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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时节(仙剑同人)——和云伴月不分明

时间:2024-01-17 10:15:31  作者:和云伴月不分明
  玄霄也不理会他,自己在木屋中凝神静坐了片刻。再一睁眼时,忽然瞥见墙角零零散散放了若干书籍。他心念一动,知道天河从不看书,这些当是云天青留下的无疑。而云天青当年也非酷爱读书之辈,莫非住在青鸾峰上实在太过无聊,竟改了性子么。他一时好奇,来到角落一翻看,原来多是些医书药经,封皮残破,书页黄旧,显然有些年岁了。玄霄稍一思索,已猜到多半是为夙玉之故。
  待天河归来,玄霄随口问道:“屋里那几本书,都是你爹留下的?”
  “是啊。”天河摸摸头,又道:“其实爹留下来的书还有好多,可是早年间我为了生火方便,都给烧掉了,后来青阳长老说紫英师公留下的什么手记也给了我爹,我还以为不小心也烧了,菱纱和紫英为此还生了好大的气呢。幸好手记在爹的墓室里找到了,不过从那以后紫英也不许我再烧书生火了。”
  玄霄立刻想起自己当年专程到清风涧寻找双剑手记的下落,青阳重光只说并无此物,自己信了他们,正要离去时,二人却毫无预警地对自己痛下杀手,最后反被自己一掌取了性命。
  忆及旧恨,玄霄强自压下怒火,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宗炼的手记,你爹从何得来?”
  云天河虽然秉性纯真,却非呆傻,知道飞升不成乃是玄霄一生中极大的隐痛。然而玄霄自出东海以后,时常与紫英来青鸾峰看他,行动之间绝无半分昔日入魔的征兆,连紫英亦从未露出丝毫担忧。云天河于卷云台上对大哥动手一事本就心存愧疚,又觉得大哥现今一切如常,必然已将旧日恩怨尽数放下,事到如今,自己也不该再瞒着他什么,因此玄霄一问,便将当年青阳长老如何把记载破解双剑之法的手记交予云天青,自己与菱纱、紫英又如何寻到手记,紫英看过手记后如何道出三个能救韩菱纱的办法——夺取望舒剑,除掉羲和宿主玄霄,或是说动玄霄放弃使用双剑之法飞升成仙,最终三人决定去升起的琼华派劝说玄霄。至于见面后种种刀剑相向,天河纵有意不提,玄霄又岂有一日忘怀。
  天河一面说着往事,一面已轻车熟路地将早上猎来的山鸡烤好。玄霄静静听完当日青鸾峰上三人撕心裂肺的一番争吵,心中翻江倒海,说不上是悲愤还是酸苦。原来在他们看来,自己十九年间所有焚心噬骨的煎熬,破冰以后唯一的心愿,皆抵不过一句“嗜血成狂,心魔深种。”
  更有甚者,为了让韩菱纱多活几个月,他们竟想得出杀死羲和宿主的法子。当日卷云台上自己执意飞升,若是没有九天玄女出来阻扰,难道他们当真决意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玄霄暗自冷笑,才欲冷嘲热讽几句,恰好天河盛了满满一碗白米饭正要递给他,玄霄对上天河一双毫无神采的眸子,不禁心中一软,满腔怒火蓦的没了发泄的口子。他缓了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切如常:“原来如此,却是难为你们了。”
  天河似乎听出玄霄的声音有些生硬,忙道:“大哥,那时我们太担心菱纱,最后还是忍不住跟你动了手。你别生气,也别怪紫英。紫英同我说过,他这一生中最敬重的人就是你,你若骂他,他一定难受得要死。”
  玄霄苦笑一声,不置可否。他倒不是不信天河所言,只不过心底藏得最深的伤疤陡然间被揭开,他也不知道是该坦然面对呢,还是重新将它封好藏起,一如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慕容紫英……白袍蓝衫,浅笑盈盈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玄霄更加心烦意乱。想起那人初次来到东海漩涡请求自己救他时,明明命不久矣,一身骨头单薄得仿佛随时都能散开,眉目却是一如既往的真挚澄明。二人第一次双修时,紫英虽窘迫得不敢抬头,然而偷偷望向他的眼神中却是甘心将性命交付的信任。
  这样的紫英,原来也要杀他。
