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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时节(仙剑同人)——和云伴月不分明

时间:2024-01-17 10:15:31  作者:和云伴月不分明
  紫英将玄霄的话咀嚼了片刻,皱眉道:“师叔所指,可是习剑一道亦不可拘泥于前人的心法套路,甚至阴阳五灵之间亦非无可变通。只要寻得与自身浑然天成的剑意,什么相辅相成、相生相克的规矩也是不必在意的。”
  玄霄笑道:“一点就透。你不适宜修习羲和,功体阴阳倒还在其次,只因羲和之明丽鲜艳与你沉静的秉性格格不入,你若修炼它,倒要分出一半精力压抑自身天然的性情,不免事倍功半。不过望舒剑意刚柔并济,如冰如水全在一念之间,倒与你有几分神似。”
  紫英沉吟道:“师叔所言在理,可紫英仍有一事不明。如若剑意如诗意一般并无套路可言,何以师叔教导弟子练剑却是苛刻非常,容不得一招一式有误?”
  玄霄从容道:“所谓因材施教。寻常修仙练剑之人自当循规蹈矩,一招一式小心谨慎地练习。只因我琼华派的剑招虽是死的,毕竟也经过无数聪明才智之辈反复钻研锤炼,使剑之人纵然不能领会其精微奥妙之处,只要架势上不错,便足以对付寻常邪魔外道了。然而到得你这样的境界,你这样的资质,大可不必拘谨于前人设下的框架之中,只需牢记‘剑随意转,意随心动’八个字,凭他旁人如何出招,你自然而然生得出对应之法。”
  他见紫英仍然面露迟疑,续道:“你若不信,便手持望舒与我一试。”
  慕容紫英先是一凛,随即大喜,向玄霄行了一礼,道:“恳请师叔指点。”
  玄霄点点头,羲和剑骤然出袖,剑光闪烁顷刻间便将紫英周身上下通通罩住,紫英下意识要祭起五灵归宗护住要害,忽记起玄霄的叮嘱,手下一缓,就这么电光火石之间,已让玄霄占尽先机。
  他倒也不惊慌,展开仙风云体身法巧妙地避过玄霄连绵不断的攻势,然而这么一味闪躲终究不是长久之策。慕容紫英一面思索“剑随意转,意随心动”这八个字,一面留心观察玄霄的出招,果然玄霄一扬手一挥袖之间仿若随心所欲,并无一招一式是按着剑谱上的样子,往往起手还是千方残光的架势,使到途中已成了化相真如中的一式,再仔细看看却又觉得两者都不大像。
  耳闻不如目见,慕容紫英天资本来卓绝,加上对剑术一道早已有许多朦朦胧胧的体悟,经玄霄亲身点拨,有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了“自然而然生得出对应之法”的意义。
  茅塞顿开,心中骤然间一片清明。见玄霄又是大开大合的一剑直击面门,慕容紫英清啸一声,出手再无犹豫,刷刷刷三剑夹着望舒至冰至寒的真力,与玄霄扑面而来的阳炎正面相抗。
  虽说五灵之中水能克火,但玄霄功力远胜紫英,双剑相交之下,望舒不抵羲和,反被灼出丝丝白气。紫英见霜雪不足以克制炎阳,忽而想到玄霄所言“阴阳五灵之间亦非无可变通”,原来是说只要力量足够强大,自可凌驾于五灵相生相克的原理之上。
  他想明白这一点,知道无法硬拼,心念微转,剑随意动,天寒地冻的霜雪剑意顷刻间化作一道蜿蜒细长的剑光,一圈一圈环绕着羲和剑身,宛若涓涓流水,恬静淡泊却又无坚不摧。这一下并非出自琼华派任何剑招,只是紫英随手想出的对应羲和凌厉剑意的法子,谁知一试之下竟然恰到好处。羲和剑气虽然刚猛霸道,一时竟被这细长柔韧的光圈压得收敛了几分。
  玄霄喝了声“好”,羲和剑倏然间龙吟不断,脱手而出,竟于半空中生生将一圈又一圈的束缚冲开。紫英无暇多想,当机立断将浑身劲力注入剑中,接着手腕一扬,望舒亦自他手中一跃而起,迅捷无比地向羲和飞去。双剑紧贴着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幽冷寂静的剑林中突然大放异彩,剑鸣响彻,羲和剑上残存的劲道刚好被望舒的全力一击化去。
