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
暮成雪手里的托盘又被抢走了,他就慢慢缩回手来,回味唇齿间的甘甜。周肆随手把托盘里的东西丢到厨房垃圾桶,问瞪着眼不知所措的厨娘:“点心呢?”
“什么点心?”眼看着周肆要发火,厨娘的求生欲来了,“三少爷,客人都散了,点心都倒掉了。”
“能不能现做?”
“材料都是当天买,没办法做——”
周肆万万没想到这些破点心还有难倒他的时候,不由有些颓丧,他沉着脸回了卧室,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暮成雪还拿着杨枝甘露蛋糕的围纸,在认真地,一点一点地,舔上面留下来的残渣。
周朝以前并不了解,也从来不关心暮成雪饮食上的喜好。只要不吃孕妇禁忌的食物,其他的也不碍他的事。还是第二天他去找暮成雪上床,敷衍地吻着他的嘴唇让他放松,才发现他嘴里甜丝丝的,一股奶油味儿。
“吃什么了?”
“奶油蛋糕......不知道名字......”
指望暮成雪记得这些繁琐的东西确实难为他,周朝倒是来了兴致,咬着薄薄的嘴唇微微用力,犬齿刺破皮肤,血腥混着奶油味儿弥漫开来,激发起他本能的兽欲。
暮成雪嘴上被弄疼了,下身反而失去警戒,回过神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两根手指裹着润滑在屄里进出着,穴口的一圈红肉跟着一颤一颤。孕期分泌物增多,层叠的软肉里掺杂了不少白白黏黏的东西,周朝用手指扣挖着,弄了满手,送到暮成雪嘴边。
“不是喜欢吃甜点吗?把这个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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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不及了,一下把两根手指捅进暮成雪口腔里用力搅弄。暮成雪嘴上伤口还没愈合,被搅得发痛,嘴里腥咸的味道让他生出呕吐的欲望。周朝手指捅深了,不小心碰到了喉头,暮成雪就苦着脸坐起身,对着床头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今天早上厨娘听了周肆的话,给他做了点心,暮成雪挺喜欢吃甜的,新鲜的口感更好,没忍住吃得精光。这一吐基本等于白吃,垃圾桶里的食糜还能看得出蛋糕胚的轮廓,周朝拿了包纸巾让他自己擦嘴,“怎么了?这么早就开始吐,过几个月还得了?”
“对不起。”暮成雪胃酸翻上来烧了嗓子,声音有点哑,“对不起大少爷,我以后不吃点心了。”
“跟你吃不吃点心有什么关系?”周朝莫名其妙,“我怪你了吗?”
都说孕妇敏感多思,看来暮成雪也不能免俗。
“我以为大少爷不喜欢我吃点心。”暮成雪抚着胸口,“我以后......也不想吃点心了。”
周朝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把自己身体里的分泌物强塞进口腔,跟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吐出来,换谁以后都不想再碰。暮成雪以为他不满自己,所以用这种方法帮他把点心给戒了,一劳永逸。
看来真是被周肆吓坏了,一点小事能想这么多。
“这就害怕了?”他把暮成雪按回床铺上,“你要是生孩子难产,以后是不是都吓得不敢再生?”
孕期的身体虽然不能尽兴,但好在容易湿,轻轻一下就把硬物推了进去,松软的一圈穴肉一下被撑满,箍出一个圆洞。暮成雪发育的乳房软软地推拒他的靠近,身下的小母亲呼吸一紧,恨不得把他直接榨得射出来。
“都怀上孩子了,还这么骚——”
周朝一拍他屁股,暮成雪的身体一震,腰往上一挺,鸡巴吃得更深,几乎怼到宫口的位置。周朝怕他自己没轻没重动了胎气,就留神不深入,浅浅地抽插着,屄穴入口神经丰富,暮成雪被肏舒服了,下意识揪紧了床单,叫声也浪荡起来,漂浮在空气里与汹涌的情潮水乳交融。
“啊——大少爷,慢点,受不了——”
他很少体会到这样愉悦的性爱,大多数时候都被插进来的东西捣得肚子绞痛,提心吊胆着会不会被肏坏。他还是很害怕性交,特别是自己现在还怀着孕,但是周朝这次误打误撞弄到了他的敏感点,从鸡巴摩擦的地方扩散开情欲的火苗,燃得越来越烈。暮成雪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脸上浮起一片红潮,失明的眼珠瞳孔还是静默的,却因为身体本能有些翻白。
好舒服,被肏了,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宝宝被肏了......
就这样,在小屄那个地方磨来磨去,好痒,好舒服......龟头把屄都肏开了......
