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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时节(仙剑同人)——和云伴月不分明

时间:2024-01-17 10:15:31  作者:和云伴月不分明
  当年玄霄以一己之力催动琼华派升至昆仑天光处,却因逆天行事而遭受天谴一事,在昆仑山的各大修仙门派中早已人尽皆知。慕容紫英担心玄霄的名头太过响亮,而他此来只为要回琼华旧物,并不愿节外生枝,因此与玄霄约定,届时只以琼华掌门的身份拜访昆仑派,无需报出玄霄姓名。好在玄霄虽然声名远扬,琼华派之外却没有什么人见过他的真面。他自冰封以后容貌一直未改,在外人眼中看来倒和慕容紫英年纪相仿。
  那名守山弟子入门时日不长,自不知慕容紫英与玄霄为何人,但眼见两人俱是仙风道骨,倒也不敢怠慢,一应声地拿着拜帖通报去了。
  二人本期他去去便回,不想在山门口直等了小半个时辰,那名弟子才畏畏缩缩地回来了,一见慕容紫英,便举起拜帖奉还与他,道:“掌门要事在身,不能见客,两位还请改日再来吧。”慕容紫英与玄霄互望一眼,均觉这番言语显然是推脱之辞。看来昆仑派掌门多半已猜到慕容紫英登门拜访的来意,也知道自家理亏,竟然老起一张脸拒不见他。
  慕容紫英脸色不变,朗声道:“既然贵派掌门不能见客,便请无论哪一位长老出面,将贵派暂且保管的琼华旧物湛卢剑归还敝派,在下这就离去。”
  “这……湛卢剑乃本派至宝,已收藏多年,没有掌门之命不可轻易示人。却不知慕容道长何以说湛卢为琼华派之物?”
  慕容紫英知他只是个低辈弟子,倒也不生气,温言道:“此事事关重大,劳烦小道友再去通报一声。我等既已来此,总要见到贵派的管事之人才好回去。”他语气虽然温和,言中之意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那弟子见慕容紫英温润如玉,倒不十分惧怕,可他身后那人至始至终沉着一张脸,一双凌人凤眼微微阖着,偶然张开时精光四射,令人一望之下便胆战心惊。
  “这……”那弟子尚在寻思措辞,冷不防脖子一热,一柄火红的剑已然架在颈中。又见方才立在慕容紫英身后之人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自己背后却传来冷冷的声音:“带路。”
  那弟子守山数年,也算得上耳聪目明八面玲珑,然而玄霄如何绕到他身后,如何出剑,如何将他制住,他却连一片衣角也未曾看清。这一下子唬得不轻,那弟子再不敢多话,忙忙在前引路。
  一行人行至正殿,便见一个身着层层叠叠服饰的人只身踱出殿堂,正是昆仑派的现任掌门人,道号空训。
  “堂堂琼华派掌门,不想竟是持强欺弱之徒。”眼见玄霄挟持着守门弟子,对自己拒不见客的话充耳不闻,空训真人长眉一轩,言辞之间也顾不上客气了。
  “哼,湛卢剑收在琼华的五灵剑阁几百年,竟不知何时成了昆仑派之物?”玄霄冷冷瞥了他一眼,同时手下一松,那守山弟子如获大赦,忙不迭地远远退开。