  紫英身形微动,将从天而降的羲和剑接在手里,同时玄霄也已接住望舒。二人相对一望,俱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玄霄见紫英已然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欣慰之余亦暗暗赞叹紫英的悟性,连连点头道:“很好。你适才随性挥洒出的望舒剑意,至真至纯,透彻玲珑,心有数而气不竭,言有尽而意无穷,若用一句诗来形容,也当得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倒没有看错了你。”
  紫英刚刚体悟了从前想都没想过的剑术境界,心中早已欣喜若狂,对玄霄的资质造诣越发倾佩。听得玄霄如此夸他,不免又脸红起来,暗想这样的境界玄霄仅凭自身才智便可领悟,自己却需他言传身教才能略有所成,孰高孰下再明显不过。
  羞惭之余,却隐隐约约另有一层他自己也不敢多想的心思。要知道玄霄生平极少夸人,这番将自己的剑意比作流芳百世的诗句,衷心夸奖之余说不得还有几分偏心。而紫英深心之中,竟不知是得了玄霄的夸奖更高兴些,还是偏爱更高兴些。
  玄霄见他掩饰不住的喜形于色,心下亦自欢畅,见四周夜色已深,便温言道:“天色不早,咱们也回去吧。”
  紫英虽可直接御剑回琼华宫,却不愿丢下玄霄自行离去,想了想道:“是,那弟子先送师叔回剑庐。”玄霄“嗯”了一声,收起羲和,与紫英并肩缓步向承天剑台走去。
  此时已过一更,二人行至连接剑林与承天剑台的石桥,只见那轮圆月迎面悬挂在半空,近得仿佛触手可及。紫英忽然想起一事,道:“明日佳节,师叔可愿与我同去青鸾峰探望天河?也算是团圆了。”
  玄霄一怔,却并未多有犹豫,答道:“也好。”顿了顿,忽然笑道:“你一个修道之人,何以仍对世俗风物如此留恋。”
  慕容紫英叹了口气:“弟子并非贪恋红尘享乐,只是想起旧年间四人共度佳节,当时只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却不知韶华美景转瞬即逝,竟是岁岁年年人不同了。”
  “你……很想念韩菱纱?”玄霄心中一动,话音中便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犹豫。
  紫英点了点头。那明眸皓齿的红衣少女,是从小到大第一个问他过得开不开心的人,他岂能忘怀?若是让现在的他来回答那个问题——琼华派已然重建,师叔也已重见天日,天河平平安安地住在青鸾峰上,梦璃虽不得常见,想来幻冥之主也还当得安稳——现在的他,可说已做到了所有应做之事,又怎会不开心?
  想到这里,不知哪来的勇气,转头望定玄霄道:“不过,承蒙师叔不计前嫌,仗义相助,紫英亦铭感五内。”
  玄霄眯了眯眼,不冷不热道:“我不需旁人感激。”
  慕容紫英自觉失言,一时不知如何搭话。扪心自问,十年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若说心中不曾起过丝毫漪涟那是自欺欺人。只是这种心思,他又如何敢稍有吐露,自己想想已足够胆战心惊。唯一能够说出口的话,也唯有感激而已。玄霄未出东海时️,这层深埋心底的想法还只是偶尔在脑海中闪过,每每尚能以清心诀强自压下。谁知师叔与自己同回琼华后,两人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短短数月之间,克制多年的思慕便如洪水决堤,再也压抑不住。哪怕只是站在师叔身畔,满腔里自然而生的欢喜便似二月和风,不经意间已绿了江南之岸,一阵阵莫名其妙的紧张又如黄昏细雨,悄无声息地掀乱一池春水。
  这番千回百转的情绪,他却连眉梢眼角也不敢稍有流露。
  发了一回怔,紫英忍不住问道:“师叔,难道不曾思念故去的挚友?”
