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搂在一起竟有说不完的话,天南地北的聊,也聊起明天筹备的生日,蔺怀想起了自己的成人礼。
“我十八岁成人礼那天,爸爸妈妈都给我打电话了,朋友也发来很多祝福,就你没有!我那天好生气,叫了许多同学一起去酒吧喝酒,一直喝到深夜十一点!”
蔺怀继续道:“那天特别冷,天特别黑,我就一个人顺着马路走啊走,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消息,一直到十二点,都没有收到你的祝福!”
蔺怀想起那个晚上,失落的情绪仍能共感,情绪一时有些失落。
蔺景渊俯身吻他嘴唇,突然道:“那天确实很冷,你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一边走一边骂人,中途从花丛里窜出来一只小野猫,还险些被吓哭。”
蔺怀抬起头:“你怎么知道!”随后眼睛就亮了:“哥哥,你去了对吗!”
他突然反应过来:“那天是你结的账吗!当时店老板说已经付过钱了,可是我同学都说不是他,所以是你对吗!”
蔺景渊捏捏他耳朵,声音很沉:“哥哥有时候也是胆小鬼。”
蔺怀第一次从他哥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时惊奇不已,凑上去摸他的脸:“哥哥,你是不是脸红了,好烫...啊......”
他还想再说,却被蔺景渊翻身压在身下,男人缓缓舔舐上他的耳朵,脖颈,然后是瓷白的背脊。
他的后穴刚被侵犯过,穴口湿润柔软,蔺景渊握着勃起的阴茎抵上去,很轻易就插了进去。
“唔...你怎么又硬...嗯......”
蔺怀软绵绵趴在棉被里,被蔺景渊从后面插入。硕大暴涨的龟头撑开脆弱臀缝,捅进他肉穴深处,硬得吓人。
“哥...啊......”
“叫这么骚,插得舒不舒服?”
蔺景渊呼吸粗重,龟头进得很深,速度也是逐渐加快,每一下都是整根拔出又肏入,次次顶在他的敏感点上,令蔺怀失控的啜泣呻吟。
“宝宝,你里面很热,水很多。”
“放松一下,再放松,别夹这么紧。”
蔺景渊俯下身哄他,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安静恒温的卧室里尽是肉体交媾的声音,连大床也在剧烈的撞击下产生晃动。
“哥...啊......”蔺怀陷入情欲,欲罢不能地大声浪叫着,竟主动挺腰绞紧后穴,让他插得更深。
“蔺景渊,慢一点...别这样......”
“真骚。”蔺景渊不再故意磨着他,整根阴茎一下捅进去,插进肠道最深的地方,吻他:“要摸一下吗?你里面全是水。”
“我不要摸...你不许说......”
“还害羞?你都被哥哥肏烂了。”蔺景渊将人翻过来,提着他脚踝缠在自己腰上,指尖抠着红肿的乳尖,猛烈地粗暴肏干。
蔺怀像被扔进柔软的深海,沉溺地近乎窒息,只能摆出最羞耻地姿势,任由男人深深肏进来。他的后穴一片泥泞,褶皱都被撑平,粗涨的阴茎好几次都把媚肉带出来,张着腿也不知被贯穿了多少次,直到被硬生生插射,又被肏得尿失禁。
酥麻的粗喘伴着呜咽的呻吟,卧室荒淫无度,一道清脆的铃声突兀响起,吓得蔺怀一个哆嗦。
“小白,十二点了。”
蔺景渊俯身咬他喉结,胯下突然一阵猛烈抽插。蔺怀无声落泪,张嘴发不出声音,接着一股湿凉液体射入后穴,小腹都被灌满鼓起。
“哥...满了...吃不下了......”
“乖。”蔺景渊埋进深处,射完最后一滴精液,狠狠吻上他:“生日快乐,我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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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
第二日,气温骤降,窗外光线黯淡,下起一阵小雨。
蔺怀醒来时,蔺景渊已经起床了。
“哥?”他想下床去找他哥,可刚一坐起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副身子酸软无力,差点又跌回去。
蔺景渊听见声响推门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深色西装勾勒出优越的身材,发丝打理的一丝不苟,手腕处戴着一块精钢手表,如他本人一样锋利高贵。
他俯下身,摸摸蔺怀的额头:“生日快乐。”
“你要去公司吗?”
“抱歉,今上午有事情,没法陪你。”蔺景渊把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继续道:“时间还早,再睡一小时。早餐放在厨房里保温了,起床后记得吃。爸妈知道你回来了,中午接你一起回家吃饭。”
蔺怀抬头:“爸妈知道我昨晚住在这里吗?”