  慕容紫英见两人才一开口便成僵持之局,连忙走上前来,若有若无挡在玄霄身前,一拱手道:“昔日鄙派遭难,幸逢贵派寻得鄙派失落山脚的藏剑湛卢,更予珍重保管,此番义气,鄙派上下时时刻刻不敢或忘。”话虽谦恭有礼,然而字字句句说的都是湛卢剑原非昆仑派所有。言下之意,这把剑本是昆仑派代为保管,如今琼华派掌门亲自登门,昆仑派于情于理都该物归原主。
  空训真人被他两个一硬一软这么一挤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十余年前他于山脚下捡了琼华派现成便宜的事原本不大光彩,但想琼华派基业毁于一旦,那重建门派的掌门人再惊才绝艳,终究百年根基不在,不足为惧。谁知这位临危受命的慕容紫英竟敢当真找上门来索要失物。眼见慕容紫英与玄霄俱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料想他二人虽然出言不逊,毕竟年纪轻轻修为有限,自己泱泱大派的掌门却不能在这等小辈跟前失了身份。他心念转动,寻思今日该当如何挫一挫琼华派的锐气,最好将这两人好好挤兑一番,让他们从此再也不敢贸然上门。
  想到这里,空训当即收了怒气,面露笑容向慕容紫英回了一礼,道:“久闻琼华派铸剑之术天下闻名,慕容掌门自身更是此道翘楚,这湛卢剑不过年代古远有些虚名,又怎及慕容掌门亲手所铸之剑?今日慕容掌门亲自来访,鄙派蓬荜生辉,贫道倒要老起一张脸,趁机向阁下讨上几把剑了。”
  慕容紫英略一踌躇,答道:“承蒙掌门看得起。只要掌门肯将湛卢归还,在下便为贵派另铸一剑作为交换,亦无不可。”
  空训哈哈大笑:“非是贫道贪心不足,鄙派上个月才新收了五十名弟子,尚未分发佩剑,若慕容掌门能为本派这五十名弟子各自铸得上等仙剑一把,贫道定将湛卢剑双手奉还。”这一番话的取笑之意再明显不过,堂堂琼华派一派掌门,前代执剑长老的亲传徒孙,在昆仑掌门眼中不过是个给入门弟子铸剑的不入流之辈。且一开口就是五十把剑,那是直接将慕容紫英比作了市井铁匠。要知如宗炼、慕容紫英这样的铸剑国手,不出手则罢,但有所出必是稀世名剑,期间耗费的灵力心神,说是殚精竭虑亦不为过。
  慕容紫英听出他有意奚落,双眉微蹙正要回话,冷不防身后玄霄悠悠地道:“琼华派所铸之剑,只怕贵派用不顺手。”
  空训听了,不怒反笑:“这位道友说笑了,剑还未铸出,怎知本派弟子是否用得顺手?”
  玄霄不答,一挑眉,羲和剑自袖中飞出。空训才见一道红光倏忽闪过,紧接着便听“锵”地一声,一把光华灿烂的宝剑贴着自己衣摆落下,嵌入脚下的青石地板一尺有余。
  “这便是琼华派所铸之剑。你若有本事将它取出,拿了去也无妨。”玄霄微微一笑。
  空训虽不精于铸剑,却也一早看出这柄剑赤色流转、灵力逼人,波光之下龙吟之声隐隐不绝,莫说自己平生,只怕昆仑全派上下亦从未见过这等绝世宝剑,比之湛卢一类的古剑更为难得。他自身修为虽非昆仑派中最高深的,却也算得当世一流高手,听玄霄居然如此轻慢地随口将剑送出,只道年轻人倨傲,只怕在口头上输了去,却是顾不得旁的了。空训心中暗暗欣喜,忽又想到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兵利器毕竟出自琼华派之手,雀跃之余又有几分不岔。
  他不动声色向玄霄点了点头,道:“这位道友如此洒脱,倒显得贫道方才小气了。既如此,若贫道依言将剑取出,便拿湛卢来换这把剑,不知慕容掌门意下如何?”