  山大王云天河烤出来的山鸡香气扑鼻,配上颗粒饱满的白米饭,虽简陋却也色香味俱全。然而玄霄只勉强吃得两口,便再难下咽。天河看不见他神情,只想大哥一生中大多时日都在囚禁中度过,现下虽和紫英同在琼华,可紫英沉默寡言,想来平时也没什么人陪大哥说话,因此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昔年与菱纱、梦璃、紫英在一起的趣事。玄霄只是静静听着,偶然天河问到自己父母的往事,他便随口作答,一颗心似被掏空了一般。
  吃罢午饭,玄霄寻了个清净之地想要运功打坐片刻,却是心神恍惚,气息滞涩。他想了想,自知当年之事非得当面向那人问清楚不可,否则一意难平,这几天再别想静心凝神了。
  玄霄向来决定了什么便无犹豫,待天河午睡起来,便告知他自己在昆仑山尚有未了之事,这就要离去,过些时日再来看他。天河听了自是怅然,然而他知道有玄霄在琼华派,紫英便可少些辛苦,因此不但不挽留,反而劝玄霄快些回去,又千叮咛万嘱咐让玄霄不可向紫英提起旧事。
  * 这一句取自红楼梦三十七回薛宝钗的海棠诗,因为觉得太合适紫英就借用在文里了,顺便也用了红楼海棠诗的韵脚。
 
 
第7章 7 轮战
  慕容紫英运气颇佳,不到天色全亮已在半山腰寻得一块上等云晶石,色泽比起先前烧坏的一块还要纯净。他小心地将石头掘起,放入剑匣,算算时刻回去正好赶上早课。
  正要祭出佩剑回山,忽听东南处隐隐传来几声呵斥:“大胆妖物,昆仑山也是尔等自由来去之地?撞在道爷手中也该你有来无回!”接着听到几声女子的惨叫。又有人道:“需得提防这女妖诡计多端,使妖术伤人。”又听先前一人道:“掌门与长老都在附近不远,此妖便有天大的本事,难道咱们还怕了她?”
  慕容紫英一惊,担心附近有妖物伤人,连忙御剑追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不到半里路外,果然瞧见一山崖绝壁处,九个道士持剑围着一黄衣妇人,那妇人手中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儿。
  他稍稍走近,便感到阵阵妖气自这妇人身上传来,正要出言问个清楚,那妇人却远远瞧见了她,提声道:“慕容道长!”显然喜出望外。
  紫英怔了怔,仔细一看之下亦是又惊又喜。原来这妇人不是别人,却是十几年前在即墨外有过一面之缘的花妖殷芙萝。这小儿自不必说,是她与从蜀山派逃出的弟子道闰的儿子睿儿了。
  殷芙萝转过头去,向围着她们的几名道士道:“诸位道长,如先前所说,小妇人来到昆仑山只为有要事寻找琼华派的掌门慕容紫英,绝无害人之心。现下慕容掌门就在这里,你们不信,只管问他识不识得我。”
  为首的一名道士像慕容紫英望了一眼,忽而面露惊异,低头向几个同门一嘀咕,几名道人俱显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此时慕容紫英也看出这几人穿着昆仑派道袍,看服饰品级也都不低。那为首之人显然认出了自己,并且颇为忌惮。他不愿多生是非,便向为首的一拱手,道:“这位殷夫人确是我的旧识,并非害人之妖,想是双方误会一场,还请几位就此罢手。殷夫人既有要事找我,不如随我同回琼华派,细细道来。”最后一句却是对殷芙萝说的。
  为首的人面上一愠,执剑站了出来,道:“我辈修仙练剑,斩妖除魔乃天经地义之举。就算这妖女现下不曾害人,谁知以后会不会害人,岂可养虎为患?今日既撞在我等手里,万没有放走之理。虽不知慕容掌门何以包庇妖族,但慕容掌门倘若一意阻拦,我等纵然不敌,被斩于剑下,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慕容紫英知道他这番话本是名门正派一贯的教条,正要解释几句,忽听不远处传来苍劲浑厚的声音:“说得好!我道琼华派也曾为昆仑山上久负盛名的修仙门派,没想到如今重建,竟沦落到人妖不分的地步。”
  话音未落,树林后转出一名身着繁复道袍的老者,后面紧跟着一名中年道人,却是空训。几名昆仑弟子见了二人,纷纷上前半跪行礼:“参见掌门,参见侍剑长老。”
  慕容紫英见那老者年事甚高,却是身形矫健,步伐沉稳,显然修为高深,又听他号侍剑长老,应是门派中地位尊崇的人物,于是走上前来,以后辈礼见过。
  老者见了慕容紫英背上的剑匣,神色一凛,问道:“宗炼是你什么人?”