“嗯,昨天给我打过电话。”
蔺景渊停顿半晌,斟酌后道:“小白,因为很多原因,我可能暂时没法给你明面上的爱。”
蔺怀能得到蔺景渊,已经别无所求,一把搂住他:“没关系,我喜欢跟你偷情。”
“不对,我喜欢跟你偷偷摸摸谈恋爱。”
*
中午,天色变晴,两人一起回到蔺宅。
一年多未见,詹静看见蔺怀就抱上来。
“你这孩子,跟妈妈赌气赌那么久!”詹静松开他,摸摸他的脸:“上次见你都要瘦成皮包骨头,这次倒是好了一些,以后也要记得好好吃饭。”
蔺怀坐下,没忍住笑:“知道了。”
一家人难得能聚齐吃上一顿团圆饭,詹静亲自掌勺,做了满满一大桌好菜。
蔺景渊去酒窖取了瓶酒,给父亲倒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蔺怀下意识也想要,但看他哥并没有给自己的打算,只好把话咽下去。
蔺父小酌了几杯,微醺着看向自家的大儿子,欲言又止。
詹静皱眉:“蔺玉奉!一家人好不容易吃顿团圆饭,你又想说什么?”
老婆发话了。蔺玉奉放下酒杯,还是没忍住:“景渊,我上周跟你乔叔叔见过面,对于北昭跟你分手的事,他很惋惜,说愁得好几晚没睡着觉。”
詹静瞪他:“你!怎么还提!”
蔺玉奉叹口气,仍觉得惋惜:“北昭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你们这些小辈们,各有各的门道,我们是看不透了。”
詹静其实也觉得惋惜,但更尊重自己的儿子,何况分手这件事是乔北昭先行提出,自己的儿子还是被拒绝的一方。
她只觉心疼,安慰道:“哥哥,伤痛的愈合是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要多交流,不要自己憋着好吗?”
蔺景渊面不改色,中规中矩地道了声:“好”。
蔺怀抬起头,音调婉转:“哥,你真的很伤心吗?”
詹静拍他脑袋:“不许打趣你哥哥。”
“哦。”
今日是蔺怀生日,话题很快转走,谈话的内容变成了蔺怀的童年往事。
一顿饭吃得温馨愉快,詹静尤为高兴。她察觉到两个儿子的关系正在渐渐缓和,虽然不知道两人之前闹了什么别扭,但现在好似已经冰释前嫌。
也不知是不是太开心出现了幻觉,她总觉得大儿子今日要比平时柔和许多,不再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漠模样,就连一贯淡薄的嘴角,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儿子也是,之前总觉得他满腔心事,忧虑快要将他背脊压断,今日也出奇的轻松自在,眉眼间带着一股灵气,一颦一笑间都很像他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她发自内心的高兴,甜腻腻的蛋糕吃在嘴里,也没有她心里甜。
*
午饭结束,蔺景渊前往公司。
蔺玉奉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醉意,詹静让阿姨给他泡了一杯解酒茶,喝完后又扶着他去卧室午睡。
蔺怀一个人守着诺大的客厅,随便寻了个电影看。
电影前期铺设很长,蔺怀忍着看完,刚要看进去,旁边的手机响了。
叶青禾声音低沉,颇为漫不经心:“你回国了?”
“嗯,昨天下午回来的。”蔺怀扬唇,故作不经意地补充道:“我哥去接的机,还专门包了水饺。”
叶青禾一愣,嗤笑:“哦,这么说,在一起了?”
“嗯。”还挺得意。
蔺怀胆大包天,很轻易就跨过了那条禁忌的边界,然后得到纵容,一切开始失控。
叶青禾“啧”一声,懒得听他炫耀,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之前让明哲帮你找的那个人,陈臻。”
蔺怀敛眉:“嗯?”
“我找到了。”
蔺怀关掉电视,低声确认:“你找到陈臻了?”
叶青禾不说废话,继续道:“他还在给你家效力。你哥自掌管公司后,对稀土矿产很感兴趣,陈臻一直在巴西负责这个,还改了个本地国籍。”
“这六年多,他一直在巴西?”
“嗯。”叶青禾点头,又补充道:“近段时间,他将会回国。”
蔺怀怔了怔,坐直身子,下意识扬起声音:“你说陈臻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是玻璃杯坠落在地的声音。
詹静站在楼梯口,嘴唇轻微颤抖着,脸色煞白,直直看着楼下的蔺怀,像是突然失去了精气神。
蔺怀大步跑去扶住她,不明所以:“妈,您怎么了?”
“你刚才说......”