  玄霄蓦的止了步,抬头望向细细碎碎的星空,手抚桥栏,沉寂良久,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死不能复生,想不想念又能如何?”
  一番看似豁达的话,却隐含无限惆怅。紫英听得认真,心尖猛地一痛,又不知如何宽慰于他。两个生来沉静内敛的人同时转头,向对方望了一眼,目光才一相触,便又极有默契地同时移开,不远不近地保持着沉默。
  一阵秋风吹过,扬起慕容紫英丝丝乌黑如墨的长发。玄霄侧目瞥见紫英的手微微打了个颤,心也跟着一抽,不知为何只想伸手覆上那修长白皙的五指。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待玄霄反应过来,自己也有些震惊,暗自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收起已微微抬起的手。
  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这古板倔强的小师侄。当初与他双修,自不必说乃是为了助长自己功力,救他性命纯属机缘巧合。后来答应助他重建琼华,那也是感激他帮助自己脱离东海之故。玄霄自来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既然慕容紫英全力辅助自己达成心中所愿,那么紫英若有什么请求自己亦应出手相助,何况翻修典籍、指点弟子,于自己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岂有推辞的道理?
  忽然间回想起两人相处的朝朝暮暮,玄霄却是有些迷茫起来。莫非自己一切作为当真只为还他一个人情?若果然如此,何以慕容紫英每次离山处理门派事务,自己便心神不定,总想亲自跟在他左右才好安心?如何慕容紫英每次诚恳地感激自己出手相助,自己反而心中不悦?
  慕容紫英思念故去的好友韩菱纱,自己却又为什么心酸苦涩?
 
 
第5章 5 中秋
  第二日早课才完,慕容紫英便下山买了好些食材用品,两套过冬的衣裳,想云天河喜肉,更专程去到江南买得些鲜肉月饼,回来路上又挑了几个新鲜出炉的红豆馅月饼。虽然御剑术瞬息千里,这么好一番折腾下来也直到午后才回到派中。玄霄见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说什么,二人略作一番收拾即起身往青鸾峰去。
  “大哥!紫英!”老远听见御剑破空之声的天河飞奔至崖边连连挥手。待那二人落在山崖上,早已一手拉住一人,欢喜得连蹦带跳。
  玄霄自出了东海,每隔十天半月总要随着紫英来看望天河,只是派中诸事繁多,二人每次皆是当日去当日返。紫英见天河异常高兴,因想今日本就来得晚了,又逢中秋,不愿扫了天河的兴,因此放下手中一应物事之后,便问玄霄可愿在青鸾峰住一夜再走。天河一听,更是牢牢拽住玄霄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玄霄只得答允了。
  往日玄霄紫英来到青鸾峰,天河必要以新鲜猎来的山猪招待,今次亦不例外。紫英知道自己与师叔俱修仙多年,不喜荤油,然而旁侧敲击地说了几回无果,也只得由他,反正天河目不见物,压根不知玄紫二人每回只吃自己带来的素菜,倒也免去好些尴尬。
  三人分头行动,云天河自去猎猪,慕容紫英想起天河从前甚爱吃鱼,只是双目失明以后一人不便下水,便遣了玄霄前去小溪处抓几条肥鱼,他自己则轻车熟路地操起锅碗瓢盆开始准备素菜。
  待得各色蔬果准备妥当,天河也满载而归,却仍不见玄霄的踪影。慕容紫英心想以玄霄身手,当不至于有甚意外,然而眼见天色渐晚,终不免挂心,于是安顿天河好生烤肉,自己来到溪边寻找。
  到得岸边定睛一看,险些笑出声来。只见玄霄面前两丈开外的溪水尽数结了冰,并被剑气切割得方方正正。而师叔正在运功将坚冰一块块起出,再以炎阳之力化去,若冰中藏着鱼,便捡了肥大的置于一边木桶之中,将那幼小的复又放入溪水上游。紫英转头一看,木桶中已堆起不下二十余条肥大白鱼,莫说三人一顿晚饭,便是吃个三天五天也绰绰有余了,但玄霄显然正在兴头上,半点没有罢手的意思。
  紫英快步走上前去,忍笑道:“师叔,天河已经回来了,菜也可以下锅了。师叔若还意犹未尽,明日再来如何?”