  紫英不料他竟识得宗炼,当下如实答道宗炼乃自己授业师公。那老者听罢,闪过一丝哀痛之色,遂又厉声道:“宗炼之死既与妖族脱不开干系,何以他的传人如此不识好歹,竟于光天化日下回护一只花妖?”
  慕容紫英知道此事绝非一时半刻间能说清楚,何况这些人也未必肯信,少不得还要动手,因此只道:“慕容紫英以一派掌门的名声担保,殷夫人平生绝未害过人,难道仅以其生而为妖,便罪该致死?”
  空训一直在那老者身后不声不响,这时踏步上前,朗声道:“好!慕容紫英,你自甘堕落与妖邪为伍,需怪不得旁人!”
  慕容紫英默念剑诀,顷刻白光闪烁,望舒已自剑匣飞入手中。他本来眉清目秀,然而此刻持剑在手,倏然间便如渊停岳峙,静水深流。年轻的琼华掌门缓缓转头,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昆仑派一众弟子对上他的眼神,都不自觉有些忐忑。
  “各位执意不肯放她二人离去,那么紫英也绝难坐视故人受困。”顿了顿,慕容紫英又道:“若在下侥幸胜过诸位,便请掌门下令放走殷芙萝母子,日后亦不可向他们追杀寻仇。”
  “那慕容掌门若败了呢?”空训皱眉道。
  慕容紫英淡淡道:“在下无意比武论技。殷夫人的丈夫乃是在下一位朋友。在下只要一条命尚在,便不会坐视旁人欺辱朋友亲眷。掌门今日要对他们动手,除非先取了慕容紫英的性命。”
  “自不量力!”空训怒斥一声,忽向那几名弟子一挥袖道:“摆九宫剑阵。”
  这九宫剑阵乃是昆仑派中出了名的阵法,由八人各据八卦方位,一人居中主导。九人之间每一步攻守进退皆经过无数磨合,互相之间取长补短,施展开来端得是天衣无缝。这剑阵攻势并不凌厉,但精在守得严密,纵然一时不能取胜,时间一长于对方的功力亦是极大损耗。
  慕容紫英近些时日常与玄霄请教探讨,于五行八卦一道已精通了许多。他见这剑阵虽然精妙,终脱不出八卦相生相克之理,因此也不焦急,好整以暇地依着卦位移动,无数剑光摇晃闪烁,却始终挨不上他一片衣角。
  一人一阵对持了一盏茶功夫,紫英渐渐看出这阵的阵眼全在中宫一位,只要坐阵中宫之人稍有松懈,阵法立即要露出破绽。然而此阵的外围守得严丝合缝,莫说挺剑攻入中宫,只怕一只蚊虫也飞不进去。
  慕容紫英寻思片刻,已有计较,左足轻点退到长剑所及之外。众道见他突然撤退,不知何意,就这么略一分神,紫英将手中望舒远远掷出,同时左手捏决,望舒在半空中一生十,十生百,化为道道剑气,反将九宫阵围在中央。须臾,数百道剑气形成的光圈陡然缩小,向剑阵中宫之位疾射而去。
  这九人操练有素,临危不乱,各举长剑向空中组成一座结界,欲将慕容紫英的剑气挡在阵外。就这么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九人一齐感到手腕微痛,虎口一麻,长剑把持不住一齐向空中飞去。
  恰在此时,前一刻尚凌厉非凡的剑气亦消失殆尽。原来慕容紫英于空中祭起的剑圈竟是虚招,趁众人向空中分神之际,早已另外召出飞雯焕日只身闯入剑阵中央,迅捷无比地在每人手腕上刺了一下。只是他劲力拿捏得极巧,每一刺只恰好使人握不住剑,却未伤及皮肉。如此精准的下手劲道,比之瞬息之间向八个方位连刺八剑,更难了数倍不止。
  众道失了剑,九宫阵不击自溃。慕容紫英衣袂轻扬,翩然退至一丈以外,向空训与那老者一拱手,道:“承让。”
  其实这九宫剑阵经过昆仑派数十代高手的千锤百炼,若是稳扎稳打地对应,即便剑术精湛如慕容紫英也绝无可能在片刻之间取胜。他因不愿与昆仑派作无谓的纠缠,这才兵行险着求个速战速决。只是方才虚实之间的一下固然险到了极处,亦是巧到了极处,但凡时机劲力拿捏的稍有失误,那八柄长剑便不是向空中飞去,而是尽数招呼在他身上了。
  空训见慕容紫英举重若轻,一举击溃本派的得意剑阵,甚为不悦,沉沉立在一旁一言不发,那老者却不怒反喜,抚掌颔首笑道:“好胆识!好剑法!小子可愿与老道过上几招?”