詹静欲言又止,眼眶竟红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忍着别过脸去,低声问:“你在...你在跟谁打电话?”
“哦,是青禾哥,有点事情麻烦他。”蔺怀简单跟叶青禾道别,把电话挂了。
阿姨听见声音也跑出来,看到碎了满地的玻璃碴,一边提醒两人注意脚下,一边很快收拾干净,又去给詹静倒了一杯温水。
“小怀,我以为你已经...可是......我......”
詹静眼眶通红,肩膀卸力般一点点沉下去,嗓音沙哑晦涩,使劲好几次也没把话完整说出口,徒劳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蔺怀跪在她脚边,心疼不已:“妈,您怎么了?”
詹静胡乱摇头,肩膀颤抖不停,终究是呜咽着哭起来。
“妈,为什么突然哭?怎么了?”
早晨的小雨只下了一阵,此刻窗外是大片的阳光,柔柔笼在詹静细软的发丝上,有一股难以描述的温柔以及脆弱。
蔺怀不再开口,伸手搂住颤抖的詹静,轻轻抱在怀里。
“儿子,对不起,妈妈失态了。”
詹静终于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抬手摸摸蔺怀的脸颊,挤出一个微笑:“我的儿子长大了,他应该是自由的,是开心的,是无拘无束的。”
“小怀,妈妈很爱你,妈妈真的很爱你,其实,无论如何,妈妈都希望你能幸福。”
蔺怀抱住她,声音很轻:“妈妈,我很幸福。”
*
蔺怀在家陪了詹静一下午。
在细致入微的陪伴下,她心情逐渐好起来。蔺玉奉也酒醒起床,下楼看到詹静和儿子在前院修剪花草,也出去一起帮忙。
自天气变冷后,白昼也变短,三人一边劳动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到傍晚,天色已经黑沉。
“弟弟,你不是要出门吗?”詹静记得他中午说过,晚上要出去跟朋友聚会。
蔺怀看看手表:“时间还早,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快去洗澡换衣服,今晚是小寿星,要打扮的帅气一些。”詹静说完,蔺玉奉也在一旁附和,蔺怀只好上楼换好衣服,道别后出了门。
其实根本没有朋友聚会,只是为了跟他哥独处找的借口。
眼下蔺景渊有个临时会议,暂时脱不开身,蔺怀便一路开车闲逛,中途路过了风云场。
风云场的夜晚热闹非凡,衣着时尚的年轻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蔺怀没进去,只是把车停在楼下,仰望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楼。
约莫一个小时,蔺景渊打来电话,问出地址后,要他乖乖在车里等。
不久,一辆黑色迈巴赫驶进停车场,蔺怀立刻开门下车,一路小跑着迎上去,钻进他哥的车里。
蔺景渊摸他耳朵,声音很轻:“等了很久?”
蔺怀系好安全带,笑嘻嘻凑上去,吻他一下:“扯平了。”
车子拐上高架,一路向萧山居驶去。蔺怀看着渐行渐远的风云场,握住他哥的手:“风云场...其实是...我开的......”
蔺景渊声线很淡:“嗯。”
“你知道?”蔺怀提高音量,反应过来,又低下头去:“当时给你添了很大麻烦吧,对不起。”
蔺景渊摩挲着他的手指,沉默半晌,认真道:“以后可以闹脾气,但不许拿公司开玩笑,蔺氏是祖祖辈辈奋斗积攒下的心血,要懂得珍惜和敬畏,记住了吗。”
蔺怀被他说得脸红,很为当年的一意孤行感到羞愧,乖乖点头认错:“记住了。”
态度非常诚恳,蔺怀脸颊被臊得火辣辣的,默默垂下头,整个人都焉了。
蔺景渊趁着红灯间隙将人捞过来,安抚性吻了吻他的唇,转移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吃水饺?要三鲜的。”
“好。”蔺景渊揉他发丝,声线放软:“回去给你包。”
*
云京城的夜晚霓虹璀璨。
天空更是深沉,先被一场晨雨洗礼,又被午后的阳光烘干,此刻黑得发亮,
在万家灯火的某一处,正在筹备着一场生日晚宴,就两个人。
蔺景渊换了身家居服,正熟练的调馅和面,蔺怀在一旁当帮厨兼相声演员,学得有模有样。
两人一起包完水饺,蔺景渊还做了三菜一汤,蔺怀也跃跃欲试,独立自主的做了一条比锅底还黑的红烧鱼。
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没说几句话蔺怀就凑上去,伸着脖子要索吻。蔺景渊无奈,索性把他直接抱在腿上,胸膛亲昵地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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