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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时节(仙剑同人)——和云伴月不分明

时间:2024-01-17 10:15:31  作者:和云伴月不分明
  天河惊道:“那爹岂不是一个月都吃不上饭啦!”
  玄霄道:“那时我和夙玉师妹刚刚奉命修炼双剑,每日从禁地出来的时候都已入夜,正好偷偷带了饭菜到思反谷。你爹开始还知道感激,后来看我们天天都来,也就不大客气了,反责怪我们没想着给他带酒来。”
  玄霄说到这里,连慕容紫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听“咚”地一响,接着“哗啦”声不绝,原来天河身后就是盛鱼的木桶,他一时笑得激动往后一靠,那木桶本就半空着,一撞之下当即翻倒,在地上滴溜溜地转圈,里面的鱼和小半桶水尽数倒了出来。
  慕容紫英见状,忙掩了笑,起身将摔仰在地上的天河扶起,又去收拾散落一地的鱼。玄霄见天河不知所措地立在一边挠头,便拉了他坐在自己边上,温言道:“回头我施个冰咒将剩下的鱼冻住,你要吃的时候便拿出来,慢慢烤化就是。”
  这么一打岔,加上天色已暗,三人也就顺势撤去了饭菜点心,慕容紫英收了碗碟来到溪边清洗,远远听见玄霄又问起天河眼睛的状况,接着说到晚间如何安排。因着玄霄与紫英从未一起在青鸾峰留宿,天河便提议将大一些的木屋让出来给他二人,自己去树屋,玄霄本不在意这些琐事,自无异议。
  慕容紫英回来的时候,天河已经上了树屋,木屋中只有他与玄霄。说也奇怪,在琼华派时两人也常常结伴一处,有时在琼华宫,有时在承天剑台,或谈道论剑或商议派中事务,并不觉有什么别扭之处。然而在这青鸾峰上同处一室,却不知为何都不大自在起来。两人相对沉默了一阵,似乎都有话想说,却又都欲言又止。
  后来还是玄霄顿了顿,道:“我……去外面略走一走,你若乏了,便早些睡吧。”说完也不等紫英回答,径自便出去了。
  慕容紫英追出两步,见玄霄正向石沉溪洞的方向走去,回想起晚饭时他随口说起琼华旧事的神态口气,突然间心中五味杂陈。昨日二人从剑林相伴出来的时候,玄霄虽一句话将前尘往事轻轻带过,然而他对那些年的时光,乃至天河的爹娘显然甚是怀念,以至于还是忍不住想去故人的墓室看一眼。
  慕容紫英全无睡意,下意识也信步走出了木屋。一转头见到门口竖立的墓碑,娟娟月光照在“爱妻韩菱纱之墓”七个字上,一笔一画还是自己那年依照天河的意思刻下的。
  玄霄固然有他风光无两的少年时代,慕容紫英又何尝不曾有过二三挚友,有过他们同舟共济的,毕生难忘的时光。
  紫英只向那墓碑瞥了一眼,便再也转不开头。过了片刻,他轻轻来到墓前盘膝坐下,伸手碰触到冷冰冰的石碑。上面的刻字已然有些圆润,只因有人常常独坐于此,来回抚摸碑上的字。
  菱纱被冰寒侵体的日子里,忽有一日神志清明,甚至自己坐起了身,天河与紫英都以为她有所好转,争着要再渡些灵力过去,菱纱却挥挥手将天河赶到一边,又向紫英摇摇头,微笑道:“紫英,我自己的命数,自己最清楚不过,你们总觉得人力可以胜天,可我看着你们天天为我奔波劳碌,只有比你们更难受百倍,这样下去就算胜了天,又有什么意思呢?”