  慕容紫英不知玄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他再狂傲不羁,也不至于将性命相连的羲和剑拱手送人,如此行事必有计较,于是按下一丝不安,颔首道:“一言为定。”
  空训见二人如此云淡风轻,更加不悦。然而他亦看出这柄剑火炎之力鼎盛,不敢托大,先在掌中运起冰咒,继而手腕一沉,牢牢握住剑柄,运起五成功力,暗道:“起”,心想自己的五成功力平日里降妖伏魔也是绰绰有余,这剑不过入地一尺,绝无取不出来的道理。谁料那剑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一般,自己的劲力皆如泥牛入海。空训心下惊异,手上又加了几分力,羲和只是纹丝不动。
  这般僵持片刻,他担心玄霄与紫英看出端倪,待要松开手来打个哈哈,运一口气再行尝试,谁知挣了几下,手掌倒似粘在了剑柄上,竟然无法脱手。
  忽听“嗤嗤”几声轻响,丝丝白气自空训掌心升起。原来羲和剑骤然间温度飙升,空训先前运起的冰咒不敌炎阳,渐渐被灼成水气。空训见状大惊,连忙催动灵力与剑柄的热度相抗。这时他再顾不上拔剑,但求自身水灵之力能够速速压倒剑上源源不绝传来的炎阳,以便尽快挣开缚束。
  慕容紫英冷眼旁观,只见昆仑掌门脸上一抽,紧接着青蓝之气大盛,知道这是将水属灵力提升到极致的征兆。紫英又一侧头,撇见玄霄左手垂在广袖之下,拇指与食指轻扣,正默念炎阳诀。一双凤眼依旧半阖着,眉心朱砂亦是一枚如常,然而素日乌黑如瀑的长发隐隐泛起暗红,显然也已催动了几分真力。
  他心念微转,暗想空训适才说了许多无礼的话,以玄霄的性子,恐怕不将他逼得油尽灯枯不会撤手。二人此来不过为了取剑,如若因此逼死一派掌门,与昆仑派结下梁子,日后却是后患无穷。想到这里,慕容紫英向玄霄打了个眼色,转头对空训道:“掌门真人,这般以灵力硬拼,于修为有损无益。我等本无意得罪掌门,只消取回本派的藏剑,我等即刻离去,大家相安无事,岂不是好?”
  眼见情势急转而下,空训再自负也看得出对方修为远胜于己,这般僵持下去自己功力迟早要被耗尽。然而此时已成骑虎难下之局,唯有硬撑一刻是一刻而已。忽听慕容紫英说道只消交出湛卢他便罢手,相当于保全了自己一身修为,他心中急欲答应,无奈此刻全身灵力灌注在掌上,哪里还能分出余力开口。
  玄霄明白慕容紫英的心思,冷笑一声,将羲和炎阳压下几成,空训如蒙大赦,立刻唤来守在不远处的几个亲随弟子。一时弟子取了湛卢剑过来,慕容紫英持剑在手细细观看了一回,确认是真品无误后,向玄霄点了点头。玄霄轻哼一声,默念剑诀,羲和剑顷刻间化作一道赤色剑光,被他收入袖底。
  饶是有惊无险,一番硬拼之后空训的灵力亦损耗不轻。慕容紫英将湛卢剑收入寒月冰魄剑匣,待空训调匀了内息,方一拱手道:“多谢空训道长代为照管本派旧物。琼华新建不久,百废待兴,在下与师叔这就告辞了。”说罢向玄霄望去。
  “不忙。”玄霄不紧不慢地道。空训听了,心下咯噔一声,不知他又要出下什么难题。只见玄霄面如严霜,声若坚冰:“琼华掌门人亲自登门拜访,你执掌昆仑派时日也不短了,连送客的礼节都不知道么?莫非故意礼数不周,好教门下认定我二人乃不速之客?”
  “咳,是,是……贫道理当亲送两位。”
  空训恭恭敬敬将玄霄与慕容紫英一路送到昆仑派山门,慕容紫英正要还礼应酬几句,才刚抬手却被玄霄一把扯住,再一晃眼已然身在云中。
  小剧场:
  二人一前一后在琼华前山落定,收了剑,正要返回琼华宫内料理门派事务,忽而远远传来两名弟子的说话声。玄霄与紫英的耳力俱远胜常人,几句话虽不响亮,距离又远,仍是给二人听了个一字不差。
  只听一虚字辈的弟子向另一名同辈道:“昨夜里我徒弟在剑舞坪巡夜,一早来禀告,说是三更时分,他听着长老房的左近似传来呜咽之声,细细查了一回却没发现什么人迹,当真古怪。师兄你看,此事可要上报掌门?”
  另一名弟子沉默片刻,答道:“原来不止我一人听到。长老房不是在厨房不远么?我只道哪个年少的弟子扛不住辟谷,半夜里起来偷食,也是有的。”
  “若是小一辈的弟子夜半偷跑出来,巡夜弟子岂能查不到?”