不行,太快了,受不了,有什么东西要出来......难道是孩子吗?
周朝看他隐忍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他以为暮成雪还在忍疼,就加快速度冲刺了十几下,准备直接射精。精液迸射着挤满甬道那一刻,暮成雪却忍不住了,一下喊出了声。
“唔——要去了,去了——”
周朝听的一阵恍神,随即龟头迎上大量的湿热液体。暮成雪被肏潮吹了,大骨的阴精被鸡巴堵在屄里,冲刷着射精后正敏感的龟头,跟精液一道把肚皮鼓起来,原本看不出来的身孕如今也能一目了然。
这小瞎子被肏开了,无异于破处的喜悦涌上心头,周朝忍不住在心里重复,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做到的,他把暮成雪肏开了。
乐极生悲也不过如此。周朝还来不及高兴,暮成雪就因为做的太激烈动了胎气,捂着肚子又缩成一团,叫了医生来好一通折腾才算完事。起码一个月是别想行房了,孩子说不定还是自己的。医生离开后,周朝看着自己还硬着的下身,再看看小瞎子舒舒服服躺床上,气不过地揪着他头发,把他按到自己腿间。
“给我舔。”
第8章
暮成雪的孩子是周清的。
这个消息一出,周清就是再不想回来也得回来了。一则还是要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二则小弟属实幺蛾子一堆,再把孩子搞没了,损失的可是他自己。
暮成雪是没有隐私可言的,他的房间门和别的房间门都不一样,只能从外面锁,这就意味着门开不开,是谁来开,都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但是周清破天荒地敲门了,暮成雪让他进来,一关门就默默地脱衣服,反而把周清吓到了。
“你干什么?”
暮成雪睡衣已经敞开了,正准备脱光,“二少爷不是来上床的吗?”
没有怀孕的时候,进屋的男人就是为了让他怀孕,怀孕的时候,进屋的男人就是为了单纯的泄欲,横竖都是要被肏,他已经习以为常。
“我来看孩子的。”周清说,“大哥说这一胎是我的。”
暮成雪问:“怎么看?”
孩子的医学报告和B超之类一目了然的东西周清肯定都看过了,自己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能看到什么呢?
“来看看你。”周清说了这句话,又觉得太不合适了,补充道,“看看你有没有把孩子养好。”
“挺好的,就前几天吐过一次,昨晚动了一下。”暮成雪坐下来,摸着滚圆的肚子,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二少爷可以问问荀医生,我也不懂这些。”
“你坐那里别动。”周清总算想到一个缓解尴尬的理由,“我听听胎心。”
他也不知道孩子几个月有心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跟暮成雪很难找话题,但是他又不想走。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母亲,几个月前险些被自己掐死,脖子上的淤痕才刚刚消退,现在却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低着头坐在床上,扶着腰把肚子挺起来,给他贴着听胎心。周清突然无端地想,是不是就因为暮成雪太温顺了,他们才会迄今为止对他没有什么强烈的内疚感。
秦熙熙的裙子沾了奶油,他们几个都要想半天怎么把她哄高兴了别回家告状,暮成雪的前途和未来被他们亲手毁于一旦,他们想的却是怎么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他。
不被爱又孑然一身的命,生来就是很贱的。
不知道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会有母亲的性格遗传。
“二少爷。”周清正在胡思乱想,暮成雪很小声地叫他,“好了吗,我腰很疼。”
孕妇月份大了,带着个几斤重的肉球走来走去是很累的,暮成雪对疼痛的反应一向诚实。周清就起身,放下枕头让他躺下来,他注意到暮成雪大了肚子之后就不能仰躺着,必须侧过来把肚子放下去,就这一个姿势,翻身都很困难,胳膊估计都压麻了。他随口问了句:“一天就这个姿势不累吗?”
他本意是想说,要不要找个女佣人跟他一起住,随时看护。暮成雪却提醒了他:“不是一天都躺着,我会出去走走的。”
“哦。”周清又找不到话了,“你白天除了走路还会做什么?”
暮成雪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做什么呢?
一个瞎子,住在除了几件家具和配套的洗手间一无所有的房间里,偶尔出去在走廊上转一转,再回来坐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他在做什么?