  玄霄听到紫英声音,回头一望,这才发觉日头偏西,已过去了大半个下午,自己也觉好笑,当下解了水中的冰咒,提起满满一桶鱼随着紫英回到木屋。
  天河正熟练地转动着铁棍上的山猪。这铁棍不必说自是慕容紫英多年前给天河备下的,为他烤起肉来不必动用宝剑,此时他又抽出今日买的一包竹签,将几条白鱼穿成一排,递予天河,不一时阵阵香气便四溢而出。
  待得猪肉鱼肉烤好,慕容紫英也端出了三碟素菜,一锅红米粥,另有小小一壶桂花酒。菜虽是家常紫菜青笋,香椿豆腐,炒枸杞芽,却也精致细腻,入口清爽。天河胃口最好,片刻间一条猪腿风卷残云般下了肚,玄霄兴致也颇高,佐着酒菜吃了整整一条烤鱼,唯有慕容紫英不过略微喝了些粥,就了几口菜,也就饱了。
  一时饭毕,紫英拿出日间买的几样月饼,玄霄见有自己最爱吃的红豆馅,不禁向慕容紫英多看了几眼,只见他神色自如常,也不知是否故意依着自己喜好买的。
  云天河虽习惯了独自在山中居住,然而他天性喜聚不喜散,最喜欢的就是玄霄与紫英过来看他。这时他津津有味地嚼着鲜肉月饼,随口问起紫英琼华派近日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
  他本没指望这冰块脸师叔能说出什么真正好玩的事,不想紫英略一思索,便将他与玄霄如何上昆仑派要还湛卢剑的经过说了,饶是慕容紫英并不擅长添油加酱地讲故事,也已逗得天河前俯后仰,连呼痛快。
  玄霄待紫英说完,方微微一笑道:“空训这牛鼻子,我原先也是见过的。”
  紫英奇道:“师叔竟然识得此人?何以他并未认出师叔来?”
  玄霄哼了一声,道:“我见过他,他可没见过我。”
  见紫英与天河满面疑惑,玄霄又道:“我师父太清执掌琼华的时候,派中每年都要办一场讲道大会,邀请昆仑山各修仙门派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谈论道法,切磋武艺。有一年昆仑掌门带着几名入室弟子来,空讯便是其中一个。可叹他年纪虽已不小,心胸却狭隘得紧。”
  紫英恍然道:“原来空训掌门那时便是如此。”
  玄霄点头,续道:“那一年玄震大师兄奉师父之命与他比试剑法。大师兄剑术远在他之上,只是为人谦和不愿令客人难堪,因此处处让着他,最后只说打成平手。谁知空训得寸进尺,逢人便说琼华派剑术不过尔尔,掌门的首座弟子更是徒有虚名。我们听说了,自然生气,可师父严令不可对来客无礼,否则门规处置,因而谁也不敢当真拿他如何。”
  玄霄说着,望了天河一眼:“别人倒还罢了,唯有你爹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终于第三天夜里实在按捺不住,胡乱寻了个缘由把空训约到剑林私斗。我训斥了他几句,他自然不听。后来我放心不下,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谁知天青五十招内便将空训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便也没有露面。可惜天青最后一剑没能收住,划破了他脸面上一处,这一下却瞒不过师父了。”
  天河听玄霄说起父亲的旧事,越发兴致盎然,连连追问:“然后呢?空训他怎样了?掌门罚了爹吗?”
  玄霄笑道:“空训不敢告诉他师父,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别人问起只说不小心跌伤了。然而太清师父却看出他脸上受的剑伤乃本门手法所为,略一追究便查出是天青捣鬼,一怒之下将他罚去思反谷蹲了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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