  慕容紫英一阵刺痛,咬牙道:“菱纱,莫再说这样的话,好好躺下。”
  菱纱一双妙目在紫英身上停留了片刻,叹道:“哪一天我去了,那个野人从此在世上无牵无挂,是不用担心的。可是小紫英你……”说着又咳嗽起来,慕容紫英一慌,正要扶她躺下,菱纱却不让,拉着他继续道:“……你这么爱操心,遇到麻烦又不好好与旁人说,我实在放心不下。有一件事,你需得答应我。”
  慕容紫英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道:“你说。”
  菱纱笑了笑:“紫英,我知道你要去找玄霄治伤,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法子了,可玄霄那样的性子,一定会让你为难的。”
  紫英不料她这当口忽然提起这个,一怔之下,答道:“不错。但我想师叔被关入东海之前固然逆天行事,然而心中始终念着琼华派,我虽不为师叔所喜,他或肯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救我一命也说不定。”
  菱纱重重叹了口气,道:“玄霄这人恩怨分明,卷云台上你们那样剑拔弩张,就算他被打入东海与你无关,又怎会完全不计前嫌?小紫英,他若要你去帮他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作为交换,你……你只需口头答应下来就是,千万莫要以身犯险。”
  天河在旁听了,插嘴道:“紫英,大哥若是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实在不行,你带我去东海,他要是还生咱们的气,让他打我就好了,杀了我也行。”
  菱纱瞪了天河一眼,道:“玄霄杀了你又能如何?跟原谅紫英是两码子事。不过小紫英啊,你需答应我,若玄霄敢欺负你,你便永远永远别再去找他,只要见不到你,我就不信他还能把你如何。”
  慕容紫英哭笑不得,知她是一片好意,只得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菱纱你尽可放心,师叔不会伤我。”
  想到自己与玄霄双修,虽非赴汤蹈火,却也算得上一件“了不得”的事了,慕容紫英不禁莞尔,不过双修一举亦是自己心甘情愿,师叔从未强求,自己可不算违背了答应菱纱的话。
  他思绪纷飞,一时想到故人凋零,一时又想到如今日日伴在身边的竟是昔日刀剑相向的玄霄师叔,心下又是酸楚又是感慨,不知在墓前坐了多久,终于长叹一声,一手撑地站起准备回屋。
  才刚一回身,却见玄霄就立在不远处,一双凤眼半睁半阖望着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师叔……”慕容紫英蓦地有些手足无措。
  “呵,看不出你倒是个长情之人。韩菱纱过世有十年了罢?还是对她一往情深,念念不忘么?”
  “师叔,菱纱是天河的妻子,弟子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紫英低声答道。
  “哦?”玄霄微微抬眼,打量着有些窘迫的紫英,良久才道:“那你长了这么大……可有其他放不下之人么?”
  慕容紫英不知是否自己幻觉,但听玄霄的声音似乎比平日喑哑了不少,隐隐有些发颤。
  他却不知,一言才出,玄霄便后悔了。这句话他并非第一次想问,只是每每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开口。慕容紫英一生奔波劳碌,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比起大半生都活在囚禁中的他多了不知多少。玄霄早就料定,在那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里,必有慕容紫英倾心交付的人,即便这个人已是别人的妻子,甚至已不在世上。
  慕容紫英忽然抬起头来,墨色羽睫微微颤动,秋水瞳仁闪过一抹亮色,一瞬间仿佛将悬挂中天的明月也比了下去。
  情之所钟,心之所向,确是有一人的,只不过那人于他来说,只可仰望,哪敢奢求?