  “想来那孩子机警,听见巡夜弟子的响动,一时藏起来了。这等事若说与掌门知道,依着紫英师弟的性子,只怕还要罚你徒儿未曾恪尽职守,连个偷食的小弟子都查不出来。要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孩子们小小年纪便在这山上挨饿受冻,也怪可怜的,何苦为难人家。”
  “师兄说的是,如此看来,此事还是暂且莫让掌门知晓为妙。”
 
 
第4章 4 论道
  自玄霄与慕容紫英从昆仑派要得湛卢剑回来,不知不觉半年已过。这一日玄霄如约考教了一众弟子的入门剑术,有那两三个招式尚未练得纯熟的弟子,果然被玄霄当场逐出门墙。慕容紫英虽有些惋惜,但既然玄霄有言在先,他也不好挽留,只得温言宽慰了那几人数句。
  待到一众事宜打理妥当,已近黄昏时分。慕容紫英想到已然几日未曾练剑,便携了望舒径自来到禁地外的剑林,一剑祭出,周身寒光萦绕,正是他的绝学千方残光剑。
  一套剑法正练到兴头上,忽而手中望舒寒光大胜,剑鸣不断,倒像受了羲和灵力的牵引。慕容紫英心中一惊,当下收了灵力,按剑落地,果然玄霄就立在剑林的入口处,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师叔怎地忽然来此?”
  玄霄微微一笑:“剑林离承天剑台本就不远,你这里望舒之力如此强盛,我焉能无所觉察?”
  慕容紫英连忙躬身道:“弟子疏忽,打扰师叔清修了。弟子这就到别处练剑。”
  玄霄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离开,又道:“与你无干,今夜月光鼎盛,与望舒之力相互激发,比平日更凛冽了许多,这才牵动羲和。”
  慕容紫英闻言,回头望了一眼天边月色,果然浑圆饱满有如一只晶莹剔透的冰盘。他心念一动,向玄霄道:“诚如师叔所言。今夜是十四,明日便是中秋呢。”
  玄霄举头望了一眼,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倒很像是在说你。”
  紫英脸一红,道:“竟不知师叔也喜爱诗词。”
  玄霄微讶:“莫非紫英还是此道中人?”
  紫英道:“初习剑法时,感到诗词一道与剑意有所相通,这才略有涉及,只是紫英所学甚浅,不值一提。”
  玄霄闻言,微一挑眉:“你倒说说,诗词如何与剑意相通?”
  慕容紫英想了想,徐徐说道:“诗词虽是一家,却又不尽相通。有云诗境阔,词言长,譬如‘流水落花春去也’若用来入诗,未免绵软有余而风骨不足,又如‘百年多病独登台’若放在词中,则有失悠长隽永。剑亦是一般道理。我派尊尚人剑合一,人既有阴阳五行之别,各人能够驾驭的剑意自也不尽相同。羲和望舒需至阳至阴功体之人作为宿主,便是现成的例子。以紫英之力,终其一生也无法修炼羲和,便似以词意入诗,纵有佳句,亦难成佳作。”
  玄霄沉吟道:“有些意思,只是尚不尽然。”
  紫英又道:“正是。所谓凡事无绝对,诗中固然多有绵长悠远之句,词中亦不乏波澜壮阔之作。单拿东坡《鹧鸪天》的‘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一句来说,与少陵《曲江》的‘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何其相似,却并无有违词性。下片‘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更是意境高远,亦诗亦词。”紫英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至于如何用在剑意上,师叔自身即是水火双修,又何必问我?”
  玄霄点头道:“此言不错。不过依我之见,这些诗与词中的条条框框多为后人总结。虽不无道理,却不见得是作者本意。诗词一道本由心生,言志也好,抒情也罢,非兴之所至,情之所感不能有佳句,若一味拘泥于前人的眼界,便落了宋诗说理取巧的格局。譬如同样山村野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虽也新奇有趣,到底不似“城外青山如屋里,东家流水到西邻’之浑然天成,读之令人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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