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岑濯说。
气氛陷入安静,都沉默着。江尧一直握着岑濯的手,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手心传递到岑濯手上,烫的岑濯心跳加快。
“江尧。”岑濯欠了吧唧地开口:“你连灯都不敢开,还敢陪我去死?”
江尧啪地一下把灯打开,表情无语又无奈,把蛋糕上的蜡烛都拔了,抹了一指奶油擦岑濯脸上,嘴张开又闭合,不做声地盯着他。
岑濯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和江尧对着干太久,实在不习惯突然的转变。
江尧看着岑濯把自己刚抹他脸上的奶油揩下来,伸出舌尖舔掉,他的眸色深了深,岑濯还偏头天真地问他:“挺好吃的,你要来一块吗?”
“……不了。”
吃完,再收拾完,已经十一点半了,岑濯的手机彻底报废了,江尧去洗澡了,他的手机被岑濯拿着在玩。
岑濯玩了会游戏,觉得没意思又退出来,翻看江尧的聊天记录,他的界面清理的很整洁,只留了双方妈妈,还有岑濯的聊天对话在界面里。
江尧给岑濯备注的还是大名,岑濯像刚谈恋爱的怀春少女一样暗自不爽,擅自把它删掉,想了一会没想到什么新备注,又只得默默地还原回大名。
退出微信,岑濯又打开信息界面,今天上午看到的那条信息被各种外卖短信挤到最下面,岑濯点开详情界面,发现这花是打架的那天深夜订的,看时间岑濯猜应该是刚做完,不知道当时江尧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订花。
岑濯想了会,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无聊地数江尧今天一共点了几个外卖,数到最上面时岑濯的手指停住,原本躺着的他慢慢坐直身体,仔细地又看了一遍这条消息。
江尧又订了花,还是和蛋糕一起订的,也送到了,但是岑濯只收到了蛋糕,没看到一点花的影子。
岑濯心情微妙地把手机放下,正巧江尧从浴室出来,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十二点。
“江尧。”
“嗯?”江尧边擦头发边看了他一眼。
“你订了花呀?”
这对话似曾相识,江尧又嗯了一声。
“玫瑰?”
“是。”
江尧扔了毛巾,走到岑濯面前,弯腰和他平视,等着岑濯看他还要问什么。
他现在已经知道江尧喜欢的人是自己了。
岑濯避开他的眼睛,盯着白色床单,拇指扣了扣,没底气地问:“花呢?”
江尧笑,他走桌边与岑濯拉开一点距离,对他说:“岑濯,我今天说了这么多,你要不要也坦白一下,为什么今天上午知道我订了玫瑰之后表现的这么反常,又是求欢又是骂人,能给我了一个解释吗?”
岑濯沉默了一分钟,不懂地问:“解释什么?”
江尧自上而下地睨他,步步紧逼:“为什么着急?为什么生气?是不想我送花给别人,还是觉得我不配喜欢人,只能做你的玩具。”
“我没有。”岑濯骂他:“江尧你有病,什么配不配。”
“这不是你说的吗?”江尧笑吟吟地问他:“我好玩么?”
“好玩个屁,我没有这么想。”
江尧挑眉,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在走,岑濯的生日要过完了。
手底下的床单都快给岑濯扣烂了,江尧还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岑濯梗着脖子说:“就是生气你要送花给别人,做了这么久总是有点感情的吧,你送了花之后我们就要结束这段关系,总允许我有点脾气吧。”
“为什么送了花之后我们就要结束这段关系?”
岑濯睁大了眼睛:“江尧,你都送花给你喜欢的人了,还要和我保持肉体关系,你是人吗?”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江尧一步一步走过来,弯腰,捏着岑濯的下巴问:“我送花的人就是你呢?”
“害怕和我结束关系,岑濯,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心跳如雷声轰击在岑濯耳边,在白炽灯下岑濯的表情无处遁形,江尧不许他逃这个问题,岑濯吐了一口气,嘲笑他:“江尧,好卑鄙啊,你告白就关灯,审问我就在大灯下。”
江尧轻轻抚摸岑濯的下巴,语气亲昵:“岑濯,给我个回答。”
岑濯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吼:“喜欢,行了吧?您老人家说过不喜欢双性,每次还这么凶,我还敢幻想您喜欢我,我哪里有这个脸...”