  羲和剑的锋芒有多么耀眼,那人的风华便有多么璀璨。唯有那双狭长凤眼永远清冷萧疏,一如禁地与海底千年不化的冰壁。曾几何时,那人的心思亦变得有如曾经禁锢他肉身的层层坚冰,令人再也无法看穿。
  紫英呆望着玄霄沉寂许久,直到一双清亮眸光完全暗淡下去,方才一字一句道:“弟子没有放不下的人。”假如那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放不下他,那么有没有这个人,也无甚分别了吧。
  本已阖上的凤目张开一线,若离若即向他瞥了一眼:“很好,好个无情无欲的修仙弟子。”
  语调已恢复如常。
  紫英有些踌躇,不知如何接话,依稀听见玄霄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仰望起漫天繁星,似乎没有想再同他说话的意思了。
  原来在师叔看来,自己只是个无情无欲的草木之人。这样……也好。
  明月当空,万籁俱寂,本是千里共婵娟的美好时节,慕容紫英却感到心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时间每过去一刻,重量便加巨一分。
  微一低头,便见玄霄清瘦的身影在月光之下拉成细长一线,他静静守了片刻,见玄霄始终没有回屋的意思,便向身前之人欠了欠身,道:“时辰已晚,师叔早些歇息吧。弟子想来想去,明日一早还要教授早课,还是现在赶回派中较为妥当,正好也不用打扰师叔安寝。”
  玄霄一愣,没料到他这就要走,却是立刻收敛心神,不动声色颔首道:“说的也是,那你就去吧。”
  慕容紫英刚走出两步,玄霄忽又将他叫住:“我与天河许久不见,这一次欲要在青鸾峰多住几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慕容紫英听了,亦是一怔,随即想到天河是玄霄的结义兄弟,又是故人之子,论亲论故都比自己亲近得多。玄霄虽未明说,但赶上这家家户户团圆之际,他自会想同世间唯一的亲人云天河多呆些时日,何况,此地还有云天青与夙玉前辈的墓室,师叔想要陪伴的,大概也不止天河一人。
  他按下一丝失落,点头道:“好,天河知道了,必定十分欢喜。”
 
 
第6章 6 往事
  慕容紫英按剑落在琼华前山时,已过三更,忽而想起前些日子觅得不少云晶石,正好给这次考教中脱颖而出的几名弟子各自新铸一把剑。这云晶石喜阴厌阳,最好在夜间炼化。只是玄霄一向住在承天剑台,实在不便大半夜地跑去铸剑。今夜趁着他不在,正可了却了这一件事。
  他便回琼华宫取了自己的铸剑手记,一径来到承天剑台。其实自玄霄搬来后,紫英本想另起一座剑庐,谁知玄霄听了大为不悦,皱眉道何必如此麻烦,原先如何仍然如何便是,连东西也不必搬走,紫英争取了几回无果,只得依他。
  说是剑庐,其实只是铸剑台旁一座小小的草庐,用来放置矿石材料与铸剑书籍。玄霄不喜繁缛,搬来后也不过添了一床一几一案,余者仍是紫英的旧物。这半年之间,紫英在剑庐逗留的时候较之琼华宫反而更多。除过铸剑之外,也是为了方便与玄霄一起修订琼华派的心法剑谱。
  这时紫英将一整块云晶石置入炉中,捏诀祭起一道炎咒,相当于在炉火之中融入了灵力。他估摸着要将这些矿石溶尽还得一个时辰,左右无事,便回到剑庐中煮了一壶茶,又顺手将房中几案仔细擦拭了一遍。
  擦至书架时,一抬眼望见架上的上清破云剑谱,乃是自己与玄霄不久前才补全的,不由得心中一荡,不动声色勾起一丝笑意。忽又想到玄霄此时在青鸾峰应已睡得熟了,却不知何日才能回来。
  他下意识将剑谱取下,随手翻看。上清破云剑本是上清、破云两套剑法揉合为一,练成之后凝厚中自带破空之势,原是攻守兼备的高深剑术。然而初学时却需资质修为差不多的两人分别练习上清、破云,互相拆解至烂熟于心再互换过来。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八年,方能将其中种种精妙变化,取长补短之处融会贯通。
