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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怪物今天也在求摸摸(玄幻灵异)——红糖火锅

时间:2024-01-22 12:06:47  作者:红糖火锅
  这就是家了。
  加热器上升起无声无色的热量,很快就把锅里的水烹热了。
  “是不是好了?”白澄一拿着大勺子在锅里搅拌了一下。
  “嗯,不冷就行。”
  白澄一起身到灶台处拿回一个小碗放在桌上。
  “这个碗,也是洗过的。”
  他从锅里舀出两勺,双手捧着碗递到他跟前。
  “宝贝,来喝。”
  沙星末接过那碗凑到嘴边抿了一口,那味道在加热后变得更浓郁了。
  他忍着想要干呕的冲动,硬生生把它吞了下去。
  “很难喝吗?”白澄一观察着他的表情,“难喝,就不要喝了。”
  他一把抢过那个碗,里面的水荡出来几滴。
  “来喝这个。”白澄一伸出一根小藤蔓,“喝了这个,不饿的。”
  沙星末当然知道这个可以喝,他只是不想又变成一个吸奶的娃娃。
  他的饥饿感太重,恐怕不是吃一两口就能解决的。
  “营养剂喝一瓶,我可以支撑两天,”他手掌挡住那根小藤蔓,“你的这个......我得喝一整天。”
  上次受伤躺床上的时候,每隔两小时,他就得喝几口甜水,否则就会饥饿难挨。
  甜水虽好喝,但不禁饿。
  “那就,一直喝,”白澄一见他不听劝,衣服里又钻出几根小藤蔓,把沙发上的人推到靠背上,“不然,我就要打你皮皮了。”
  “......”沙星末只得张嘴,把那根滑溜溜的小藤蔓含了进去。
  白澄一满意地坐上沙发,把揽入怀里:“宝贝,躺着喝吧。”
  沙星末摇头。
  “乖,躺着,好得快。”
  沙星末还是摇头。
  嗖嗖,几根小藤蔓缠住他的肩,把他按到坐垫上。
  “你生病了,”白澄一捏捏他的鼻尖,“不准倔。”
  “......”沙星末麻木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咕咚咕咚吞下几口黏液。
  “温度合适嘛?”白澄一问,“冷了,我可以调。”
  他的小藤蔓刚钻出来的时候,和人形的体温差不多。
  “有点凉,”沙星末含糊不清地说,“想喝热的。”
  “这样,可以了吗?”
  一股暖流浸入他的胃里。
  “可以了。”
  “冷的话,我去找个毯子,”小藤蔓从沙星末的嘴里抽了出去,“等我一下。”
  白澄一噔噔噔地冲进衣帽间里翻找,留下沙星末望着顶上的白炽灯发呆。
  好饿,嘴里空落落的,有点难受。
  白澄一怎么还不出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被“精神控制”了,竟然对这个甜水有瘾。
  想起来,他的身体自授粉之后,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体质增强,皮肤变嫩,视力好得跟望远镜似的,甚至有了夜视能力。
  按理说这么下来,他不该生病。
  可为什么,他现在会感冒发烧?
  沙星末在脑里把这个月吃过的东西排成一列,然后一个一个挑选出来。
  营养剂,巧克力,猪肉,压缩干粮......
  还有吃得最多的东西,黏液。
  花粉改变了他的基因,黏液支撑他身体的能量。
  他隐隐有个猜测。
  此时,白澄一抱着个棕色的厚毯子出来了。他像裹婴儿一样,把毯子铺在人类的身上,边缘都牢实地掖好。
  人类的两只脚还露在外面。白澄一扯过毯子把它们包住,顺手握住一只:“宝贝,你好凉。”
  沙星末触电似的把腿蜷起:“别碰。”
  “好,不碰,”白澄一哄道,“那,你得乖乖喝水。”
  小藤蔓又凑到人类的嘴边,这次被主动咬住了。
  白澄一对此很满意。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人类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困了就睡吧。”
  他的话像是催眠符。沙星末眼皮发沉,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黏液,他肚皮饱饱的,舒畅的感觉灌满四肢五骸。
  头也不是很痛了,也没有想咳嗽的冲动。
  白澄一背朝他蹲在身边,尾巴搁在膝盖上,手里捧着那个已经没了花粉的小球。
  他的左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此时和人类的手臂无异。
  沙星末睁着眼没出声,等待看他要做什么。
  加热器上的锅里,又换了新鲜的水,这次是清水,应该是从桶里取出来的。
  他还翻出了橱柜里的大剪子,就放在桌面上。
  加热器显示着150度,锅里的水很快沸腾起来。白澄一拿起那把大剪刀,刀口比在尾巴尖上。
  咔嚓,光秃秃的花粉球就这样掉了下去。
  沙星末的右手臂猛地抽痛了一下,他震惊地睁大眼,看着白澄一把小球丢进了锅里。
  白澄一把自己的小花蕊给剪了。
  这就是他要为沙星末熬的药。
  尾巴的小尖端流出了黑色的血水,白澄一把它捂在手心里,头埋在膝盖上。
  是很痛吗?
