八岁,现在浑身都是苍白的。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绳索,一跃而起,跳上了那个破碎的车窗。
  破碎的玻璃划伤了秦砚观的手臂,可他没管,一个直拳就朝着陆水镜过去。
  利落的动作看的王叔一愣,他从口袋里拿出刀来,狠狠地扎进秦砚观的手臂。
  秦砚观痛的皱眉,深吸口气,把刀一拔,把万宴一捞,身上的绳索解开,痛出的冷汗顺着额头落下来,他对着陆水镜一笑,从车窗跳出去了。
  陆水镜跑了,秦砚观的队员死了三个,但是好在,他已经把市内市外陆水镜的所有假药厂都一锅端了,上级也没有说什么。
  秦砚观躺在医院里,浑身绑着绷带,接到了万宴的死亡通知书。
 
 
第7章 秦煜之
  “编号095同志,今天是你出国的第一天,到达了没有?”
  “报告,已到达。”
  “到了指定落脚点后,记得回电,”电话那头的男人又补了一句,“别着凉了。”
  “收到!”
  俊朗的青年把手机放回口袋,无奈的笑了笑,站在拿行李的地方,等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慢滚过来。
  等到他拿到行李,出了机场,就看见几个穿着警服的日本男人等着他。
  他走过去,打了两个手势,对了一个暗号。
  日本的警察有些拘谨,但在上车以后就递了一瓶酒给他,说是当地的见面礼,而且辛苦他从中国过来参加跨国案件。
  他当然得回礼,收下酒,就从行李箱里拿出几条烟来,说是他觉得最好的烟。
  秦煜之看着手里蓝色的盒子的烟,不禁有些怀念。
  他看向车窗外的雪花,不自觉地扯了扯高领,再让他们把空调调高一点。
  “秋月先生,这是您第一次来日本吗?”送酒的那名姓知里的警察搭话,看起来颇为友好。
  “并不是,之前有来做过交换生。”秦煜之许久没听见自己的日本名字,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温和的回答,听得其他的队员一阵夸赞。
  他们接着聊,还没到目的地呢,秦煜之已经听了不下一百句夸奖了。
  日本警察不打算先带他去吃饭喝酒之类的,虽然他们以前接待的中国警察是有这样的需求,但是秦煜之看起来不像那种喜欢风花雪月的酒肉男人。
  的确,秦煜之的长相十分硬朗,五官雕刻似的,脸上几道淡淡的疤痕更是突显了他的男性魅力。
  “案件在来的路上我有好好看过了,这一起走私案应该是有大部分中国人参与。”秦煜之放下从知里那里拿的案卷,打算直接去审问那个中国人。
  日本警察局的装修和中国的差不多,不过是要更整洁一些,墙上贴的标语也不一样。
  “秋月先生,这里。”知里给秦煜之带路,最里面的隔间里关着的是这一次的犯人。
  秦煜之说了声谢谢,知里识相的退出审问室了。
  “中国人吗?”秦煜之放下案卷,坐在那个男人面前,双腿交叉,显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也不相信自己能从这个人嘴里问出什么。
  男人没说话,不知怎的抬头看了眼秦煜之就开始往后躲。
  “怎么了?我又不会屈打成招。”秦煜之觉得搞笑,他做跨国案件第一次碰到这种犯人,一般的犯人都是得先挑衅一下他的耐性,再老老实实的说,没想到这个犯人一开始就躲着他。
  秦煜之没什么耐性,不自在的扯了扯贴身的高领,快速的抽出一旁放着当摆设的日本刀,刀刃划出青色的弧度,把男人从黑暗里挑出来。
  “呦,我说你为什么躲着我呢,”秦煜之扯起嘴角讽刺的笑了声。
  “王叔,好久不见。”
  苍老的男人看着他,和看见了鬼似的发抖,秦煜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应该啊,这么多疤痕,八成是认不出来的。
  “你不是死了吗?”王叔有些口齿不清,惊恐的看着他,亮的像雪花似的刀指在他的瞳孔前两公分的地方,亮光把秦煜之切割成两部分。
  秦煜之手很稳,刀尖都不带抖的。
  “托您的福,没死成,”他把刀扔开,突然对这个案子失去了兴趣,看见王叔出场,多半是和陆水镜有关的案件。
  “好了,和我说说,陆水镜又干了什么好事?”秦煜之手上的笔转出一圈圈弧线,虎豹似的眼神狠狠地盯着他。
  王叔认命的叹口气,这一次要是换别的警察来还好,碰见旧人,这次的计划全部要崩盘,他看着万宴脸上的疤痕,当年结下的梁子不小。
  秦煜之在审完王叔以后就回到了酒店,把随后所有的酒会啊什么的都推了,草草的洗漱一下,直接入睡,太累了,面对故人,还是他不那么令他舒服的故人。
  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他才会把高领或者围巾褪下,修长颈项上一圈的伤痕,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和恨。
  没错,万宴当年没死,他福大命大,在睁开眼以后,就听见了医生常说的一句话。
  “再晚来一步就死啦!”
  秦砚观送他去的,说起来颇有戏剧性,万宴是他去刑警部实习的第一个案子,他不允许自己的第一个案件就跟着“失败”、“死亡”的标签。
  克服陆水镜留下来的影响是最最痛苦的,万宴试过其他牌子的薄荷烟,但是失败了,所有的烟进入他的嘴里,都会让他想呕吐,秦砚观跟他说,这是心理疾病,要去看医生。
  看医生?看屁!
  他不抽烟了,直到他把陆水镜抓捕归案之前他都不会再碰任何的烟草制品。
  秦砚观觉得他是条汉子,毕竟他个老烟枪,深知戒烟困难,他真的没有万宴这种决心。
  万宴做到了,在一周之内把烟戒了,秦砚观点头,给了他一个提议。
  “诶,做不做我侄子?”秦砚观故意在他旁边抽烟,玩味的看着他。
 
 
第8章 和也
  “哈?”万宴这些天和秦砚观熟悉了很多,他头也不抬,一直算着手上的算式:“你侄子?我干嘛做你侄子。”
  “他前几天在一场恐怖分子的火灾里死了,当时打电话叫我去看,烧的人都认不出来。”秦砚观表情有点凄凉,明明是站在病房里最亮的地方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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