  此时慕容紫英将上清破云剑谱一页页翻去,读着读着,眼中却渐渐浮现出玄霄与夙玉于剑舞坪上拆招练剑的情景。剑谱上形形色色的姿势,似乎一个个都化成了玄霄与夙玉的身形,一持羲和,一持望舒,扬手回眸之际神采飞扬,柔情万种。紫英越看越是心中酸楚,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想:“夙玉前辈清丽绝俗,又与师叔年纪相仿,又都是万里挑一的资质,两人同门学艺,共修双剑,该是何等的亲厚无间。”
  又想:“慕容紫英余生所求,不过光大琼华,以及师叔有何心愿,拼却性命助他达成,也就完了。横竖我一个无亲无友,孑然一身之人,便是死了,也无甚可惜。”
  慕容紫英平素绝非多愁善感之人,此时却头一回有些自暴自弃起来,暗暗寻思:“不知我死后,师叔可也会偶尔记起我来。唉,能令师叔时时记挂的,世间唯有夙玉前辈一人,最多再加上云前辈与天河。我与师叔非亲非故,还曾一力阻扰他飞升大计,与他刀剑相向,师叔容我活到今日,还几番救我性命,已是极其宽厚了,我却还不知足,还要痴心妄想师叔能够记着我,当真愚不可及。”
  想到玄霄数次出手相帮,心头泛起些微暖意,一抬头,忽见自己旧年间置于案前窗台上的一盆白玉兰犹自开着花,显然玄霄平日亦曾照料于它。又瞥见花盆底下压着一张纸笺,紫英待要不去看,踌躇半晌终究抑制不住好奇,探头瞧了一眼,只见笺上端端正正写着一首七言律诗:
  青石台阶寒月门,兰身此去别金盆。
  春深难化瑶池雪,露重方凝处子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芬芳合与仙人佩,未许幽林叹晓昏。
  紫英看得一怔,又想玄霄于诗词一道甚精,料想这首诗是他闲时随手写就,却被自己无意中窥见了,忍不住微微一笑。忽又想到:“这‘瑶池雪’,‘处子魂’定是比喻夙玉前辈无疑了。那醉花阴下的女子清冷出尘,却比如火如霞的凤凰花更加明艳动人。而她与师叔之间的分歧,便如一道刻在美玉上的伤痕。两人本是如花美眷,却终于阴错阳差,天各一方。师叔难遣思念,只得由物及人,将这花比作了夙玉前辈,不忍她长于幽林中独自寂寥。”
  他想的出了神,思绪纷飞,一时怦然心动,一时怅然若失。低头望见案上现成的笔墨,忽亦心有所感,便顺手兑了些水将墨化开,打开自己手记,依着玄霄的韵脚一挥而就。写罢自己看了一回,只觉痴傻可笑,摇了摇头将手记合起,只待铸剑完毕后一并带回琼华宫。
  忽听外面传来“哧哧”轻响,却是先前置于铸剑炉中的矿石早已尽数融化,而他全神贯注地胡思乱想,竟全然忘了时辰。他心中一凛,连忙起身赶到剑炉旁,果然化去的矿石已快烧得干了。慕容紫英铸剑多年,还是第一次犯下这样的疏忽,不禁又恨又愧,恨不得狠狠扇上自己一巴掌。又想自己是因着在草庐中触物生情,思及玄霄,这才错过了铸剑时分,更是羞惭得无地自容。
  好在烧毁的不过是昆仑山上就有的云晶石,虽然可惜,却也不难弥补。慕容紫英看看天色渐亮,此时正是挖掘云晶石的大好时机。他想了想,将双剑手记随手置于案上,打算立时赶去山上收集矿石,反正玄霄既说要在青鸾峰住上几日,一时半刻之间也不会回来。
  青鸾峰上,云天河特意起了个大早,满心要给玄紫二人一个惊喜,谁知来到木屋前才发现不见了慕容紫英,一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玄霄告诉他派中事务繁多,紫英放心不下,夜里已赶回去了。天河虽然不舍,还是点点头,说他知道紫英如今是一派之主,要照管许多人,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十天半月地住在青鸾峰了。
  好在天河性情开朗,虽然去了个慕容紫英,还有大哥陪着他,不一会也就开心起来,拉着玄霄的手问他想吃什么。天河目不见物,不知玄霄昨日晚饭连一口烤猪肉也不曾碰,听他说随意,便仍拿起长弓蹦蹦跳跳打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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