  为了维持他的基因?还是为了单纯地治病?
  沙星末想开口质问,却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他步入了一个陷阱,这个陷阱里有魔咒,是猎人用自己的心头血画出来的。
  他逃不出去了。
  白澄一收起光秃秃的小尾巴,把温度调到100,开始用勺子搅拌。
  他手肘在茶几上一动不动,虔诚地盯着那口锅。十多分钟过去,锅里的水逐渐变成暗红色的粘稠状,空气逐渐升温,青涩潮湿的甜香弥漫了整个小空间。
  仿佛回到了岛上,那个温暖湿润的树洞,安托斯小怪物的内脏里。
  白澄一舀出几勺药在碗里,他一侧身,就看见人类睁着眼半靠在沙发上。
  他脸上闪过一抹慌张的神色,又很快转为平静。
  不过他隐藏得太差了。心虚的模样被沙星末一眼洞穿。
  “宝贝,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小声嗫嚅。
  沙星末移开眼神,重新望向天花板。
  “刚刚才醒。”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第59章 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白澄一神情松弛下来, 他把小碗递到沙星末跟前:“宝贝,喝了这个,就完全好了。”
  沙星末看着碗里那黏糊糊的暗红色水体, 坐着没动。
  “这个,可能有点烫, ”白澄一拾起小勺子在里面搅拌, “我帮你吹吹。”
  他舀起一小勺, 撅着嘴轻吹两下。
  “来喝药药。”他把勺子凑到沙星末嘴边。
  “你这个甜水,怎么是红的,”沙星末问, “你到底用什么熬的。”
  “我......”白澄一眼神闪避,“甜水,熬久了就是这样。”
  “你觉得我信吗?”
  白澄一没了声, 咬着嘴低着头,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算了。沙星末心想。他对着这样的小怪物, 根本说不出重话。
  这是不是完蛋了?
  “你还喂不喂我了。”
  “嗯?好。”
  白澄一又回过神来, 他小心地把勺子塞进人类的嘴里。
  花粉糊到了嘴角,人类似乎没有察觉,还在皱着眉头品尝。
  他又给了一勺,然后继续一勺, 人类乖顺地如数吞下。
  好奇怪, 宝贝好听话。
  搞得他都不适应了。
  喂完最后一勺,白澄一放下碗, 把加热器关上。
  “剩下的,明天再喝, ”他说, “巩固一下。”
  沙星末不明白这是要巩固什么, 但他也无所谓了。
  就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实验鼠吧。他倒要看看,一直这么下去,是不是也会变成怪物。
  “宝贝,你嘴巴没吃干净。”白澄一凑过头来,捧住人类的脸。那双唇本来就有点肿肿的,沾上花粉后,看起来更诱人了。
  沙星末舔了舔嘴角,他刚有动作,就被对方的小软舌追上,照着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地舔舐。
  又来了。沙星末想起今早的窒息经历,手无力地推阻两下。
  “嗯......你能不能节制一点......”他趁着空挡喘气,小软舌却更放肆了,直接溜进了他嘴里。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把人融化。
  沙星末被禁锢在沙发上,任由他的小怪物肆虐。
  他快要承受不了,但无论怎么哭求,怪物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白澄一是怪物,一只永不满足的怪物,他要把小蛋糕吃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就连蛋糕渣也不放过。
  沙发上的藤蔓垂到了地上,倒刺闭合,时而兴奋地张开,轻微抖动。
  这栋小屋成了黑暗的温房,在寒冷荒芜的冬日里,藏着两只不需要光的生物。
  他们只靠彼此,就能取暖。
  沙星末再次醒来的时候,正侧躺在卧室的床上,外面的天色又刚微微亮。
  难以想象,他就这么度过了一天。
  今天他能歇歇吗?