  慕容紫英还未应声,旁边空训忽道:“灵云师叔,慕容掌门剑术虽然高超,却还不至于劳师叔出手,待弟子与他过上几招罢。”
  那老者灵云道人抚髯笑道:“好师侄,你是怕老道吃亏,想要先试他招式么。哈哈,这份好意师叔心领了,这后生小子剑法委实不错,老道看得心里痒痒。不如我先下去试他几招,你在旁好生看个清楚,回去细细钻研如何破解了它去,如何?”
  其实灵云道人这么说,也并非全为自个心痒难搔。他已看出慕容紫英剑法非凡,即便空训亲自下场亦不见得能胜。而空训是昆仑派掌门,若当着这些弟子面前落败,颜面上需不好看。自己剑法较空训为高,若是胜了慕容紫英,空训便不用再出手了。即便万一落败,大不了回去闭关几年,也不怕在派中失了面子。
  慕容紫英自不知灵云一番用心良苦,但想今日若不将昆仑派这些人一一击败,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既然总要一战,谁先谁后也无甚区别,当下一点头,向灵云道:“但凭道长与空训掌门定夺,晚辈无有不可。”
  空训见师叔执意亲自下场,不好再说。略一思索取下自己佩剑递予灵云,道:“慕容掌门精于铸剑,他所用的剑当非凡品,师叔还是用弟子这把掌门传剑吧。”
  灵云也看出望舒非同小可,灵力之盛前所未见,便从空训手中接过掌门宝剑,身形微动,移至慕容紫英对面。
  慕容紫英将望舒竖于胸前,剑尖直指向上,乃是中正平和的一招起手式。灵云念他是晚辈,让了三招,随即剑势急转,狂风骤雨般攻向紫英,丝毫不留空隙。
  慕容紫英登时想到玄霄出手向来亦是这般风驰电掣,暗自寻思莫非这世上无论哪门哪派,当师叔的皆是这般作风么。心念转动,手上却丝毫不慢,见招拆招,灵云的攻势虽然威风凛凛,紫英却也应得游刃有余。
  不一会两人已拆到百招之外,越打越快。空训与一众弟子只见一团剑光之中不时翻起一角道袍,只是每每一闪而过,竟连是谁的衣袍也看不清楚。
  说也奇怪,二人虽打得难解难分,却是静悄悄不闻一点声响。原来二人剑法眼力皆是相当,一人一招才刚出手,另一人已生出破解之法,而这破解之法不待使全,先一人手下早就变出诸般后着。因此百余招过去,双剑竟未相交一回。
  灵云一面打得畅快,一面暗自聚气,不多时但觉丹田充盈,仰天长啸一声,灵力如百川汇聚般注入剑尖,直取慕容紫英胸口,非引得对方也用上灵力不可。原来灵云已知剑法上难以胜过紫英,想要取胜,只能在修为上压他一筹。这般打法虽有些倚老卖老,但他久斗紫英不下,也自焦急,心想无论如何先让他认输,再慢慢琢磨他的剑法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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