“无聊了就睡觉,但是不能老是睡,作息会乱,对孩子不好。”暮成雪无聊的时候大概一直在摸肚子,他现在手就不自觉搭上去了,“坐着发呆,去飘窗那里吹吹风,一天就没了。”
“几个月前还能听到有人弹钢琴,可惜我不能出去看,隔着门听不太清楚。”
这么下去,周清设身处地想想,没有社交,没有娱乐,每天就坐在那里发呆,来了人也是上完床就走,病不找上门都难。别的他管不着,暮成雪肚子里的孩子总不能跟他一起受罪,他觉得还是得想点办法。
“你能看书吗?”周清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对,“我是说盲文。”
“没学过,我失明之后就辍学了。”
周清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跟大哥先商量一下。本身这个问题现在才引起重视,就已经算是亡羊补牢了。他想到这里就坐不住,招呼都不打就想走,暮成雪轻轻拽一下他袖子,“二少爷。”
“你要不要上床?”
“不用,你早点休息吧。”周清心里有事,刻意不去看他敞开的睡衣,“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你摸一下也可以。”暮成雪怕他误会,又解释道,“你来了以后一直问我的事情......我怕我自己想多了,麻烦你。”
周清一时居然分不出来,到底是安慰几句小瞎子让他留一点痴心妄想最后破灭来的残忍,还是直接把他当个工具用完就扔更无情。他敷衍地摸了几下暮成雪的胸,觉得多说多错,一声不吭地关上门走了。
荀铮从此不必接上午的预约,每天来陪暮成雪学一小时盲文。本来周朝是托他打听个专门的盲文老师,没想到荀铮技多不压身,虽然谈不上多专业,教暮成雪打发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来的第一天,就问暮成雪有没有想看的书,他可以帮忙找盲文的版本,暮成雪说:“荀医生大学的教材就可以。”
“专业性太强了,我恐怕没法教,而且你读着也枯燥。”
“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医生不怕麻烦,读给我听下也可以。”
荀铮笑着说:“我想起来了,你想考医学院。”
“谢谢你还记得。”暮成雪犹疑着,“但是以后还是别记了......我就是个普通的病人,一点都不重要。”
荀铮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没事,我现在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病人都是很重要的,因为看病就是医生的职责所在,但是重要的不止你一个,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就不会多想了?”
暮成雪好像松了口气,“嗯。”
他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希望,自然要杜绝一切妄想的空间,不能有人对他太好,好一点点,就让他觉得自己可以有资格要求什么,最后落得难堪,没有必要。
周肆以前觉得这小瞎子没人疼没人爱,说不定会跟这医生有点什么,没事就偷偷过去看戏。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暮成雪和荀铮面对面地看书学习,气氛肃穆如灵隐寺诵经殿,看的人只想当场皈依,更别说有什么暧昧之情。他一个痛恨读书勉强毕业的人,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暮成雪那么喜欢看书,盲文不够用,还拜托荀铮给他录音,没事就在那里带着耳机听。周肆私下拿来听过一次,一大堆中英文混杂的医学术语,一听就想睡,不知道暮成雪听这些是干嘛的。
不过听声音并不是荀铮,而是不同的人,有男有女,环境嘈杂,还有提问和回答。看来荀铮是把大学上课的声音全程录下来给他听了。小瞎子听起劲了,他进门都没反应,周肆扯了他耳机,他才赶紧说对不起,又去手忙脚乱按暂停键。
“你又听不懂,听这个干什么?”
暮成雪有点不好意思,“英语和思修能听懂的,专业课......可以慢慢跟。”
“不是,我是想说。”周肆大大咧咧地问他,“你这整的跟自己还能上大学一样,听这个有什么用?”
他话一出口,人就虚了,本能地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暮成雪能不能考上医学院是一回事,但是自己扼杀了他继续读书的可能又是一回事。暮成雪不知道他家和志华商场的关系,但周肆作为一个买断他后半生剥削他剩余价值的人,在这里说他上不了大学,未免戏谑得过于残忍。
暮成雪听了这话,愣了很久,然后慢慢按掉录音,把耳机放到一边,开始脱衣服。脱完自己的,又来给周肆脱。
“对不起,三少爷。”他说话的声音还很正常,“我以后不会耽误事情的。”
周肆却意识到他不对劲,脸明显比之前要白,解扣子的手有点发抖,他低头一看,暮成雪跪着的两腿之间正在往下淌血,滴到床单上漫开到他视野里。
小瞎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是很平静,好像一点疼都感觉不到。周朝和周清听到消息马不停蹄放下事情赶过来,看到周肆熟悉的脸,只想仰天长叹:妈的,每次都是他。周肆上辈子可能被暮成雪杀了全家砍了头,不然为什么这辈子天克他。
这次周肆真不敢人如其名地放肆了,乖的跟个鹌鹑一样,医生说一句他点一下头,不一定记住了,但态度表现得还可以。周朝直接跳过他问暮成雪:“怎么回事?”
暮成雪还是老样子:“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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