  身上的衣服不见了。他浑身潮湿,就像刚泡过温泉,从头到脚都晕染上热气,疲惫又舒适。
  实在太放纵了。
  沙星末在脑子里拼凑着七零八落的线索。他昨晚喝了花粉熬的汤,却没有那次授粉时候的难受感。
  也许因为人形的小怪物,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还有,花粉进入胃部吸收,和直接进入血液吸收,效果也不同。
  他开始忧虑,这样下去,小怪物迟早会用人形给他授粉。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光是这样折腾,他就已经下不了床了。到时候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沙星末脑子里乱哄哄的,所谓的逻辑思考很快就断了链子,他的大脑塞满了甜腻的泡泡,阻断了所有焦虑的神经。
  “宝贝,醒了吗。”白澄一在他身后,扯过被子掖在他颈间,“再睡会儿吧,现在还早。”
  沙星末的眼帘再次合上。
  他沉入黑甜的深渊里,一朵巨大的白花从背后将他紧紧裹住。
  那朵花的根茎缠住他的双脚,从下往上,缓慢爬动,把他拉入花的中心。
  直到他的身体完全陷入其中,如一只被捕获的小虫子,沉入蜜里,逐渐失去意识,被黏液消化、吞食。
  滴滴滴,滴滴滴——急迫的声音把他惊醒,是通讯器响了。
  沙星末摸到床头柜处,抓起腕带,看了眼时间。
  已经中午12点了,白澄一没有在床上。
  他之前把通讯器里唯三的名字都改成了随机数字。此时屏幕上显示着一个7开头的号码,应该是曲陆的。
  这人怎么想起给自己打电话?
  沙星末按下接听键,对面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也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听筒里传来两声电流的杂音。
  门外的客厅传来响动,沙星末立刻按下了挂断键。
  他抓着腕表,掀开被子爬起来,正想下床,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
  “白澄一,我的衣服呢?”他喊道,又清了清嗓子,感觉有点哑,但不是因为感冒。
  他环视屋内,没有找到衣服。那些毛绒小狗也不见了,两个大型猫咪则是挤在墙壁的角落里,看起来焉焉的,像是被踩过一样。
  白澄一啪嗒啪嗒地跑进屋来,手里又捧着一套崭新的衣服。
  “宝贝,我来帮你穿。”他把衣服展开在床上,是一件米色的毛衣,还有两条黑裤子。
  沙星末这才想起,昨天才换的那套衣服也已经废掉了。
  “我自己来,”沙星末抱紧被褥,把身子遮住,“你先出去。”
  “好吧,”白澄一退到门边,又往回探头,“真的不要我帮忙嘛,宝贝,还有力气?”
  “不要。”沙星末红着耳根扯过那件毛衣。
  白澄一只得作罢,他回到茶几处,调开加热器,给花粉汤加热。
  宝贝总是这么害羞,明明都已经看光光了。
  越是如此,越是激发他的食欲。
  还想吃,还没吃够。他对着那半锅花粉汤,脸上浮起幸福的红晕。
  沙星末穿好衣服走出卧房,手里拿着通讯器研究。
  他站在窗边,翻到石风的号码,按下拨通键,听筒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信号出了问题。
  “宝贝,你饿吗?”白澄一用勺子搅着锅,“要不要先吃点肉。”
  “不饿,”沙星末说,“你的通讯器在哪儿,拿给我看看。”
  白澄一指了指连着门廊处的一两扇门,那里一个是书房,一个通往地下室。
  “在书房里,我把行李都放进去了。”
  书房门开着,里面的空间不大,只摆了个简陋的书桌,上面堆着几摞书,还有一个早已耗尽电池的小台灯。
  培育箱就在书桌上,里面的小结晶和小一依偎在一起,待沙星末走近时,发出了几声叽咕。
  “咕噜咕。”小结晶张开花瓣,探出花蕊对着沙星末打招呼。
  “嗷嗷。”小一在土里蹦哒了两下,绕着小结晶转了几圈。
  “咕叽。”
  “嗷!”
  “咕噜!”
  两个小东西一唱一和,不知在表演什么。沙星末看愣了,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还真能成为“好伙伴”。
  “它们,在夸你,”白澄一立在书房门边,“它们说,你越来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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