岑濯剩下的话被江尧堵在唇缝里,江尧的手从岑濯的下巴滑到耳朵,揉了揉,随后扣着岑濯的脖子与他接吻。
这是岑濯和江尧接过最温柔纯情的吻,江尧最开始没有着急伸舌头,细细地舔吻岑濯的唇缝,等岑濯微微张口嘴,江尧的舌尖才探进来。
岑濯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吻,手不知不觉地攥紧江尧的衣服,仰着头,一幅予取予求的模样,乖顺地任由江尧在他口里扫夺,口液有滴下来的风险,岑濯慌忙抿唇,连带含住了江尧的舌头。
江尧轻笑一声,退出来,吻了吻岑濯的唇边,夸他:“这里也好会含。”
岑濯又想骂他,却看见江尧从房间角落的盒子里掏出玫瑰花来,“你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和蛋糕一起,你没注意到。”
江尧捧着花,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送,两人呆愣了半响,岑濯问:“是送给我的吗?”
江尧笑了,把花递给他,“只送给你。”
岑濯抱着花,心情是形容不出来,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悄悄数了数,17朵。
对应岑濯十七岁生日
岑濯抿紧唇,不把情绪泄露出来,江尧逗他:“不喜欢?”
岑濯看了会,举起花说:“这里好像还有刺没处理干净。”
“那你给我。”
“干嘛?”岑濯把花抱回怀里。
“我把刺拔了。”
“谢谢哈,我自己可以。”
岑濯低头小心翼翼地拨动花朵,江尧瞥了眼时间,说:“岑濯,生日快乐。”
岑濯:“嗯。”
“许了什么愿,和我说说。”
岑濯斜他:“说出来还能灵?你把你的生日愿望也说来听听。”
“也不一定。”江尧只回答他前一个问题,他订好票,锁了手机扔一旁,圈着岑濯的腰把他塞被子里。
岑濯惊呼:“哎,我的花。”
江尧关灯,把岑濯压怀里:“要它还是要我?”
“不能都要啊?”
“可以。”
江尧亲他,伸手把岑濯的花放床头柜上,说:“睡觉了,喜欢以后天天给你买。”
“呕,败家玩意。”
过了会,岑濯踢他:“下次我送你。”
“好。”
岑濯哼哼:“我肯定会把刺拔干净的,不像有些人。”
江尧闷笑。
岑濯嘴硬胆小,江尧也不比他好多少,一个只敢在新年夜牵着不敢触碰的手送祝福,一个订了玫瑰却迂回曲折这么多次才送出去。
玫瑰花静静地立在床头柜上,昏暗中只能看到深红的花瓣。
岑濯是漂亮,尖锐,又脆弱的。
世人爱玫瑰,大多只爱它艳丽的外表,对爱情的寓意,刺要通通拔掉,再包装成他们爱的形状。
但江尧要花,也要保留刺。他占有玫瑰,要占有他的全部。
所幸,岑濯愿意为他拔下刺。
作者有话说:
——end
给看到这的每个人递一只玫瑰
(PS:小尧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岑濯身体健康
(PPS:感谢昨天一位小老板给我的打赏,破费了嗷,能在这相遇就足够幸运,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3`)
第9章 番外
【爱不会觉得麻烦】
1.关于反应
贺天高最近发现江尧和岑濯不对劲,就很不对劲,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了!
比如说岑濯之前领了作业回来是直接丢在江尧桌子上的,但他现在不仅不丢了,还会帮江尧交作业了!
又比如江尧之前下体育课都是拎着水直接走,现在居然会等岑濯,有时候岑濯的水还在他手里,上次贺天高还看见他喝岑濯水了!岑濯居然不介意,还把水要回去自己喝了。
“太不对劲了。”贺天高垂桌子,“他俩一定有一个人掌握了另一个人的把柄。”
林小还在写作业,进高三了卷子一周下来能订成一本练习册,他头也不抬地说:“那你去打听打听。”
说干就干,贺天高跨坐在岑濯面前,说:“你最近和江尧关系好好呀。”
岑濯瞥了他眼,“你羡慕?”
“不是哦,你俩关系怎么突然这么好了捏?”
“再夹我一拳给你怼窗户上。”
正巧江尧回来,贺天高冲他哭诉:“尧哥,岑濯凶我呜呜呜。”
江尧冷漠回道:“我加一拳。”
“靠!”贺天高站起来,“怎么感觉我变成你们play中的一环了?”
放学后,贺天高悄悄拉住岑濯,问他:“是不是江尧拿了你什么把柄?”
“比如?”
“他知道你喜欢谁,以此要挟?”
岑濯点头,“他确实知道。”
贺天高一脸不愧是我的表情,“你别怕他啊,他说出来又会怎么样,谁没点青春的悸动了。”贺天高拿手肘顶他,“你喜欢谁啊?”
岑濯朝他后面看了一眼,不说话。
贺天高跟着往回看,瞥见江尧夹着球过来。勾着岑濯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俩这么亲?”
岑濯:“我没有啊,你手里有我把柄呢,说话注意点。”
贺天高有一瞬间的恍惚。
岑濯的一句你手里有我把柄呢说出你把柄在我手里的感觉。
“不是,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岑濯提醒他:“高二刚开学那阵,我和他打架,你事后评论,冤家最后变成什么?”
“一家?”
江尧给了他个赞许的表情,揽着岑濯走了。
2.关于心脏
岑濯觉得自己心脏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只要情绪不过激,作息不离谱,也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并不打算告诉江尧,去医院的检查也只说是正常体检而已,什么事都没有。
高考结束的那晚自然要放肆嗨,尤其是岑濯和江尧这一对,贺天高恨不得把最后一年吃的狗粮全用酒灌回去。
当天晚上江尧有事来的晚,快十二点到KTV时岑濯已经被喝得有些迷糊了。江尧当即就要领人回去,众人当然不让,说好还要去网吧开黑。
“还开黑,你看得清键盘吗?”江尧低声问岑濯。
“憋小看我!”岑濯喝的眼睛透亮,环着江尧脖子和他说悄悄话:“等我赢了,回去我们嘿嘿嘿……”
江尧没办法,陪在他旁边打到凌晨三点多,最后江尧把他们都虐了一遍,干脆带人回家。
回到家四点多,天都有隐隐亮起的趋势,江尧想给人洗完澡让他睡觉,但岑濯酒醒了七分,也不困,在浴室里就要去脱江尧衣服。
江尧抓着他的手把他扣墙上,问他:“干什么?”
岑濯扭动一下,声音被水汽染得潮湿:“做,做一会。”
“一会是多久?”
岑濯抿唇不说话了。
高三以来他俩就很少做了,只有岑濯压力大到受不了时,会跨坐在江尧腿上,直接咬他喉结。
江尧一般停下笔,垂眼问:“想要?”
岑濯就嗯嗯哼哼。
江尧笑,抱着他往床上走。
岑濯觉得江尧之前说什么因为以为岑濯喜欢凶的他才凶的话都是放屁,说开之后江尧做爱还是凶,但是他会时刻注意岑濯的情绪,比如岑濯要是装的喊疼,他就不会停,还恶劣地往里顶,边动边问:“哪里疼?”
通常做一次得好几个小时,男高中生的精力真的可怕,精液也是。弄完一般都是江尧善后,岑濯只管睡觉,江尧有时候还得补岑濯的作业。
几次下来岑濯也心疼,就不做了。
现在没顾虑了,岑濯胆大地勾江尧脖子,小声说:“你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那你得下午才能睡觉了。”
江尧给岑濯打预防针,岑濯的手已经往江尧衣服里钻了。
岑濯平日里还是会和江尧对着干,但是床上不敢,江尧熟知他所有敏感点,岑濯要是杠,江尧会吊着不让他高潮。
憋太久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江尧拉着他做到下午三点,岑濯听到塑料袋的声音双腿就开始发抖。床角的按摩棒发出嗡嗡的响声。
“你能不能把它关了。”岑濯有气无力地问。
“还想玩吗?”
岑濯绝望地闭眼摇头,他真是听了网上的鬼话,情侣间做爱时用玩具可增进感情,岑濯特意挑了个评分好,销量高的按摩棒回来,他还没弄清怎么用,江尧已经无师自通地把它插进岑濯女穴里,又顶着他的后穴在飘窗上干他,岑濯差点没死那。
往事不堪回首,岑濯只想睡觉,后穴再次被性器抵上时岑濯呛出一声哭腔:“尧哥,求你了。”
江尧不满地揉他,“换个称呼。”
岑濯在性器插入间崩溃地喊:“尧,尧尧哥哥……”
岑濯喟叹一声,吻他的耳后,“乖,做完这次就睡觉。”
这次是非常常规的姿势,面对面,江尧抱着岑濯肏,还很贴心地没让岑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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